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本是一個面積極小的部落,人口也不多,距離南疆最近的大國是藍汀國,隻不過在藍汀國與南疆之間,還隔着一個火鳳國,火鳳國是藍汀國的附屬小國,因着火鳳國離南疆相鄰,因此火鳳國有不少人也會一些巫蠱之術,隻是比起南疆族的人,火鳳國那些巫蠱之術,不過是雕蟲小技。
火鳳國國主今年已經年約五十,火鳳國的人本來以爲他們的國主至今都無兒無女,卻不曾想,在三天前,火鳳國國主卻向天下昭告,十八年前,火鳳國國主的彤妃娘娘曾爲國主誕下一名公主,隻是公主雖乃清命貴女之命格,卻遭遇小人陷害,出生之後,需得遠離皇宮,且隐姓埋名十八年。
公主出生當日便由一得道高僧帶去修行,如今十八年已滿,火鳳國國主于三天前已經迎回唯一的女兒,而今天正是火鳳國國主之女思情公主接受萬民朝拜之日,大街上早就聚集了火鳳城的百姓,思情公主銮駕經過之處,萬民紛紛跪拜。
冷無邪此時在站在火鳳城一酒樓二樓的包廂的窗口下,目光看着下面大街上緩緩經過的女子,辇車的四周垂着層層飄逸的輕紗,坐在馬車裏面的正是剛剛被火鳳國國主接回的思情公主,有着層層輕紗的阻隔,衆人自然看不清那思情公主的面容。
前兩天得到消息,說火鳳國皇宮裏可能藏有天蒛子,冷無邪馬上快馬加鞭從藍汀國趕來,今天剛剛到達火鳳城,正好遇上剛剛回宮的思情公主出宮接受火鳳百姓朝拜。
今天晚上火鳳國皇宮定然會舉辦宴席,正好方便他潛進宮去查找天蒛子的下落,隻是火鳳國皇宮内有天蒛子的消息已經是三十年前所記載,現在或者以前火鳳國皇宮是否真的有天蒛子,并不能确定,隻是自然有可能,冷無邪就并不會放棄。
清風吹過,辇車上的輕紗被吹開一道口子,從冷無邪的方向看下去,正好看到辇車裏的思情公主,隻是被吹開的輕紗很快就合了起來,那思情公主的面容,冷無邪看得并不是很清楚,隻是覺得辇車裏面的人,似乎有些熟悉。
火鳳國國主無兒無女,如今突然出現了一個思情公主,想來火鳳國很快就不平靜了,或者說現在已經不平靜了,本以爲有機會坐上國主之位的那些人,被這名突然冒出來的公主搶了他們的機會,他們豈能甘心?
隻不過火鳳國國主敢讓這思情公主出現在世人面前,應該也是做好了防備的,至于最後的勝者是誰,怕是現在沒有誰能猜測得到。隻不過這些與冷無邪完全沒有關系,這火鳳國是誰的,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那思情公主行去的方向,冷無邪回到桌子上坐下,沉思了好一會兒,站起身來,走到屏風後面的小隔間裏躺了下來。趕了那麽多天的路,一直都沒有怎麽休息過,本來想直直前往南疆的,現在自然火鳳國的皇宮與偶天蒛子的消息,那就先來這裏一趟,反正也是順路,隻不過如果在火鳳國皇宮裏找不到,會耽擱一兩天的時間。
南郡的事情現在都丢給手下的人去做,水患的情況已經差不多解決,還有新城區的規劃也定下,至于在南郡城附近的城鎮規劃,必須要先擱置了,輕笑的身體沒完全好之前,他沒有時間和精神去做這些。
花落情也已經離開南郡,去了忻竺國尋找天蒛子,前兩天得到消息,藍飒影也已經離開藍汀國,看他的方向,似乎也要到南疆去。
冷無邪閉着雙眼,卻睡不着,輕笑的身子一直讓他擔心着,還有那幾個男人與輕笑之間的糾葛,雖然輕笑愛的是自己,可是,他們對輕笑的感情,對輕笑的幫助,這一輩子,即便輕笑已經嫁給了他,可輕笑日後那幾個男人的關系,都不可能淡下去。
說真的,作爲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深愛着自己的妻子的男人,即便知道妻子愛的人隻有他,可是,看到她身邊有那樣的男人這般愛她,護着她,冷無邪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其實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深愛着自己妻子的普通男人,他,也是會吃醋的,即便他覺得不應該吃那樣的醋,他相信自己的妻子,可就是忍不住,心裏忍不住會泛起那樣的酸意。
笑笑,真的想她了,很想很想!
閉上眼睛躺離開一會,冷無邪盡量讓自己什麽都不想,趁着這幾個時辰的時間,睡一會,總算在過了半個時辰之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其實也隻是睡了一個多時辰,處理了一些緊要的事情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手下的人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晚膳,隻是冷無邪沒什麽胃口,想到輕笑最喜歡吃這火鳳國佟記的麻糖酥,冷無邪便想着去那佟記的總店鋪看看,雖說笑笑如今吃不了,可是如果今兒個晚上能夠找到天蒛子,笑笑就很快能夠吃到了。
離開酒樓,冷無邪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如今天氣已經逐漸變熱,大晚上的也不會很冷,大街上的人很多,或者是因爲今兒個晚上是喜迎火鳳國思情公主回宮的大喜之日,大街上比平時熱鬧了不少,即便已經入夜,依然人來人往,各種小販的吆喝聲起彼起伏,這夜市比南郡倒是還要熱鬧得。
大街上有着許多小吃的攤子,烤魚烤肉,點心果脯,若是輕笑看到,這丫頭定然會把小肚子吃撐了去。之前因爲她懷着孩子,他便不允許她吃太多的燒烤,這丫頭可還是偷偷吃過幾次,被他發現之後,倒還有一大堆的歪理,說什麽培養孩子的抵抗能力,她吃那些個不幹不淨的東西多了,孩子自小在娘胎裏習慣了,日後就算吃了不幹淨的東西,也不會吃壞肚子。
部一所直。想着那丫頭,冷無邪的唇角不由得揚起淺淺的笑容,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都是他最開心最幸福的回憶。
笑笑,你一定會沒事的!冷無邪的目光微微眯起,即便是和閻王爺搶人,他也一定會把笑笑搶回來。
“讓開,都讓開,”
冷無邪正站在一個賣小鏈子的攤子前面,想着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适合輕笑的,那小丫頭平日裏挺喜歡那些個木頭鏈子,想着如果有适合她的,就買下來。
當他的手剛拿起一條小手鏈,身後卻傳來一陣冷喝聲,感覺到有人沖過來,冷無邪微微側開身子,不讓沖過來的人靠近,隻是卻沒想到,他已經避開了身子,那人竟然還朝他沖了過來,甚至還想要扯他。
在那人的雙手快要靠近自己之時,冷無邪卻已經往一旁移開,那人的雙手一個落空,差點沒摔倒在地,隻是雖然沒有摔倒,腳步卻也踉跄了好幾下。
冷無邪放下手中的鏈子,剛想要轉身離開,剛才那個想要沖撞到他的人看到冷無邪轉身要走,忙快速地靠近他,周圍的人很多,冷無邪剛剛雖然避開他的手觸碰到自己,可是那人這麽撲過來,冷無邪這一次想要避開,卻也被旁邊的人阻礙,而且那他似乎還會寫武功,因此一個不小心,冷無邪的袖子竟然叫那人抓着。
“放手!”那人抓到冷無邪的袖子,臉色極爲欣喜,剛想要開口說話,被他抓着袖子的人卻已經冷聲開口,冷厲清冷的目光甚至還帶了幾許殺氣,冷冷地盯着被他的手扯着的袖子,似乎那人如果不放手,他就會将他的手剁了一般。
“有人要捉我,你幫我,我就放手。”。
清悅的聲音帶着幾許狡黠,冷無邪皺了皺眉頭,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一下子便知道眼前之人,不過是女扮男裝的女子。
“再不放手,你的手就不需要了。”
如果不是因爲那雙眼中的狡黠與輕笑每次捉弄人之時有幾分相似,冷無邪恐怕已經會毫不猶豫地将抓着他袖子的那一隻手敲斷。
“都要被别人捉去折磨了,與其留着這手給他們折磨,還不如讓你直接廢掉。公子,我今年才十四歲呢,可不想受到非人的折磨,你就,”
緊抓着冷無邪袖子的人話還沒說完,或者說她的戲還沒演完,追着她的人已經将冷無邪和她團團圍住,而他們周圍的百姓也已經全部散開,看眼前的情景,衆人都明白,這裏恐怕會有一場厮打。
“小姐,你還是乖乖跟我們回去了,我家公子已經向你父親提親,你父親也已經同意了。”
“你家公子是個什麽東西?憑他也想娶本姑娘?讓他回去重新投胎一遍,長得好一點再來和本姑娘說求親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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