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小姐有事盡管說。”牧天認真地敷衍道。
“我就是一說,我能有什麽事呀,就是今晚您可一定要來,我都訂好了酒水點心。你那個金将軍已經約好了我這裏的小姐妹鋼琴女,還有就是我這裏又新來了兩個小姐妹,都想認識您,一睹您的風采。再有啊,盧老闆也想跟您喝兩杯。家兄和簡先生從浦東回來了,也一起加入我們,那多熱鬧啊。您務必光臨啊。”裘曼麗抛出了很多砝碼,爲的是讓牧天不得不接受。
而牧天想的是去是肯定要去的,重點是将簡懷仁和裘向前制裁以後,如何找到自己不在場的證明。最少是把簡懷仁辦了。至于裘向前,劉慶懷也沒有要求。
他就給裘曼麗說,自己去是肯定要去的,就是時候不能定,别等他就行。
裘曼麗求的是有買單的人和把自己手下的小姐妹推銷出去,賺取傭金,至于什麽時候到,那就無所謂了,隻要你認這壺酒錢,不來也行。
于是,爽快地說了句:“等你哦。”就挂上了電話。
牧天剛挂上電話,英子就進來了。
“裘曼麗的電話?”英子問。
“是。”
“晚上還吃花酒?”英子笑眼頻閃地問。
“辛苦你了。”牧天道。
“有新大衣穿,就不辛苦。”
“你别念叨,明天你去恒祥,恒昌随便去挑一件就行了。”
“你說的?”
“還能有誰敢這麽說?”牧天闆了一下臉。“你挺會釣魚啊。”
“還不是跟你學的,這叫‘近墨者黑’呀。”英子調皮地說。
“如果我要你再黑一點,你願意嗎?”牧天嚴肅地問道。
“還怎麽黑啊,你說過賣誰也不能賣妹妹的,你不是又想把我給賣了吧?”英子警覺地說着。“不過,爲你做什麽我都是願意的。”英子的臉色也沉重了起來,兩隻眼睛熱切地看着牧天。
牧天大約是經不住這樣的灼熱,偏了一下頭,片刻,微笑地說,“你過來我告訴你要做什麽。”
英子隔着桌子伸過頭去。
牧天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我不會啊,你這不是賣妹妹了,是坑妹妹。”英子噘嘴瞪眼地說。
“不會可以學呀。你看裘曼麗和那個鋼琴女怎麽做就行了。再說了,酒要是喝到位了,什麽真的假的,誰分得清啊?明白嗎?”牧天極力地說服着。
英子大眼珠子叽裏咕噜地轉了幾圈道:“那你還欠我一樣禮物。”
“你說,要什麽吧。”牧天欣喜地道。
“現在不告訴你,等我想起來再跟你要。”英子翻着眼睛說。
“好。今天你可以打扮得風塵一些。”牧天道。
“不會!”英子猛地站起來,沖着牧天喊了一聲,就“蹬蹬”地離開了。
……………………
肖榮光看了一下表,把面前的賬本合上。出了“豪斯頓”上海分公司的大門,接着進了電梯,下到怡和大廈的一樓。
門童爲他打開大廈的大門,他就直奔停車場而去。
他要去東方大劇院接郝思嘉。
她不用加班排練,兩人相約去凱樂門喝咖啡,吃晚飯。
他哼着小曲,正要打開車門,一個細高挑的男人擋住了他。
肖榮光一愣,定睛看去,梁志輝!
他急扭頭回望。
幾個日本浪人圍攏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