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顧凡終于停下了手中的書寫,将手中的鋼筆扔在一旁,坐到了林沛筠對面的沙發,拿起面前玻璃茶幾上點心盤裏的一塊曲奇餅幹,邊吃便回應道:“不得不說你這次直覺很準,我确實有一個計劃,不過這個計劃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沒辦法确定這個世界的npc有沒有厲害到會在我們的事務所裏裝上竊聽器什麽的,不得不說,盡管隻是一堆數據,可是現實中不如普通npc的也是大有人在。”
“你爲什麽總是認爲這個世界并不真實呢?”林沛筠看顧凡正在吃的曲奇餅,不由也有些想吃,艱難地從沙發中慢慢坐了起來,也伸手拿了一塊吃了起來,“在我看來這個世界的食物和現實一樣美味,我也能感覺到飽腹感,而我們遇到的人也都各自有各自獨特的性格與行爲準則,他們在我看來便是真正的人。”
“看來你一定是第一次玩虛拟現實類遊戲。”顧凡吃完曲奇,拍了拍手,“如果你玩多了這種拟真類遊戲,大概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看來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林沛筠聳了聳肩,似乎有些無奈。
“在遊戲夥伴出現争執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回歸任務。”顧凡又坐回了之前的辦公桌前,拿起桌面上的鋼筆,“後天就是第二次庭審了,或許那會是我們的決勝局也說不定呢。”
如果林沛筠此時能夠注意到顧凡的眼睛,就會發現此時顧凡的眼中幽幽暗暗,似乎在醞釀着什麽陰謀。
3月24日,日本東京,法庭内
“看來這一次我們來得不算太早”林沛筠和顧凡來到法庭内部時,法官和檢察官團隊依然就座,而聽衆席此時也是已經滿滿當當了。
等到兩位警務人員将被告石田谷川帶到了被告席,法官便示意可以開庭了。
新宿三丁目殺人事件法庭第二場,開始!
“相信經過上一次庭審,大家對于本案的經過已經相當清楚了,此處我便不再做過多贅述,目前我們需要真正解決的,是石田谷川的刑期,而不是在這裏對一些細枝末節的證據進行無休止的扯皮。”荒木直人依然是相當穩健的陳述風格,對之前庭審的一些問題進行着補充說明。
“我十分同意荒木檢察官的看法,将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非關鍵證據上确實對于案情推動沒有任何幫助,因此我希望法官大人能夠準許我展示一些關鍵性證據。”顧凡從被告辯護席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在觀衆席獨自一人的石田夫人,接着說道:“我希望能夠請我的關鍵證人出庭作證。”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觀衆席的衆多媒體人已然在竊竊私語,就連坐在顧凡旁邊的林沛筠也吃了一驚,她碰了碰站得筆直的顧凡,急聲問道:“顧凡,我們什麽時候找到關鍵證人了?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法官大人,本案從立案之初,到目前爲止,案情細節已經完完全全被我們剖析殆盡,事實上,整個案件的關鍵人物隻有石田谷川與島田智二人,我不認爲渡邊秀一律師能夠找到什麽關鍵證人。”荒木直人先是眯着眼睛,掃了一眼顧凡,随後向法官說道:“我建議駁回渡邊律師證人的出庭請求。”
“荒木檢察官的邏輯确實非常清晰,僅僅是針對這場兇殺案而言,真正的當事人确實隻有石田谷川先生與已經死去的島田智,嘛,一場沒有旁證目擊的兇殺案件,整個過程真正的參與者也就隻有犯罪嫌疑人與被害人了,這是大家所默認的一個基本常識。然而各位或許都遺漏掉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顧凡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危險的光芒,緩緩說道:“我們已經确定,在本次案件中的被害人是島田智,那麽,假如本案的犯罪嫌疑人并非石田谷川先生,而是另有其人的話那麽這個人是否能夠算作本案的‘關鍵證人’呢?”
顧凡剛剛說完,整個法庭都是一片嘩然!
“你到底在說什麽?!先是什麽我根本沒聽說過的關鍵證人,之後居然直接說真兇另有其人?整件事情算是怎麽回事啊?”一邊的林沛筠已然激動地站了起來,扯着顧凡的衣角。
“法官,我認爲渡邊律師”荒木直人的眼中已然滿是怒火,不由向法官求助道:“我認爲渡邊律師這是在藐視法庭!”
“安靜!”坐在正中的白胡子律師敲了敲錘子,嚴肅道:“渡邊律師,你能夠保證你的言論真實可信嗎?”
“法官大人,在開庭前我已經在庭前起誓,在下說的每一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真實可信的言論。”顧凡此時也相當嚴肅地回答道。
“那好吧,我準許你的出庭請求。”白胡子法官在和其他法官短暫交流後,同意了顧凡關鍵證人的上場。
而經過了許可後,顧凡向守在法庭門口的警衛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将門外的證人放進來了。
不多時,門外有一個看起來矮小單薄的身影慢慢走了進來,而當他進來的那一瞬間,不少人已然認出了他的身份!
石田谷川之子,石田讓!
這一次石田讓仍然穿着上次開庭時的那件再普通不過的校服,他慢慢走到了法庭正中間的證人席,厚厚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加上他一直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便是我的關鍵證人,”顧凡向證人席一指,“石田讓。”
“這算什麽啊渡邊律師。”荒木直人看着站在證人席上僅有十三歲的石田讓,喃喃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蠢事情啊。”
顧凡此時卻一臉冷漠,沒有去管從剛才就一直在扯着他衣角的林沛筠,看到在座的各位媒體人已經從喧嘩中慢慢安靜下來,便開始說道:“下面我将重新講述本案的具體經過,請在座的各位”
“仔細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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