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還是沒有找冷無邪,不說在這宮裏不合适,單是如今桐城之事沒有解決,冷無邪也沒有可能會願意和自己好好談一談。
冷無邪和輕笑聽到太.上皇要去絡菱山莊,神色沒有什麽變化,倒是冷天睿臉色深沉了不少,眉梢不自覺地蹙起,眼中掠過一抹深思。
天和意孤。“絡菱山莊風景優美,氣候宜人,而且還有溫泉水,确實是個好地方,特别适合調養身子,如果不是咱們不可以去,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我都想去那兒住一段時間了。”
輕笑惬意地靠在椅背上,如慵懶的貓兒一般,懶洋洋地說着,末了還不忘掩嘴打了個呵欠。
冷無邪看着輕笑臉上的困意,站起身來,看着她道:“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
“嗯!”輕笑柔順地跟着站起來,站在冷無邪的身邊,揉了揉眼角,一臉的困意,“想不到竟然那麽晚了,怪不得我這麽困,父皇也趕緊去休息吧,累壞身子,可就是我們的不孝了。還有皇上也要保重龍體哦,皇上日理萬機,管理着千月國這麽大一個國家,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可不行。”
“就你最操心,宮裏的人可不少,哪個不仔細着主子們的身體?”冷無邪眼含寵溺地看着輕笑,轉過眼看向太.上皇和冷天睿,“父皇,皇上,我們先走了!”
語罷,也沒等太.上皇和冷天睿說什麽,他就牽着輕笑的手,一同往外走。
太.上皇和冷天睿看着雙雙離開的兩人,面色都很不好看,太.上皇轉過眼看着冷天睿,剛想要開口,就見冷無邪和輕笑又走了進來。
“父皇,皇上,就讓楊科送我們出宮吧,父皇順便借我們一塊出宮的令牌吧!不然宮裏守衛如此森嚴,隻怕我們還沒走出這裏,就被外面的侍衛當成刺客亂棍打死傷,亂劍刺死了。”
輕笑走到太.上皇面前,笑嘻嘻地朝他伸出手,等着他給的令牌,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太.上皇冷着眼,冷冷說道:“你們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宮,又怎麽可能會出不去?”
還真會裝,冷天睿眼底閃過一抹譏諷,心裏卻是怒火滔天,宮裏守衛如此森嚴,他們都能不聲不響地進來,想要離開這裏,于他們而言,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而且知道是他們兩人,他也不可能下令讓人爲難他們。雲輕笑這女人有多狠,又有多小氣他們都領教過,今天晚上如果強行拿下他們,不說拿下他們的可能性不大,就算能夠将他們拿下,損失也一定極其慘重。
輕笑自然感覺得到冷天睿的憤怒,隻是她看都不看他一眼,臉不紅氣不喘地看向太.上皇,邪笑:“進宮的時候,父皇和皇上都不知道啊,現在我們要出宮了,剛才已經和父皇皇上打過招呼的,所以,還是請父皇護送我們出去好一點。
不是說擔心父皇和皇上會留我們在宮裏多住些日子,隻是擔心外面那些侍衛以爲我們是刺客,強行攔下我們。如果不小心引起什麽誤會,那就極有可能把皇宮弄得雞飛狗跳的。後宮裏的妃子可不少,如果不小心吵醒了她們,害得她們睡不好,日後不能好好侍候皇上,可就是我們的不是了。”
冷天睿雙眼微微眯着,淡淡地看着冷無邪和輕笑,眼中閃過一抹算計,沉聲道:“王嫂可真爲我們着想,如今天色已晚,王兄和王嫂好不容易回京,不如今晚就在宮裏歇下了吧,這樣也就不必擔心出宮之時會造成什麽誤會。明天天亮了之後,宮裏的侍衛也就認得王兄和王嫂了,到時候他們也就不會再把王兄和王嫂當成刺客了。”
輕笑眸光如霧,笑着拒絕:“我們都已經在外面的客棧裏定了房間,也交了定金,就不在宮裏留宿了吧!王爺,你說呢?”。
冷無邪點點頭,“本王搬出皇宮已久,又早已有了封地,不适合再在皇宮裏留宿。”
冷天睿蹙眉,不高興地開口:“王兄太見外了,王兄和朕本就是親兄弟,咱們一起在皇宮裏長大,即便王兄早已搬出皇宮立府,可皇宮永遠也是王兄的家,王兄在皇宮裏留宿,又怎麽會不适合呢?王兄和王嫂連日趕路,想必已是疲倦至極,何必在去外面的客棧留宿?父皇看到王兄回家,卻不在家裏住上一宿,心裏定然失望的。”
輕笑拽着冷無邪的袖子,看着冷天睿笑道:“既然皇上如此盛情,王爺,那咱們今兒個就歇在宮裏吧,反正皇宮了什麽不多,房子一定不會少,說真的,我也不喜歡住外面的客棧,外面的客棧再幹淨再舒服,又哪裏比得過宮裏呢?再說,宮裏的禦廚手藝那麽好,今兒個晚上進宮,我還沒能嘗到什麽好吃的呢,正好明兒個的早膳可以吃些好吃的,或者午膳咱們也提前一些,用過午膳之後,咱們再趕回南郡,也是可以的。嘿嘿,留在宮裏雖不能省下今晚的住宿費用,可至少還能省下明兒個早膳和午膳的飯錢呢。”
不管冷天睿爲何要留他們在宮裏,今天晚上留下來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不過輕笑和冷無邪都猜測冷天睿之所以讓他們留在宮裏,是想要試探太.上皇,看看太.上皇會不會找冷無邪。如果冷天睿真是因爲這個原因而留下他們的話,那冷天睿也太小瞧太.上皇了,他登基爲皇幾十年,如果他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這宮裏瞞着冷天睿去見任何人而不讓冷天睿發現,又豈會沒有辦法做到?
隻是不管太.上皇和冷天睿怎樣,冷無邪和輕笑都不擔心會造成什麽問題,如果說太.上皇和冷天睿相鬥,隻怕冷天睿還玩不過太.上皇。
“你倒是會精打細算,歸根結底,還不是肚子裏的饞蟲被勾起了。”冷無邪無奈而又寵溺地看着輕笑,目光看向冷天睿之時,眼中的溫情和寵溺完全褪了去,隻剩下一片淡漠。
“這個時候禦膳房那裏還有廚子值夜吧,還得勞煩皇上讓人去讓廚子準備一些宵夜,不然王妃今兒個晚上就惦記着那些吃的,整晚都要睡不好了。”
輕笑讪然而笑:“還是咱們家王爺了解我,我還真有些餓了,父皇這裏的茶水雖然好喝,可喝了也太容易讓人餓肚子了,我還在想着出宮之後,去找些東西吃了再睡的。如今,倒是不用四處找吃的了,隻是需要勞煩勞煩皇上了。”語罷,瞪着冷無邪,嬌嗔着道:“我精打細算還不是爲了咱們南郡,當初咱們剛剛到南郡之時,那裏多窮啊,百姓們過得多苦了,那個時候,一兩銀子也有可能是一個家的希望,我還不是爲了省錢,才會在那個時候省吃儉用,精打細算,那個時候真恨不得一兩銀子能夠掰成十兩銀子來用。至于我肚子裏會有饞蟲,根本就是因爲那個時候都沒能吃過啥好吃的,嘴巴淡出味兒來的時候,自然會更想念皇宮了的珍馐美味。”
冷無邪想到他們初初到南郡的那一段日子,他最深愛的女人每天每夜陪着他辛苦,那時候剛到南郡不足半個月,她就瘦了一大圈,她的辛苦,完全不比他少,每日裏的粗茶淡飯,她毫無怨言地陪着他,陪着南郡的百姓們一起食用,即便那些東西是她最不喜歡吃的,那些東西令她再難以下咽,她也和百姓們一樣吃的津津有味,隻是等回到王府,隻在面對他的時候,她才會吐得肚子裏連膽汁都不剩。她的胃本來就不好,若是不小心吃到一些比較粗糙或者變質的東西,她一定會很不舒服。
輕輕地執起她的手,冷無邪眼含感激,深情地看着她,聲音帶着幾分低沉:“初到南郡之時,确實很苦,本王讓你委屈了!”
能夠擁有這樣好的一個女子陪着自己同甘共苦,他何其有幸?
冷無邪緊了緊執着輕笑的手,目光淩厲地看向冷天睿,唇角勾起極淺的弧度,眼中寒意料峭:“當初剛到南郡,本王就應讓本王的王妃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的委屈,本王曾在心裏起誓,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讓本王的王妃受委屈,不管那個人是誰,隻要讓本王的王妃不高興,不管他與本王的王妃誰是誰非,不管他是爲了什麽原因,本王也絕對把帳算在那個人的頭上。在本王這裏,本王的王妃永遠不會有錯。
南郡是本王和王妃的心血,任何人想要在南郡生事,想要算計南郡,本王絕對不會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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