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從後座上撲棱坐起來,驚覺地環視着周圍。
皮克已經下車,走過來,站在他面前。
牧天一邊揮手,一邊問道:“搞什麽鬼,皮克。這是什麽地方?”
皮克一笑,朝旁邊挪了挪。
映入牧天眼簾的是一棟四層的洋房,大門的旁邊嵌着一方銅牌。
銅牌的金光在日上三竿的陽光照射下金燦燦的,上面有幾行大小的字,但認不出來,讓金光給弄模糊了。
牧天不明所以地看着皮克。
皮克一歪頭,伸手要牽他下來。
牧天一把揮掉了皮克伸過來的手,兩手一撐,躍下了汽車。他變換了一下角度,又揉了揉眼,哇,銅牌上竟然用中英文刻着“尼爾偵探社”下面兩行小字是這裏的地址話電話号碼。
牧天驚喜地望着皮克,臉上還挂着深沉的疑問。
“看來昨晚你真的喝醉了。沒看我給你的信封?”皮克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嚴肅,甚至是責備。
牧天白了他一眼,滿不在乎地搖搖頭,然後指着大門,“這又是你給我的獎勵?今天開張?”
“先進去看看。”皮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率先走向了大門。
“我爲什麽要給你獎勵?”說話間,皮克已經從門口的腳墊下拿出鑰匙開了門,把鑰匙遞給牧天,指指旁邊的銅牌,“這是你赢得的。”
牧天接過鑰匙,忍不住内心的喜悅,夙願,夙願啊。皮克這貨有時候還是不錯的,哈。“請進,皮克先生。”
皮克一笑,徑直走進屋内。
牧天關上門,跟進。
“這是你新的掩護身份和住所。原來計劃用段亞明的小樓的,可是一是離上海市中心太遠,執行任務不方便,二是房子龍把地址洩露給了謝春花,你知道謝春花是幹什麽的,所以隻能忍痛割愛了。”皮克邊說着,邊帶牧天着一樓的布局。
進門就是一個寬大的雕花的玄關,進去以後才發覺一樓大廳竟然是六角形的,中間擺着一個寬大的沙發,茶幾,周圍很随便地放着幾把扶手椅。
茶幾上放着一個水晶的花瓶,裏面還插着花,但早已枯萎。
這地方應該有日子沒有人居住過了。
皮克把大衣脫下來挂在玄關後面的衣櫥裏,帶着牧天了各個房間。
六角中,除了進門的一面,其他五個立面分别有一扇門。
皮克挨個打開房門,裏面隻有一張光闆床,一張桌子,一把木椅,一個洗臉盆架。
别無他物,而且各個房間都一模一樣。
牧天不明就裏,我一個人要這麽多房間幹什麽?
“上樓看看吧。”皮克走到通往二樓的樓梯,站在樓梯口,朝牧天招手示意。
二樓與一樓不同,廳變成了長方形,房間也少了兩個。一頭擺着四圍的沙發還有幾個扶手椅。另外一頭擺着餐桌。餐桌是西式的長方形,能容得下十幾人就餐。餐椅的靠背很高。
牧天不用皮克說,也知道這是客廳和餐廳,他感覺比段亞明小樓裏的客餐廳大多了,也奢華多了。
旁邊的門裏面,是廚房無疑。
牧天朝皮克擺擺手,指指樓上。
皮克愣了一下,想跟他說什麽,但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跟麽牧天走上樓梯。
三樓就沒有廳了,一個寬大的走道,直接就是四個房門。對着樓梯口的就是一個房間,走道盡頭有兩個緊挨的房門。與二樓不同,樓梯是靠着牆的。
皮克先行一步,推開了正對樓梯的房門。
一張寬大的寫字台後,赫然坐着一個戴禮帽穿長衫的男人。
這個男人正背對着房門,看着窗外的風景。
“姜先生。”皮克立正敬禮,喊了一聲。
“姜先生?”牧天倚在門框上,心裏嘀咕着:又搞什麽鬼?
男人緩緩地轉過身來。
哇靠。這不是陸先生嗎?怎麽又姜起來了?
牧天驚得趕忙站直了。
“牧天。”
男人叫道。
“陸先生。”牧天還是聽不慣皮克的叫法,此人明明是陸芃之。
皮克奇怪地看着牧天,這貨早就認識姜頤武,姜先生,而且知道他的原名。靠,真是小看這家夥了。
“從現在起,這裏就是你的辦公地點了,我們要在這裏完成一項複雜而艱巨的任務。皮克已經告你了,也是從現在起,你就是東方行動的一員了。相關的紀律,我想皮克已經告訴你了。此次行動的具體細節,由三少與你對接。我代表NO,6對你在海子蕩的出色表現表示嘉獎和感謝,希望你再接再厲,創造新的輝煌。”陸芃之極其認真地說着,按了桌上的一個按鈕。
旁邊兩扇門其中的一扇打開,劉慶懷走了出來,“姜先生。”
“劉大哥!”牧天不由驚叫地喊了一聲。
劉慶懷這才注意到門口的牧天,但卻沒有牧天的驚喜,隻輕輕地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上尉牧天!”陸芃之突然站了起來,肅然說道。
“屬下在。”牧天上前一步,腳跟一叩,挺胸站在陸芃之面前。
“爲表彰你在取得海子蕩控制權的戰鬥抓的卓越表現,我代表NO.6授予你三級蘭心勳章,獎狀和獎金。”
“謝長官栽培!”牧天應道。心裏想着的卻是誰踏馬知道NO.6是哪個鳥,勳章什麽的又算個什麽鳥?但是,獎金還是不錯的。實在。
陸芃之走過寫字台,劉慶懷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多了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卷紙,還用絲帶紮着,還有一個精緻的錦盒,再有一堆放在一塊紅綢上的四根金條,跟着陸芃之走到桌前。
兩人站定,陸芃之從錦盒裏拿出勳章,替牧天别在胸前,又把絲帶紮着的那卷紙,雙手遞給牧天。
牧天也雙手接了,緊接着倒騰了一下手,朝陸芃之敬禮。
陸芃之象征性地還了個禮,朝劉慶懷歪了一下頭。
劉慶懷把隻剩下四根金條在上面的托盤捧到牧天跟前。
牧天朝劉慶懷怪笑了一下,伸手就把金條抓起來,快速地塞進兜裏,“謝了,劉大哥。”
“三少作爲我的聯絡人,此次行動中,協助你工作,且歸你調遣。”陸芃之吩咐道。
劉慶懷放下托盤,朝牧天舉手敬禮。
牧天一時錯愕,不知道如何應對。
這可是劉大哥啊!還有這樣事兒的,給我敬禮?
皮克捅了牧天一下。
牧天匆忙還禮。
“我先走了,三少留下來,你們研究一下具體的行動部署。”陸芃之命令加解釋地說完,就走出房門。
皮克和劉慶懷立正敬禮相送。
牧天遲疑了一下,也舉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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