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錯意了?
可是現在看來,要完成這個斷手計劃,而且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完成,英子無疑是一個最好的幫手,不不,最好的參與和實施者。
可是真的要英子以身涉險嗎?雖然自己與英子有那麽一點點血緣聯系,也隻有那麽一點點。可那畢竟是血緣啊。還有,她畢竟是一個單純可愛到極點的女孩子啊。
不行,這個代價太大了。
賣誰也不能賣妹妹啊!
牧天有點頭疼,不由伸手捏緊了太陽穴。
“你怎麽啦,不舒服嗎?還是佟麗娟讓你頭痛?”英子關切地問,可她話裏怎麽有别的味道呢?
佟麗娟,這個女巫,怎麽就鑽進就心裏的呢?
你是想幫我完成盧志強這案子賺筆大錢,還是想給姝姝找回公道?
“你覺得姝姝很虧,遭遇很不公平,是吧?”
英子一愣,“爲什麽這樣問?”
“先别别管爲什麽,你回答我。”牧天很認真地道。
“是。我要爲她讨回公道。爲所有被騙的女人讨回公道。”英子也嚴肅了起來。
“野心不小,除了甯姝娅,你知道世上還有多少傻女人嗎?”
“你什麽意思?在你眼裏,女人都傻是吧?還有我志大才疏是吧?”英子連續地逼問,就連金虎也不由扭頭看着他倆。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以你的方法,那會花很長的時間才能找到甯姝娅,結了盧志強的案子。”牧天帶着幾分焦躁地解釋說。
“我覺得很快,佟麗娅已經上鈎了,再加上你這個寵妹狂魔,又是難民急于在上海立足,人傻錢多的人設,我會按照我的模式推進的。”英子得意地說着,還搖晃着肩膀。
“你能的啊?還你的模式?我不準你再跟她接觸,你要知道,這種人什麽手段都使的出來的。”牧天有些焦急地說。
“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再說不是還有你這個哥哥嘛。”英子嬉笑地說着。
“英子,我告訴你,盧志強還有他的九姨太不值得你這麽做!”牧話的口氣像是最後通牒。
“我說了,不完全是爲了盧志強。你沒聽到啊?”英子還是不肯退讓。
“不行,你什麽也不許做!我有辦法。”牧天口氣更加強硬了。
“那好,我不做什麽,上趟醫院總可以吧。”英子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撇嘴說着。
“上醫院幹什麽,你哪裏不舒服了?”
“打疫苗啊。”英子忍住笑地說。
“打疫苗?你又沒讓佟麗娟咬着,打什麽疫苗。”牧天竟然被英子給繞暈了。
英子拍了一下金虎,哈哈地笑起來。
金虎也扭頭忍俊不禁地盯着牧天。
“好啊,你套路我。不準去,扣你薪水!”牧天也嚴肅不起來了。
“那我下班以後去。”
牧天突然煩躁地揮揮手,不再說話。
“你别生氣嘛,這事兒很簡單,你聽我給你分析分析。你呢,想打狗,需要肉包子,但你又怕肉包子回不來。就拆白黨這事,你看看你周圍誰能當這肉包子?季若曦,她一個記者,人一見就知道她猴精猴精的,早躲得遠遠的了,再說了,姻親永遠不如血親。對吧。你方才心裏還念叨着‘賣誰也不能賣妹妹’呢,對吧?”英子說到這裏快速地擠着眼睛。
這丫頭可夠賊的啊。
“我說的吧。再說歐陽慧,你把人家兩人搞成那樣,恨你還來不及呢,她能幫你當這個肉包子?除非你做夢。就目前的形勢看,隻有我最合适當這個傻白甜,拆白黨眼裏的肥羊。”英子說着還“咣”地拍了一下手。
牧天愣愣地,像是不認識似的盯着英子。
這丫頭的腦子是咋長的?
英子見牧天不表态,覺得他是心裏活動了,就又說,“我知道你在醞釀一個更周全的計劃。甚至想着直接把那個皮海粟給綁了,嚴刑逼供,大刑伺候,逼他說出甯姝娅藏在什麽地方,但前提是這事得是他幹的,或者最少他要知道是誰幹的。我看過蔣信義給你的資料,拆白黨在上海灘可不是隻有一家。不過有大有小而已。大的都成産業鏈了。找羊、養羊、殺羊、賣羊都一條龍了。牧大探長!”
牧天看着英子,搖頭歎了口氣。
“這樣,咱們雙管齊下,我這邊今天去醫院,先探探皮海粟的口風,你該幹什麽就幹什麽,我估計是去布拉格之春。”英子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着專心開車的金虎,又朝牧天擺着頭。
“帶金将軍去。”不等牧話,英子就說。
金虎從後視鏡裏看到了英子的表情,就說,“帶我去白相啊?”
“現在先去醫院。”牧天下了決心。
“真的?你改主意了?”英子興奮地說。
“演戲演全套嘛。”牧天好像很無奈。
英子趕緊拍着金虎的肩膀,興奮地說,“去醫院,去醫院。”
“真去看那個小白臉?咱也不知到他們去的是哪家醫院啊?”金虎詫異地問。
“廣濟吧,西蒙離那裏近,先去那裏看看。”牧天沒有理會金虎關于小白臉的說辭,直接說了目的地。
病房裏,皮海粟頭臉上胡亂地貼着幾塊紗布坐在病床上,
佟麗娟坐在床邊,削着蘋果。
皮海粟望着窗外,歎息了一聲,又有些神往地自語道:“這頭羊還不錯。”
佟麗娟停止了手裏的動作,看着皮海粟,臉上的表情如二八月的天陰晴不定。
皮海粟意識到什麽,扭頭看着佟麗娟,又盯着她手裏的水果刀,不由一哆嗦,“你幹什麽?沒,沒事吧?”
“我看是你要有事吧?想什麽呢,告訴我!”佟麗娟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能有什麽事,能想什麽?”皮海粟心虛地道。
“哈哈,你這素質不過關啊。就你這反應,怎麽抓羊啊?”佟麗娟不無諷刺地說道。
“我不明白你說什麽?”皮海粟挑了一下眼皮。
“不明白?你的心自己不明白。”佟麗娟冷笑道。
“那當然明白,不是說明明白白我的心嘛。我的心你也是明白的。”皮海粟油膩地說道。
“現在我不明白了。才見了一面就想得都想不起來了?”佟麗娟的語氣陰恻起來。
“不瞞你說,我才見一面就知道這是隻肥羊。”
“嘁,能得你?”
“那當然,我是誰?翟大師的高足啊。”皮海粟不可一世地說着,還得意地甩了一下頭,接着就“哎呦”一聲,連忙捂着脖子。
“虛呼啥,你那有骨頭嗎?”佟麗娟動也沒動,嘲諷地道。
“内涵我是吧?對你有什麽好處?”
“我樂意。不過你看人的本事跟翟大師有的一比。那個喬家小妹确實是個肥羊,标準的傻白甜。各方面都适合,就看什麽時候下手了。”
“你看,我說的吧。”皮海粟得意地說着。
“不過她那個哥哥……”
“我看那個小赤佬更好對付。絕對不是你的對手。”皮海粟搖頭晃腦,拿過佟麗娟手裏的蘋果,咬了一口。
“你想什麽呢?雙打?想得太美了吧。”佟麗娟的臉色又開始陰沉了下來。
“利益均沾嘛。是不是?”皮海粟皮笑肉不笑地道。
“利益均沾?你還想沾啊,當初老娘可也是傻白甜呢,不給你沾到現在?”佟麗娟突然站了起來,手裏的水果刀晃着。“你要是再想着沾,老娘就先閹了你。信不信?”
“信,我信。”皮海粟急忙靠在床頭上,把被子緊緊地箍在身上,臉露恐懼地連聲說着。又自語地說,“靠,怪不得翟大師說不能動情呢,這特麽的真耽誤生意啊,特麽不是假的。”
佟麗娟長長地舒了口氣,自顧坐下,把水果刀收了,“我也不是潑婦,咱把這個項目彙報給翟大師,請他定奪。母羊拿下,公羊也可以拿下。如果翟大師定了咱倆,這樣業務額咱倆就都可以完成了。但我警告你,咱隻求财不求人。你給我記住了。你也争争氣,看人家漢密爾頓,這還沒到年底呢,就完成快五百了。你整天也幹點正事,多朝業務上想想,别老弄那些沒用的。”佟麗娟竟然開始諄諄教誨起來。
那皮海粟在這一刻像個小學生似的,聽得很專心,還連連點頭。腦子裏卻想的是西蒙店裏的傻白甜。
那場景很是滑稽。
“夫人英明,說的太在理了。小生記得了。”
佟麗娟一副不信任的神色,鼻子裏“哼”了一聲。她知道男人的本性,但也沒有辦法。女人啊。
有人敲門。
佟麗娟看了皮海粟一眼,起來開門。
哇靠,肥羊!不是她是誰?
英子拎着點心,還捧着一小束鮮花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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