此時距離上一次的已經過去了三天,倫敦警署的局長辦公室裏,皮克斯局長對着站在他面前的艾倫探長大聲咆哮道:“你知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我到底承擔了多大的壓力?聽着,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後你還是不能把這幾個恐怖分子緝拿歸案,就給我卷鋪蓋走人吧!”
站在他面前的艾倫探長低着頭,悶悶地應了一聲,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好了,我也不給你施加壓力了,你盡量加快破案進度就好。”皮克斯局長似乎說得有些累了,停頓了一下,撩起袖子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這麽快就到下班時間了,我先走了,你如果有恐怖分子的最新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知道了。”
得到了艾倫探長肯定的答複之後,皮克斯局長才點了點頭,順手拿起旁邊椅子上的手提包,邁步向門外走去。
皮克斯局長出了局長辦公室,一路往警署外走去,路上的探員看到局長出來,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向他問好,可皮克斯局長似乎懶得搭理他們,連點頭的工夫都沒有,徑直走到了警署門外已經停好的黑色轎車的旁邊。
而此時車上的司機也早已下了轎車,爲皮克斯局長打開了後座的車門,皮克斯隻是瞥了一眼給他開了好多年車的這位司機,随即一言不發地上了黑色轎車。
在回家的路上,皮克斯局長總是喜歡靠在後座的一側車窗小憩一會兒,而今天也不例外,不一會兒便打起了呼噜聲。
前座的司機轉頭看了看已然睡着的皮克斯局長,似乎在糾結什麽事情,最終好像下定了決心,有些顫抖的右手從口袋中掏出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陌生的号碼,在等待了兩聲忙音後,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聽起來低沉且十分具有電子合成器風格的聲音:“恭喜你,做了明智的選擇,把皮克斯局長拉到s7街區的34号辦公大廈,你的女兒就安全了。”
此時熟睡着的皮克斯局長,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然陷入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
“喂,醒醒。到地方了。”
皮克斯局長迷迷糊糊之中,總覺得有一個人在不斷地拍打他的臉部,并且試圖喚醒他,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有一個戴着白色笑臉金屬面具的黑衣人正定定地看着自己,不由得陡然驚醒,睡意全無。
“你、你是誰?這裏是哪裏?”皮克斯局長先是驚得向後退了退,随即看到了面前的面具男面具額頭上刻着的一個“a”字,才恍然大悟,顫聲道:“你是a字仇殺隊的恐怖分子。”
“局長先生,盡管我并不認爲自己的所作所爲和恐怖分子有一毛錢的關系,但是鑒于立場不同我還是決定尊重你的叫法。”黑袍面具男彬彬有禮地向皮克斯局長鞠了一躬,随即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隸屬于近來風頭正勁的新銳組織‘a字仇殺隊’,代号‘表弟’。”
此人正是顧凡!
“不管怎樣說,皮克斯局長,無論你對我們有怎樣的偏見,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你馬上就要成爲我們直播遊戲的下一個參與者了,我想你應該爲此感到榮幸。”
“哦?不知道你們的遊戲,能不能加我一個?”
就在顧凡說完這番話之後,他的背後陡然響起一個戲谑的聲音。
顧凡聽到這個聲音,并沒有立刻轉身,而是看了看臉色驚喜的皮克斯局長,随即恍然大悟道:“看着皮克斯局長這幅死裏逃生的表情,來的人應該是艾倫探長無疑了。”
而站在顧凡身後舉槍瞄準他的艾倫探長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反而沉聲道:“我勸你最好立刻投降,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麽要把皮克斯局長綁到三十二層高的辦公樓上,但是目前這棟樓上所有的樓梯口以及電梯已經被倫敦特警占據,你沒有任何退路了。”
“在投降之前,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艾倫探長。”顧凡到了此時才轉身面對仍然用槍瞄準着他的艾倫探長,“你是怎麽猜到我們的下一個目标是皮克斯局長的?”
“别以爲你們威脅局長司機的通話記錄能夠逃脫我們的耳目,凡是爲政府工作的人員都是我們倫敦警署的重點監察對象。”
“我明白了,所以其實你這一次算是想要以皮克斯局長爲誘餌,來釣出我們這條大魚啊”
艾倫探長冷冷一笑,嘲諷道:“可惜并沒有釣到什麽大魚,不過你這個小蝦米應該很适合去做新的魚餌。”
“艾倫探長,你居然敢讓我以身翻險,來當引蛇出洞的誘餌?”未等顧凡回話,在一旁聽了一會兒的皮克斯局長已然按捺不住,向艾倫探長質問道。
“抱歉,局長,這件事情我之後會向您解釋,您先來我身後,當務之急是把這個恐怖分子先抓住再說。”艾倫探長并沒有正面回應皮克斯局長的诘問,而是先讓他過到自己這邊來,以免一會兒會誤傷到他。
“我回去再跟你算賬!”皮克斯局長瞪了艾倫一眼,随即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才躲到了艾倫探長的身後,随即向顧凡叫嚣道:“你這下在三十二層的高樓上無處可逃了吧!還不趕緊束手就擒。”
“艾倫探長,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的能力,作爲倫敦警署十年内毫無争議的王牌探長,破獲了無數大案要案,可以說,你憑着一己之力,将倫敦的犯罪率至少下壓了五個百分點,你爲整個倫敦的治安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顧凡壓根就沒有理會皮克斯局長的威脅,反而誇起了艾倫探長,随即話鋒一轉:“隻是艾倫探長有沒有想過,自己爲之賣命的英國政府,是否值得你這樣的英才去追随呢?”
“如果你覺得臨場策反一個已然有十多年反恐經曆的警界高層是什麽脫身妙計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另想一個靠譜一點兒的辦法出來。”艾倫探長眯了眯眼,聲音毫無起伏地回應道:“我之所以打擊犯罪,并非爲了某個政府、某個高層;說白了,不管我們身處何等意識形态之下的國家,難道最重要的不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嗎?我打擊犯罪,抓捕罪犯,爲的不是鞏固誰的統治,我真正爲的”
“無非是履行我作爲一個警察最基本的義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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