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邪的話還真毒,一句千月國的家事,已退爲進之舉着實高明,他那樣說,失禮的就不是千月了,而是大宇王王妃,是大宇國。身爲一國之王的王妃,卻是如同鄉野婦孺一般探人家事,不是太失禮數,太**份嗎?
秦菲兒掩在桌子下面的手緊握成拳,雲輕笑可惡,冷無邪更可恨,他的王妃日後會滿足自己的興趣?哼,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她和雲輕笑根本就是恨不得對方死無葬身之地的仇人,冷無邪會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找了雲輕笑,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虛僞相對了,而是生死存亡的對決了。
一旁的大宇王眉頭緊蹙,不悅的目光極快地掃了秦菲兒一眼,如此明目張膽地刁難雲輕笑,還真想毀了他大宇國不成?
秦菲兒卻對大宇王的不悅一點兒也不在意,在他想要開口說些場面話之時,她已經笑意吟吟地說着。
“上次前往南郡,本王妃對南郡王妃一見如故,南郡王妃的才華名聞天下,當時本王妃就想要請南郡王妃讨教一番的,隻是上次時間和時機都不合适,是以隻得作罷。今日可是個絕好的機會,在場的小姐皆是天下最爲優秀的名門閨秀,南郡王妃的大名她們定然早有耳聞,想必大家都希望能一睹南郡王妃絕佳之風采,隻是不知道南郡王妃今日可願意展示一下?”
高喑然啞。輕笑嘴角勾起淺淺的笑,神色淡然,那輕柔明亮的雙眸,似是帶着幾許戲谑,直直地看着大宇王王妃,并沒有開口。
随着大宇王王妃話音的落下,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冷場,此時該是雲輕笑說些什麽的,可她卻沒有開口,這個時候雲輕笑不說話,宴席上的賓客自然也不好開口。
秦菲兒的臉色僵了起來,如若不是化着精緻的妝容,恐怕她的臉色早已被氣得發白。
大宇王眼底的冷意深了幾分,目光朝雲輕笑和冷無邪的席位上看過去,卻見那兩人神态自若得很,好像這冷場的局面完全與他們無關一樣。
似乎感覺到大宇王落在他們夫妻二人身上的目光,一直低垂着眉眼的冷無邪擡起了雙眼,直直朝大宇王和他的王妃看過去,眼中閃爍的銳利幽光,刺得那兩人的身子不自覺地繃了起來,隻覺得一股寒涼自心底深處蔓延開來。
“今日才藝展示的都是各家未出閣的千金,本王王妃已然嫁作他人婦,以她如今的身份,自然不适合在這樣的場合抛頭露面,這一點想必大家都清楚,大宇王王妃應該明白才是,可大宇王王妃如今卻希望本王王妃當着各國使臣,當着你大宇國衆臣的面展示才藝,大宇王王妃不覺得對本王的王妃太不尊重,對本王太不尊重,對我千月太不尊重了嗎。”
清冷低沉的嗓音帶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清冷的氣勢,整個宴席像是籠罩着一股愁雲,即便是想要把眼前所上演的一幕當做戲來看的人,此時也不由得收斂了所有不該有的心思,個個冷凝着臉,心底暗自告誡自己,前面不要讓自己卷入到眼前這一場暗潮洶湧的風暴之中。
隻是衆人也很疑惑,按說大宇王王妃和南郡王王妃沒多大的交集才是,可今天大宇王王妃似乎總想要找南郡王王妃的麻煩?難道這兩人真的有過節?
僵持的局面,不得不打破,大宇王心底對于秦菲兒的作爲差點沒氣暈過去,就算要對付南郡王和他的王妃,就算看他們不順眼,也不該在今日這樣的場合,秦菲兒這個女人,真的是想要害大宇國與千月國和藍汀國交惡?
大宇王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冷無邪,又偷偷地看了看藍飒影,那兩個男人都不是好惹的,在座的諸國使臣,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千月國和藍汀國的,可現在,秦菲兒這女人偏偏捅出那麽大的簍子,平白讓天下諸國的人看他大宇國的笑話。
“南郡王說的極是,是本王王妃喝多了幾杯,失态了,本王敬南郡王和南郡王王妃一杯,希望南郡王和王妃不要在意。”
冷無邪眸光低垂,雲輕笑卻是邪魅地勾着唇角,一聲輕笑從她嘴邊溢出,那清悅的笑聲卻是滿含濃濃的諷意,清晰地讓人感覺得到。
“本王妃也喝了不少呢,大宇國的糯果酒還真是好喝,剛才本王妃貪杯了,如果再喝下大宇王敬的酒,怕是要失态了,如果喝了大宇王敬的酒,又喝多一杯大宇王王妃的賠罪酒,那今兒個本王妃一定會在諸位貴客面前醉酒了。所以,這賠罪酒什麽的,就免了吧,本王妃不希望因酒而失态,因酒而丢了我千月泱泱大國的臉面。”
宴席上的氣氛更加暗潮洶湧,輕笑剛剛的一番話,根本就是逆了大宇王的面子,還明目張膽地指責大宇王王妃失禮于她,提到千月乃泱泱大國之用意,更是讓人會覺得其深意是影射大宇王不過是彈丸小國,大宇國的大宇王妃更是在這樣的場合不注意,因着幾杯酒就丢了大宇國的臉。
在座的衆人終于親眼目睹南郡王王妃是如何的厲害了,果然不愧是名聞天下的女子,單憑一張嘴,就令大宇王王妃一敗塗地。
在衆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中,冷無邪很快接下了輕笑的話,微微勾起的唇角,令他身上的冰冷有着淡化的趨勢,眼中突閃的神采,卻讓人心生警惕。
“都說酒後吐真言,想必大宇王王妃真的想要和本王的王妃切磋一番,今日是大宇國大好的日子,咱們身爲客人的,自當不擾了主人的興趣才是,讓本王的王妃在大家面前表演琴棋書畫不太合适,可如果是大宇王王妃想要和本王的王妃相互切磋,那倒是能夠更好促進我千月國與大宇國的友好關系,既然大宇王王妃不拘小節,本王的王妃也是爽快之人,她們兩相互切磋一下也無傷大雅,也算不得失儀。”
讓南郡王王妃和大宇王王妃相互切磋?衆人驚詫地看着冷無邪,才藝展示能了兩王妃相互切磋?切磋什麽?難道是讓南郡王王妃和大宇王王妃比試才藝?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有趣了!
衆人眼中忽然有了期待,南郡王王妃可不是一般女子,她的計謀和手段名聞天下,可是她的其它才藝如何,衆人卻未曾得知。
既然南郡王提議讓大宇王王妃與其且戳,想必南郡王王妃定然也是才藝過人。
不知道她們比試的是什麽才藝?是琴,還是棋,還是畫,還是詩,或者是舞藝?
想不到這一趟大宇國之行竟然能看到南郡王妃與大宇王王妃比試才藝,倒真真是意外。
相較于衆人的期待,大宇王此時卻是郁悶得要死,秦菲兒搞出來的爛攤子,不知道将會是怎樣收場。
冷無邪和雲輕笑兩人都不是善茬,兩人的心計和城府那裏是常人能比?
隻希望待會秦菲兒那個女人别丢臉丢得太難看,将大宇國的面子全都丢光才好。
整個宴席上的賓客,要說最淡定從容的除了南郡王與其王妃,就屬藍汀國太子最優雅淡定了。。
“想不到此次大宇國之行,本王妃竟然能夠與大宇王王妃切磋,呵呵,真真是讓人高興,都說不打不相識,兄弟情義都是打出來的,本王妃現在是無比的期待,希望本王妃與大宇王王妃切磋過之後,能夠與大宇王王妃成爲好姐妹。”
輕笑邪惡地笑着,對冷無邪剛剛的提議,實在是有些躍躍欲試,她正想着在秦菲兒身上占些便宜,他就給自己找機會了。
秦菲兒有些懵了,她什麽時候想要和雲輕笑那個女人切磋了?她堂堂大宇王王妃,怎麽可能在衆人面前吹拉彈唱?冷無邪腦子被驢踢了不成,竟然讓自己的女人大庭廣衆之下做那些不不合身份之事?
“聽聞大宇王王妃武功高強,恰巧本王妃也會些拳腳功夫,不如本王妃就和大宇王王妃比試一下拳腳功夫吧。”
比試拳腳功夫?雲輕笑的話音一落,衆人皆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和大宇王王妃,兩王妃要比試武功?她們應該比試的難道不是琴棋書畫之類的才藝嗎?
秦菲兒眼中也閃過一抹驚詫,她也沒想到雲輕笑竟然想要和她比武?
如果是比武的話,她倒是不怕,而且還很樂意,她對雲輕笑很了解,這個女人或許陰險狡詐,城府極深,可是她的武功卻不怎樣,至少和她相比,絕對是比不上的。
眼底劃過一抹嗜血的冷笑,拳腳無眼,比試武功之時受傷流血是極其正常的事,如果在比試中,雲輕笑受了傷,那也怪不得她,怪不得大宇國。
眸光不經意地觸到冷無邪,秦菲兒興奮的心忽而一窒,冷無邪的武功高不可測,如果她傷了雲輕笑,他卻出手的話,自己絕對會傷得更重。
眉梢一簇,秦菲兒滿臉的凝重,好一會兒才看着雲輕笑,道:“本王妃确實會一點拳腳功夫,想不到南郡王王妃竟然也武功高強,習武之人,最喜與人過招,南郡王王妃的提議,本王妃很喜歡,隻是拳腳無眼,比試武功的話,極其容易傷害對方的。”
輕笑清淺一笑,朗聲道:“呵呵,既然咱們都是習武之人,當然明白比試的過程中容易受傷,習武之人都沒那麽嬌貴,受點傷也不是什麽大事,相信在比試之時,本王妃若是不小心誤傷了大宇王王妃,大宇王也不會治本王妃的罪,若是本王妃不小心被大宇王王妃誤傷了,南郡王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
秦菲兒唇角也勾起一抹微笑,“南郡王對王妃的疼愛是天下皆知,如果南郡王舍得讓王妃與本王妃比試的話,那咱們就在明天上午比試一番,南郡王意下如何?”
冷無邪沉聲道:“本王的王妃最是喜歡舞刀弄劍,如果本王不同意讓她與大宇王王妃比試,怕是大半夜也睡不好,況且這個提議是本王提出來的,本王哪有不同意的理兒?就定下明天上午比試吧。”
“那好,本王妃就與南郡王王妃相約明天上午在軍營校場比武。”秦菲兒微眯着雙眼,臉上的笑容多了幾許不懷好意。
輕笑同樣笑得明亮,“好!比武的事情既然已經商定,接下來就請各家千金繼續表演才藝吧,在場的可是還有不少名流才子未成娶親的,待會的才藝表演之後,恐怕還能在今天這樣大喜的日子裏促成幾對佳偶呢。”
有了剛才的插曲,接下來衆家千金的才藝表演倒是少了幾分激情,不過當宴席上觥籌交錯聲再次彼伏起落之時,宴席再次到了高嘲。
今天的宴席是各國使臣相互交流之機,輕笑雖然想要盡早離開,可也知道這個時候離開不太好,南郡還需要與好些國家建立良好的關系,今日可是拉近與其他國家之間的關系的好時機。
等到宴席散去之時,已經很晚了,從宮裏出來之後,輕笑和冷無邪并沒有跟随千月國的使臣回驿館,兩人走在大宇國的街道上,慢慢往驿館的方向行去。
輕笑今天晚上喝的糯果酒并不少,本以爲糯果酒度數不高,可是喝得多了之後,輕笑才發現那糯果酒的後勁并不小,這也是她剛才拉着冷無邪走着回驿館的原因,坐馬車的話,肯定會想要睡過去,可是睡醒之後一定會頭疼,而且輕笑喝醉之後,大概一兩個小時就會醒過來,然後就會失眠,整個晚上都要睡不着。
因此她才拉着冷無邪和她慢慢走着回去,相信從王宮回到驿館,她的酒勁也就退了,到時候才會睡得好。
夜涼如水,今兒個晚上的夜色不算很美,天色有些陰沉,天際上散落着幾顆星星,隻是那些星星散發着的光芒有些慘淡,一彎殘月還不時地被烏雲遮擋,幸好天氣不熱,走在大街上還能感受到柔柔的涼風。
冷無邪拉着輕笑的手,兩人不緊不慢地走着,夜晚的大街褪去了白日的喧嘩,給人一種甯靜淡薄的感覺。
輕笑的手一些涼,隻是握在那寬厚的大掌裏,那一絲冰涼之氣很快就被那寬厚的大掌裏的溫度驅散,冷無邪氣質雖然清冷,可是他的掌心卻是非常的溫暖。
“王爺夫君,今兒個晚上可有看上眼的美人兒?”
輕笑把冷無邪牽着的手抽出來,雙手順勢環上他的胳膊,大半個身子靠在他的身上,聞着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
冷無邪皺了皺眉頭,眼中滿是無奈和寵溺,今兒個晚上應該讓她喝點醒酒湯的,瞧這丫頭如今該是酒意上頭了。
輕笑沒看他的臉色,挽着他的胳膊咯咯咯咯地笑着,好一會兒,又皺起了小臉,冷哼道:“哼哼,有人心虛了呢,不敢說話了,說吧,瞧上哪個小姑娘了,說來給本王妃聽聽,改明兒幫你納回去。”
冷無邪抽出胳膊,環着輕笑的腰,将她摟在懷裏,捏了捏她的鼻子,邪邪說道:“本王的王妃真真是好氣度,其容人之量,讓本王佩服。隻是那些小姑娘都比不上糟糠之妻,所以呢,王妃日後隻能繼續辛勞一些侍候本王了。”
輕笑撇嘴:“那可不成,本王妃一定要給王爺多找幾個侍候您的美人兒,晚上讓她們侍候王爺,白天讓她們侍候我,嘿嘿,王府裏除了王爺,就隻有我一個主子了,我總不能欺負王爺,虐待王爺吧,所以,王爺就給我納幾個妹妹回來,讓我能夠過一過當家主母,仗勢欺人的瘾,偶爾夾夾她們的手指,或是拿銀針在她們身上戳一戳,沒事兒給她們熬點藏紅花,或者設計一下她們偷人,給王爺您弄頂兒帽子戴戴,光想想,那樣的日子就有趣極了。”
冷無邪很無語,這女人就那麽喜歡折騰?還閑平日裏還不夠忙嗎?更更氣人的是給他弄頂兒帽子?
“雲輕笑,你是不是想要爬牆啊?本王弄頂兒帽子戴戴?哼,你倒是可以試試看。”
輕笑眨了眨眼,不滿地嚷嚷:“誰想要爬牆了?以我的武功,需要爬牆嗎?‘咻’的一下,本姑娘就能從牆裏躍到牆外去。”
“喔,躍到牆外去?娘子你有此想法啊?你這個想法,有了多久了?”某人陰嗖嗖的聲音,在這靜寂的大街上陰森森地響起,可惜某個女人絲毫沒感覺到其中的危險,依然不怕死地說着。
“我的想法早就有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實施,都說家花不吐野花香,我想紅杏之所以喜歡出牆,一定是牆外的風光比牆裏的好,可惜我牆外的風光還沒來得及欣賞,就被你關在牆裏面了,所以爲了人生不留下遺憾,我一定要找個機會到牆的另一邊瞧一瞧。”
擱在某人腰間的手慢慢地用力,那雙因着喝了酒而微紅的雙眼,閃爍着危險的光芒,停下腳步,看着面前詭異地笑着的女人,眼中光芒一閃,某人的唇已經被他狠狠地咬上。
突如而來的刺痛令輕笑不滿地掐着冷無邪手臂上的肉,冷無邪咬了一下之後,終是舍不得繼續用力,含着她的唇,輕柔地在剛剛咬着的地方輕吻。
輕笑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睜着雙眼怒瞪着他,絲絲的腥甜在口腔裏揮散,丫的,嘴唇一定被咬破了。
“真的很疼嗎?”冷無邪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剛才不該那麽用力的。伸出手指輕輕地在剛剛咬着的地方揉着,輕笑嘴巴一張,快速地将他的手指咬上,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頭,眼中閃爍着熠熠的光芒。
“哼哼,看你以後還敢咬我。”
在這甯靜的夜裏,在心愛的人身邊,輕笑多了幾分孩子氣,嘴裏還含着他的手指,隻是不再用牙齒咬着。
冷無邪想要把手指伸出來,卻又有些舍不得那微麻的感覺,指尖觸到那柔軟的舌尖,令他的心急速地跳動着,小腹處一團火熱湧起。整個身體瞬間僵了下來。
輕笑并沒有覺察到冷無邪身體的變化,夜晚的威風和身邊那熟悉的氣息令她有些昏昏欲睡,她平日裏都有午睡的習慣,況且昨兒個晚上也睡得不好。
腰上的大手一用力,輕笑真個身體都落入那熟悉的懷裏,緊緊地貼着他的身體,感覺着他急劇的心跳。
“冷無邪,你幹嘛呢?這可是大街上哈,而且還是在異國的大街上,如果讓人看到南郡王和南郡王妃大半夜在大街上上演親密記,啧啧,咱的美名又要傳遍天下了。”
輕笑已經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少女,就算以前沒有過親密的男人,她也知道眼前的男人的身體變化是怎麽一回事,何況她現在連孩子都有了,又怎會不明白這個男人已經着火了。
冷無邪眸色一閃,一把抱起輕笑,腳尖輕點,身體已經如離弦的箭一般,快速地朝驿館飛躍而去。
輕笑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伸手摟着冷無邪的脖子,埋首在他的懷裏,眸光狡黠地轉了轉,緩緩地閉上眼睛,今兒個晚上堅決要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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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下的手被冷無邪輕輕握着,把裝着糯果酒的杯子遞給輕笑,冷無邪并不在意衆人此時落在他們夫妻二人身上的視線,如雕刻般俊逸的容顔依然清冷如斯,寒潭般深沉的眸子中的光芒在離開他身旁的女子之時,眼中的溫暖與柔和瞬間斂去,觸到之人莫不皆是身體僵愣,宛若被最爲冰冷的寒冰觸到一般。
“今日是大宇王與王妃大好的日子,今天的宴席也是爲慶祝大宇王與王妃的好日子的,在這樣的宴席上提起我千月的家事,倒顯得我千月失禮了!大宇王王妃如果真對我千月國的事情很有了解興趣,相信日後本王的王妃可以滿足大宇王妃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