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憤憤地想着,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輕笑擡眼一看,進來的不正是那個可惡的色男人嗎?
“娘子,醒了呀,我剛剛從寶寶那兒過來,咱的兒子乖得很,今天一整天也沒有哭鬧,還和我笑了呢。小小的人兒就很會貪玩了,我陪他玩了大半天,咱兒子一點睡意也沒有。”
冷無邪笑着走了進來,一臉的餍足,輕笑憤憤地白了他一眼,心裏很是郁悶,折騰自己的人是他,怎的累得快要散架的人是自己,他卻是那麽一副神清氣朗的樣兒。
“既然兒子沒有睡意,你怎麽不陪着他繼續玩呀?去啊,去和他玩啊,一整天都不用睡最好了。還有晚上你也陪着他玩兒吧,最好想個辦法讓你也有奶.水,于是寶寶喝奶也不用找别人了,你親自給他喂得了。”
輕笑心裏不爽,其實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麽不爽,是因爲這個男人不心疼她,讓她累暈了過去,還是因爲寶寶那麽久沒見到她這個娘親,竟然一點兒也不想念,于是她這個做人家娘親的吃醋了?
“娘子,還沒睡醒呀,看來還迷糊着呢,呵呵,”冷無邪讪讪然笑着,娘子生氣,不管是因爲什麽,他要做的是馬上哄着。這也是他家娘子要求的。
“你才沒睡醒,你全,”輕笑瞪着冷無邪,剛想說你全家都沒睡醒,想到自己和兒子也算在在他的全家裏面,隻得恨恨地咽下差點出口的話。
看着輕笑郁悶憋屈的摸樣兒,冷無邪眉眼中的笑意更濃,走到床邊,将她的身子摟過來,捏了捏那粉粉的臉頰,笑道:“誰惹我家娘子生氣了?”
“你,冷無邪,”輕笑伸手在他腰間扭了一下,倒是沒多用力,一是他腰間的軟肉不容易扭得到,一是她渾身軟綿綿的,乏力得很。
“我怎麽惹到娘子了?該不會是娘子醒過來,見不到爲夫,所以娘子生氣了。”輕笑的小脾氣,冷無邪倒是受用得很,他不知道其别人家夫君和娘子是如何相處的,可他卻很喜歡和他家娘子在一起的輕松惬意,她使小性子的時候,特别的可愛,越是可愛,同樣越是想要逗弄她。
一膩到那熟悉的胸膛,輕笑就忍不住靠過去,因此冷無邪一抱着她,輕笑的身體早就先意識一步,粘在他的身上。身體和他親密,嘴裏卻是沒好氣地說着:“你倒是想得美,還真以爲自己是塊寶啊,一時不見我就念得緊。你說我勾引你是怎麽回事?别想賴賬,我睡過去之前,可是聽到你說我勾引你的,我哪有勾引你?”
冷無邪一聽輕笑說的事兒,妖魅的眼中眸光更加的邪惡,湊到她耳邊暧昧地說着:“沒有嗎?在香閨坊的時候,是誰迫不及待地纏在爲夫的身上的?如果那樣還不叫勾引,那娘子告訴爲夫,怎樣才叫勾引?或許娘子示範一下勾引的動作。”
輕笑面色一紅,心裏是又氣又郁悶,她哪裏是要勾引他了?不過是要他抱自己而已,當然,她也有一點兒壞心思,故意想要刺激冷無雙。那個女人不是惦記着她雲輕笑的男人嘛,那她就和自己的男人甜甜蜜蜜的,讓她妒忌個夠。
瞥了眼笑得一臉邪惡的男人,輕笑直接無視,把話題轉開,和男人談論那些暧昧的話題,他隻會越談越邪惡。
“見過冷無雙了嗎?那個朵朵就是她吧?”
冷無邪對待冷無雙的态度在香閨坊的時候,輕笑就見過,其實她也猜想得到,經過那麽多的事情,冷無邪見到冷無雙,絕對不會再有什麽兄妹之情可言。能夠不将她當成仇人,馬上大卸八塊,就已經算好了的。
冷無邪面色不變,語氣卻是淡了下來,“還沒有時間去見,陪娘子睡了一會,醒過來之後,就去看咱兒子了。”
“那待會你去看.看吧,她之所以跟我們走,肯定是因爲你,她現在唯一想見的人,也隻有你。”輕笑撇了撇唇角,真搞不懂那個女人怎麽就那麽惦記她的男人,雖然不至于因爲這個而吃醋,可心裏還是不爽。特别是那個女人還對自己搞了那麽多的小動作,如果不是因着這個男人,輕笑早就跑去給她教訓了。
冷無雙的事情輕笑不打算插手,她相信冷無邪定然會給她一個交代的。
“先陪娘子用膳,無雙那裏有花落情和無一還有寒逸風在審問,咱們不急着過去。”
冷無邪其實并不想見冷無雙,如果可以,她的事情他甯願交給花落情他們去辦,可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去見她,她才會說。
輕笑從冷無邪的懷裏出來,穿上衣服,下了床之後,走到梳妝鏡前面坐下,朝跟在他身後的冷無邪說道:“你去見她就好,我要是和你一起過去,指不準會把她刺激成什麽樣子。而且有我在一邊,她肯定什麽也不會說的。”
如果當初她的身份洩露的那一張字條是她讓人送過來的,那麽她肯定會知道一些秘密。
“待會你和我一起去,你在隔壁房間看着。”冷無邪沒有說的是,他擔心他會因爲無雙謀害自己的事情而忍不住對她動手。到時候輕笑在旁邊也能看着他,在者這些事情輕笑聽了的話,或許能聽出些什麽,或者看出來什麽。
聽冷無邪這麽一說,輕笑就知道無雙在哪裏,那三間房是相通的,也就是說再另外一間放可以看清楚隔壁房間的一舉一動。那幾個房間,其實就是用來監視或者說是拷問敵人的。
“知道了,膳食還沒準備好,咱們去把兒子抱過來一起吃,那麽久沒見寶寶,還真是有點兒想他了。”
冷無邪幫着她梳好了發髻,輕笑去洗漱之後,就想着去看看寶寶。
“我讓人把兒子抱過來,膳食已經準備給好了,我估摸着你最遲這時候也該醒了,沒想到你還真的睡到了我估摸着的最晚的時間才醒過來。”
輕笑剛想往外走,冷無邪就拉過她的手,走到桌子旁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讓她喝幾口。
冷無邪的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敲門聲,下面的人已經将食盒提了過來。
出門準備去看冷無雙的時候,寒逸風和花落情剛好過來,輕笑昨兒個晚上偷偷跑出去的事情,那兩個男人雖然沒有說什麽,不過很明顯,他們都在生輕笑的氣。輕笑和他們打招呼,那兩個幼稚的大男人竟然不理不睬。
因着昨兒個晚上她肚子一人前往香閨坊的事,冷無邪還沒氣消,現在又加上花落情和寒逸風,三個男人給她的壓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因此花落情和寒逸風沒有搭理自己,輕笑也隻能讪讪地笑着,不敢有一丁點的意見。
那兩個男人去見冷無雙,得不到任何消息,冷無雙根本就不願意見到他們,更不會和他們說話。那個女人擺明了非要冷無邪去見她不可。
輕笑和冷無邪去見冷無雙,花落情和寒逸風也跟了去,他們倆和輕笑一起,在隔壁房間待着。。
到了那處院子,輕笑和寒逸風他們先進了隔壁的廂房,冷無邪在院子裏站了一小會兒,才去見冷無雙。
從小洞口裏看過去,冷無雙此時正坐在桌子旁,整個人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剛才照看她的人回話說她今天并沒有吃什麽東西,輕笑不知道她是不想吃還是故意不吃。
輕笑在隔壁的房間看冷無雙所在的房間,一目了然,那房間本就沒有多大,裏面的布置也簡單得很。
聽到推開房門的聲音,知道有人走進去,冷無雙沒有半點動靜,依然一動不動地坐着,或許是房間裏面沒有半點聲響,甚至是腳步聲也沒有,冷無雙才像是意識到什麽似的,極快地轉過頭。
看到正在走過來的冷無邪,冷無雙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不少,唇角蠕動,身子僵硬地站了起來。眼眸裏很快就盈聚着晶瑩的淚珠。
冷無邪眉目清冷,眼中沒有半點溫度,淡淡地掃了冷無雙一眼,走到桌子旁,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與冷無雙隔了将近兩米的距離。
“坐下吧!”
冰冷沒有溫度的三個字,讓冷無雙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哆嗦着雙唇,緩緩地坐了下來。
“我過來,隻是有事情要問你,你有什麽打算?我當初就警告過你,不許動我的女人一根寒毛,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可你似乎沒有把我的警告記住。”
冷無雙一直都知道冷無邪是多麽冷情的一個人,可是,以前的他對她雖然稱不上有多溫情,卻也不會像現在那樣,看着她的目光,沒有一絲波瀾和溫度,甚至還有着她看不清的陰沉。
咬了咬唇角,冷無雙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無邪哥哥,”
正離不開。房間裏的溫度似乎低了好幾度,冷無邪眼中閃過不悅,冷聲道:“從你想要謀害雲輕笑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該知道,我已經不是你的哥哥。”
冷無雙眼中的淚水滑落得更快,死死地咬着下唇,“冷,”
冷無邪眸光一暗,冷無雙剛開口,他就冷聲說道:“南郡王!”
冷無雙緩緩地閉上雙眼,南郡王?他連他的名字也不允許她叫了嗎?冷無邪這三個字,他竟是不允許從她的嘴裏說出來?
爲了那樣一個女人,他竟然可以對她那麽狠?到了現在,她才發現,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雲輕笑那個女人,她就該用盡一切手段将她除去。
冷無邪淡淡地看了雙眼緊閉的冷無雙一眼,冷聲道:“我不會再給你機會傷害雲輕笑的。”語罷,站起身來,轉過身子往外走。
冷無雙睜開雙眼,看着要離開的男人,心下一急,慌亂地開口:“南郡王,難道你什麽都不想知道嗎?”
冷無邪停下腳步,背對着冷無雙,一句話也沒說。
“憑我自己一個人,我沒那個能力傷害雲輕笑,更不可能在你和她大婚之夜在她身上下蠱。”冷無雙的聲音多了幾分急促,像是擔心冷無邪會馬上離開。
冷無邪轉過身,回到剛才的椅子上坐下,陰沉的目光直直盯着她,“我不想聽廢話,更不會允許你談任何條件,如果你不想說那些我想要知道的,那就不用開口。”
“我嫁給驸馬之後,有人找到我,想要與我合作,一同除去雲輕笑。那個人的權勢不小,她手下有不少人,其中有不少人精通巫蠱之術。當初就是他的人在雲輕笑大婚之夜在她身上下的蠱,她的人是我安排混進去的。本以爲雲輕笑中了蠱蟲,會馬上沒命,卻沒想到她竟然有了身孕。
雲輕笑中蠱之後,我很快就明白,你們已經懷疑到我的身上,當時那人讓我詐死,躲去你們的追查,公主府失火和在大火中死去的人,也是那人安排的。
離開京城之後,我就跟在那人的手下身邊,最後來到南疆。你們在南疆遇到的刺殺,還有寒逸風受傷中蠱一事,也是那幕後之人所策劃的。到了南疆之後,我被他們帶去一個隐秘的山莊,那裏是什麽地方,我并不清楚,隻是一覺醒來,就到了那裏。後來那人在我身上下蠱,改變了我的樣貌,讓我在香閨坊探查消息。
在香閨坊幾個月之後,我才得到你們在南疆的消息,好不容易才買通一個香閨坊的龜奴,把消息傳給你。”
冷危險冷冷地看着冷無雙:“你所說的,差不多都是我知道的?這些,全都是廢話,我隻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當初我和她合作之時,是她手下的一個女人直接和我聯系,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那個人,甚至是她的聲音,也隻是遠遠的聽過一次,我隻知道她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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