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搭配熱鬧起來才不累嘛。”裘曼麗說這就已經上了二樓的客廳,趕着将鋼琴女介紹給牧天。可是佟麗娟是跟牧天認識的,立馬就坐在了牧天的旁邊。順勢挑了一片蘋果給牧天。
牧天也沒有推辭,接過來放進嘴裏。既然是出來喝花酒,那就得像樣。
要不說“世道不易,活着全靠演戲”呢,鋼琴女見牧天一上來,就遭佟麗娟撲上,心裏雖然不悅,因爲她原本有局要出,是裘曼麗強留下來的,這時候看裘曼麗這樣,心裏不是滋味就是難免的了。不過,她臉上依舊笑吟吟地,隻是深情地望了牧天一眼,轉去英子旁邊坐下,與英子談論些報紙雜志上的新聞轶事去了。
不一會兒,門鈴再響。
金虎帶着蘭向成和侯耀先和一整桌的菜肴來到了。
裘曼麗吩咐丫鬟擺好菜肴,看着滿桌的酒菜,假意真情地對牧,“喬公子太客氣了,以後常來常往了,像這些,您吩咐一下,我這裏就給備下了。您這樣勞頓實在是有點擔當不起。”
“上次在蕩海潮我聽盧志強說你好這口,野雞,今天讓他們給做了送來。不成敬意。以後自然就全權交給裘小姐置辦了。今天第一次,算個見面禮。其他的照舊,該怎麽着還怎麽着。”牧天不當回事地說着。
“哎呦,那就太謝謝喬公子了,喬公子不愧是大家出身,就是大氣,霸氣。來,來,都上桌,咱這打茶圍,就改喝花酒吧。熱鬧熱鬧,給喬公子寬解寬解心懷。”裘曼麗一陣忽悠,大家都興高采烈地坐上桌來。
鋼琴女一眼就看出了金虎在這些人裏的地位不一樣,就揀着跟他坐在了一起。
裘曼麗一看這倆貨都拉郎配了,自己就選了蘭向成身邊坐了,把個侯耀先留給了英子。英子知道牧天的意思,就對侯耀先莞爾一笑,替他把面前的杯子斟上酒。然後自己斟上。侯耀先是在翟山鷹那裏培訓過的,當然知道這時候面上該怎麽做,就敲敲桌子表示了謝意。
裘曼麗見大家都已坐定,就站起來,端着酒杯說,“今天,喬公子能帶着他的高朋好友光臨寒舍小聚,我是萬分地感動,由衷地感謝。”她說着,拿起手帕擦了下眼睛,仿佛真的有眼淚掉下來一般。
英子心道,你這哪是寒舍,寒窯才貼切啊。
“爲了表示我的心意,我先幹三杯。”裘曼麗說完,頓了一下。
此處應該有掌聲的呀。
她剛想完,牧天就帶頭鼓起掌來。
裘曼麗裝模作樣地舉手按了按,“這三杯有講究的,這一杯呢是感謝喬公子賞光,二杯呢,是今日大家初識,最起碼是第一次在寒舍喝酒,值得紀念,三杯呢,我實在太激動了,也覺得這是我的不眠之夜,令人難忘。”
大家又是一陣掌聲,裘曼麗果然是酒場老手,一連就幹了三杯。
鋼琴女那邊,念着裘曼麗畢竟是自己老闆,就替她夾了個野雞的大腿放在碗裏,還囑咐他多吃點菜。
佟麗娟卻隻睥睨了一眼。
牧天見狀,就說,“大家知道,我好兄弟結婚,我爲他高興,但人都這樣,看着他結婚了,字迹還形單影隻,總有點小郁悶,心情不是那麽的好,能借裘小姐的一方寶地,大家樂一樂,實在是諸位給我面子。咱們今天就不醉不歸。”他說完,也沒招呼任何人,隻給裘曼麗碰了下杯,就喝幹了自己的酒。
裘曼麗受寵若驚,又加上前三杯酒頂的,就暧昧地說:“看喬公子說的,什麽不醉不歸,醉不醉的都可以不歸的,我這裏又不是沒有住的地方,而且啊,那個被窩都是有人暖的哦。”
這話說得太直接,一時大家都目瞪口呆。
還是牧天能把握場面,一陣瘋狂地鼓掌。衆人緩過神來,覺得這話也無傷大雅,反而覺了它的風趣,也鼓起掌來。
牧:“裘小姐說了這裏的被窩都是暖的,那咱們就不說什麽歸不歸了。不過,我看這桌上的酒是不夠喝到被窩裏去的。我車上還有幾瓶,麻煩金将軍去取來,咱們也好盡興。”他說着把車鑰匙抛給金虎。
金虎會意,接着鑰匙就下樓去了。
其餘衆人起着哄,又喝了一輪。
英子站起來說,“家兄這幾天一直提不起興緻,今天難得這麽高興,我也敬諸位一杯,謝謝你們給家兄帶來快樂。”說完自己幹了。
裘曼麗突然動情地過來,摟住英子的肩膀,“令兄絕對是這個。”她豎起大拇指搖了搖,又拍着英子的肩膀說,“人中龍鳳。你真幸福。”
英子瞪大了眼睛,望着邱麗娟說:“令兄也不錯啊。上次我見過。連歐陽慧都誇獎他呢,還有他那個朋友姓,姓簡的。都很好啊。”
“喔呦,你快别提他倆了,統統地廢柴。在那邊吧想着這這邊的好,投奔了這邊吧,你倒好好地幹啊,最少在有價值的時候弄個一官半職的,現在好了,都讓人當破抹布給甩了。還啥也不是。”裘曼麗牢騷滿腹地說着。
“男人嘛,此一時彼一時的事,就看運氣,說不定哪天就發達了呢。我還說請他們下樓來一起嗨皮呢。”英子勸誘着。
“算了,一個少腦,一個土豹子,請他們幹什麽?再說他們今天叫那個姓賈的給支到浦東不知道幹什麽去了,說今晚不回來了。”邱麗娟說,“咱們玩咱們的。省得他們來了還掃興。”裘曼麗頗爲布滿地說。
牧天聞聽,心下一涼,完了,撲了個空。他原計劃過來探探,有機會就立刻下手。可是現在這種狀況該如何呢?明天一定去找劉慶懷算賬,讓他密切監視這裏的,現在人溜出去他也沒有個信息反饋,這叫幹的什麽事?你給我七十二小時,現在撲了個空,一下子就變得隻剩下二十四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