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現在整個大腦都在嗡嗡發響。雖然對喪屍類的電影不怎麽關注。但是基礎的常識他還是有的,被喪屍咬了能有什麽好下場?基本上隻剩下死一條路了。想要活下來,這不是小說,她也不指望能有小說主角那樣的奇遇,那太虛無缥缈了,難啊…;…;
現在他隻想蹲在樓梯上靜靜的歇一會,等一覺醒來什麽都過去了。什麽喪屍什麽末世,隻是夢而已。那個胖子還是那個胖子,還在有比賽等着他們打,還在有數不清的人等着他們幫忙打遊戲好讓他們能突破現在的段位或者等級。
但是這一切都不可能了,樓下的喪屍的咆哮聲清楚的告訴夜天,這不是夢,這是無比現實的。現在這些怪物咬完胖子,準備來找自己了。胖子還有個盾牌,自己什麽都沒有——除了手裏的刀。
默默提起了手中的刀,輕輕說了一句:“原來我也來不及了…;…;那就這樣吧…;…;雖然不知道是誰,感謝你送我的刀。”
夜天不但沒有像後跑去,反而是沖着喪屍跑來的方向一躍而下。在半空中發出一聲呐喊,這一刻,他感到無比熟悉:“終于終于,我不再是隻能躲在後面的人了”
刀鋒斜着從喪屍們的身體上滑過,帶出一條鮮血,蹦到了夜天的臉上,濺到了他的嘴中。帶出一陣陣化成煙塵的弧線,再一次揮刀,在一捧粉塵。下一刀,已經不在乎到底砍的是什麽部位,不在乎喪屍到底回饋了一個什麽反應,反正下一秒總是會化成一抹粉塵。
慢慢的夜天已經不知道自己身上被劃了多少道,喪屍雖然沒能湊到夜天的面前,但是層層疊疊的手臂,無限的壓縮了夜天的空間。
雖然現在夜天的知覺已經不那麽靈敏,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被感染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也看不到胖子到底是什麽樣子了,隻能期望着胖子别死的太慘,估計自己一會就已經拿不起刀了,到時候自己肯定會死得很難看…;…;也就沒必要在乎這麽多了。
“原來砍人砍到自己砍不動的感覺也不怎麽好啊”這是夜天最後的意識。之後就化成了一片黑暗。
當然這是夜天的視角,轉化成胖子的視角就能看到在夜天砰然倒地之後。還沒等剩下的喪屍撲倒身上,就慢慢握起掉在手中的刀,再次慢慢睜開了雙眼。但是瞳孔當中卻隻剩下一片黑色,就像那把刀一樣的黑色。
在看到夜天倒下的時候,雖然知道現在去救已經沒什麽大的意義,但是胖子就是想爬起來,再看看那個沒事總抽風的逗比一眼。看着那個逗比再和自己扯兩句蛋,盾牌上壓着的一層層的喪屍卻讓他這最後的願望看起來很遠很遠。
但是等到夜天再次站起來之後,胖子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确實沒見過以前夜天變成這個狀态,雙眼當中的顔色分明和喪屍的通紅的瞳孔,剩下的都是眼白的狀态不一樣。更何況自己都沒變成喪屍,夜天感染的更晚,怎麽可能現在就轉化成喪屍呢?
胖子思索的過程中,突然感覺到什麽東西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有人對着他揚沙子一樣。
“喂,别揚了,這樣很煩啊…;…;”
這種感覺卻眨眼就沒了。推了推身上的盾牌,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無力感,輕飄飄的,就像上面什麽都沒有一樣。
對于這件事情隻能有一個解釋——夜天把自己身上的喪屍都殺光了。
打開盾牌,入眼的地方再也沒有剛才那兇殘的嘶吼着的‘喪屍’了,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身影站在自己不遠處。身上滿是傷口——夜天。
“走吧,上天台,那裏能安全點”夜天的聲音充滿了冷淡,就像感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沒在他身上出現過一樣。
胖子現在真的很想說“都這種時候了,咱們都這種狀态了,在哪還不一樣麽?”但是夜天轉身就開始慢慢向樓上爬去,完全沒有等待他的意思。這和之前的狀态差不多,他還是沒有感情,和自己說了一句隻是因爲還認識自己。完全可以理解成自己是被他‘順手’‘救下來’的。
他說的那句話隻是爲了通知自己一下,他要走了。至于自己跟不跟上。他是完全不管的。這和以前夜天抽風的時候一樣。隻是以前他不會有這麽暴力的行爲。
“狗哥,小心點啊,樓上沒準還有…;…;”胖子離着夜天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喊道。
夜天向上爬的身影頓了一下,慢慢停了下來。說道:“你上來,和我一起走,這樣安全些”
胖子雖然感覺非常奇怪,但是确實這是一個辦法,兩個人互相支援起來比較方便。現在兩個人已經無所畏懼,這就是爲什麽一般人欺負欺負小寵物可以,但是要是真碰上一條瘋狗跑的比誰都快——因爲在瘋狗心中,世界上已經沒什麽可怕的了。引用一句古話:“我瘋起來連自己都咬,你問我怕什麽?呵呵,我怕我自己咬自己”(這個例子不怎麽恰當,但是意思上沒毛病)
一路上确實又碰到幾隻零散的喪屍,但是碰到慢慢上樓的兩個人就和送菜一樣。胖子碰到喪屍竟然沖的比夜天還猛,這也就涉及到夜天抽風之後一個很麻煩的問題——反應慢,無論什麽事都要頓一下,想一下,才能有正常的反應。當然是除了砍喪屍之外,那是完全都不顧及到底旁邊有沒有阻礙都是一刀砍過去。但是因爲這把邪門的刀,卻是所有正常的阻礙都沒阻止他的刀鋒。
胖子順手整死了幾隻喪屍之後返現一個很緻命的問題——他殺的喪屍還是好好的躺在地上,沒有消失。
本來胖子準備找找喪屍的腦子裏會不會有像小說當中說的那樣有塊什麽晶體,吃了之後能增加體質什麽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現在面對的喪屍太菜了,竟然一塊都沒發現。
兩個人有驚無險的走上了寝室樓的天台,一路上兩個人也沒什麽心情搜集什麽東西。眼看着命都要沒了,還搜集那麽多幹什麽呢?
再天台上休息了一會,夜天都一直是那副沒什麽感情的樣子,一直到剛才終于緩了過來。
“胖子,你難受不?”夜天感覺自己喉嚨一陣陣的發緊,身上也有點發燒。
“你說呢?咱們都一樣,不過我感覺可憐的狗哥你應該比我還快一點,哈哈”胖子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咬的那個口子,又琢磨了一下夜天渾身的抓痕,他感覺自己沒準能多挺一會。畢竟體積在這呢,算成每立方厘米還要比夜天少幾個病毒呢。
“我也是,我感覺我有點發燒了,一點都不想吃東西。但是我想喝啤酒了…;…;”夜天看了看自己身上都成了破布的皮夾克,無奈的笑了笑。
“诶,這個東西我記得我還真看到了,好像就在樓下沒幾層的地方。話說咱們這麽慘不還是因爲一個啤酒瓶子麽?要是我注意點就沒這麽多事了。”
“振作點,你這一身肥膘,沒準死不了呢,我感覺我是夠嗆了。趕緊找點愛幹的事情做一下吧。比如我現在就要去把啤酒搬上來,你去不去?”夜天不知道用什麽辦法能安慰胖子,現在他感覺自己說什麽都帶着無奈的味道。今天才真正體會到了‘生死由命成敗在天’的感覺。但是現在自己就已經開始發燒了,看樣子是挺不過去了。
“去啊,爲什麽不去。現在這棟樓裏咱們都清的差不多了,但願明後天不要闖進來太多吧,以後的來搜刮東西的還能有點好的東西留下”。
“你還有心情琢磨以後來的人,以後來的人不讓咱們兩個傷了就好了。。。”夜天帶頭,走進了樓道當中。
正如胖子說的一樣,沒走多遠就看到有個寝室門口放着半箱啤酒,大緻看了下狀态。密封還是不錯的,當然現在的狀态兩個人也不怕什麽病毒,隻是密封好了能享受到打開啤酒一瞬間那種‘砰’的感覺。
坐回到天台上,兩個人面對面坐好,沒什麽好下酒的,隻剩下幾根火腿腸,也就當做下酒菜了。不過還好,香煙是管夠的。
“天哥,你說咱們要不要今天晚上把煙都清了?”
“拉倒吧,給後人留下來點吧,消停喝酒吧。這東西沒法留,還是咱們兄弟兩個喝了吧”。
胖子喝了一大口啤酒之後,琢磨着自己死也得當個飽死鬼,從包裏把餅幹摸了出來。扔了一半給夜天,雙手捧着大口的嚼了起來。
“雖然我知道咱們現在的狀态,扯不扯什麽吃東西的樣子沒什麽大用,但是你這個姿勢是真的醜”夜天嫌棄的看了一眼胖子,雙手捧起來開始吃。
“你還說我幹屁,你不也是這個姿勢”
“我這是因爲受到你的強烈影響,不是我自己願意的”夜天多多有理的說着,輪扯淡,他是真的不怕胖子。
“算你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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