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被他一腳踹開,“砰!”的一聲,很快被用力地關上。緊跟着輕笑感覺自己的身體與那剛剛關上的似乎還在震動的房門緊貼在一起,幾乎沒有一絲隙縫。剛想要扭動一下身子之時,那一個火熱的身體緊貼而上,将她整個身體都禁锢在他的身體和門闆之間。
“你幹嘛啊?想要把我變成肉夾馍啊?”
輕笑不舒服地擡頭,被他這般用力地壓着,她都要擔心這門夠不夠堅固,會不會被他壓壞了去。
“肉夾馍?嗯,很好,娘子是肉,爲夫是魔,大魔頭都是喜歡吃肉的。”
輕笑驚詫地看着冷無邪,卻看到那一雙往日裏漆黑深邃的眼此時正閃爍着她熟悉無比的狼光,綠瑩瑩的狼光此時正緊緊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整個吞進去似的。
“冷無邪,”
“嗯,冷無邪?”狼眼危險地眯起,冷無邪的唇落在輕笑的脖頸上,輕輕地咬下去,力道漸漸加大,雖然不是很疼,可是如果那力道再大一點的話,她的脖子上絕對會留下幾天難以消失的印子。
“夫君夫君,我親愛的夫君大人,别咬,别咬我脖子,你别讓我在這麽熱的天氣裏還要穿高領的衣服啊,會悶出痱子來的。”
這個時候别說讓他喚他夫君,就算讓她喚他寶貝,甜心寶貝,親愛的,她都答應。
冷無邪的身子卻是一繃,隻覺得夫君這兩個字從那紅豔誘人的嘴裏說出來,竟然是那樣的好聽,本就竄起的火苗被輕笑這麽一叫,火勢一下子就兇猛無比。
“乖,爲夫不咬你脖子。”冷無邪松開嘴巴,從脖子一下子竄到她的唇上,在輕笑圓瞪着雙眼之時,狠狠地含住她的雙唇,在輕笑意料未及之時,已經将她的口腔霸占,唇舌在裏面不斷翻騰。
可惡的家夥,不咬她的脖子,就咬她的嘴巴,輕笑想要反抗,反抗的結果就是被她壓得更緊,嘴巴被吸得更用力。
“娘子,專心點,乖,閉上眼睛,”喑啞性感的嗓音在自己的唇邊響起,輕笑真不明白這男人怎麽能夠在親自己的時候,還能騰出空來說話。
輕笑來不及細想,敏感的感官随着那一雙遊移在自己身上的火熱的大手的輕撫,令她的腦子漸漸一片空白,唇上那熟悉的令她心動的氣息讓她漸漸沉淪,唇舌放棄了抵抗,與他激烈地嬉戲着,圓瞪着他的雙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閉了起來,和雙手緊緊地摟着他的腰身,之前還閑他的身體與她的身體貼得太緊,可是此時她卻恨不得兩人的身子更緊地黏在一起。
畫舫在緩緩地前行,那一聲巨大的關門聲不知道在前頭撐船的船夫是否聽到?
畫舫上唯一一件廂房裏面,正在激吻着的兩人不知道何時已經從門背上吻到了床上,床上鋪着一層花瓣,豔紅的花瓣被兩人壓下身下,淡淡的花香漸漸被越來越濃烈的萎.靡氣息所覆蓋,窗口上的窗簾被湖面上的風吹起,輕揚飛舞,飛舞的窗簾将房間裏火熱教纏在一起的兩人與窗外的美景阻隔起來,同樣将兩人正在上演的火辣辣的一幕阻擋,隻是房間裏的暧昧氣息卻是随着空氣的流動,飄散在清幽甯靜的湖面上。
腳冷人無。衣衫褪盡,帳暖花香,靜靜地流淌着的湖水,外面女子的高歌,遊人的歡聲笑語,不知道是完全隔絕在廂房裏緊貼在一起的兩人的感官之中,還是更加地刺激着他們的感官,令他們完全沉淪在這一場歡.愛中。。
床上的花瓣被掃落床底,靜靜地躺在地上,有一些還鋪在床上的,則是被剛才教纏着的兩人的身子碾成了花泥。
極盡的纏綿過後,兩人親密地相擁在一起,靜靜地感受着絢爛過後的餘韻。
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中的花香味兒,輕笑緩緩地回過神來,此時她的腦瓜子正枕着他的手臂,大半個身子趴在他的身上,被他緊緊地擁着,這個時候,她還真想睡一覺啊。可是時間已經不夠她睡一覺了,剛才兩人折騰得太久了。
動了動有些酸軟的身子,輕笑悶悶地在那光滑的胸膛上扭了一下,“你今兒個是早有預謀的吧?還花瓣鋪床呢,也沒說讓人家好好看看床上鋪滿鮮花是個什麽樣的美景,白白可惜了那些正在盛開着卻遭人辣手摧殘的花兒了。”
冷無邪伸手輕輕地撫摸着輕笑的臉蛋兒,那滑嫩的觸感總是那般令他愛不釋手,唇瓣下意識地親了親她的發頂,冷無邪在她耳邊慵懶地低語:“娘子要想看,那多容易,今天晚上爲夫再讓人把咱們家裏的大床灑滿花瓣,咱們王府後花園裏的花兒多了去,娘子就算天天想要用花瓣把床鋪滿,也不成問題。”
“你做采花賊還真的做上瘾了啊,還想着天天把咱們家裏的花兒給采了,你以爲那些花兒很幹淨啊,沒準會有多少蟲子在上面呢。所以啊,不僅外面的野花不要采,家裏面的花兒,也不能随便采。”
輕笑在他的鎖骨上輕咬了一口,她絕對不會承認她剛剛被他的鎖骨you惑了的,一個大男人,鎖骨長得那麽好看幹嘛,輕笑憤憤然地用手戳着他的鎖骨上,真想在上面多咬幾口。
“娘子放心,爲夫隻想把娘子這一朵心花兒養好,其它的花兒絕對難以入得了爲夫的眼。”冷無邪抓着那隻調皮的小手兒,放到嘴邊懲罰地地咬了一下,看到輕笑不滿地瞪着自己的媚眼兒,冷無邪薄霧翻湧的雙眸爍爍地看着她,“娘子,不想等到天黑再回府的話,就别撩拔爲夫了,不然,今兒個晚上咱們極有可能要在這畫舫上過夜,其實和娘子這畫舫上過夜爲夫也挺希望的,隻是船夫忙了一整天,咱們總得讓他回家吃個飯吧!”
輕笑身子一僵,倒是不敢繼續在他身上點火了,看着那雙綠油油的狼眼,她絲毫不懷疑他的戰鬥力。
“快起來,咱們要回去了,寶寶肯定找我們了。”
神情慵懶的冷無邪面色一黑,伸手環緊輕笑的身子,低頭不滿地咬着她的肩膀,牙齒輕輕地撕扯着她的肌膚,這丫頭心裏最重要的人,她兒子肯定是第一個。一天到晚就惦記着那小子,他這個夫君怕是不知道被她塞到哪個角落裏了。
冷無邪眯起的雙眼一閃,一個兒子就已經威脅到了他的地位,如果他們再生第二個,第三個,那他豈不是很有可能被塞在這個女人心裏的角落疙瘩了去?
看來第二胎這個問題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地考慮才好,不知道孩子多了之後,她會不會就沒有現在這麽稀罕了,如果有了四五個孩子的話,她應該會不耐煩地把他們全都扔給嬷嬷們照顧了吧。
冷無邪眯着眼認真地思考着,如果他們的孩子多了的話,他這個唯一的夫君在她心裏應該會是最重要的,隻是如果要生那麽多個孩子,那他豈不是要過一段很饑渴的日子?一個孩子他要饑渴幾個月,兩個孩子就是一年多,三個孩子時間就更長?要是一次生三個,那就太好了。
可是如果一次生三個,那個女人在懷着他們的時候豈不是很辛苦?而且生他們的時候,肯定會更痛。想到輕笑生孩子之時要承受的痛,冷無邪心下一顫,算了,就要一個孩子得了,以後都不生了。
至于在他家娘子心裏的地位,他就不信那個毛都沒長幾根的臭小子能争得過他。
“讓你起來聽到了沒有?發什麽呆呢?”
輕笑哪裏知道冷無邪剛才爲了搶奪他在她心裏的地位,竟然想着讓她生一大堆的孩子,然後又擔心她懷孕之時禁欲太久,最後又舍不得她懷孕生産的辛苦,于是決定隻要寶寶一個孩子,還幼稚地想着和他兒子争寵。
看着他對自己的話置之不理,蹙着眉頭一臉神遊天外的樣兒,輕笑差點就一腳将他踹下床去。
冷無邪回過神來,看着輕笑惱怒抿着唇角,圓睜着雙眼瞪着自己的摸樣兒,眸光微微一閃,眯眼邪笑:“嗯,娘子看來還不是很累,剛剛的聲音洪亮清晰有力度,爲夫發現娘子的體力越來越好了,看來努力讓娘子的武功進步真的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冷無邪,你丫的色夠了沒有,是不是不想回去過生日了?”輕笑的雙手惡狠狠地擰着那張笑得非常欠扁的俊顔,本來想要生氣的,可心裏還真的惱怒不起來。
冷無邪的面容雖然被輕笑擰得變了形,可還是能夠開口說話的,雖然字音不太清楚。
“娘子,咱回去吧,雖然色是不可能色得夠的,不過今兒個可是爲夫的生辰啊,爲夫還等着娘子給爲夫驚喜呢。”
輕笑不屑地撇嘴:“驚喜?你今兒個不是已經給了我驚喜了嗎?堂堂南郡王竟然當了一回‘采花大盜’,這可是天大的驚喜,待會回去我要把南郡王的豐功偉績好好頌揚一下才行,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咱們南郡王是怎樣辣手摧花的。”
冷無邪氣定神閑地微笑着,眸光促狹地看着輕笑,“娘子想要怎樣頌揚呢?娘子所說的辣手摧花,指的是娘子這一朵嬌花還是這床上的花兒啊?娘子啊,咱們的閨房情趣還是你和我了解就好了吧,傳揚出去的話,爲夫會很害羞的。”
輕笑頗有幾分得意地冷笑:“你管我怎樣頌揚?還有,你害羞關我什麽事兒?又不是我害羞!”
“嗯,原來我家娘子竟然有讓别人了解咱們閨房情趣這樣的癖好啊,爲夫現在才知道呢,早知道爲夫努力一點了,這樣娘子傳出去的時候,娘子的臉上也更有光。要不今天晚上和以後的情趣娘子再傳揚出去可好?爲夫從今以後一定更努力。或者,爲夫現在開始努力也可以的,看娘子的氣色,精神還,”
聽着他越來越來勁的話,輕笑氣惱地打斷,“閉嘴閉嘴,你個猥.瑣男,你再猥.瑣一句,我就讓你獨守空房一個月。”要說她剛才生不起氣來,現在是真的發怒了,這個可惡的男人整天就想着那破事兒。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端看他怎樣好.色而已,天底下不好.色的男人,肯定是稀有品種。
“好好,爲夫閉嘴,咱們馬上回去,娘子消消氣哈,回家給你夫君我過生辰去。”輕笑的威脅實在是威脅到了刀刃上,盡管冷無邪覺得他會獨守空房一個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獨守空房幾天是絕對有可能的。所以,他很識時務,乖乖地順毛才是正道。
看着他點頭哈腰,還自覺地起床幫自己穿衣服,輕笑的氣稍稍消了一點兒,嘴巴卻惡聲惡氣地說道:“誰要給你過生辰了?想得美!”
“對,對,爲夫想得美,我家娘子就是美,在爲夫心裏,娘子你是最美的。”冷無邪邊給輕笑穿衣服,邊點頭陪笑,“别說爲夫拍馬屁或者是敷衍娘子啊,爲夫說的可是真心話。”在他眼裏,在他心裏,能記住的女人隻有她一個,其他女人是什麽摸樣兒,他才懶得去記着。
輕笑下意識地撅着依然有些紅腫的嘴巴,心裏還是有點兒高興的,好吧,其實不隻是有點兒高興,是高興得差點就咧嘴笑了。如果是其他人的贊美,其他人再把她捧得多麽的漂亮,她也不會有什麽感覺,可如果是這個男人說的話,她心裏就是高興,就是喜歡聽他說自己好看。
今年的生辰,冷無邪過得非常的開心,他相信以後每一年的生辰,他都會如同今年這般開心,其實有她在陪伴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那樣的美好,他相信她也如同自己一樣,自己陪在她的身側,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也隻有在特殊的日子裏,兩人才能夠暫時放下手中的事情去好好地玩一天,平日裏冷無邪和輕笑都是一樣的忙,幸好再忙的日子裏,兩人每天都能一同吃飯,一同入睡。
本來冷無邪是常常忙到忘了吃飯,忙到大半夜都沒睡的,隻是被輕笑逼着,提醒着,他的飲食和睡眠才沒有太過于不規律。
寒逸風回寒家大宅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傳過來的消息也隻有寥寥幾次,都是報平安的,随着他離開的日子越來越長,輕笑和冷無邪心裏都有些疑惑和擔憂。按說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寒逸風不會離開那麽久才是,他們從大宇國回來不久之後,寒逸風就離開南郡,回桐城的寒家大宅的。
冷無邪和輕笑本想讓人去調查一下的,可事關寒逸風,事關寒家,他們也不好冒然去打探什麽。隻是已經過去幾個月的時間了,寒逸風還一直在桐城,以冷無邪和輕笑對他的了解,如果不是因爲有事情走不開,他是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在桐城待那麽久的。
因着心裏的擔憂越來越強烈,和花落情商量過後,輕笑派人到桐城去打探寒逸風留在寒家大宅的原因,看看是不是寒家出了什麽事。
輕笑他們很慶幸派人去了桐城打探寒家的消息,卻也有些後悔打探得晚了一些,寒家家主寒逸風的父親寒老爺子和寒老夫人竟然被不明人士刺傷,寒家的商鋪在暗地裏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打壓,雖然以寒家的财力,那些商業上的打壓并沒有折損到寒家的根基,可是寒老爺子和寒老夫人受傷一事,還有寒家之人接二連三被刺殺的事件,讓寒家的人都怒了,如若不是寒逸風坐鎮,勒令寒家那些正值熱血之齡的男子不許輕舉妄動,封.鎖寒家家主寒老爺子還有寒老夫人遇刺的消息,恐怕寒家如今的麻煩會更大。
也幸好寒家的人向來比較團結,唯家主和少主的令是從,這才沒有造成更大更混亂的局面。
輕笑和冷無邪心裏對寒逸風是又氣又無奈,寒家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他竟然不告訴他們一聲,若不是清楚他和他們之間的情意,輕笑他們幾人都要懷疑寒逸風這混蛋到底有沒有把他們當朋友,當自己人。
寒家雖說隻是一介商賈之家,可是寒家既然是天下第一首富,除了沒有正規的軍隊之外,寒家的護衛和暗衛肯定不少,其中肯定不乏武功高強,能力過人之人,而寒家家主寒老爺子和寒老夫人身邊的人,肯定是寒家護衛和暗衛中的佼佼者,有着他們的保護,竟然也讓寒老爺子和寒老夫人雙雙受傷,刺殺他們的人,實力定然不小。
書房裏,輕笑和冷無邪還有花落情将南郡目前最爲緊要的事情挑了出來,最後決定輕笑去一趟寒家大宅,冷無邪繼續留在南郡,花落情去一趟大宇國,不管寒家的事情與秦菲兒有沒有關系,這個女人都必須要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