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來的是什麽人,輕笑絲毫不擔心,所有的一切他們都已經布置好,隻要是今晚闖進南郡王府的人,都絕對插翅難逃。
不是每一次,那些人都會有.機可.乘的,不是每一次,他們都會坐以待斃的,雖然很希望能夠給寶寶辦一個美滿的宴席,可今天晚上的南郡王府,注定是要染上血腥的。
隻不過輕笑和冷無邪都知道,寶寶是他們的孩子,他的身份注定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樣的生活,他的人生注定會遭遇血腥,所以,他們沒有可以地去讓他避免,隻不過在他懂事之前,不會讓他面對太多他承受不了的。
輕笑抱着寶寶,就沒打算動手,寶寶出生之時,所感受到的空氣中就充斥着濃濃的血腥之氣,今天晚上将要發生的事情,輕笑相信不會吓到寶寶的。
空氣中湧動着異常森冷沉悶的氣流,梅兒面色不變,隻是眼中的凝重令她身上得到氣息多了幾分蕭殺之氣。
輕笑坐在椅子上,抱着寶寶,輕輕地拍打着他的小身子,小家夥圓溜溜地眼睛盯着輕笑,小嘴兒咧着,下巴很快又被口水給淌濕了。也不知道小家夥是不是快要長牙了,不僅口水多了,吃奶的時候,還會咬人了,都說嬰兒一般要到六個月才長牙,不過也有例外的,四個月就長牙的寶寶也是有的。
數條人影竄進院子裏的時候,還以爲他們的身手利落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曾想他們剛剛露臉,四周就冒出不少人,團團将那些黑衣蒙面的人圍住。
那些黑衣蒙面人以爲将他們圍着的人是王府的普通侍衛,因此當發現他們被人圍住之後,那些人的眼中沒有半點驚懼,眼中的殺氣卻是更加的狂亂。
兵器相交聲很快在清冷的夜色中響起,院子裏的花香味很快夾夾着血腥的味道,輕笑低垂着眉眼,忽然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噗嗤地笑了一下。
她雲輕笑這一輩子,無論身處何處,總擺脫不了打打殺殺。以前是她去刺殺别人,現在倒是别人來刺殺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報應。
懷裏的寶寶已經合上了雙眼,小小的人兒玩了大半天,很容易就會睡着了。不管外面是風吹雨打,還是血雨腥風,在母親溫暖的懷抱裏,所有的風雨和血腥都被隔除在外,母親的懷抱就是他們的避風港,是他們溫暖和幸福的所在。
以前因爲身份的使命,她不懼刀口上舔血,現在,爲了守護她最愛的最親的人,她不惜血染刀口,血染天下!
外面的打鬥聲很激烈,來人果然很厲害,隻不過,他們安排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冷無邪,花落情,寒逸風挑特意選出來的人手,又豈是來人能輕易應付的?
宴席應該很快就結束了吧?輕笑擡眼看着窗外,今晚來參加宴席的人,怕是不能盡興了,若是按照以往,今天晚上的宴席,至少要一個時辰之後才會結束,隻不過家裏闖進了那麽多的老鼠,既然是抓老鼠要緊。
寶寶不知道在夢中夢到了什麽,可愛的小嘴兒輕輕地咧着,甜甜地笑着,輕笑親了親他的額頭,抱着他站起身來,她該親自着手去揪出那些人了,南郡的發展固然很重要,可是那些人時不時地刺殺一次,她已經沒有耐心陪他們玩了!
之前沒有全力以赴,是因爲身邊有太多的人虎視眈眈,可是南疆禁地之行後,想要動他們的人,該想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了。
“梅兒,把房門打開吧!”輕笑抱着寶寶站起來,朝門外走去,那些人的目标是她和寶寶吧,如果在他們死去之前也不能見到自己的目标人物一面,該是多麽的憋屈。
梅兒一愣,皺着眉頭看着輕笑,“王妃,無一他們能夠應付得了的,小世子已經睡了,開了房門,怕是會着涼的。”
輕笑淡淡地瞥了梅兒一眼,“寶寶身上已經包裹着被子了,這個時候,不冷。”
梅兒知道自己不肯能勸說得了輕笑,因此再也隻能聽從她的吩咐,将房門打開。
房門一開,房外的空氣頓時片而來,濃濃的血腥氣味更濃烈,輕笑輕柔地拍了拍寶寶,看着寶寶甯靜的睡臉,臉上雖沒有什麽不适的反應,可輕笑的眉梢還是不自覺地蹙了起來。
院子裏很明亮,漆黑的夜色被火把照亮,院子裏并沒有很狼狽,雖然地上躺着不少不知是生還是死的人,可周圍的花木并沒有破壞得很慘烈。
輕笑柔柔地看着寶寶,時刻注意着他的舉動,他還那麽小,所以,如果他有任何的不适,她就不會在讓他面對這些。小家夥倒是沒讓媽媽失望,依然睡得很香甜。
輕笑輕輕地笑了起來,擡眼看着打鬥中的衆人,清冷的聲音帶着冷冽如霜的蕭殺寒氣。
“如果留不下活口,那就留下他們的屍體。”
打鬥中的人聽到輕笑的話,恭敬地開口:“謹遵王妃令!”
輕輕微微眯起雙眼,他們的人不愧是身手最厲害的,就算冷無邪他們沒有趕過來,那些人也絕對不會是他們的人的對手,側頭看着身旁的梅兒,輕笑淡淡開口:
“梅兒,去拿一張椅子過來。”
梅兒皺了皺眉頭,心裏有些擔心輕笑和寶寶,看着打鬥的衆人,喚了一聲:“無一,”
無一雖然與人交手,可他一直都在注意着輕笑這邊,因此聽到梅兒的話之後,一招逼退與之交手的人,往後一躍,擋在輕笑身邊,梅兒這才回房搬椅子。
梅兒剛剛把椅子搬了出來,卻看到院子裏的敵人又多了不少,心裏一急,不由得朝院子外看過去,王爺他們怎麽還沒過來?
梅兒手中的椅子剛剛放下,就看到場中的打鬥更加激烈,那些黑衣人多了幫手之後,倒是厲害了不少。。
一陣清風吹過,梅兒剛想問問王妃寶寶會不會冷,卻發現他們的王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王妃的身後,一雙深邃的眼落在王妃的身上,像是絲毫不在意院子裏正在厮殺的衆人。
“怎麽跑出來了?坐在這兒看特别有意思麽?”冷無邪讓梅兒去拿了一件披風出來,并沒有讓輕笑回房,隻是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攙在她的雙肩上。
輕笑回過頭朝冷無邪笑了笑:“沒什麽意思,不過想要看看破壞寶寶宴席的人,能夠撐多久而已。”
冷無邪眯了眯雙眼,深邃如墨的雙眼淡淡地掃了前面一眼,像是漫不經心地開口:“要是不喜歡,可以結束得更快一些。”态一的眼。
輕笑搖頭輕笑:“别,讓他們多練練手,改明兒我帶着他們去找債主讨債的時候,他們也不會丢人。”
冷無邪摸了摸輕笑的秀發,沒有再說什麽,目光也隻是落在輕笑身上。她帶出去的人,又怎會丢臉?
看了一會兒,輕笑轉過頭看着冷無邪:“今天晚上有兩路人呢,要不,你去揪兩個活口,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麽?”
冷無邪點點頭,看了眼無一,無一會意,靠近輕笑幾步,冷無邪從輕笑身後往前一躍,很快落入打鬥的衆人中,雙手同時攻向兩人,中掌的兩人還沒摔落在地,冷無邪的左右手的手指已速快地在他們身上點了幾下,将他們的穴道封住,然後抓着那兩人飛躍而出,回到輕笑身邊。
輕笑笑看着他,揶揄着道:“如果不是抱着寶寶,我一定會爲你鼓掌,動作很流暢,姿勢很優美,人更帥!”
冷無邪耳根子頓時紅了起來,有時候對于自己女人的調戲,他還是會有些羞澀的。盡管别人發現不了,可他自己卻是清楚得很,不過,小丫頭剛才的話,他很喜歡 。
“夫君對于我的發言,沒有什麽要補充的嗎?或者有什麽想法嗎?”輕笑邪邪地看着冷無邪,燈光太過于朦胧,她看不清他是否臉紅耳根紅,不過那雙黑亮的眸子一閃而過的光芒,她卻說看得很清楚。
冷無邪敲了敲輕笑的小腦袋兒,目光落到沉睡中的寶寶身上,輕輕地說道:“要不要我抱着寶寶,累嗎?”
輕笑搖頭:“不累,換到你的手上,寶寶可能會被吵醒的。”語罷轉過眼看着梅兒,“梅兒,把這兩人的面巾摘下來。”
有冷無邪在輕笑身邊,梅兒自然不擔心什麽,上前扯下那兩個人的面巾,那兩人的面容很快暴.露在輕笑他們的眼中。
兩個很普通的人,若不是他們的目光過于淡漠冷寂,臉上的殺氣寒氣過重,這兩個人與普通人并沒有什麽區别。
看着那兩人,輕笑清淺一笑,那笑容卻是淡漠森冷,出口的話語幽幽:“想來你們是不會出賣自個兒的主子的,所以,我們現在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來,不知道你們的口中是否藏有毒藥,也沒看到你們服毒而亡。”
那兩人果然沒有開口,目光也避開了輕笑,落在打鬥中的衆人身上。
輕笑自然猜到那兩個人不會說話,隻不過她卻很有和他們說話的興趣,邪邪地笑着:“在一旁看着你們的同伴一個一個地倒地,不知道你們是什麽感覺,呵呵,我倒是欣慰得很,我的人,平日裏果然沒有偷懶,武功還不錯。”
輕笑繼續笑着:“你們,不知道你們兩人,誰是大宇國的人?或者你們也沒有人是大宇國的,不過應該是大宇國榮王側妃的人吧?或者,應該要讓人檢查一下你們身上是否有信物的?不過信物這東西,很容易被人造假,你們身上的信物,隻怕還真的證明不了什麽。”
那兩個人身體一僵,卻依然沒有看着輕笑,輕笑眼底閃過一抹幽光,轉過臉朝冷無邪笑道:“王爺,榮王側妃可是我們的舊人呢,你說,今天晚上的人,是不是她派來拜訪我們的?”
冷無邪雙唇緊抿,冷冽的目光閃過一抹嗜血的幽芒,冷冷說道:“不管是誰,自然他把人派了過來,我們自然不可能再讓他們回去。南郡王府,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既然放了他們進來,進來之後他們若是想要出去,那就更加不可能。”
清冷的話語淡淡地傳入衆人耳中,話語中的冰冷和銳利如冰尖一般,像是在那些蒙面人的心口上狠狠地刺了一下。
原來,他們之所以能夠摸進南郡王府,是他們故意放他們進來的。
雖然像他們這樣的人,出任務之時,就料想到有去無回,可是此時此刻,他們心中卻無端地感覺到膽顫,那樣的感覺,比死還要讓他們心悸。
“怎麽還沒解決?客人都走光了?”
邪魅森冷的聲音響起,三抹人影從院子外面走進來,路過正在打鬥的衆人之時,對于他們看不順眼的人,就順手踢上一腳或是拍上一掌。
三人并沒有加入打鬥,掃清了妨礙他們前行的人之後,就直接找門外的人走過來。
“雲輕笑,你這女人竟然帶着寶寶看這麽血腥的東西,你就一點兒也不心疼寶寶?”
看着悠哉地坐在門外的椅子上抱着孩子的輕笑,寒逸風皺着眉頭,滿臉的不贊同。
花落情和藍飒影也一臉的詫異,蹙着眉頭看看冷無邪,又看看輕笑,她懷裏的小人兒依然安睡着。
“有什麽好心疼的?寶寶不是好好的嗎?”輕笑不想解釋什麽,寶寶将來要面對什麽,她和冷無邪都很清楚,可是有些事情寒逸風和花落情他們未必能夠理解。
寒逸風皺着眉頭,複雜地看了輕笑和冷無邪一眼,一個縱身,加入打鬥中,既然他們不介意,那就讓這一場打鬥結束得早一些吧!
寒逸風既然動手,花落情和藍飒影也不再閑着,兩人很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