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琢磨着肯定能,要是不恢複正常農業,越到後來食物越少,你要是能挺到一年多,這東西整不好都能換來一卡車美女。可惜咱們兄弟兩個看不到那一天喽…;…;”夜天現在也基本看開了,如果事情一定無法避免,那還是慢慢享受最後的過程吧。現在要是又哭又号又跳樓的有什麽意義麽?能改變什麽麽?
跳樓确實能…;…;能把你從一個完整的喪屍變成一個殘疾喪屍,死了之後都搶不着一口肉吃,想想都覺得悲哀。
“天哥,這麽叫你是真的不習慣,你說咱們變成了喪屍了,能不能搶到肉吃啊,總吃不飽咱們當喪屍也是炮灰啊”。
“放心吧,現在咱們都能吃飽,到時候肯定也能。還得是喪屍裏面最強壯的。可惜喪屍妹紙都不怎麽好看…;…;可惜喽”夜天話說完,胖子沒有回音。他現在已經徹底到了發高燒的階段。可是夜天還是那麽不緊不慢的發着低燒。
“胖子?胖子”夜天走到了胖子身旁,想看看現在胖子的狀态,但是剛一過去一搭手,夜天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了。胖子身上的溫度少說得有40度,這個溫度健康的人都差不多了,更被說剛受完傷了。
“胖子,挺住啊,不能睡…;…;”雖然夜天不知道到底怎麽才能救胖子,自己都這樣了,誰來救自己都不知道。談何救胖子。但是夜天明白肯定不能讓胖子昏迷過去,要不然肯定就醒不過來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胖子的求生欲望,在夜天心中可能這樣能夠幫着胖子多拖一下。
“趁着我還有理智,狗哥,你去那邊把繩子拿過來,把我綁在這個柱子上。萬一你要是挺過去了,這樣安全些”。胖子聲音非常虛弱,但是還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别安慰我什麽的我是沒事的,我自己的狀态我自己清楚。幫我綁上,再給我拿廳啤酒。我在陪你喝點,等到下一次喝不知道是哪輩子了”。
夜天在自己眼角擦了一下,頂樓的風沙太喧嚣,眯了他的雙眼。“行,你等着。要是睡過去我可就自己喝了,那就沒人陪你喽,我可不帶叫你的…;…;”
“大-爺-的,我等着,正好趁機抽根煙”。胖子強打起精神,至少看上去求生欲比剛才強多了。
夜天一邊去拿繩子一邊琢磨這個事情,現在胖子肯定已經感染了,看上去咬傷比抓傷更容易感染病毒,對于這個感染的喪屍病毒,夜天也不知道怎麽辦才能治療,也不知道什麽辦法能夠提高生存幾率。小說裏都說喪屍腦袋當中有個晶體,一定幾率下能夠治療喪屍病毒感染。但是更大的幾率是感染。上來的一路上自己殺的喪屍什麽都沒留下,胖子殺的喪屍自己也看了,腦袋當中确實沒什麽東西。
說到這裏就要說一點題外話,這次夜天在樓下就失去了意識,但是當他恢複正常的時候,一瞬間記憶就想湧入他腦中一樣。瞬間填充了進來,以前自己卻是不會這樣,但是現在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自己都不知道。這些問題,是活到最後的人沒事要思考的問題。
找到繩子和啤酒,夜天不僅把胖子綁在了柱子上面,捎帶手把自己也綁在了上面。
“狗哥,你這又是何必呢?”胖子看了看夜天的行爲,擠出了一個苦笑。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你丫的比我還快,但是我也感染了這是不用思考的問題,我這樣對你也比較安全。萬一你小子真的命大活下來呢”夜天說道,和胖子示意性的碰了下酒。說是示意性是因爲現在兩個人離的距離實在是沒法手碰到手。隻能舉一下,嗑一下地面代替碰杯了。
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有用了,能不能活下來完全看自己的意志力。當然也可能有意志力隻是讓自己多活一會。
胖子一口幹掉了手中的酒,又打開了一聽,這是他們兩個最後剩下的兩聽酒了,喝完這聽,胖子感覺自己也就該上路了。他已經感覺自己的肺裏那種非常難受的感覺湧了上來,爲了不讓夜天擔心,還是裝作沒有事情的樣子。
“胖子,那剛才也殺了喪屍…;…;你感覺自己惡心麽?”夜天突然想到了之前一個一直琢磨的問題,本來想自己慢慢琢磨的,畢竟這個問題說出來不大好。但是現在他必須找到話題分散下胖子的注意力。要不然神經一松,也就…;…;
“诶,真的诶,我才想到這個問題。爲什麽我一丁點感覺都沒有呢?你還記得我在寝室窗台上吐得哇哇的不?那時候簡直就是看上去胃裏就受不了了。”胖子真的被吸引了注意力。神經大條的人就是這點方便,正常情況下不想太多,聽到别人說了什麽很快就能被吸引走注意力。
“我也是,我殺了那麽多喪屍,道理上說他們還算是生命。隻是一種不同的生命,但是爲什麽我沒什麽感覺呢?就算是殺了那麽多青蛙,還是什麽小生命。也不應該一點感覺都沒有啊,距離咱們起來還沒多久的時間啊”夜天皺着眉頭。他想看一眼時間,但是現在手機連開機都做不到了。自己又不戴手表,現在剩下的唯一辦法——看太陽。
“狗哥,你到底琢磨出來啥了?我腦袋發蒙,你就直接說了吧…;…;”胖子本來是有幾個猜想的,但是現在他腦袋裏簡直就像塞了一堆漿糊在裏面。什麽都反應不過來。
“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操控,讓咱們被動的去掉了這種思考?”
“那不是挺好的麽?想讓咱們活的更好,打得更兇,在這個該死的時代,拳頭大,打人猛。這就是活下來的根本啊”胖子在夜天沒注意的時候,擦了一下嘴角,手背上留下一道鮮明的血迹。他感覺自己快挺不住了。
“哪天咱們要是對人都沒有感覺了呢?一下子多了這麽多同類,我真的會不适應的啊”夜天嘴角帶起一抹微笑,分不清是不是真的希望這一天的到來。
“挺好挺好,那樣我走了狗哥你也不怕寂寞了。整個好妹子,好好對他。再見,兄弟”随着胖子非常虛弱的的話,夜天猛地一轉頭,正看到胖子嘴裏正在向外湧着大口大口的鮮血。
“兄弟,慢走…;…;”夜天靜靜躺在地上,等着屬于自己的那一刻來臨。好像自己的體溫也升高了一些,可能自己也挺不過去了…;…;
視線拉回到三秒鍾之前,太平洋上
一個巨大的光球在太平洋廣袤的水面上慢慢升起,本來風卷浪湧的洋面卻在這個光球周圍的區域詭異的停了下來。就像一種力量把他們靜止了下來。
電力的崩潰讓各個國家都聯系不到衛星什麽的的偵查資源,海洋當中的劇烈的一輪洗牌也讓原本病毒爆發時處在海洋上的人類瞬間崩潰。所以沒人能看到這個不符合物理定律的現象。
一個肉眼不可查的光波瞬間從巨大的光球當中向外擴散出去,又馬上回複了回來,就像在空氣當中傳播是完全不需要阻礙的那樣。
“六道,蓋亞”這是一個特殊的電子音,僅僅出現了一下,就消失了。
“生還比例,百分之十三。第一輪淘汰完成”一個電子合成音在光球内部響起,就算把你放在它的面前你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怎麽傳遞到你的耳中的。但是卻非常詭異的你就是知道是它發出的聲音。
又是一陣光波擴散了出去,籠罩了全世界。卻久久沒有回複回來。
視線回到夜天這邊,當然不隻是他,還包含了全世界所有幸存下來的人,會者正在掙紮在生死邊緣的人。他們面前或者身後正在向他們襲來的喪屍,都倒在了地上。隻有少許的幾個物種扛了一下,才慢慢倒下。當然像現在郊野上一棵快速生長的樹——它倒不下,隻是枝條的擺動停了下來,就像有人按了停止鍵一樣。
緊随這一切而來的就是一個聲音,确切的說是一個非常生硬的電子合成音在他們腦海當中響了起來。不管你是什麽國籍,精通多少種語言,響在你腦海當中的總是一個最能讓你理解的哪種語言的電子合成音。隻是無論哪種語言,這個電子合成音都不帶一丁點感情。
“人類生存率百分之13,喪屍轉化率,滴滴滴”然後就是一長串的模糊音。要是你非要仔細問的話,就會得到一句冷冰冰的“權限不足,愛哪哪去”
電子合成音頓了一下,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隻要你躲過了病毒的危機,無論你是什麽種類,總有這麽一段信息出現在你的腦海當中,即使你隻是一隻猩猩或者一直哈士奇,都能形成能理解的信息。隻是不同種族同樣隻能看到自己的信息而已。當然信息當中隻有一種是比較特殊的——‘虎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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