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輕笑今晚前來香閨坊的目的,并不僅僅是來确認花魁朵朵的身份的,她還想要做的就是将花魁朵朵帶走,特别是知道她就是無雙之後。
無雙的身上肯定發生過很多事,有很多的秘密,從她的嘴裏,肯定能夠知道很多有用的線索。
隻不過剛才無雙令她暴,露出來之後,她不得不先解決那些會妨礙她的人,況且沒有交手之前,她也不知道今兒個晚上在這香閨坊裏她所要面對的那些暗中的危險能否化解。
手中的長劍化出淩厲的劍勢,輕笑的箭術雖說有冷無邪和花落情他們指點,進步不小,隻不過修習的時間短,她就算再有天資,也不可能像花落情他們那樣厲害。隻不過她善于偷襲,出手的動作快準狠,因此,就算被好幾個人圍攻,她依然略占上風。。
輕笑的能力本就屬于越強則強,她的爆發力驚人,像這樣光明正大的打鬥,她不會吃虧。
雖說這些人于她而言,不難以應付,可輕笑心裏還是防範着他們會使用蠱術,因此,若是有一招将人緻命的機會,輕笑絕不手軟。
手中的長劍和匕首配合的很好,這些日子的練習取得的成效在今天晚上完全得到驗證,一手用匕首,一手用長劍,兩種武器在手的招式,輕笑已經練過一段時日,她的左右手本就靈活,運用起來,或者說在應付敵人的圍攻之時,很實用。
長劍擋住刺向自己的大刀,一個貼身閃近,手中的匕首往前一劃,一條生命瞬間結束。鮮紅的血沾上她的雙手,輕笑早已習慣,即便那鮮血帶着溫熱,炙熱了她的肌膚,輕笑的神色依然淡漠冷凝,蕭殺嗜血。
女人的妒忌心真的很讓人難以理解,冷無雙如今的情況,如果輕笑沒猜錯的話,她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人隻有冷無邪,能夠将她從這肮髒的地方救走的人也隻有冷無邪,輕笑不明白,在這樣的時候,冷無雙爲何要将她暴露出來?難道說,她對自己的怨恨,令她在有機會離開或者是可能令她雲輕笑丢了性命之間,爲了她雲輕笑沒命而甯願留在這肮髒的青樓。
輕笑覺得冷無雙真的是個愚蠢的女人,如果是她,即便再恨一個人,她也會選擇先行跳出火坑,再尋機會奪了那人的性命。
與敵人同歸于盡,是最爲下下之選,也是最爲愚蠢,若非真的迫不得已,她雲輕笑絕對不會那樣做。
唇角微微勾起,唇角揚起的小人卻沒有溫度,眼中光影沉沉,輕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輕敵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分神想那些個無關緊要的東西。
兩抹身影落入打鬥中,看到來人,輕笑很快退到一邊,既然他們來了,也就沒她什麽事兒了,剛剛已經殺了好幾個,她不想再動手了。
沒想到這家夥的身體竟然那麽強大,霍神醫那裏順來的迷,藥的藥性應該很強才是,可沒想到這男人那麽快就醒過來了,還知道自己來了香閨坊,該說他對她了解呢還是該說他們心有靈犀?
既然他們來了,樓上那個害得她被暴,露出來的冷無雙,輕笑也不急着去找她,那女人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香閨坊,如果她真的敢離開的話,那就由着她好了。
看着臉上蒙着面巾的冷無邪,輕笑心下不由得有着疑惑,他的武功是麽時候恢複得那麽好了的?雖說他身邊有無一與他聯手,可是,收拾這些人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
還沒歇夠,還沒看夠呢,怎麽就将這些人解決了?
“夫君,”看着走向自己的男人,露在面巾外面的雙眼眸光很平靜,就算看不見他的臉色,輕笑也能想象得出那張被面巾擋住的臉此時定然是清冷一片。
越是平靜,越是危險,都說風雨欲來風滿樓,輕笑覺得冷無邪此時的表現,就是風雨欲來之前的平靜。
冷無邪的目光淡淡地掃了輕笑一眼,不着痕迹地将她全身打量一遍,看着那雙明顯有着讨好的笑意的雙眼,眼底亮光一閃而過。
如果是平時,這個女人露出這樣的目光和神色,他早就将她狠狠地摟進懷裏了,可今天晚上這女人實在太讓人生氣了,竟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樣悄悄跑了出來。
寒逸風的蠱蟲發作之後,他就知道她動怒了,因此一整天他都仔細地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卻沒發現有什麽異常,昨天晚上在床上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本以爲她會累得睡過去,卻不曾想這女人原來還那般有精神,半夜三更還知道算計他,迷暈他,偷跑出來。
冷無邪此時是真的生氣,不是氣她做什麽事情不和他商量,也不是氣她爲寒逸風的事情緊張,而是氣她不顧及自己的安危,如果出了什麽意外,她難道就不知道他會擔心,會緊張,會害怕嗎?而且他們的兒子還那麽小,她就算要夜探香閨坊,也該帶些人手前來吧?
“相公,你怎麽來了?”輕笑繼續狗,腿地笑着,平日裏這男人是很寵她,很疼她,可當他真正生她的氣之時,輕笑還是感覺鴨梨山大的。
冷無邪淡淡地掃了輕笑一眼,冷漠地開口:“我出來的時候,寶寶哭鬧得很厲害,找他娘的時候,卻發現他娘不見了。”
輕笑啞言,他娘?他娘的?他娘這兩個字好像還是第一次從這男人的嘴裏說出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罵粗口?或者說他其實是想要罵娘,罵孩子他娘?
弱弱地擡頭,看着滿眼冷漠的男人,輕笑讪讪地笑了笑:“呵呵,原來寶寶想我了,我很快就回去,應該是肚子餓了,我應該給寶寶喂了奶才出來的。”
“哼!這一會倒是知道寶寶餓了,你說如果寶寶的娘出了什麽意外,寶寶該怎麽辦?他爹再給他找個後娘?然後任由他被後娘虐待?”
清冷的話語沒有半點溫度,如果是平時,輕笑肯定會大笑,笑這男人恁幼稚了,這樣别扭的威脅也說得出口。可現在她卻不敢笑出來,即便心底狂笑,忍笑忍得痛苦,她也必須死死忍着,如果這時候她笑了,那後果肯定不是她能承受的。
冷無邪現在尋到了一個很好的懲罰她的方法,對于這一方法,他實在是喜歡得緊,那就是讓輕笑下不了床,可輕笑不喜歡啊,腰酸發軟的症狀,可不是什麽舒服的體現。
“那個,咱家寶寶不需要後娘的,夫君你怎麽舍得讓我吃醋呢,我也舍不得把自己的男人讓給别的女人,所以,咱家寶寶是絕對不會有後娘的。”
夫君相公這樣的稱呼,冷妖孽最是喜歡的,平時輕笑不常說,就是爲了在犯錯誤的時候,能夠用這兩個詞哄一哄那個男人。可看他的反應,貌似作用不太大。
一旁的無一,不斷地與他的兩個主子拉開距離,這樣的談話,他還是不要聽到的好,就算聽到,也要假裝沒聽到。不然日後肯定會被奴,役,而且還是兩個主子的奴,役。
冷無邪不理她,輕笑隻能繼續開口:“那啥,無雙還在上面呢,剛才如果不是她故意大聲叫喊,我也不會被人發現,今兒個晚上出來,其實我很有把握不會讓人發現的。”
幽深如墨的眸子利芒一閃,淩厲的目光往那座閣樓淡淡一掃,輕笑還在賠罪讪笑之時,整個身子一輕,已經被人抱了起來,快速地躍上那閣樓。
無雙公主一直在注意着下面的打鬥,當冷無邪出現之時,她整個人完全僵住,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口處,雲輕笑讨好的笑,冷無邪故意揚起的清冷,還有眸底的擔憂,寵溺和無奈,濃濃的深情。
無雙不明白爲何在這樣的夜色裏,相距的距離也不近,爲何她就能将那雙眼中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
或許那雙眼中的深情,不需要用眼去看,她也能感受得到。他對雲輕笑那個女人,一直以來,不都是那樣情意眷眷的嗎?
如果他眼中的深情是屬于她的,哪怕隻一眼,她此生也無憾了。
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公主,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可如今,她卻是青樓頭牌,淪爲最低賤的妓,女,當他看到她的時候,眼中定是嫌棄吧。
能夠再入他的眼,嫌棄也是一種幸福吧。無雙默默地注視着那兩人,他們的幸福,是那樣的明顯,他們的幸福,沒有人能夠侵入,他們的幸福,隻屬于他們彼此。
心裏此時竟然沒有任何的疼痛,是痛到麻木還是已經沒了心?無雙把手輕輕地放在胸口,似乎還能感受到心口的跳動,她不是沒有心,而是她感覺不到自己的心。過一到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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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小邪邪生氣,後果很嚴重,,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