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盡管不可能,輕笑還是跟着寒逸風做着這不可能的事。此時她正在一賣花的小攤子前面選花兒。小攤子上面的花兒還挺多的,隻是那些花兒都很普通,種類普通,長得也很普通。
輕笑選了幾朵百合,寒逸風選的竟然是滿天星,看到輕笑手裏的百合花,寒逸風不由得好奇地問她,“怎麽選這一種?”要說攤子裏多有的花當中,百合花是最少人選,最不好賣的。所以寒逸風看到輕笑竟然選了百合花,才會有些不解。
輕笑手裏拿着幾支百合,細細看了一下,才回了寒逸風的話。“這一種花不好看嗎?這可是這裏最大的花了。”
寒逸風眼中的疑惑更深,繼續追問,“難道你選這一種花,就是因爲這花最大?”這是什麽理由?一般的人選花,要不是意頭好的,要不是自己喜歡的,哪有人選最大的?
不說寒逸風覺得不解,周圍的人和攤子的老闆聽到輕笑的話,也不由得詫異地看着她,圍在攤子的人此時都看着輕笑,像是在等着她解釋爲何要選這一種最大朵的花兒。
輕笑挑了挑眉頭,看着圍在她們身邊的人,笑道:“我選了這麽大一朵的花,花神一定能夠看得更清楚,花神看到我的花船,不就會保佑我了嗎?”
衆人實在沒想到輕笑會選擇這攤子裏面最大的一種花竟然是爲了讓花神看得更清楚,不過聽輕笑這麽一說,衆人頓時深感她所言有理,于是,攤子上面本該是最不好賣的百合花很快就被人搶奪一空。
寒逸風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滿天星,輕笑手裏的花兒是最大朵的,那他選的這些,就是最小的了。那他的花船如果放入湖裏,豈不是會被其他的花船擋着?花神豈不是很難看到?
輕笑看着寒逸風糾結郁悶的臉色,再看了眼他手裏似乎焉不拉幾的滿天星,不由得促狹地笑了起來。
“其實花神一定不是近視眼,而且視力一定很好,所以,寒逸風,你選的滿天星,也很有愛,花神應該會喜歡的,而且他一定會第一眼就看到的。”
寒逸風涼涼地掃了輕笑一眼,把他手裏的滿天星分了一半給輕笑,“把你這種花給我一半,你選的花和我挑的這一種合在一起,花神肯定不會看不到的。”
輕笑愣愣地看着寒逸風,這樣的話他也說得出來?
寒逸風卻是直接伸手從輕笑手裏奪了幾支百合花,再把幾支滿天星塞進她手裏,就着花枝戳了戳輕笑,看她回過神之後,淡然說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買紙船,然後去占一個好位置。”
輕笑看了眼手裏的花,再看看已經往賣紙船的攤子走過去的寒逸風,半響,才跟了上去。
熬寒逸風已經拿着幾艘小紙船,輕笑不解地開口:“你們府裏不是準備有這些東西的嗎?咱們幹嘛還要在外面買?”
寒逸風一臉鄙視:“難道還要讓人回府把這些東西拿來啊?多不劃算,這些東西很便宜,讓人架着馬車回府,再趕回來,馬車的折損的銀子肯定比這些東西要多。”
輕笑語噎,好吧,原來越是有錢的人越吝啬,還真有點兒正确,這寒逸風的銀子怕是幾十輩子也花不完吧,他現在竟然和自己在算計那一點兒馬車的折損費。
“輕笑正在一臉的鄙視,寒逸風卻是得瑟地說道:“雲輕笑,我們寒家的男人都是好男人,既能掙錢,還能精打細算,銀子隻會越來越多。”
輕笑目光詭異地看着寒逸風,深沉地開口:“嗯,你确實太能精打細算了,咱們也不用再找地兒放船了,直接回你爹娘定情的那個地方,那可是你們家花錢買下來的地方,平時用不着,今兒個有機會,咱們可一定要物盡其用,讓它物有所值。”
寒逸風滿頭黑線,“雲輕笑,你聽話怎麽就沒注意重點呢?我剛才那話,重點是我寒家的男人都是好男人,哪個女人如果嫁給我寒家的男人,那女人就等着享福吧。”
輕笑極給面子地附和:“你這話我相信,你們家可是天底下最有錢的,嫁入你們家,當然等着享福了。”
輕笑的話讓寒逸風圓滿了,得瑟地睨了輕笑一眼,“雲輕笑,後悔了吧?後悔沒有抓住本公子這一顆搖錢樹了吧?”
“嗯,你說抓住一顆搖錢樹有什麽意思?滿身銅臭味,也隻有那些無知的女人會對你逸風公子發花癡。”輕笑鄙視地撇嘴,看到寒逸風惱羞成怒地臉色,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這小子怎麽就那麽學不乖呢?和她雲輕笑扯嘴皮子,這不明白這不自量力嘛!
寒逸風憤憤地白了輕笑一眼,一手拿着幾支花兒,一手拿着一把紙船,直直往人多的地兒走去。
輕笑眼中光芒一閃,快走了幾步,追上寒逸風,“不是說到你家的地兒去放紙船的嗎?你怎麽往那邊走了?”
寒逸風側頭看了輕笑一眼,沉聲道:“我家那地兒靜悄悄的,哪有那邊熱鬧?咱們就去那邊放吧。”
看寒逸風繼續往前走,輕笑不由得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去你家那地兒放吧,我喜歡那裏,而且那裏是你爹娘幸福相識的地方,那裏的風水肯定很好,在放裏紙船,花神大人肯定會保佑咱們心想事成,快樂幸福的。”
保佑他們心想事成?寒逸風眼底閃過一抹苦澀,他心裏最想的,注定不可能成爲現實。
掩去眼底的苦澀,寒逸風勾了勾唇角,邪魅地笑着,“雲輕笑,你想和我單獨去那風水寶地放紙船,讓花神保佑咱們心想事成,你就不怕花神會誤會,以爲你想要重新抓住我這一刻搖錢樹。于是花神一個不小心,就把你和冷無邪給拆散了。”
輕笑涼涼地挑眉,“你覺得有可能嗎?等回南郡的時候,我可要和冷無邪說一說,有人想要挖他牆角呢。”
“雲輕笑,你可要再可惡一點,不就仗着我打不過冷無邪嗎?哼,你就那麽想看到你家相公揍人的樣子。”
寒逸風氣得跳腳,他大多數時候都挺不願意和冷無邪‘切磋’的,那個男人的武功也太BT了一點。哪次和他交手,他不得受一番折磨的。而且那個男人還是故意折磨他的,和花落情交手的時候,隻會讓花落情的武功有漲進,和自己交手的時候,卻隻會讓他這兒也痛,那兒也疼。
“想要我不告訴我家相公,那就去你家那地兒放花船。”
輕笑絲毫不覺得自己威脅他,有什麽不妥,況且冷無邪和他交手之時,也不會真正傷了他,隻不過會讓他某個地方淤青一下下而已,根本就傷不到筋骨,更别說會把他打成内傷。
“雲輕笑,你别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時候咱們到我家那個地方去會有危險?就算咱們一點消息也得不到,你能能夠猜想得到,今天晚上極可能會有麻煩。”
今天都已經有人刺殺她們了,今兒個晚上,那些人肯定會抓緊機會再來一次。如果他們在人多的地方,那些人或許還不敢貿然出手,可如果他們周圍沒人,那些人肯定會給他們招點麻煩。過古花代。
而且剛才出來之前,就已經得到消息,第一殺手刹影和古羅已經回了桐城,既然在今天趕回桐城,那他們就極有可能已經計劃好今兒個晚上就對他們出手。
“就算那裏有人埋伏,就算那些人今晚會再次刺殺咱們,那又怎麽樣?我來桐城,就是想要和那些人交手的,如果他們一直縮着不出手,反而浪費我的時間。我可是很期待他們能夠在今天晚上再來點刺激的事兒,畢竟我可是第一次過花神節,所以如果能夠在這樣的日子裏,再多留下一點比較深刻的事,日後的回憶也會更豐富一些。寒逸風,你可别告訴我,你忌憚他們,害怕了他們?”
輕笑淡淡地看着寒逸風,眼眸流轉着邪魅冷厲的氣息,刹影和古羅回到了桐城的消息,她也是知道的。得知刹影和古羅回了桐城,她自然也能猜想得到,那兩人今晚上極有可能會來找麻煩,想要她的命!
隻不過不管那刹影和古羅有多厲害,輕笑也沒有懼怕他們。如果她害怕這些,當初也不會在剛剛來到桐城之時,就爲了讓那些暗中的人得知自己的身份,而在大街上晃蕩了一整天。。
其實她還想着在這兒給冷天睿弄點兒麻煩作爲回報的,他如今的皇位本來就坐得不夠穩,偏還要生出那麽多的事,她要是不向他讨一點兒利息,豈不是顯得太憋屈了!她雲輕笑從來都不會做讓自己顯得憋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