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國國主神色已然沒有之前那般驚惶,說出來的話也清楚了許多,冷無邪隻是站在他前面,清冷地看着他,聽到他所說之話,自然分辨得出他有沒有騙他。
倒底是誰,竟然那麽快就知道火鳳國皇宮裏有天蒛子,甚至比他的人和寒逸風他們的人得到的消息還要早。。
天蒛子雖然珍貴,可是它的可用之處并不多,比起許多珍稀藥材,天蒛子在方子裏極少會用到,因此一般的大夫,或許連天蒛子這種東西根本就沒聽說過。隻是在南疆,或者在與南疆相鄰的國家,天蒛子卻是價值萬金,隻因爲在許多蠱毒的方子裏,若是有了天蒛子,所中之蠱毒自然極其容易治愈。
“在天蒛子被盜之前,知道你手中有天蒛子的人,都有誰?”冷無邪擡眼看着火鳳國國主,眼中光芒閃爍,知道火鳳國皇宮有天蒛子的人,都有可能是偷盜天蒛子之人,也有可能是給笑笑下蠱之人。
“我火鳳國的親王都知道,而且三十年前的火鳳文集上也有着關于天蒛子的記載,因此知道火鳳皇宮裏有天蒛子的人,到底都有誰,寡人也說不清楚。”火鳳國國主的眸光極快地閃了一下,他還有一個人沒有說出來,眼前的男人太過危險,如果他把那人說出來,恐怕她一定會有麻煩,畢竟連他自己也懷疑,天蒛子被盜之事,與她有關。
冷無邪銳利的目光深深地看了火鳳國國主一眼,他并沒有錯過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跳動精光,他也猜測得到他或許還有所隐瞞,隻是既然他要隐瞞,自己便是強迫他說,恐怕所得到的答案,不會是自己想要的。或許還會引起他的警惕,将所要隐瞞之事瞞得更緊,倒不如不追問,再派人暗中調查他,所得到的答案比威脅他說出來的更有用。
離開火鳳國皇宮,交代了手下一些事情之後,冷無邪連夜趕往南疆,天蒛子不隻是火鳳國有,南疆那邊應該也有。他不能隻把希望放在火鳳國這邊,那人既然肝膽潛進宮裏偷盜天蒛子,要麽就是急着用,要麽就是知道他冷無邪回來火鳳國尋找,先下手将天蒛子搶走。如果偷盜天蒛子的人是因爲不想讓他從火鳳國主手裏得到天蒛子,不想讓笑笑醒過來,所以才把天蒛子盜走的話,那偷盜之人要麽把天蒛子毀了,要麽也是藏起來,想要從他手裏找到,或許比另外再找天蒛子還要難。
千月國京城寡國染南。
寒逸風到了千月國京城,就直直去了無雙公主的驸馬府,隻是無雙公主的院子已經被燒得隻剩一堆灰燼,什麽有用的線索也沒有了,而無雙公主與那兩名一同被燒死的宮女也早已下葬,寒逸風本來想要開無雙公主的棺來辨認的,隻是想想那棺材裏面的人,肯定不會是那個狠毒的無雙。
整個公主府的院子不少,沒得其他地方沒被燒,隻有她那院子被燒得這般幹淨,就算是不小心起了火燭,也不可能完全來不及救火才是,除非是認爲縱火,才讓火勢大到來不及撲滅。
離開驸馬府,寒逸風直直進宮,以他天下第一首富寒家少主的身份,即便身份尊貴的千月國皇帝冷天睿,也不得不對他以禮相待。
寒逸風進宮見到千月國皇帝冷天睿,并沒有行禮,即便看到冷天睿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寒逸風依然冷着臉,無視高位上的皇帝,直直走到椅子上坐下。
冷天睿看着目中無人般的寒逸風,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逸風公子,寒家少主,特别是他還與雲輕笑關系匪淺,早在他還是睿王之時,就已經注意了這個男人,特别是得知他父皇還對他心存忌憚之後,他更是在暗地裏調查過他。隻是他得到的資料,都是一般人所了解的,至于更深層次的東西,他的人根本就查不出來,更别提他手裏握着讓他父皇所忌憚的把柄是什麽。
他也曾經隐諱地問過他的父皇,寒家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對他們千月國不利的,可是他的父皇并沒有說什麽,隻不過從他父皇突變的臉色,不難看出他的猜測沒有錯,寒家,肯定有着他父皇的把柄。隻是他實在不明白,寒家在有錢,也不過是一介商賈,他們手裏到底有什麽?竟然能讓他父皇那般妥協?
“上次與寒公子一别,差不多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此次寒公子前來見朕,倒是讓朕既高興,又有些意外。”
隐去眼中的不悅,冷天睿淡淡笑着,隻是那樣的笑容,不說寒逸風,即便是一般人,也看得出沒有半點真誠,眉眼中雖已經斂去不悅,可是眼中的清冷,還有他可以流露出的威嚴,毫不客氣地凝視着寒逸風。
宮女早就上好茶水點水,寒逸風端起茶杯,毫不客氣地喝了大半杯,又拿起桌子上精緻的點心吃了起來,對于冷天睿的話,像是沒有聽到一半,直直地把他這一國之君晾在那兒。
“看來寒公子很是喜歡這點心和茶水,看來今兒個禦膳房的人做的點心很是不錯,竟然能讓寒公子喜歡,朕倒是要吩咐下去給他們漲月銀了。”冷天睿心裏不可謂不怒,可是,他也不是沉不住氣的人,看寒逸風今兒個進宮,定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而冷天睿不用猜想也知道,他此次前來,恐怕與雲輕笑有關。
寒逸風把碟子裏最後一塊點心塞進嘴裏,拍了拍手之後,在灌下一大杯茶水,才開口說話:“要不要給那些個太監宮女漲月銀,這等事情與本公子毫無關系,隻不過想不到皇上貴爲一國之君,竟然也要煩心這些事情,看來千月國的國務也不算很繁忙啊。隻是有件事本公子還是要如實說出來,這宮裏的茶水和點心,說真的,算不上好吃,如果不是本公子一整天沒吃過點心沒喝過水,恐怕很難吃得下這些東西。要是我寒家的廚子就這水平,早就被本公子打發出去了。”
饒是冷天睿脾氣再能忍,聽到寒逸風這樣的話,又哪裏還能忍的下去?
隻是就在他想要發怒之時,寒逸風卻冷嗤一笑,邪魅的雙眼滿是冷嘲與不屑。“皇上,本公子說話一向直,和雲輕笑那女人差不多,想來皇上也不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和皇上說話,應該也是見慣不怪了,對吧?不過說真的,和雲輕笑比起來,本公子說話算是委婉有禮得多了。”
冷天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呼了出來,在看着寒逸風之時,憤怒的雙眼已經平靜了不少,扯了扯唇角,笑道:“寒公子說的沒錯,雲輕笑說話倒是直白得很,不過有時候倒也有幾分有趣,與寒公子相比,她的禮數自然是比不上的,寒公子出身大戶人家,禮儀家教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雲輕笑,這個女人,确實是嚣張狂妄得很,隻是與他說話之時,大多數時候還是溫和的。像寒逸風這般放肆的話,也隻會在他觸怒了她之後。
看來今日寒逸風确實是因爲雲輕笑而來!
寒逸風雙眼微微眯起,臉上的神色似笑非笑,“皇上倒是過獎了,本公子不過出身商賈之家,自出身起,就滿身的銅臭味,哪裏敢說什麽家教禮儀?商人嘛,總是重利的,說的話自然也不夠文雅,逸風雖然不是很聰明,可剛才聽皇上的話,倒不覺得皇上是在誇我,而是在損我。”
冷天睿一愣,沒想到寒逸風竟然會把話說得這般直白,他剛才自然是在諷他,見到自己不行禮不說,還在言語上大不敬,如果不是有所顧及,他早就讓人将他拿下。
斂了斂眉眼,冷天睿笑着說道:“寒公子多慮了,寒公子又怎會是那等無禮之人呢?誰人不知逸風公子乃是天底下所有女子所仰慕之人,便是身份尊貴的公主郡主大家小姐,也有不少心儀逸風公子的。”
“呵呵,聽到皇上嘴裏說出這樣的話,真真是讓本公子汗顔,難道這天下的女人真真是男不壞女不愛?啧啧,如果真是那樣,那本公子隻能說失策了,本來想要變壞一點,是爲了少招蜂引蝶的,沒想到卻是事與願違。那不知道皇上這後宮裏的三千佳麗,有哪些同樣仰慕本公子,心儀本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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