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咧齒一笑,陰森森地說道:“沒想要幹嘛,隻是牙齒有些癢了,你是想要讓我自己咬自己呢?還是想要讓我咬你?在我受傷和你受傷之間,你是選擇我受傷呢還是選擇你受傷?”
冷無邪眸光微微一閃,身子往後縮了縮,目光躲閃着,他能不能夠選擇他和她都不用受傷?
輕笑眯着眼靠近他,貝齒一咧,咬着牙道:“看來你是舍得我受傷了,好吧,那就讓我受傷好了,我自己咬自己。”
語罷,把手臂上的衣服拉起來,白嫩的手臂緩緩地放到她的唇邊。
“不是,”冷無邪一急,慌忙開口阻止,大手馬上将輕笑擡起來放到唇邊的手臂拿下來。
輕笑眸光氤氲,淡淡地說道:“不是什麽?你拉我的手幹嘛?我牙癢,必須要咬人,你把我的手放開,我咬上幾口,雖然手上可能會血肉模糊,可牙齒應該不會癢了。”
“娘子,你别咬自己,如果真要咬,那就咬我,”冷無邪弱弱的說着,看着輕笑突然發亮的雙眼,心底一顫,繼續剛才那句已經說完的話,“那就咬我的衣服吧!”
輕笑冷哼:“我想咬的是肉,衣服沒彈性,磕牙,你要很怕疼,我也不勉強你,我咬我自個兒的肉,疼不着你,把我的手放開,快點。”
“咬我吧咬我吧,随便你怎麽咬,咬哪兒都行,咬吧咬吧!”
冷無邪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袖,把手臂遞到輕笑的嘴邊,她咬她自己他不疼嗎?他不心疼死才怪,在心疼和肉疼之間選擇,他還是選擇肉疼吧!
輕笑笑眯了雙眼:“夫君你這般盛情,娘子我還真不好意思不答應,那夫君你放松一點哈,你的肉太繃了,放松一點,我咬的時候才不會牙疼。”
冷無邪想要暈倒,他怎麽不知道他家的小娘子竟然那樣的邪惡,本來生氣的人明明是他的,可現在怎麽就成了這樣,變成自己得小心翼翼地賠不是,小心翼翼地讨好她了呢?
冷無邪忽然對于輕笑之前說的‘很憂傷’這三個字深有體會,他現在是真的憂傷了,把自己送到她的嘴邊讓她咬,還要被她嫌棄肉太硬,磕牙......
輕笑笑米米地把冷無邪的手臂放到自己的嘴邊,裂開牙狠狠地磨了好幾下,在冷無邪的手想要往回縮之時,輕笑大口一開,一口咬了下去。
預料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他的大手很快就被他家娘子扔掉,就在冷無邪以爲他家娘子舍不得他疼,隻是輕輕地咬他一下之時,他家娘子憤憤然的聲音在他耳邊穿刺。
“冷無邪,你多久沒有洗澡了,你那豬蹄怎的那麽鹹?”
丫的,虧大了,她怎麽就忘了他一路風塵,也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了呢?竟然還咬他身上的肉,豈不是把那些汗漬灰塵吃下去?
冷無邪眯着雙眼看着輕笑,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幽光,很好,他的豬蹄是吧?嫌棄他是吧?冷無邪唇角緩緩地上揚,勾起一抹邪惡的淺笑。
“娘子,我的身子雖然還沒洗幹淨,我的豬蹄雖然有點鹹,可是,我的牙絕對很幹淨,我今天早上刷得很幹淨,不信,娘子你可以檢查一下。”
語罷,冷無邪對着輕笑咧牙,白花花的牙齒讓輕笑直想着把墨汁染黑了去。誰要檢查他的牙齒幹不幹淨了?他明白着在秀他那好看得讓她想要拔下來的牙齒。
“娘子,看清楚了嗎?是不是很幹淨?”冷無邪湊近輕笑,在她耳邊暧昧地呼了一口氣。
突如而來的敏感讓輕笑身子下意識地一顫,撇開臉嚅嚅道:“很幹淨很幹淨,你可要把你的牙齒收起來了。”
“不能,”冷無邪離開輕笑的脖頸,面對着她的面,輕輕地搖頭,聲音低沉喑啞:“怎麽可以收那麽快呢?娘子還要再徹底地檢查一遍才好。”
“不......”
‘用’字消失在輕笑的嘴裏,溫熱的唇在她剛剛開口之時,已然覆上了她的唇瓣。嬌嫩的唇瓣傳來一陣酥麻的刺痛,輕笑眉梢一皺,這家夥竟然咬她。
本以爲他咬她,在她的唇瓣張開之時,他的舌尖會趁機而入,不曾想他的雙唇隻是貼着她的唇,像是在感受她唇瓣的溫度和柔軟一般,靜止了好久,冷無邪的唇才開始慢慢地厮磨着她的唇瓣,輕輕吮.吸着,好像是品嘗着時間最珍貴的美味,如此地小心翼翼,又滿含深情珍惜......
細細密密的親吻,試探着一點點深入,輕笑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吸走了,雙手緊緊地抓着他腰間的衣服,身體的重量似乎全都靠她雙手抓着的他腰間的衣服來支撐。
就在輕笑沉入他的溫柔,他的輕撫之時,落在她唇瓣上的雙唇突然頓了頓,在輕笑感覺有些不滿足之時,他的嘴突然張開,他的身子猛然上前與她靠得更近,沉重的身軀緊緊地壓着她,一手攬着她的後背,一手拖着她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輕笑的身後是梳妝台,梳妝台前面的凳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推到了一邊,冷無邪全身的重量緊緊地壓在輕笑身後,輕笑腳步一個踉跄,身子往後一摔,腰身抵着硬硬的梳妝台,本以爲腰身撞到那堅硬的梳妝台,一定會被撞得淤青,卻在後腰撞上去之際,一隻大手護着她的腰,腰身撞上去之時,并沒有疼痛,隻有他掌心穿透衣服傳來的火熱。
不知道是不是手上撞到梳妝台之時的疼痛刺激着他,冷無邪的呼吸急促起來,那雙一向清冷淡漠的眼睛驚人的明亮,如深夜潛伏的狼,散發着噬人的光芒
他的雙唇狠狠吻住那誘.人的紅唇,用力輾轉吮.吸,心裏壓抑已久的渴望洶湧而出,瞬間席卷了她全部的理智......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無論多麽用力吮.吸都覺得不夠,她的甜美,她的氣息,她的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讓他懷念,是如此的讓他癡狂,是如此的讓他爲之沉淪。
癢冷得無。豔麗的唇瓣被肆意舔舐,那種獨特的細膩柔軟足以點燃冷無邪心底肆虐的欲.望,将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彼此熟悉的身子,讓彼此間的感覺更加敏銳,輕笑沉浸在冷無邪如火般炙熱,如潮湧般洶湧的熱情中,腫脹的雙唇被牢牢堵着,身前緊密貼合的男性身軀,壓得她愈發窒息,越是窒息,卻越是讓她想要更多......
所有的呼吸全部被他的熱情火熱掠奪,逐漸缺氧的大腦一片混沌,憋悶的感覺讓輕笑忍不住掙紮推拒,洩露一絲難受的呻.吟。
即便與他親吻過無數遍,即便已經适應他的熱情,可他如潮水般幾乎将她湮滅的深吻,還是讓她忘了換氣。
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似乎那樣就能呼吸到更多的空氣,殊不知那張大的嘴巴,松開的牙關卻讓冷無邪仿佛找到了宣洩的缺口,舔舐雙唇的舌.頭深深滑入,迫不及待地探尋更多的領地。
有力的舌尖觸到更溫熱的濕滑,冷無邪的眼底倏然掀起了驚濤駭浪,用力糾纏着那膽怯欲躲的舌,兇狠地勾卷出來啃噬。
這樣充滿掠奪意味的唇.舌糾纏,輕笑即便經驗已經很豐富,也難以招架,缺氧的胸腔像是要炸開來一般,緊緊地壓着她的胸膛堅硬灼熱,抵在在胸口的掌心感受着他劇烈狂亂的心跳,耳邊是兩人纏綿之時,零碎的暧.昧之音。
輕笑此時已然是完全被動地承受着,冷無邪的攻勢太過強勢,霸道地攪動着她的全部心魂,不容一絲一毫的拒絕逃避。
那雙火熱的大手不斷地在她的身上燃起火苗,讓她的身體根本就無法在站立,他強烈的攻勢,讓她的腦子越來越渾濁,所有的感官全都跟着他走,當他火熱的大手落在她身上敏感的某處之時,她難以抑制地發出一聲呻.吟,就在她以爲自己就這樣暈過去之時,他緊緊糾纏着她的唇,終于松開,讓她得以重新呼吸着那熟悉的空氣。
輕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手腳發軟地埋首在冷無邪的懷裏,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之時,整個身體忽然被人打橫抱起,突然而來的淩空讓輕笑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尖叫,雙手緊緊地勾着冷無邪的脖頸。
“無一,讓人準備沐浴用水!再讓人送些吃食過來。”
就在冷無邪抱着輕笑走到床邊之時,冷無邪說出的這一句話讓輕笑羞得差點沒有埋首在床上的被子裏。
輕笑雙手捂着羞紅的臉,隻恨不得揍這男人一頓,他們剛才的親熱,竟然被無一他們聽了去?這個男人既然發現了,卻還那樣做,根本就是想讓她丢臉。
把輕笑放到床上,看着她紅得滴血的臉蛋兒,冷無邪勾唇邪笑,親了親輕笑的鼻尖,低沉的話語帶着壓抑着激情的沙啞性感:“娘子,你放心,無一他們沒那個膽子偷看偷聽,我如果不開口,他會自動塞起耳朵,不敢聽咱們的牆角的。”
輕笑一個枕頭扔了過去,嬌嗔的雙眼怒瞪着那個笑得一臉欠扁的家夥,“你還說你還說,你丫的憋了那麽多天都不用洗澡,等到今晚上再洗不行啊,你難道不知道你讓無一去準備洗澡水,隻會讓他們想得更歪。”
冷無邪把輕笑砸過來的抱枕随意一扔,雙眼微微眯起,眼中閃爍着一簇簇意味不明的火苗,大手一撈,将輕笑擁緊在懷裏,湊到她的耳垂邊低語:“當然不行,爲夫的身子髒,娘子會嫌棄的,雖然爲夫昨兒個早上就洗過身子,可爲夫做得娘子有潔癖。隻是娘子怎麽隻聽到了洗澡水這三個字?爲夫也有讓人給娘子送吃的來呀。”
輕笑扭了扭身子,憤然道:“我現在就嫌棄,别碰我!而且氣都被你氣飽了,誰還吃得下東西?”
冷無邪捏了捏輕笑的臉蛋兒,大手落在她的肚子上,輕輕一摸,“氣飽了嗎?爲夫看看,嗯,好像還沒飽,如果娘子吃不下,那也不要緊,反正到最後一定會飽的。”
“一邊兒去,我要刷牙洗臉!”輕笑一掌拍在冷無邪落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背上,動着身子,從他懷裏鑽出來。
冷無邪倒是不再爲難她,松開了手,讓輕笑從他懷裏離開,隻是在輕笑穿鞋子的時候,坐在床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涼涼說道:“其實娘子不用洗漱也可以了的,剛才爲夫已經給娘子檢查過了,娘子的牙齒和臉都很幹淨。”
“你去死!”輕笑咬牙,差點沒把腳下穿着的鞋子朝他扔了過去。
剛好此時無一在門外說沐浴用水準備好了,問冷無邪要不要把水送進來,冷無邪看着輕笑那一臉大有如果他敢說把沐浴用水送進房裏來,就會把他滅了的表情,邪笑幾聲,讓無一把水搬到他的房裏。他還有話要問無一他們的,如果當着輕笑的面問,估計無一和無二會很慘。
俯身親了親輕笑的額頭,冷無邪暧昧地笑着:“娘子,爲夫聽你的話,馬上去洗,娘子趕緊吃好,等着爲夫洗好回來陪你。”
“冷,無,邪,”
冷無邪愉悅地笑着差不多走到門口之時,輕笑抓起床上的另一個枕頭狠狠地朝他的後背砸了過去,冷無邪卻像是背後有眼睛似的,在枕頭砸到他之時,轉過身來将那枕頭抓住,在輕笑滿眼噴火的目光中,抓起那枕頭得瑟地朝她揮了好幾下,然後往前一扔,那枕頭安穩地落在軟榻上。
低笑一聲,冷無邪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在無一想要偷瞄一眼放裏面的情景之時,冷無邪已經把門關上。
在房門關上之時,輕笑飛身而起,快速地跑到門邊,将房門從裏面鎖上,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她倒要看看,他要怎麽回來?
轉過身,目光觸到那已經關起來的窗口,輕笑走過去仔細檢查一遍,确保這窗口也已經關緊之後,才悠哉地去梳洗。
房裏還有不少點心,早餐問題不需要擔心,等到中午之後,冷無邪還沒能進來,也足以讓自己恥笑他了。
隻是輕笑沒想到冷無邪竟然那麽無恥,打不開.房門,竟然讓客棧的人來撬門,說什麽房裏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叫喊了大半天竟然沒有人來開門,于是,輕笑爲了不那麽丢人,隻能在他們撬門之前,把房門打開,讓冷無邪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讓輕笑更爲氣憤的是那個家夥吃了早膳之後,就爬上了她的床。
本來他連着趕了幾天的路,一路上肯定沒有休息好,輕笑也打算讓他好好睡一覺的,可卻沒想到那個精.蟲上腦的家夥光天白日之下,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地把她抓尚了床,狠狠地糾纏壓榨着她。
更讓輕笑氣憤的是他時候竟然還敢說是她讓他去洗澡的,讓他去把自己的身子洗幹淨,她的意圖明顯就是等着他洗幹淨之後吃了他,還說她壓榨完了他最後的一絲力氣。
如果不是看着他臉上的倦容,看着他濃濃的黑眼圈,輕笑一定一腳把他從床上踹下來。
被那個熟睡着的男人折騰了大半天,輕笑不知不覺也睡着了,一覺醒來之時,旁邊的男人還在睡着,雙手占有似的緊摟着她,雙腳也纏在她的身上。輕笑本想移開他的手腳爬起來的,隻是想到她如果爬起來的話,肯定會驚醒他,最後隻好躺在他的身邊,一動不動地等到他醒過來。
一整天的時間,兩人算是在床上度過了的,冷無邪醒過來之時,已是夜幕降臨,輕笑的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要不是心疼他,她哪裏會讓自個兒的肚子那麽委屈?
“娘子,睜開眼就能看到你,真好!”
這樣一句沒有多麽深情的甜言蜜語,卻讓輕笑心裏沖斥着濃濃的溫情,就算肚子再餓,她也不後悔剛才沒有吵着他。
其實她何嘗不是那樣的想他?有他在身邊,時時刻刻都能看到他的感覺,真好!
咕咕叫的肚子不斷地抗議着,那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溫情,惹來冷無邪一陣愉悅的大笑。
輕笑惱怒地瞪着他,冷無邪倒是極有眼色,在輕笑踹他下床之時,很快就從床上起來,順便也把輕笑拉起來,笑道:“娘子,咱們馬上去吃飯,今兒個娘子想要吃什麽,爲夫一定會陪着你。”
輕笑白了她一眼,坐在床邊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下床之時,身子一軟,如果不是冷無邪眼明手快地扶着她,恐怕她早就摔倒在地上。心裏剛覺得幸好有他扶着,不然丢人丢大了,隻是聽到冷無邪說出來的那一句話,輕笑頓時恨不得把他毒啞。
“娘子,爲夫隻欺負了你兩次而已,怎的就累成這樣了?”。
“冷無邪,今晚我就進宮,将冷天睿趕下皇位,登基做女皇,然後廣納天下俊美男子,把整個後宮填滿,多多練習,我就不信我會那麽不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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