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個熱水澡,睡了大概一個時辰,就有太監過來宣旨,讓輕笑去與皇上用膳。
雖然睡了一個時辰,不過輕笑還沒有睡足,她最讨厭的就是睡覺時被人吵醒,隻是皇權大過天,在這皇宮裏,還真的是那一身龍袍的男人權利最大。
想着輕笑都有點兒心思,皇帝的權利那麽大,她要是讓冷無邪成了皇帝,最不會有人再打擾她睡覺了吧?
輕笑自顧地想着,爬起床讓梅兒給她梳好發髻,如果讓别人知道她想要讓冷無邪當皇帝,是想要讓她可以睡到飽的話,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驚詫得眼珠子都掉下來。
換好衣服,整理好之後,輕笑跟着那太監宮女一起前往乾清宮。
輕笑不知道這冷天睿是何用意,乾清宮是皇帝的寝宮,自己剛剛回到京城,皇帝讓自己到那裏用膳,豈不是讓自己成爲皇宮衆多女人的敵人?隻怕還沒吃上一口飯,他那些後宮裏的女人就知道她雲輕笑住在皇宮,還能到乾清宮與皇上一起用晚膳。皇宮裏的女人最是清閑,平日裏自然最喜歡做的事兒就是争寵,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女人能得皇上宣去乾清宮用膳,那些女人心裏隻怕以爲自己有多得寵,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正怨恨自己,甚至是在算計着她。
這一點輕笑不相信冷天睿會不清楚,後宮女人那些把戲,他怎會不知道?知道還這樣做,難不成真的想要讓那些女人來給自己找麻煩?這一趟回京城,總覺得不會那麽簡單。
碰了碰腿上的槍,輕笑心底冷笑,不管他有什麽目的,他最好别觸碰到自己的底線,不然,她是不會介意做出挾持皇帝那樣的事情的。
如今的她,其實也沒必要忌憚冷天睿,即便他貴爲皇帝,那又如何?如果他不讓自己好過,她同樣能不讓他安生,将整個千月搞得天翻地覆。
低垂的眸子劃過一絲冷芒,輕笑擡眼看向不遠處的宮殿,乾清宮,自然是整個皇宮最爲尊貴的地方,既然這千月國最爲尊貴的人邀請自己到那最爲尊貴的地方去用膳,她自然要好好地吃一頓,這皇宮裏廚子的廚藝,定然不是外面那些廚子成相比的。
這麽一想,輕笑隻覺得肚子好餓,對于待會的美食,多了幾分期待。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放寬了心,輕笑吃得無所顧忌,而冷天睿,似乎也吃得很高興,宮裏的廚子,做出來的東西自然是美味,摸了摸圓圓的肚子,輕笑惬意地朝前面的亭子走過去,身邊的冷天睿不時和和她聊聊一些奇趣見聞,今兒個月色很好,于是這皇帝就想要到亭子裏對弈。
雖然天氣有些冷,不過亭子裏卻生了不少炭爐,四周也圍繞着輕紗,倒是能遮擋了一些風,坐在亭子裏,倒也是暖暖的。
有錢有權就是好,即便是在落後的古代,即便是在大冬天,即便是大半夜,這外面的亭子裏也是一片暖洋洋。意的齋住。
“真真是奢侈啊,一二三四五六,我心裏都有點兒不安了。”
坐在亭子裏早就備好的軟凳上,輕笑看了眼四周擺放的炭爐,邪邪地笑着。
“哦,輕笑這是怎麽了?誰令你心裏不安了?可是朕?”
冷天睿眉梢微微挑起,唇角揚着溫和的笑,看着慵懶地靠坐在椅子裏的女子,眉眼中也含着濃濃的笑意,也有着幾分疑惑不解,還有一些難以讓人看得清楚的光亮。
輕笑瞥了眼前臉色極爲愉悅的男人一眼,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冷嘲,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笑道:“我是瞧見這四周燃着的炭爐,那可全都是最好的銀絲碳,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樹木,多少人力才能做出一車銀絲碳來。”
冷天睿的眉頭微不可查察地蹙了一下,看了眼四周的炭爐,笑道:“輕笑的意思,是不是下面的人不該生這些炭爐?”
“呵呵,如果不生這些炭爐,那皇上和輕笑都要冷得打哆嗦了,到時候傷了皇上的龍體,可就是輕笑的罪過了,皇上不是說要下棋嗎?待會皇上可要讓着點,輕笑的棋藝隻是一般般而已,輸得太難看的話,會很沒有面子的。”
她就算覺得在這麽個地方燒那麽多的炭爐浪費,也不可能直白地說出來。剛才不過是因爲想到南郡才那些百姓,一時有感而發,這才說出剛才那些話來。
雖然不後悔剛才那樣說,不過輕笑也不打算繼續和冷天睿繼續剛才的話說下去。到底是一國之君,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怕是沒幾個皇帝聽了之後會不介意的。
“輕笑你這樣說,待會如果是朕輸了,那朕豈不是更沒有面子?”冷天睿剛剛有些冷凝的臉色因爲輕笑後面的話之後,便柔和下來,看着她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揶揄。
輕笑眉梢爲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以前他不一直是稱呼自己爲雲小姐的嗎?現在怎麽喊她輕笑了?雖然對他的稱呼她也不介意,不過是個名字,她的身邊人也是喊她輕笑的,可以她和冷天睿的交情,他應該是稱呼自己爲雲小姐合适一點吧?
觸到冷天睿看着自己的目光,輕笑微微笑着:“皇上的棋藝那是天下有名的,輕笑雖然沒有和皇上下過棋,可也是聽說過皇上棋藝不俗的,輕笑隻希望待會不會輸得太難看,可一點兒也不覺得會赢得了皇上。”
輕笑的話惹得冷天睿一陣愉悅的輕笑,“呵呵,朕怎麽不知道朕的棋藝天下有名了?這頂大帽子是誰給朕戴上的,看來今兒個朕還真要全力以赴,不然輸給了輕笑,那朕可就是浪得虛名了。”
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果然是不一樣的,之前的幾次見面,他的心情總會很好,後宮佳麗三千,可沒有哪一個像她那般,讓自己很随意地如剛才那般和她輕松地說話。
冷天睿心情不錯,那她就和他打圈圈,要說扯嘴皮子,她的口才自然是不錯的,至于他讓自己來京城的目的,就不信他會不顯露出來。今天他很淡定,那明天,後天,總不可能一直淡定下去,她等着他出招。
這麽一想,輕笑也扯着笑臉和他扯嘴皮子,“皇上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皇上要是擔心輸給了輕笑的話,那下到後面,皇上局勢大好之時,可别讓輕笑輸得太難看。”
冷天睿似乎沒不着急,對于現在與輕笑相處的氣氛很滿意,心情也很好,換上上了些點心,拖到輕笑面前,笑道:“你這丫頭,這嘴巴可是比朝堂上那些大臣還要厲害,如若朕的那些谏官都如你那般會說話,那朕的耳根子可就沒得安甯的時候了。還是吃些點心吧,這嘴巴除了說話,還是可以有别的用處的。”
輕笑也不客氣,剛才雖然吃得很飽,可是看到那些精緻的點心,還是忍不住拿了一塊,優雅地吃着,還不忘朝冷天睿說話。
“嗯,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說我這嘴巴除了說話就是吃東西,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朕好意讓人準備的點心,在輕笑眼裏,倒成了不懷好意了,輕笑你說朕這算不算得不償失?好心反遭誤會了?”
冷天睿看着眼前吃得一臉滿足愉悅,笑意吟吟的女子,柔和的光芒映着她那清麗絕美的容顔,更添了幾分柔和之美,冷天睿眸色微微一閃,幽深的眸瞳閃過一抹暗芒。
輕笑把手裏的點心全都塞進嘴裏,快速地咽了下去,才認真地說道:“那是輕笑錯了,輕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皇上能夠賞輕笑吃那麽好吃的東西,是輕笑的福氣。”。
冷天睿眉頭快速地皺了一下,雙眼直直看着輕笑,像是要看清她臉上的神色是真是假,好一會兒才笑道:“呵呵,朕不過是逗逗你的,你這丫頭,該不會被朕吓到了吧?朕瞧你這膽子,可是很大的,該也不像是會那般輕易受到驚吓。朕可記得當初你和朕商議協議之時,可像足了狡黠的狐狸。”
輕笑眸光一閃,雙眼快速地看了冷天睿一眼,他,是不是想要和自己談那些協議之事?是不是現在就後悔和她,和冷無邪簽訂的那些協議?
“皇上,輕笑到底也隻是名女子,皇上這樣說,還真真是讓輕笑高興不起來,女子的膽子能大到哪兒去?而且,皇上說輕笑當時像足了狐狸,難不成朕的像某些人說過的那樣,皇上也覺得輕笑像狐狸精。”
輕笑眨了眨眼,滿臉的委屈,眼底深處,卻是深邃與大海,而冷天睿目光再是毒辣,也隻能看到她眼中的狡黠,卻無法深視太多。
冷天睿深幽的眸子微微眯起,臉上的笑容依然是溫和的,此時的他,少了幾分帝皇的威嚴,倒是與輕笑印象中的當初的睿王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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