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邪皺了皺眉頭,将輕笑拉開,往後退了幾步,深幽的雙眼往四處看了看,眼底精芒閃過,轉過眼看着輕笑,“笑笑,給我一根銀針。”
輕笑眼中雖有不解,隻是也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因此聽了冷無邪的話,一言不發地拿出了一根銀針給他。身落号情。
冷無邪接過銀針,往北方位的方向射出去,蘊含強大的内力的銀針快如閃電,直直射向北方,因着射出去的速度夠快,距離也遠,因此那細小的銀針很快從輕笑眼中消失。
“呀... ...”。
銀針射出去之後,不多時一聲驚慌的叫聲傳入輕笑和冷無邪的耳中,冷無邪面色麽你有什麽變化,依然冷凝着一張俊臉,輕笑倒是有些訝然,挑了挑眉頭,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過去,卻是看不到那突然出聲之人。
“笑笑,再給我一根銀針。”
那突然想起的聲音停下之後,冷無邪繼續問輕笑要銀針,看着輕笑的眸子悄然閃了一閃,眼中狡猾的幽光隻有輕笑看得到。
輕笑對于冷無邪的舉動心下有些明了,看來他們在這陣法裏的一舉一動,完全被人看得清清楚楚,恐怕說的話,也讓人聽了去。不知道她剛才陷入幻境中的情形有沒有被外人得知?
“冷大哥,我這銀針還有不少,一根一根玩兒多沒趣,不如一把一把地玩,以前我可是能夠同時将五根銀針射.在同一個蘋果上面的,你武功比我高那麽多,玩兒銀針的手段,怎麽着也該比我厲害才是。”
輕笑抓了一把銀針,邪惡地笑着遞給冷無邪。想來這天刺陣也不需要他們來破了,剛才這陣法的轉化,恐怕是有人不想冷無邪發出信号,與花落情一起将這天刺陣破除。隻是不知道他将這陣法改變是爲何意?而且還弄出這麽幾具冰棺放在他們面前,難不成這冰棺裏面躺着的人就是南疆曆任族長?
冷無邪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結果輕笑手裏的銀針,作勢要往剛才的方向射出去,輕笑在他擡起手來的時候,急急開口:“冷大哥,同時射出去那麽多枚銀針,你可得悠着點,這銀針可别把那幾個冰棺給弄壞了去,這冰棺裏的人可不知道是不是南疆仙逝的族長,若是不小心弄壞了冰棺,可就擾了仙人的安甯了。”
冷無邪唇角微不可察地揚起一抹極淺的笑,瞬間明白輕笑的意思,這丫頭,不正是告訴那布陣之人,銀針無眼,何況是一次射出那麽多枚銀針,一不小心有幾枚射偏了的,不小心磕碰到那些冰棺上面,毀壞了那些冰棺,可怪不得他了。
“笑笑放心,你一次能夠同時射出五枚銀針在同一個蘋果上面,我至少也能射出六枚,這麽一小把的銀針,最多也就十枚,就算射偏,也就偏出兩三枚,兩三枚銀針就算射中那幾具冰棺,也損壞不到哪兒去的。況且這是在陣法裏面,一切皆有可能是假象,那幾具冰棺怕也隻是幻境中幻覺出來的。”
冷無邪慢條斯理地揀着輕笑給他的銀針,一枚一枚在數着,數夠了十枚之後,将剩下的遞還給輕笑。
“就用十枚好了,試試看效果如何,我還從來沒有一次射出那麽多枚銀針的。”
輕笑笑着點頭:“好,加油哦,對冷大哥的身手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其實我覺得用這銀針來試試那冰棺也不錯,可以看看那冰棺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也能看看那冰棺的質量如何,小小的一枚銀針能否撼動它們分毫。”
冷無邪和輕笑兩人談笑自如,看着他們一舉一動,聽着他們一言一語的人心裏卻是擔憂驚慌,雙眼緊盯着那幾具冰棺,就怕出了什麽差錯,就算那些銀針毀不了冰棺,可被冷無邪的銀針射中,恐怕也會是個不小的罪。
“還是快些把他們放出來吧,你這破陣根本就困不住他們,如今還鬧了這麽一出,如果他們真的對冰棺動手,以冷無邪的武功,别說損壞一丁半點的,就是将它們震碎也有可能。”
“都說擺這麽個破陣,根本就難不住他們,你還信誓旦旦地說什麽前面的陣法他們能破是他們有那麽一丁點本事,而是也有運氣,這天刺陣他們一定會被困住,一定破不了,既然如此,你剛剛看到南郡王要發出信号破陣,你那麽緊張幹嘛?還真舍不得好不容易擺出來的陣法被毀掉啊?”
“冷無邪睿智精明,雲輕笑狡詐多謀,花落情冷靜沉穩,這天底下能夠同時赢過他們三人的人,怕是沒有。咱們這些關卡雖然沒人能闖過,可如果是想要難住這三個人,還不太可能。再者咱們也不敢讓他們死在這裏,恐怕這一點那三個人心裏也明白,既然不會死,他們還有什麽需要顧忌的。”
“話雖如此,咱們在這些關卡中也沒怎麽放水,在焰火通冥那一關,就算南郡王妃沒有與赤子打賭,他們三人也一定能闖過去,隻不過南郡王也極有可能爲了南郡王妃,從而将甘竹水倒入焰火潭裏,那樣的話,咱們好不容易養大的七星寶貝恐怕就無一生存了。”
“你們還要繼續讨論嗎?依我看南郡王的耐性已經用光了,在不阻止,他還真有可能将手裏的銀針将咱們老祖宗的寶貝冰棺射成馬蜂窩了。”
綠衣看着陣法裏面的冷無邪和雲輕笑,心裏對他們還真的是敬佩得緊,他們南疆要是有那麽厲害的人,又何嘗不強大?又哪裏需要智能依靠巫蠱之術來保護南疆?
綠衣的提醒了那幾個正在感歎的人,齊齊朝冷無邪看過去,隻見他已經将銀針捏在手裏,那架勢分明就是馬上要将那些銀針朝他們射過來。
如果朝他們射過來,那還好一點,可如果是射向那幾具冰棺,那可就危險了。
“慢着,”
“南郡王收下留情,”
“别射啊,”
幾個緊張的聲音同時響起,話音還沒落下,冷無邪手裏的銀針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嗖”的一下從他的手中射出,直直朝說話的人射過去,冷無邪和輕笑的耳中很快傳來人仰馬翻的痛呼聲。
與此同時,輕笑他們眼前豁然開朗,青翠的山谷裏,幾個人出現在他們面前,有摔倒在地上的,有站着的,有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其中幾個還是輕笑他們見過的。
“南郡王,王妃,花宮主。”
綠衣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剛剛銀針射過來的時候,她差點沒被射中,幸好她躲得快一點兒,雖然沒被射中,可卻被摔疼了。隻是看着出現在她眼前的人,她哪裏還顧得上摔疼的屁股。
冷無邪握着輕笑的手,挑了挑眉頭,看着前面的人,淡淡開口:“想必諸位就是禁地守陵者了,剛才的陣法本王剛想破解,沒想到高人竟然将陣法解開,不知道是何用意?這一關,算不算是我們闖過的?”
“南郡王和王妃以及花宮主身份尊貴,我等也不是故意爲難,至于這天刺陣,想必南郡王也是i精通的,既然王爺能夠破陣,這一關自然算是通過了。”
站在幾名守陵者中間的一名黑衣男子神色淡淡地看着輕笑他們,冷冷地開口,話語中卻是有着一絲惱怒之意。
輕笑清悅一笑:看着那黑衣男子,冷冷笑着:“其實這天刺陣我們雖然會破,可這陣法卻不是我們破的,如果由着我們将這陣法破除,這裏恐怕就不會是這麽一番景象,輕笑雖然對陣法不了解,可也能看出這天刺陣不容易擺成,想必是花費了巨大的精力,才能将這個陣法擺得那麽完美,不知道閣下突然将陣法撤除,是不是擔心我們把陣法毀去,順便毀去了閣下的心血?”
那黑衣男子沒想到輕笑會說出這樣的話,因此當他聽到輕笑的話之時,眼中還是露出一抹驚訝的,而且說話之時,也不由得多了幾分緊張。
“誰,誰說的?我隻所以将陣法解開,不過是傷了你們,甚至是一不小心讓你們死在這裏,麻煩太大而已。我既然會擺出這天刺陣,又怎會擔心被人毀去?就算被毀去,難道我就不能再重新擺一個?”
輕笑勾唇潋滟一笑,意味深遠斜了那黑衣男子一眼,微側着頭看着冷無邪,邪邪地笑道:“冷大哥,這天刺陣是不是真那麽容易擺啊?聽某些人說擺天刺陣就像是得喝水一樣簡單,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天刺陣雖然不難,可是卻極其費心費時,而剛才的那一個人兩極天刺陣,更是難上加難,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恐怕還真擺不出那般完美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