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銅要怎麽解,霍神醫已經說過,輕笑也知道眼前的文家大小姐再了解紫銅,除非她已經查清楚真正的下蠱之人,不然她同樣沒有辦法。之所以問她,是想要看看刺殺寒逸風之事,她調查得怎麽樣了。
文悠筱自然也明白紫銅隻有下蠱之人才能解,隻是下蠱的人,到底是誰,她現在還不能确定。輕笑的目光太過銳利,文悠筱極力穩定心神,才擡起雙眼,迎上輕笑的目光。。
“紫銅隻有下蠱之人才懂得怎麽解,如今我已經讓人全力追查将紫銅吓到逸風公子身上的人,隻不過我文家的能力實在有限,一時之間,還沒能确認到底是誰,潛進我文家,傷了寒公子。”
輕笑雙眸微微眯起,唇角的笑容多了幾分冷嘲:“文小姐太過謙虛了吧?文家的主事者文小姐的父親可是南疆族族長,發生在南疆,甚至是在文府裏面的事情,文小姐若是全力追查,又怎麽可能會能力有限呢?文小姐這樣,是不是希望本王妃插手,如果文小姐實在是能力有限,那麽,就把事情交給本王妃吧,本王妃絕對有信心,在寒逸風的紫銅壓不下去之前,将那下蠱之人揪出來。”
其實輕笑他們對南疆的形勢已經很了解,也知道文悠筱所說的是事實,刺殺寒逸風的嫌疑人有南疆的兩大世家,更有可能是其他人,以文家現在的能力,要在短短時間裏查清是誰給寒逸風下的蠱,卻是不容易。
隻不過想到寒逸風所受的傷痛,輕笑就不想讓文悠筱好過。如果他們前幾天不是剛好将寒逸風救了出來,那寒逸風現在會怎麽樣,誰都不知道,不過結果肯定比有他們陪伴在身邊糟糕多了。知寒狀逸。
“實不相瞞,南疆如今可謂是處于内憂外患之中,内憂是五大世家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趙家,蕭家隐有取代我文家之勢,外患是火鳳國也對南疆虎視眈眈,文家如今的實力已大不如前,而且最近發生的事情也實在太多,刺殺寒公子的事情,與趙家和蕭家都有可能,以文家現在的能力,想要同時暗中調查這兩大世家,其中的困難相信大家都知道。怪隻怪我當初一時念起,才會将寒公子卷進來,讓寒公子受傷的。”
文悠筱心底苦澀,她又怎會不懂輕笑的輕視,隻不過,如今的形勢如此,文家早已衰落,外強中幹,她輕視文家,也沒什麽不對。
“這麽說文小姐在遇到寒兄之時,就清楚了他的身份?”冷無邪淡淡說着,淩厲的視線直視文悠筱,現在他都有些懷疑,當初在火鳳國遇見自己,她是否是故意而爲之?眼前的她和當初他在火鳳國遇見的那個女人雖然長相相同,可是心智城府卻完全不一樣,或許,眼前的她才是真實的南疆族族長之女,他第一次見到的,不過是她的僞裝。
輕笑和花落情同樣直直盯着文悠筱,這個問題他們還沒來得及問,不過這也是他們想要知道的。寒逸風到底是無意間救了她,還是被自從踏進南疆,他的身份和行蹤就完全暴露在他們面前,然後才使計黏上他?
文悠筱目光複雜地看了寒逸風一眼,微垂着頭,低聲道:“當初我在藍汀國,曾與寒公子有過一面之緣。”
輕笑冷眼眯起,似笑非笑地開口;“于是在寒逸風踏進南疆之後,你就想方設法要算計他?”
文悠筱咬咬牙,搖頭低語:“不,當初我在眀霧山被人追殺是真的,而在那裏遇見寒公子确實是意外,也是在被寒公子救了之後,我才想着希望通過他,通過寒家的勢力,整治南疆,讓文家再次成爲名符其實的第一世家。”
“文小姐打得好算盤,若是得到寒家相助,别說隻是讓文家成爲名符其實的第一世家,即便是讓文家在南疆稱帝,也不是什麽難事。如果文小姐把成親之事關明正大地擺出來,别讓寒逸風跟我媽玩兒失蹤,或許文小姐現在就已經是寒家少夫人了。”
輕笑撇唇冷笑,文家大小姐的腦子倒是靈活得很,剛剛得救,就馬上因事制宜,挖坑拉人跳了。目光鄙視地看着寒逸風,這家夥也不算是個笨男人啊,怎麽就像東郭先生一樣,好心救了一條反咬自己一口的蛇呢?雖然文悠筱沒有反咬他一口,可是帶給他的災難怕是比被那蛇咬一口還要嚴重,落得如今生死難料的下場?難不成是因爲在眀霧山裏轉暈了腦子,腦子罷工了?
“蠢!”花落情吐出一個字,言簡意赅,不知道是說文家大小姐,還是說寒逸風。當然,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輕笑的。
寒逸風不笨,目光直直地瞪着花落情,大有如果花落情罵的人是他,他絕對會反抗。好在花落情看起來不本意并不是說他,寒逸風的心情還不錯,罵那個女人蠢,不正是說他寒逸風不是那麽好算計,那麽好被人糊弄的嗎?
文悠筱心情很複雜,面色卻是自嘲地笑道:“隻是我一時頭腦發熱,寒公子哪裏是我文家能動的。”
輕笑勾唇,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不懷好意地盯着寒逸風,“那倒未必,如果你在寒逸風動彈不得之時,馬上将他吃幹抹淨,他總不能不負責吧,文小姐是族長之女,若是你和寒逸風生米煮成熟飯,寒逸風怎麽着也該娶你爲寒少夫人吧。”
文悠筱面色一紅,目光不敢看寒逸風,不過确實不着痕迹地斜了輕笑一眼,不明白爲何她堂堂南郡王王妃,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南疆的民風在開放,身爲女子,也不敢說出什麽吃幹抹淨,生米煮成熟飯那樣的話兒來。
寒逸風狠狠地瞪着雲輕笑,看着她欠揍的笑臉,捏緊拳頭,朝她晃了一下,氣急敗壞地吼:“你這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和輕笑相識那麽久,寒逸風自然知道這個女人膽子大得很,什麽樣的花話,都可以從他的嘴裏蹿出來。
聽到寒逸風的怒吼,輕笑倒是噴笑出來:“噗,寒逸風,你剛不是說‘你這女人’的嗎?既然你都說你這女人了,我又怎麽會不是女人呢?再說如果我不是女人,我的肚子能大起來嗎?難不成你覺得男人也能懷孕?”
寒逸風面色紅得厲害,瞪着輕笑卻是說不出話來,轉過眼瞪着文悠筱,冷聲道:“算計我的事兒咱們日後慢慢算,南疆落入趙家或者是蕭家的日子指日可待。你也别白操心了,認清形勢吧!”
寒逸風的話說得很不客氣,甚至是不留任何情面,文悠筱聽到他的話,心口像是被利刃刺着一般,血淋淋,痛入骨髓。
輕笑目光微微一閃,這文家大小姐倒也不是一般柔弱女子,單憑她膽敢算計寒逸風,或者說今日在他們面前,知道如何放低姿态,就不難看出她的心智。如果不是因爲她而傷了寒逸風,如果不是因爲寒逸風笑着身中毒蠱,她也不願過多地爲難于她。
“文小姐,文家是南疆百年世族,都說爛船還有三斤釘,既然寒逸風是因爲你們弄成這樣,文小姐隻能用盡一切辦法,不計一切代價,換得寒逸風的健康無恙,隻要寒逸風好了,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
到底也是爲了自家家族的利益,這樣一名女子,倒是讓人有些佩服,如果寒逸風真的沒有什麽大礙,她也不會趕盡殺絕。
聽到輕笑的話,文悠筱眸色一變,臉上染上一抹欣喜,要救寒逸風雖然很難,可也不是沒有希望,如果寒逸風無恙,他們文家,或許還有希望,而南疆,也不會陷入絕境。
“王妃請放心,即便付出一切代價,我也會想辦法讓遺風公子身上的蠱毒解除,隻不過遺風公子的腿,實不相瞞,我南疆四大巫醫曾爲逸風公子診治過,精心治理,遺風公子雖然依然能夠行走,可是,定然會留下缺陷。能逸風公子的蠱毒解除之後u,悠筱希望能以己之命,抵逸風公子的傷腿之痛。”
衆人眼底閃過一抹驚詫,沒想到小小女子,竟然也有那樣的魄力。或者正是因爲這樣一份魄力,才讓她當時膽敢算計寒逸風。
“一個大男人有點兒缺陷也沒什麽,我們隻要他性命無憂,文小姐,追查刺殺寒逸風的刺客之事,我會讓我們手下的人與你聯系。”
輕笑并沒有把寒逸風的腿傷能夠完全康複過來的事情告訴文悠筱,讓她以爲寒逸風日後會瘸腿,更能讓她緊張,不計一切去救寒逸風。
他們幾個人的勢力,不說一個小小的南疆,即便是如千月,藍汀那樣的大國,也不敢小觑,更逞論與他們爲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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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卡文,可能隻有一更了,待會好好想想,争取明天多更一些,,南疆這邊的大綱沒有把細綱準備好,,嗷嗷,,文文下個月應該會完結了的,越是到後面,就越要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