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下,坐在評委席上的大宇王希望秦菲兒此時馬上離開,可是在輕笑面前的秦菲兒,總是容易沒了理智,最是容易沖動,做出反常之舉,因此,此時的她不僅沒想着在如此狼狽之時避開,甚至不顧衆目睽睽之下,想着如何讓雲輕笑慘痛無比。
高台上的兩個女人,一個神色淡然,周身的氣勢清冷如蘭,面對眼前極其狼狽的女人,即便那個女人與她恩怨難解,她的眼中也沒有任何的幸災樂禍,有的也隻是淡漠冷然,似乎站在她面前的女人,不過隻是一個陌生人,她的眼中沒必要有她的存在。隻有在他人看不到而秦菲兒卻能清楚地看到的角度裏,那雙淡漠的眼中卻有着濃濃的嘲諷不屑。
她雲輕笑從來都不是聖人,而是睚眦必報,秦菲兒既然敢算計她和她身邊的人,傷害她和她在乎的人,那麽她一定會把所有的帳都和她算清楚,一絲一毫都不放過。隻是再與秦菲兒算賬之時,她要把一切做的很完美,她身後代表着冷無邪和南郡,她在與秦菲兒算賬的同時,不能夠抹黑了南郡王妃這一個身份。
與輕笑的淡定從容相比,另外一個女人秦菲兒卻是周身的戾氣,血紅的雙眼滿含恨意,此時正如恨恨地瞪着她,即便不用照鏡子,也能知道她現在是什麽摸樣,可是,如果她再用面紗蒙上自己的臉,再讓人重新梳好發髻,于她的形象儀态而言,根本就不再有任何的意義,反而讓衆人更加地關注着她的臉,看清她的狼狽。
秦菲兒撿起自己的長劍,今日自己所受的一切,都是因爲雲輕笑和冷無邪這一對男女,如果不是因爲他們,自己不會毀容,不會如此的狼狽。
手中的長劍緊緊地握在手中,秦菲兒想着如何在最短的時間裏,以最能緻命的招式将雲輕笑這個讓她恨不得千刀萬剮,剉骨揚灰的女人血濺當場,什麽大宇國,什麽鳳栖國,此時在秦菲兒的意識裏,完全被她所屏蔽,沒有什麽比在這個時候殺了雲輕笑更能令她洩憤。
此時的她能夠擁有花落情的希望已經無比的渺茫,除非真有一天,她成了大宇國和鳳栖國的主宰,成了整個天下的主宰,那個時候她才有可能将花落情那個男人禁锢在自己的身邊,可是,那樣的希望太過渺茫,不說她不可能主宰整個天下,就算有那樣的可能,她所需要花費的時間,恐怕就是一輩子,若是等到她遲暮之年,即便能夠将那個男人留在身邊,又還能有多大的意義?
殺了冷無邪和他們的兒子,毀去南郡,自然是最能令雲輕笑痛苦之事,可是,如果可以在今天就能夠讓雲輕笑這個女人永遠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她在乎的那些即便毀不掉又如何?她已經永遠不能再睜開眼,而她的孩子将會失去娘親,南郡沒有了她,寒逸風和花落情就不可能在盡心幫南郡,而冷無邪恐怕也會大受打擊,因此,沒了雲輕笑這個女人,南郡就不可能再是一個神話。
眼中殺氣頓顯,秦菲兒銀牙一咬,手中的利劍瞬間挽起緻命的招式攻向輕笑,秦菲兒一動,輕笑自然也馬上出手,在這個時候,她已經不需要再做任何的避讓之舉,在這個時候,就算她殺了秦菲兒,大宇國和天下各國也無話可說。
在周圍觀看她們兩個女人比武的所有的人的眼中,一出手就咄咄逼人,欲将對方除之而後快的是大宇王妃,南郡王妃所出的一招一式,都隻是爲了更好地防守。如果在避開大宇王妃狠毒的招式當中,南郡王妃誤殺或是誤殺了大宇王妃,不過是大宇王妃咎由自取。
何況,坐在評委席上的有藍汀國太子藍飒影,有千月國南郡王冷無邪,即便南郡王妃稍有過失之處,誰又能說什麽?誰又敢說什麽?
這裏的人,都沒有那兩個男人的身份尊貴,沒有他們強大,這裏任何的一個國家的使臣,都不想自己的國家與藍汀國或是千月國的關系弄得緊張,更不敢與他們爲敵。
更何況在他們的身後,還有最爲富有的寒家,和勢力不小,在江湖中極有影響力的無情宮,若是成了雲輕笑的敵人,不說牽扯到朝堂,單是寒家和無情宮在背後稍稍動些手腳,他們這些國家就不得安生。
高台上的兩人再次激烈地交手,周圍的人皆是一眨不眨地觀看着,就算是不懂武功的人,也看得出高台上的大宇王妃和南郡王妃此時恐怕不僅僅是兩國相互切磋而已,而是生死相搏的争鬥。
至于将兩國的切磋演變爲如今生死相搏的,自然是大宇國王妃,衆人眼中看着高台上的打鬥,心裏也不由得暗暗替大宇國捏了一把冷汗,這大宇王妃這樣做,根本就是不把千月國放在眼中,如果真出了什麽事,豈不是陷大宇國于水深火熱之中?就算大宇王妃真的與南郡王妃有恩怨,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在衆目睽睽之下這般逼迫南郡王妃。
大宇王此時多麽希望自己能夠就此暈了過去,如果他暈過去的話,秦菲兒這個蠢女人應該可以停下手來吧,可是他的身體似乎太好了,這樣的打擊與折磨,竟然讓他還無比清醒地坐在這裏,不知道裝暈可不可行?隻是他怎麽說也是大宇國的王,若是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撞暈的事兒暴.露出去,豈不是丢盡了他的臉,丢盡了大宇國的臉?
冷無邪和藍飒影倒是一臉的好整以暇,他們兩人自然看得出輕笑的實力,絲毫不擔心她會落敗,以秦菲兒如今的急躁憤恨,她又豈能傷害得了冷靜自恃而且武功毫不低于她的雲輕笑。
劍是秦菲兒最爲拿手的兵器,身爲流花宮的宮主,秦菲兒的武功雖然比不上寒逸風花落情,甚至連無一無二也比不上,可是以秦菲兒的身手,也能歸爲高手之列,更何況流花宮本就是江湖中名聲極壞的門派,流花宮與江湖中許多邪門歪道之人都有關系,而能夠令流花宮願意與他們扯上關系的邪門歪道之人,要麽他們本身的勢力不弱,要麽就是那些人的武功不低,而秦菲兒與那些人接觸過,自然也能夠從他們身上學到不少歪門邪功。。
以流花宮的武功占不到雲輕笑的便宜,本來不想在這樣的場合使用那些不入流的招數的,可是,眼前的局面她如果不動些手腳,又哪裏能夠傷得了雲輕笑?
手中的利劍銀光一閃,秦菲兒快速地飛身躍起,飄落之時,一層密密麻麻的劍網迎向輕笑的身子。輕笑冷冷地勾起唇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手中鋒利冰冷的匕首射.出,朝那密密麻麻的劍網打過去,“铿”的一聲,漫天的劍網被匕首打開了一道口子,瞬間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再也撐不起來。
一個輕盈的飛躍,如同白玉般的芊芊素手往匕首墜落的方向一撈,那薄如蠶翼的匕首瞬間回到輕笑的手中,而周圍的衆人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幕,心被緊緊地懸起,她這樣素手去抓那一柄匕首,難道就不擔心那一隻如玉的手被匕首劃傷?
衆人的擔心很明顯是多餘的,那一柄薄如蠶翼卻又鋒利無比的匕首似乎極其的有靈性,不僅沒有傷到那一隻手,反而在她的手中如同跳舞般極其的輕巧靈敏,一插一刺,竟是無比的輕盈流暢。
秦菲兒極其淩厲的一招本以爲能夠控制住雲輕笑,即便控制不了,也會讓她有一瞬間的手忙腳亂,卻不曾想她竟是這般輕易地化解了自己的招式。
這一招沒能拖住她,令秦菲兒的眉頭不由得深深地皺起,如果不能打亂她的淡定從容,她接下來的計劃就不能夠實行,那樣的話,她就不可能制伏得了雲輕笑。
眼中狠戾一閃,秦菲兒收回劍勢,右手的手指放到嘴邊,用力地咬了一下,手指上的血被她快速地抹到劍身上,緊跟着被咬破的手指又快速地在左手的手掌上畫着什麽,輕笑冷冷地看着秦菲兒的舉動,心思卻是在快速地翻轉,這個女人,又想要出什麽怪招了嗎?
按說她應該在秦菲兒做着這些詭異的舉動之時動手阻止的,可是輕笑卻又有些好奇,這秦菲兒到底還有什麽壓箱底的能耐?與其在日後與她交手之時,才讓她有施展這些的機會,還不如今日在衆目睽睽之下,将她的壓箱底的招數都逼出來,就算她的行爲有什麽詭異,有冷無邪在看着,也不需要擔心會中了她的圈套。
秦菲兒的動作很快,不過眨眼間,她右手被咬破的手指已經從左手的掌心收回,右手重新握着她那一柄鋒利的寶劍。
她手中的寶劍快速地在空中挽出幾個劍招,左手靈活地揮舞着,不一會兒,一陣腥濃的血霧瞬間朝輕笑襲來。
輕笑眉梢一蹙,隻覺得整個身子都籠罩在那一層血霧之中,眼中隻有那血紅的霧氣,鼻息間聞道的也隻有濃濃的血腥味,而那血腥味之中還夾夾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肉味。
不僅僅是高台上的輕笑鼻息間聞到那樣的味道,周圍的人同樣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他們并沒有看到那漫天的血霧,可是卻看到南郡王妃似乎被什麽東西壓着一般,她手上的短劍正往頭頂上頂去,這詭異的一幕,還有那惡臭的氣味,令衆人心中頓時慌亂起來,這大宇王妃到底想要做什麽?他們所聞到的那些惡心的氣味,期間是否帶有毒氣?
冷無邪面色一片陰沉,在衆人驚慌不已之時,他的身子如展翅的雄鷹般,從席位上直掠而起,衆人的注意力都在高台之上,并沒有注意到冷無邪的離開,本來也想要上去的藍飒影在冷無邪動了之後,緊繃的身子緩緩地放松下來,隻是垂在身側的雙手卻是不自覺地握緊。
衆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高台之上,當他們眼中突然出現那一抹淩空而降的身影之時,衆人慌亂的雙眼頓時滿是震驚,那一個突然出現在高台之上的男人,竟然擁有如此厲害的功力,單是他所展現出來的輕功,早已震懾衆人。一或地是。
“血咒,破!”
低沉的一聲冷喝,衆人隻覺一片血紅映入眼中,仔細一看,那一片血紅竟然是如噴霧般的血霧,與高台靠得比較近的人,身上都沾上由血霧化成的或多或少的血水。
“冷無邪,”
本以爲自己的計謀得逞,能夠将雲輕笑這個女人困于血咒之中的秦菲兒看到冷無邪竟然輕而易舉地破除自己已最大的功力設下的血咒,一口氣憋在胸口,隻覺喉間一陣腥甜,嘴角很快溢出了鮮血。
周圍的衆人因着飄灑落下來的血水而驚得紛紛往後退,他們不清楚哪些血水有沒有毒,可是不管怎樣,衆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身上沾上那些東西,至于高台上如今是什麽樣的境況,衆人已經沒有精力去關注了。
輕笑冷冷地看着秦菲兒,血咒?她聽冷無邪說過的,那是一種極其歹毒的邪功,如果被血咒困上一刻鍾,那麽被困着的人,輕則喪失神智,神經錯亂;重則,陷入昏迷,永遠醒不過來,那樣子和植物人差不多。
看到秦菲兒咬破自己的手指,做出詭異的舉動之時,輕笑就想到她可能要布下血咒來困住自己,本來以爲以秦菲兒的功力,她就算布下血咒,自己也能夠破解的,卻沒想到她布下的這一個血咒竟然是最強大的箍心咒,剛才如果不是冷無邪出手,她還未必能夠破除。
冷厲的雙眸微微眯起,輕笑唇角勾起一抹邪惡陰冷的笑,秦菲兒還真是有能耐,現在她倒要看看,她的能耐,能不能擋得住自己同樣是全力的一擊。
手中的匕首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輕笑輕輕地吐出一個字,“去!”
離手的匕首像是長了雙眼一般,以及其淩厲的氣勢直直地朝秦菲兒飛過去,秦菲兒心下一驚,眼看那匕首就要刺進她的身體,慌忙中往右側一個翻滾,還沒待她站起來,隻覺得身上一痛,待她反應過來之時,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暗器打中,剛剛那一閃而過的銀光,根本就不是她的幻覺,而是射.向自己身體的暗器。
那一柄匕首不過是障眼之物,雲輕笑真正用來算計自己的,是那不知名的暗器,如果她猜測準确的話,射.進她身體裏的,應該是雲輕笑常用的銀針。
最可恨的是那一枚射.進她身體裏的銀針,射.中的地方正好是在人體中最爲酸麻的穴道之上。
那種酸麻的感覺,令秦菲兒異常的痛苦,她的話還沒能說完,身上的衣裳依然被冒出來的冷汗浸濕。
除了輕笑和冷無邪,還有秦菲兒自己,沒有人知道秦菲兒已經被輕笑暗算,更沒有人了解她現在有多痛苦。
秦菲兒癱坐在高台之上,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身體上的痛苦令她本就極醜的容顔緊緊地糾成一團,那腫脹的臉龐無比的蒼白。
冷無邪目光沒有看秦菲兒一眼,看到輕笑沒事之後,才轉過身子,朝周圍依然有些驚慌的衆人道:“諸位無需擔心,血咒已然被本王破除,況且就算沒有被破除,大宇王妃的血咒要對付的,也隻是本王的王妃,傷不了大家的。
諸位之中如果有誰沾染到了剛剛破除血咒之時化成的血水的,回去之後用清水洗幹淨就好,那些血水沒有毒,至于今日本王王妃與大宇國王妃的比武就暫且到此吧。
而大宇王妃剛剛催動了血咒,剛剛本王爲了本王的王妃不受到傷害,心急之下強力破除大宇王妃催動的血咒,一個不小心,令大宇王妃被她自己催動的血咒反噬,如果大宇王有話要說的話,可以直接向我千月國提出來。
隻是這血咒是一門極其歹寒陰毒的邪功,大宇王妃在這樣的場合裏對本王王妃使出這樣歹毒的邪門歪功,稍後本王也定然要向大宇王讨個說法的。”
低沉的嗓音清晰地傳入衆人的耳中,令他們驚慌害怕的心漸漸放了下來,既然南郡王說沒事,就不會出什麽事兒,隻是沒想到大宇王妃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然使出那樣的邪門歪功,這哪裏隻是兩國友好的交流?這大宇王妃根本就是想要趁此機會殺南郡王妃。
南郡王說的沒有錯,今日之事,大宇王确實該給南郡王和南郡王妃還有千月國一個交代的。至于被自己所實施的血咒反噬的大宇王妃,不過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害人不成反害己。
輕笑唇角一彎,擡腳朝秦菲兒走過去,伸手将坐在地上滿身痛苦的秦菲兒強勢地拉了起來,這一舉得那個落在衆人眼中,卻覺得南郡王妃度量實在是大,對處處對自己痛下殺手的大宇王妃竟然還願意拉她起來,讓她不至于如此狼狽地坐在地上。
隻有冷無邪清楚輕笑此舉有多麽的邪惡,秦菲兒被銀針射.中的穴道在她的盆骨附近,如果是躺着或是坐着的話,所感覺到的疼痛可能還能咬牙忍受,可是被輕笑這樣用力蠻橫地拉起來站着,卡在那穴道裏的銀針自然随着秦菲兒站起來的動作而移動,這樣一來,身上的刺痛有多難以忍受,隻有秦菲兒深有體會,此時的她,痛得恨不得就此暈過去。
可輕笑自然選擇傷她哪一個地方,就不可能會讓她因承受不了的痛苦而暈過去,輕笑對人體的結構及其的熟悉,也知道人身上最痛的地方是哪裏,所以她才把銀針射.進秦菲兒身上的那個部位,既能讓她痛到極緻,卻又讓她沒辦法暈過去。
若說輕笑蠻橫地将秦菲兒拉起來之舉無比的邪惡,那她拉她起來之時,貼着她耳邊說的話,更是令秦菲兒恨不得将輕笑咬碎。
“秦菲兒,回去取那銀針出來之時,你可一定要讓取針之人萬分的小心啊,稍有差錯,你這一輩子恐怕就懷孕無望了,銀針所卡着的那一個地方,離你的子宮很近,如果那銀針移動進你的子宮裏面,刺穿你的子宮,那你這一輩子隻能讓别人生的孩子喊你爲娘親了。”
秦菲兒不知道輕笑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是那銀針所在之處,離子宮确實很近,況且射.進她身體裏的銀針會移動,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那銀針真的滑進她的子宮,她本就不能受孕的身體,怕是更不可能治好。最後的結果就隻能如同雲輕笑所言,讓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喚她爲娘親。
即便她不想爲别的男人生孩子,可她也不希望自己變成一個不完整的女人。
迎着秦菲兒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目光,輕笑心情極好地拍拍她的手臂,邪惡地笑着,“秦菲兒你說,如果我現在一個手軟,抓不住你,讓你突然摔坐在地上,你會不會更痛一點呢?”
在秦菲兒眼中閃過驚恐的目光之時,輕笑的身子忽然一晃,被她拉着的秦菲兒随着她軟下來的手一松,再次摔坐在地上,一聲響破天際的痛苦的叫喊幾乎沒震破衆人的雙耳。
而南郡王妃也在大宇王妃摔坐在地,發出痛苦的叫聲之後,軟軟地滑落下去,幸好南郡王就在她身邊,在南郡王妃落在地上之時,一把抱住了她。
衆人這才知道,南郡王妃之所以放開了大宇王妃的手,是因爲她忽然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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