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和冷天睿詫異地對看一眼,兩人眼中閃過一抹凝重,既然寒逸風說出這樣的話,那無雙的事情或許還真有什麽貓膩,難不成無雙并沒有死在那一場大火之中?
寒逸風看着那兩人冷冷一笑,站起身來往殿門外走去,冷無邪應該差不多到南疆了吧,希望他能夠找到天蒛子。
走到外面,看了看天空中耀眼的陽光,寒逸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一定會沒事的,就像他剛剛進宮之時,還是烏雲密布,可是,沒過多久,就是朗朗晴空,所以,她,一定會熬過去的。這個女人,不可能會那麽快死的,一定不會。
兩個月之後
花落情與冷無邪已經在南疆待了一個多月,明裏暗裏找了一個多月,卻依然沒有天蒛子的下落,三天前他們兩人分别得到兩個光宇天蒛子的消息,一是隐居在南疆北部的明霧山的明悟老人手裏就有天蒛子,而且明悟老人善于巫蠱之術,當年也曾經解過幻情蠱,還有一個是在火鳳國綠萍山莊莊主手中也有天蒛子。
同時得到這兩個消息,花落情和冷無邪心裏都湧起了希望,在南疆尋找那麽久,期間也有過天蒛子的消息,隻不過每一次都是懷着希望去尋找,最後卻隻有失望。
這一次,他們不敢确定是否真能找到天蒛子,隻是,不管是否真實,隻要有可能,他們就一定要去查探清楚。
南疆北部的明霧山是南疆最爲兇險的山林之一,不說那裏崇山峻嶺,路途險惡,單是眀霧林的瘴氣毒蟲,就足以讓武功高強之人望而怯步。因此要說南疆最爲兇險的地方,非眀霧山莫屬。
既然有兩個消息,花落情和冷無邪便決定一人去一個地方,本來花落情想要去眀霧山的,可是冷無邪卻不同意,一是因爲他的武功比花落情高強,由他去眀霧山,能夠宛然無恙的把握就多一分,再者冷無邪也覺得這兩個地方如果真有天蒛子,那眀霧山的把握會大一些。
因此最後兩人決定,冷無邪去眀霧山找明悟老人,而花落情則是去火鳳國的綠萍山莊,去那裏查找天蒛子的下落。
相較于南疆的眀霧山,花落情到底火鳳國的綠萍山莊要快得多了,隻是當花落情到底綠屏山莊之後,卻發現那裏根本就沒有天蒛子,而他們又再一次失望。。
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多月,隻有四個月的時間,如果到時候他們再找不到天蒛子,那輕笑的幻情蠱就不能解,如果解不了幻情蠱,那... ...那後果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寒逸風已經在天下各處重金懸賞,隻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天蒛子,藍飒影也已經派了不少人手去找,還有冷無邪,有他們這些人去查找,這天底下除非沒有天蒛子,不然,就不可能找不到。
花落情離開綠萍山莊,心情不由得有些低落,這一次,他同樣帶着希望而來,可是,也如同前幾次一樣,帶着失望離去。
現在還是回南疆繼續找吧,眀霧山那般兇險,他應該去找冷無邪,或許,住在那樣一個地方的人,絕對非同凡響,或許那明悟老人手裏真的有天蒛子。就算他手中沒有天蒛子,可他當初也解除過幻情蠱,或許除了天蒛子入藥,他還有其他辦法也說不定。
這麽一想,花落情的心情才明亮了幾分,不管那明悟老人手裏有沒有天蒛子,都應該找他一趟。
綠萍山莊其實距離火鳳國成都并不近,有好幾百裏的路程,反倒與藍汀國相距不遠,從綠萍山莊到藍汀國,多走幾天山路,就能到達藍汀國國都。綠屏山莊建在千翠山的半山腰上,花落情從千翠山下來,山間的小路雖然不算很好走,可是仗着絕佳的輕功,花落情依然走得很快,若不是連日趕路,他的速度定然還可以快很多。
幾天沒有輕笑的消息,也不知道這幾天她的身子有沒有什麽變化,拖的時間越久,就越讓人擔心。
邊擔心着輕笑的身子,邊往山下走去,隻是在差不多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卻聽到幾聲熟悉的叫聲,那聲音雖然極小極微弱,可是此時花落情正運着内力,因此方圓半裏之内的聲音,他都能聽得清楚。
聽到那有些熟悉的聲音,花落情的腳步緩了下來,而那吱叫聲也越來越清晰,其中似乎還伴随着不少痛苦。
花落情眉頭緊蹙,慢慢地走到路邊不遠處的灌木叢中,輕輕地把那些雜草撥開,看到裏面熟悉的小東西之時,不由得一愣,整個人都僵了身子。
小紅狸怎麽會在這兒的?
自從輕笑中了幻情蠱之後,這小東西就失蹤不見了的,當初大家都擔憂着輕笑的身子,對這小家夥也沒有多在意,況且總覺得它不會無緣無故不見,這小家夥那麽聰明機靈,就算去了哪兒,也會知道回來。
卻不曾想,在輕笑中了幻情蠱之後,這小東西就一直都沒有再出現。
哪能想到,它竟然跑到這裏來了!
“小家夥,”花落情雖然沒有時常被小紅狸捉弄,可是于它卻已經無比的熟悉,此時見到它,便想到了輕笑,心裏不由得有些苦悶。
可是也沒等他苦悶太久,就發現小家夥不對勁的地方,它的腿上傷痕累累,剛才沒注意看不知道,現在卻發現它的腿傷得很重。
花落情小心翼翼地把小東西抱起來,心疼地看着它,輕柔地撫了撫它的毛發,“小家夥,你怎麽會跑到這裏來的?你知道你主子中蠱了嗎?”
抱起小紅狸走到路邊,花落情拿出身上帶着的刀創藥,輕輕地在它受傷的地方灑下一些藥粉,撕下一截裏衣的衣擺,輕柔地給它包紮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些藥粉觸碰到傷口之時,會有些刺痛,因此花落情給它巴紮傷口之時,小紅狸不停地吱叫着,知道花落情将它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包紮好之後,小家夥在沒有再叫出聲。
那張有些髒兮兮的小臉上染上不少血迹,黑溜溜的眼睛虛弱地看着眼前的花落情,或許是傷得比較嚴重,隻是虛弱地看了花落情一眼,便緩緩地閉上雙眼。
花落情剛想抱着它趕路,不管它怎樣跑到這個地方來,此時他都要帶着它一起,輕笑有多疼愛這個小東西,他們都清楚得很,如果被她得知小家夥傷成這個樣子,隻怕一定會很難過,如果它真有個什麽好歹,那丫頭一定會傷心。所以,他不可能不把它帶回去。
花落情剛要繼續往前走,剛剛閉上了雙眼的小紅狸像是想到什麽事情似的,緊閉的雙眼倏然張口,眼彙總含着不少血絲。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小紅狸在花落情的懷裏不停地扭着身子,花落情低下頭,有些疑惑地看着它。
“小家夥,怎麽了?是不是很疼?”花落情看着它的身上的傷口,以爲它是因爲疼痛難忍,所以才叫起來的。可是小紅狸聽了他的話,卻叫得更大聲,被花落情抓着的爪子使勁地從他手裏抽了出來,往它自己的耳朵後面一抓,花落情正疑惑着它的舉動之時,卻發現它的爪子拉着自己的手。
花落情詫異地看着它,他自然明白小家夥的意思是讓自己張開手。順從地把手掌打開,那小紅狸卻把一個小泥巴捏成的圓圓的泥球放在他手裏。
花落情不明白這小家夥今兒個是怎麽一回事,好好的,它把那泥巴放到耳朵後面幹嘛?而且還要把小泥巴放到自己的手裏... ...
花落情一臉的不解,他與小紅狸的溝通比不上輕笑與那小家夥的溝通能力,可是多少也有一些了解。
隻是此時對它的行爲,卻怎麽也弄不明白。
小紅狸看起來很着急,嘴裏不停地吱吱喳喳地叫着,一人一小不點溝通了好一會,卻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最後,就在花落情快要抓狂,小紅狸也差點鄙視他的時候,小紅狸黑溜溜的雙眼一亮,顧不得腿上和身上的疼痛,用那雙同樣受了傷的手抓回花落情手裏的小泥球,用爪子輕輕地捏着。
花落情以爲它的手腳受傷,無聊才會拿那泥巴來玩,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像,看它剛才的樣子,分明就是累得想要睡過去,可現在卻那麽緊張那一顆小泥球,肯定是有什麽原因。太地唇看。
花落情皺着眉頭,看着小紅狸,沉聲道:“小家夥,這泥球是不是很重要?”
小紅狸吱吱地叫了兩聲,滿臉希冀地看着花落情,爪子卻依然不停地剝着那小泥球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