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向成和侯耀先下車,隐入弄堂口的暗影之處。
七轉八轉,根據金虎提供的地圖,皮克他們順利地抵達了五十六棟。
此時的五十六棟,已經一片黑暗,隻有五樓的一扇窗戶裏透着微弱的光。
甯姝娅委頓地坐在梳妝台前,望着鏡中的自己。
漢密爾頓躺在床上,兩眼大睜着,盯着天花闆。
良久,漢密爾頓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甯姝娅肩膀顫抖了一下,急扭頭看着漢密爾頓,“怎麽啦,親愛的。”
漢密爾頓沒有言語,翻了個身,面朝牆睡着。
甯姝娅急忙站起來,走到床前,半跪下去,伸手搭在漢密爾頓的肩頭,“不用擔憂,老盧今天肯定會給錢的。他們拿到錢就會放了我們的。你别擔心了,親愛的。”她搖晃着漢密爾頓的肩膀。
漢密爾頓伸手把甯姝娅搭在肩上的手拂掉,翻身坐了起來。
“别擔心了,親愛的。”甯姝娅凝視着漢密爾頓,柔聲地說道。
漢密爾頓突然捧住甯姝娅的臉頰,深情地凝視着她,“親愛的,我不是擔心今晚的錢,擔心的是明天。”
“明天?明天他們就會放了我們。你不用擔心的。”甯姝娅輕輕地安撫着漢密爾頓的手。
“不不,他們不會的。”漢密爾頓說着垂下頭,“是我對不起你。”
“你不要這麽說,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隻要我們能夠在一起,什麽我都願意。你要是要我的心,我現在就給你挖出來。”甯姝娅抓緊了漢密爾頓雙手,目光堅定地望着他說。
“哦,天呐,這不是心的問題,真的是我對不起你,明天要是有機會,你就一個人走吧。讓我一個人來承擔吧。”漢密爾頓反握住甯姝娅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淚水湧了出來,打濕了甯姝娅的手背。
“不,親愛的,你說什麽呢?要活我們一起活,要死也要死在一起。”甯姝娅堅決地說道,臉上的肌肉也繃起來了。
“你不知道,我,我明天還有一筆印子錢。他們不會放我們走的。所以,能走你就自己走吧。别想管我了。”漢密爾頓說着,不住地嗚咽起來。
甯姝娅眼睛睜得更大了,她全身劇烈地顫抖着,凝視着漢密爾頓,突然抽出手,陡然住起來,指着漢密爾頓,“你,你一次就給我說完,你究竟還欠外面多少?!”她的手止不住地顫抖着。
漢密爾頓淚流滿面地仰頭望着甯姝娅顫聲說道:“沒,沒有了。明天是最後一筆,都是投永甯機器借的。”
“多少?”甯姝娅突然鎮定了下來,冷冷地問道。
“一,一百。”
“一百萬?!”甯姝娅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搖晃着,委頓地倒地。
漢密爾頓輕笑了一聲,悠然地下床,把甯姝娅攬在懷裏,看了一會,伸手掐向她的人中。
身後的門鎖,發出一陣輕微的悉索聲。門慢慢打開。
甯姝娅長吸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她看持槍的蒙面黑衣人,魚貫進入,關上了房門。
“你們什麽人?”甯姝娅驚恐地大聲喝問。
漢密爾頓急回頭,丢下甯姝娅,倏然跳起來。
皮克把槍頂在漢密爾頓的額頭。
漢密爾頓驚恐地跌坐在床上,兩眼圓瞪着,“你,你們是什麽人?”
皮克把手指豎在唇上。
甯姝娅大叫着,“别碰他!”猱身撲将過來。
庫克伍德一掌擊到。
甯姝娅嘤嘤一聲,撲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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