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如果我做了皇帝,你會不會不高興?”
冷無邪的臉色有些疲憊,東郡王他們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不管如何,他們作爲冷家的子孫,作爲千月國的王爺,總是希望千月越來越強大,百姓們越來越富足的。
輕笑微微側頭看着他,挑了挑眉梢:“怎麽?現在對做皇帝有興趣了?”
冷無邪輕緩地搖搖頭,低聲道:“不是有興趣,也沒那個想法,隻是想問問你而已,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做了皇帝,你是否依然會陪伴在我身邊?”
世事難料,他沒有做皇帝的念頭,也從來沒想過要坐上那張龍椅,隻是想着如果有一天,他必須要挑起千月的擔子之時,是否會委屈了她?
輕笑不甚在意地笑着:“你要是皇帝,那我肯定是皇後的,其實如果有機會,當個皇後玩玩也不錯,不過怕是要辛苦我們的孩子啊,孫子啊,曾孫子,曾曾孫子,曾......孫子了,你要做皇帝,做個十幾二十年,也差不多可以退位,不過接下來辛苦的,就是你兒子了,你兒子退位之後,就是你孫子了,總的一句,做皇帝就是辛苦勞碌命。不過誰讓你老爹是皇帝呢,真有那麽一天,你必須要當這個皇帝,那我也隻好試試的那個皇後的感覺了,反正就算我成了皇後,偌大個後宮隻有我一個女人,辛苦不到哪兒去。”
冷無邪擡眼看着輕笑,坐直了身體,讓她靠在他的懷裏,大手抓着她的小手把玩着,淡淡說着:“我如果真的成了皇帝,肯定不能常常陪着你,所以,我還是不坐那張龍椅比較好,今兒個我看東郡王和北郡王倒是比以前沉穩了不少,如果真要讓冷天睿退位,他們兩個也是可以考察一下的。咱們啊,就守好南郡那一畝三分地好了。”
“那自然是好,最好是天下太平,千月太平,那樣的話,就沒那麽多麻煩找上咱們了。”輕笑掩嘴打了個呵欠,如果他真的做了皇帝,那他肩上的責任就重得多了,如果他還想讓千月變得更強,讓千月的百姓過得更好,那麽他們兩人還真的沒啥時間相處,那他們之前所說的等到四十歲左右,就退休的事兒肯定要黃了。
冷無邪撫了撫輕笑的臉頰,看着她有些朦胧睡意的眸子,輕聲道:“再睡一會吧,這陽光現在沒那麽猛了。”
“嗯,我想就這樣靠着你睡,你這身子能減震。”輕笑迷迷糊糊地閉上雙眼,再次睡了過去。
冷無邪輕輕地摟着她靠在他的懷裏,将車簾再撩開一些,讓外面的風能夠多吹進來一點,天氣本來就有些熱,兩個人靠在一起就更熱了,不過他喜歡兩人相擁在一起的感覺,而她正好也喜歡窩在他的懷裏,甜甜地睡着。
雖然不明白減震是什麽意思,不過,能夠讓她睡得更好,他這身子能減震就能減震吧!
大宇國的都城依然如同往日那般,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雖然它的繁華無法與千月,藍汀等大國相比,可大街上也是挺熱鬧的。
輕笑和冷無邪安頓好之後,就讓人送了帖子進宮,交給大宇王。此次前來大宇,他們并沒想着要偷偷摸摸,而是要光明正大地見秦菲兒。
大宇王接到冷無邪和雲輕笑送進宮裏的帖子,心口馬上“噗通噗通”地狂跳起來,種種不好的預感讓他坐立難安,拿着那帖子氣沖沖地去找秦菲兒。
如今大宇國的政權不穩,大宇王的幾個兄弟雖有兩個王爺被圈禁了,可修王和其他人皆是對王位虎視眈眈,特别是他們都明白大宇王妃與南郡王妃雲輕笑之間的關系,都覺得大宇王妃秦菲兒既然惹上了南郡王妃雲輕笑,那麽大宇王妃的王妃之位肯定坐不久,也坐不穩。
不管大宇王妃的位置坐得是否安穩,大宇王的王位可是一點兒也不穩,頗有些搖搖欲墜。這一點,大宇王清楚,大宇王那些兄弟也清楚。
這個世界上并不是人人都像冷無邪和輕笑那般不貪戀權勢的,就好比大宇王的幾個兄弟,他們個個都恨不得取大宇王而代之,成爲大宇國之王。
大宇王妃的寝宮,
秦菲兒剛剛午休起來,前兩天剛剛趕回大宇國,連着歇了兩天,還沒緩過來。
也不知道她這身子是怎麽一回事,總感覺疲倦兒,招了禦醫把脈,卻又不出什麽來。
剛想讓人進來侍候她梳洗更衣,就聽到房門被大力推開的聲響。
秦菲兒也不在意,膽敢這樣放肆的,整個大宇國王宮裏,也就隻有大宇王一人了。
而大宇王這般的惱怒,肯定又是因爲他那幾個兄弟氣了他,要麽就是因爲那些大臣。
這樣的情況出現過不少次,秦菲兒都有些麻木了,也就懶得搭理大宇王,隻不過這一次,他的腳步更加的沉重,周身的怒氣老遠就能感覺出來。
“怎麽?又是誰惹你生氣了?是你那幾個王爺兄弟,還是那些大臣們?他們又怎麽爲難你了?”
秦菲兒坐在梳妝台前面,由着她身邊的宮女給她梳頭,目光盯着鏡子裏她的摸樣兒,看都沒看大宇王一眼,更逞論給他行禮。
“你又對南郡做了什麽?對雲輕笑做了什麽?”
大宇王一把将冷無邪和輕笑要進宮的帖子朝秦菲兒扔了過去,滿臉戾氣地看着她。
聽到輕笑的名字,秦菲兒面色一凜,臉上的漫不經心早已被冷凝所取代。拿起大宇王扔向她的帖子,打開之後,細細地看了一遍。
“他們又想搞什麽鬼?”秦菲兒皺着眉頭,凝着一臉的煞氣。心裏想着這兩個人該不會是一路從桐城追自己過來的吧?難道他們已經覺察到什麽了?
大宇王雙眼噴火地瞪着秦菲兒,冷聲道:“寡人怎麽知道他們又想搞什麽鬼?寡人還想問你呢,你最近又做什麽事惹得他們追上門來了?你可别告訴本王,他們來我大宇不是因爲你,你前兩天剛剛回來,他們現在就上門了,能夠讓他們追的那麽緊,寡人是不是該說你這一次闖的禍很大?”
秦菲兒轉過身子,淡淡地看着大宇王,勾唇冷笑:“怎麽,大宇王今日火氣還真不小啊,就因爲南郡王和雲輕笑這女人來了,大宇王你就急得團團轉?大宇王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咱們大宇國的王,不是什麽沒見過世面的像野草夫。”
大宇王心裏本就緊張不安,此時還聽到秦菲兒的冷言冷語,不由得更加的生氣。如果不是因爲秦菲兒,他大宇國那裏會有那麽多的麻煩?心裏的火氣一大,大宇王的話就更不好聽,聲音也更冷了。
“寡人當然知道自己是大宇國的王,可找上門來的人是南郡王和南郡王妃,不說寡人,就算是千月國的皇帝,藍汀國的皇帝,他們對南郡王和南郡王妃也不敢不禮讓三分。你和南郡王妃相識已久,她的爲人和能力你不是最清楚的嗎?不然,你又豈會每一次都敗在她手裏?這一次,你也不用看寡人的笑話,隻怕這南郡王與南郡王妃正是因你而來的。”
秦菲兒嗤笑:“因我而來又怎樣?我從來就沒怕過雲輕笑,我正巴不得她馬上出現在我面前,看我敢不敢要她的命?”
大宇王眼含鄙視,冷笑道:“是,你最厲害,可當初是誰一次又一次被南郡王妃侮辱的,不說遠的,當說上次你與她比武之時的事情,你該不是現在還覺得自己比南郡王妃厲害吧?”
“我不厲害,應該是咱們大宇王厲害才是,就你那幾個癟三兄弟你都應付不了,屁點大的朝堂,你那幾個人都拿捏不了,大宇王還真是英明神勇,威震天下。”
秦菲兒将手裏的梳子往鏡子上用力一扔,那梳子應聲而落,一腳踢開梳妝台前面的凳子,秦菲兒轉過身一臉戾氣地看着大宇王,眼中冷厲的殺氣一閃而過。
面對秦菲兒陰狠的其實,大宇王眸瞳閃爍了一下,話語雖然依然很沖,可說話的語氣卻不自覺地降了下來。
“你少給寡人扯東扯西,你現在最好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冷無邪和雲輕笑既然到了大宇,見不到寡人和你,定然不會罷休,隻怕待會他們會闖進王宮來也說不準。”
秦菲兒看到大宇王軟了下來之後,走到一邊的桌子旁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不甚在意地說道:“闖進來讓他們闖呗,他們真要當這天下是他們的,那我們能有什麽辦法?不是說連千月國守衛森嚴的皇宮他們也敢闖嗎?他們如果真要闖進咱們這兒,你幹脆把宮裏的守衛都撤走算了。”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難道他們要偷偷闖進我大宇王宮,我們還得裝作不知道?”大宇王一臉憤憤然,秦菲兒的話真讓他生氣。這根本就是說得他大宇國對上南郡王他們,隻有挨打的份。
秦菲兒勾唇冷笑,斜了大宇王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行,大宇王最厲害了,如果南郡王和雲輕笑要闖進咱們大宇國王宮,咱們宮裏的侍衛一定要誓死将他們拿下。隻不過不知道到時候傷亡損失會不會慘重一些?”
“愛妃,你到底做了什麽事引得南郡王和南郡王妃都追到咱們大宇國來了?這事兒大不大,嚴不嚴重,愛妃你總該和寡人提個醒,讓寡人心裏有個底兒吧。”
大宇王也不敢在大聲質問秦菲兒了,他怕南郡王和南郡王妃,可秦菲兒也不是善茬,這個女人同樣心狠手辣着呢。
秦菲兒優雅地喝着茶水,淡淡開口:“能有什麽事兒,不就是去桐城晃了一圈,我與雲輕笑本就是死仇,就算我沒找事兒,她也會尋上門來的。”
“桐......桐城晃了一圈?你的意思是說,桐城最近發生的事情,與你有關?”大宇王再無能,也不可能對天下之事一無所知,相反,他并不笨,不過是因爲秦菲兒太過殲猾陰險,他鬥不過她罷了。
最近發生的事情,作爲大宇王的他又豈會沒得到消息?寒家的麻煩,還有花神節所發生的事,甚至是有關于明月湖的種種詭異,大宇王都清楚得很。
還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都與他的大宇王妃有關。這些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兩個女人之間的事情,那些事已經牽扯到千月國與大宇國兩國之間的關系,如果千月國的皇帝,千月國的百姓得知那些事情竟然是他大宇國王妃所爲,千月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定然要向他大宇國讨要一個說法,隻怕千月國的人還會說那些事情與他大宇王有關。
他一直都知道秦菲兒與雲輕笑之間的恩怨難消,卻沒想到秦菲兒竟然會膽大到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怪不得南郡王和雲輕笑都追來大宇國了,隻怕此次的麻煩,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了。
“秦菲兒,事情是你做的,如今你已經把那些事情牽扯到大宇國與千月國兩國之間的關系裏面,這本該是你與雲輕笑之間的四人恩怨,如今卻牽扯到兩個國家之中,你說,事情該怎麽解決?如果千月國問我大宇國,我大宇國又該如何給人家說法?如何給人家交代?”
大宇王此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件事情的眼中成都超乎他之前的猜測,如果隻是秦菲兒與雲輕笑之間的恩怨,大不了将秦菲兒交給雲輕笑,任由她處置,可如今秦菲兒所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自己能承擔得了的。
秦菲兒眸光閃了閃,看着大宇王,意味不明地笑着:“大宇國要給誰說法?要給誰交代了?千月國的人又不知道桐城之事是我所爲,就算冷無邪和雲輕笑追到大宇國來又怎樣?”
大宇王沉重地歎了一口氣:“桐城所發生的事情那麽嚴重,南郡王和南郡王妃既然追到我大宇國來,定然是掌握了你留下的什麽證據,這件事如果被他們查清楚了,那麽不僅僅是千月國,就算是天下其他各國的人得知是i我大宇國王妃所爲,定然也會指責我大宇。到時候寡人丢了王位事小,甚至是丢了王位又丢了性命,寡人也可以不在意,可如果還讓大宇遭受到更大的損失,那寡人就是大宇的罪人了。”
大宇王深深地歎着氣,目光無可奈何地看着秦菲兒,或許,大宇真的要毀在他的手裏,毀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她所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嚴重,一件比一件棘手,惹出來的麻煩也一個比一個大。如果她能安心做她的大宇王妃,安心幫他治理大宇國,那大宇國定然能在他們二人的手裏得到更大的發展,可惜她已經入了心魔,中了花落情那個男人的魔障,此生,她隻在乎如何對付那些喜歡花落情的女人,如何除去花落情心裏所愛着的雲輕笑。
隻是其他女人憑她的手段和能力,或許想要除去并不難,可如果她想要回去的人是雲輕笑,那就沒有任何的可能而言。。
或許,他應該廢去她的大宇王王妃之位,然後退位給其他人,這樣,将來千月國查清桐城一事之時,才能讓大宇國遭受最小的損失。
大宇王深深地看了秦菲兒一眼,轉過身子直直往門外走去。
秦菲兒皺着眉頭,看着朝門口走去的大宇王,冷聲道:“你要去哪裏?”
大宇王腳步微頓,并沒有回頭,“寡人去讓人請南郡王與南郡王妃進宮,如果你不想見他們,那就趕緊離開都城吧。你不在大宇,你自然不用他們了。”
“你以爲我害怕見他們?想要讓我避開?”秦菲兒話語中的冷意更濃,眼中閃爍的幽光如吐着芯子的毒蛇,她從來沒怕過雲輕笑,又豈會不敢見她?
大宇王淡淡說道:“見與不見,避與不避全在于你,你如果不想避開,那就留在寝宮裏吧,寡人覺得他們進宮之後,很快就會找你的。寡人倒是想要避開,隻是這兩個人并不是寡人想避就能避,不想見就不用見的。”
看着大宇王消失的背影,秦菲兒将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上,猩紅的雙眼迸射出強大的恨意,她幾不信她秦菲兒鬥不過雲輕笑,不信她秦菲兒殺不了她。
輕笑和冷無邪跟着大宇王派來的人前往大宇國王宮,見到大宇王之時,兩人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然已經讓人備好了一桌酒菜。
入座之後,雲輕笑也沒和大宇王繞圈子,說廢話,而是直接開口,要見秦菲兒。
大宇王臉上扯着苦澀的笑容,讓人去把秦菲兒請過來。他剛才還一直想着,如果秦菲兒避而不見,是不是要比現在好一些?
他大宇王拿捏不住秦菲兒是雲霧下和冷無邪都知道的事情,入宮剛才秦菲兒直接離開了王宮,他大可說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可如今秦菲兒就在這王宮裏,大宇王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說她不在。
面對滿桌子的美食,輕笑倒是吃得一點也不客氣,至于冷無邪,倒是随意地和大宇王聊着一些關于大宇和千月之間的事,三個人,輕笑吃得惬意,冷無邪淡漠,大宇王則是忐忑不安,可臉上還得陪着笑臉。
秦菲兒走進來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雲輕笑這個女人,無論在什麽地方,無論處在什麽樣的環境裏,總是這樣嚣張狂妄,總是那般的自在。
輕笑看到進來的人,沒等她開口,就邪邪地笑看着她:“本來還以爲想要見到大宇王妃,還得等到吃飽喝足之後呢,沒想到大宇王妃那麽快就過來了。怎麽樣?大宇王妃還要不要再吃一點,這些膳食本王妃可是都嘗過了的,還别說,這大宇國廚子的廚藝可是比上一次我們來大宇國的時候,好得多了。”
秦菲兒步履優雅地走過去,皮笑肉不笑開口:“給南郡王妃做菜,那些廚子豈敢不用心?既然這些菜的味道都不錯,南郡王妃就多吃點吧!”
“大宇王妃不需要對我們這麽客氣,本王妃從來就不會虧待自己。而且有大宇王妃相陪,本王妃的胃口肯定更好,這一桌子美味,本王妃可一定要好好地品嘗品嘗。”
輕笑自在地夾了一筷子魚肉放進自己的碗裏,這大宇國獨有的魚她有好幾個月沒吃到了,還真是有些想念。
秦菲兒也沒給大宇王見禮,直接走到大宇王旁邊的位置坐下,隻是她的屁股還沒觸到椅子,就聽雲輕笑擡着頭詫異地看着她。
“大宇國的規矩禮儀什麽時候改了?怎的見到大宇王,都不需要行禮的嗎?”
秦菲兒面色一變,冷厲的目光直視輕笑,輕笑卻是滿臉笑意,眼中滿是疑惑不解,就算秦菲兒見到她不用行禮,可見到大宇王,見到南郡王,她是必須行半禮的。
冷無邪淡淡地掃了秦菲兒一眼,冷聲道:“大宇國的禮儀改了也就罷了,隻不過如果一國之王妃竟是如同鄉野村婦那般不知禮數,那大宇王還真是可以考慮換王妃了,沒得丢了大宇國的面子。”郡簾笑撩。
“你,”秦菲兒圓睜着雙眼,瞪着冷無邪,觸到了冷如冰霜的容顔,卻是不敢太過放肆。
大宇王哪裏想到這南郡王和南郡王妃剛剛見到秦菲兒,就這樣冷嘲熱諷,一時之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大宇王妃請坐啊,蹲着幹嘛啊,這姿勢可是挺累人的!”
就在秦菲兒猶豫着要不要給冷無邪行禮之時,輕笑邊夾菜邊斜了她一眼,笑嘻嘻地說着差點沒讓秦菲兒吐血的話。
秦菲兒咬着牙坐下來,貼身侍候她的宮女端着一盅炖湯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前面,将蓋子掀開,一股清香頓時飄散在飯廳裏。
秦菲兒用勺子輕輕地攪拌了幾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輕輕地吹了一會兒,忽而看向輕笑,笑道:“不知道南郡王妃前來,是以沒能讓人準備好炖湯,如果南郡王妃不介意,不如就請用我這一盅。這湯看似平淡無奇,裏面卻有各種珍貴食材,單是這炖湯用的水,就是宮女昨兒個夜裏收集的露水,再由禦膳房的人從早上一直炖到現在,女人喝這一種湯,最是适合的。”
輕笑眸光微微一眯,淡淡笑着,“本王妃可沒大宇王妃那麽會保養,這湯既然這麽好,本王妃哪好意思奪大宇王妃之好?而且大宇王妃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更是應該好好地補一補。女人身子骨可不能弱了去,不然可就不好生養了。不過大宇王妃每日裏有這樣的好疼進補,想必大宇王很快就能抱兒子了。”
秦菲兒握着勺子的手起了青筋,如果不是她狠狠地克制着,隻怕早就将這一盅熱湯摔到輕笑的臉上了。
從她見到她之後,這個女人就一直冷嘲熱諷,說話帶刺,如今又再次拿她的身子說事,暗諷她生不出孩子,雲輕笑這個女人,實在該死。
大宇王有些牽強地笑道,“呈南郡王妃吉言,南郡王與南郡王妃的兒子也有一歲多了吧?”
“呵呵,是啊,一歲多了,本王妃還記得當初本王妃懷着他的時候,大宇王妃可沒少逗弄他呢。大宇王妃那麽喜歡孩子,可這些年也沒能生下個妹妹來,倒是有些可惜了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世上真有報應這麽一回事兒。”
輕笑意味不明地笑看着秦菲兒,眼中的冷光卻如利劍般直射在她的身上,冷無邪同樣一臉的煞氣,如果不是他們的兒子争氣,隻怕早就被這個女人給害了。
冷無邪冷冷一笑,“因果輪回,報應不爽,心思歹毒的人,自然會有報應,大宇王,你說是不是?”
“自然是那麽一回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大宇王讪讪然地笑着,他剛才應該勸說秦菲兒離開的,就算桐城的事情總有需要解決的一天,他也希望那一天不是這個時候。
輕笑看向秦菲兒,笑着道:“既然大宇王也是如此說,那麽大宇王妃定然也相信這世上是有報應這麽一回事兒了。那些沒出世的孩子也狠得下手去毒害的人,也難怪她沒能生出孩子來。那樣的女人,就算她吃得再補,用盡各種靈丹妙藥,也别想上天賜給她孩子。大宇王妃,您說是不是呢?”
秦菲兒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冷地看着輕笑,“雲輕笑,你這是什麽意思?有什麽話就明着說,不用這樣陰陽怪氣地說些本王妃聽不懂......啊!”
秦菲兒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大宇王詫異地看向她,卻見她一臉的痛苦,似乎再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似的。目光往下一看,卻發現她的手背上插着一把匕首,那鋒利的匕首竟然刺穿了她的整個手掌,刺進桌子,将她的手掌與那桌子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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