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托莉雅又在原地戒備了一會,直到确認周小甯真的離開了,這才強忍着疼痛起身,蹒跚着走到愛麗絲菲爾身旁。
“愛麗絲,我這就幫你解除禁锢。”
阿爾托莉雅将手搭在愛麗絲菲爾的肩上,調動自己所剩不多的魔力,開始沖擊周小甯設下的禁制。
雖然阿爾托莉雅并不擅長魔術,但是她的老師可是大名鼎鼎的大魔術師梅林。盡管阿爾托莉雅沒能從梅林身上繼承他的魔道知識,可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了一些破解魔術的方法。
如果是一般的魔術師,乃至職介爲Caster的英靈剩下的禁锢魔術,阿爾托莉雅的辦法說不定能夠奏效,可問題是周小甯設下的禁制并不是魔術,而是糅合了忍術、暗術、仙術等衆多術法體系之後,誕生的一種特殊法術。如果沒有和周小甯同等的術法知識的話,是不可能輕易破除的。
當然,阿爾托莉雅如果有足夠多的魔力,确實也能強行沖破禁制,不過這種粗暴的辦法,難保不會傷到愛麗絲菲爾。所以,即便阿爾托莉雅知道有這樣的辦法,也不會使用。
果不其然,阿爾托莉雅嘗試了幾次,除了徹底耗盡魔力之外,什麽收獲都沒有。
就在阿爾托莉雅嘗試破解禁制的時候,衛宮切嗣和他的助手(确定不是情人?)久宇舞彌也匆忙趕到。
周小甯的禁制,就連阿爾托莉雅都沒有辦法,衛宮切嗣自然也破解不了,萬般無奈之下,衆人隻好先将愛麗絲菲爾帶回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
之前的戰鬥Caster雖然沒有到場,但是卻通過魔術遠程觀望,當他看到阿爾托莉雅時,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這一次聖杯戰争的Caster本名吉爾斯·德·萊斯,英法百年戰争的法國元帥,也是是參加貞德的隊伍比較早的将領之一,對于貞德抱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而他參加聖杯戰争的主要目的,也是想要複活貞德。
本來這也沒什麽,畢竟哪個來參戰的英靈沒有自己的願望呢。
可壞就壞在Saber臉太出名了,不僅每一個出場的Saber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就連貞德也是這副長相,本就有些神經質的吉爾斯因此将阿爾托莉雅錯認成貞德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吉爾斯用水晶球鎖定了阿爾托莉雅的行蹤,并且在她返程的必經之路上對她進行了堵截。
“英靈!”
衛宮切嗣臉色有些難看,雖然這一路上他也給阿爾托莉雅進行了一些治療,可治療魔術畢竟不是他所擅長的,所以治療效果有限,阿爾托莉雅隻是勉強能夠自由行動,戰鬥的話可就真是強人所難了。
“舞彌,你留在車上照顧愛麗絲,Saber,你……”
“我和你一起下去。”阿爾托莉雅搶在衛宮切嗣之前說道。
雖然阿爾托莉雅狀态不佳,可是幫助愛麗絲菲爾等等拖住對方,給他們争取足夠的逃離時間還是可以辦到的。
“好吧,必要時我會用令咒幫助你的。”
衛宮切嗣稍微猶豫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借用令咒的力量,他不一定會輸。
“嗯,那就拜托你了。”
阿爾托莉雅沒有推辭,如果她輸了,就算衛宮切嗣持有再多的令咒也是無用,還不如拼一把,如果能幹掉眼前這個英靈的話,那也不算太虧。
衛宮切嗣和阿爾托莉雅從車上下來,兩個人都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衛宮切嗣更是将手摸向了挂在腰間的那支裝有起源彈的手槍。
可讓兩人意外的是,吉爾斯不僅沒有動手,反而畢恭畢敬的向阿爾托立下行了一個大禮
“聖處女呦,我來迎接您了。”
吉爾斯跪俯下去,神情莊重,就仿佛信徒在面見他們信仰的神靈,都是那樣的虔誠。
“Saber,你認識他嗎?”衛宮切嗣有些奇怪的問道。
衛宮切嗣是知道阿爾托莉雅的身份的,作爲曾經通知大不列颠的亞瑟王,有人尊崇她,衛宮切嗣一點都不會感到意外,可對她的尊稱不該是王或者騎士王之類的嘛,“聖處女”是個什麽鬼,要知道曆史上的亞瑟王可都是以男人的形象出現的啊。
“我沒有印象。”
作爲一名騎士,誠實是最基本的品格,阿爾托莉雅既然這麽說,那就一定不認識面前的這個家夥。
“不可能,難道你忘記了我這張臉了嗎?”
吉爾斯像是聽到了什麽震驚的話一般,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沒什麽忘不忘記,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阿爾托莉雅也有些納悶,她确實是第一次見到吉爾斯,可是看吉爾斯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難不成真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存在?
也就是周小甯不在這,否則一定能夠回答阿爾托莉雅這個問題,何止是一個,你那張Saber臉已經成爲fata系列的标志了好不好,無論是哪一部,即便是番外也好,都一定會有一個頂着Saber臉的英靈存在,光是她自己就有三個版本,在加上紅Saber尼祿,還有那位貞德,好家夥,都能湊成五色戰隊了。
“是我啊,我是吉爾斯·德·萊斯。我一直祈禱你可以複活,衷心期盼着這樣的奇迹出現,好不容易讓我在這時光的盡頭實現了願望,貞德啊,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吉爾斯的話當真是聽着感動,聞着同情,這簡直就是絕世的癡情男啊。
隻不過阿爾托莉雅完全不吃他這一套,十分幹脆的回道:“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沒聽說過貞德這個名字。如果你想要戰鬥的話,我随時奉陪,否則請你把路讓開,我們有急事,不能在這裏多耽擱。”
“怎麽會?難道你忘記了生前的自己?”
吉爾斯的腦子顯然有些不正常,而且認死理,心中認定了阿爾托莉雅就是貞德,除非真的貞德出現,否則無論是誰都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既然你已經報上了你的名字,那麽基于騎士之禮,我告訴你我的真名,我的名字是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大不列颠之王,這次以Saber的職介降臨于世。”
阿爾托莉雅也是被吉爾斯的執着弄的沒脾氣了,想要通過報出姓名來向他證明,自己并非他口中的貞德。
然而,有神經質的人又豈是那麽容易就會被說服的,特别是吉爾斯這樣的重症患者,那就更是講不聽的典型了。即便阿爾托莉雅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可吉爾斯還是自說自話的編了一套理由。
“太讓人痛心,太讓人惋惜了,你竟然失去了記憶,而且還精神錯亂,可惡,可惡……神竟然敢對我美麗的少女做出這麽殘忍的事!”
吉爾斯像是發了瘋似的開始捶打地面,他的職介是Caster,并不以體質爲長,連番捶打之下,他的雙手已是血肉模糊,可是他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繼續捶打着。
看到這一幕,阿爾托莉雅和衛宮切嗣都無語了,若說精神錯亂的話,這家夥反而更像吧。
“你鬧夠了沒有,給我清醒一點!”
阿爾托莉雅面露怒容,這已經是今晚第三個那她女人身份說事的家夥了,而且吉爾斯更加過分,竟然說她是屬于他的,這簡直是對身爲王者的她最大的侮辱。
“我很清醒,我知道你的記憶出現了錯亂,不過沒關系,我會幫你想起來的。隻不過這一次我好像準備不足,請你放心,下一次見面我一定會準備妥當再來的。貞德,我發誓,我一定會從神明的詛咒李,解放你的靈魂。”
吉爾斯向阿爾托莉雅躬一禮,随後化作靈體消失不見。
在阿爾托莉雅的感知當中,吉爾斯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想來他是真的已經離開了。
對此,阿爾托莉雅和衛宮切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這貨是來幹嘛的,搞笑嗎?
“好了,我們還是快點會城堡吧,解除愛麗絲身上的禁锢要緊。”
阿爾托莉雅從戰鬥狀态推出來,重新坐回車上。她畢竟還有傷勢在身,剛才雖然沒有動手,但是調動魔力也讓她的傷處很是不适,即便是坐下來也沒好多少。不過阿爾托莉雅并沒有表現出來,一直強撐着。
“嗯,在城堡裏有一些愛因茲貝倫家族爲這次聖杯戰争專門準備的魔術道具,希望裏面有能派上用場的吧。”
衛宮切嗣點了點頭,不過他也大概意識到了,這種話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恐怕那些道具未必能起作用啊。
就在阿爾托莉雅和衛宮切嗣在爲愛麗絲菲爾身上的禁制發愁的時候,周小甯也遇到了一件令他頭疼的事。
原本周小甯是哄小櫻睡着之後,才出的門,可沒想到的是,小櫻中途醒了過來,在找遍整個間桐宅都沒有發現周小甯後,以爲自己又被抛棄的小櫻縮在客廳的沙發上抽泣起來。
當周小甯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臉趴在膝蓋上,而且因爲抽泣而渾身顫抖的小櫻,詫異之下,周小甯上去詢問了幾句。可沒想到的是,小櫻一見周小甯回來,當即撲到他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把周小甯的衣服都給打濕了,他也是勸了許久,直到天快亮了,才好不容易把小櫻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