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口上的血都已經染到裙子上了,你還想瞞到什麽時候?即便是傷得再重,霍老頭也會有辦法的,你擔心什麽?”
裙子上染到了血?雲輕笑驚詫的拽着身後的裙擺,扭過頭看向自己的裙子,今天她穿的是一襲淡紫色的裙子,她的衣服都是素色的,本來想要找一件大紅色的,隻是她沒有大紅色的衣裙,所以才挑了這一件淡紫色的。
她已經很注意了的,沒想到竟然還是會把衣服弄髒了。感覺到那幾道盯在她身上的視線,雲輕笑臉色紅得隻差沒滴出血來。
冷無邪看了眼染到血迹的地方,目光移到雲輕笑臉上,卻發現她臉色通紅,目光卻是躲閃尴尬,似乎還有幾分,冷無邪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定眼一看,他真的沒看錯,這丫頭眼裏真的有幾分羞澀。
受傷怎麽還羞澀了?難道受傷的位置在很私密的地方?冷無邪蹙了蹙眉,目光不經意地看向染血的裙擺,忽而面色一僵,臉色頓時紅了起來,隻怕她不是受傷,而是......怪不得她一直說自己沒有受傷,原來是那事。
“雲輕笑,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夫說是什麽情況?你瞞着我們做什麽?想要急死人是不是?”寒逸風看雲輕笑呆楞着不說話,目光躲閃,以爲她還想隐瞞自己受傷之事,不由得有些火大。
肚子忽然一陣一陣的抽疼,那種墜脹的感覺讓她恨不得就此坐在地上,那寒逸風此時又在她耳邊吼着,更是讓她整個腦袋越來越昏眩。
看到雲輕笑如此難受,也明白她不舒服的原因,冷無邪雖然心疼,可是此時也沒辦法,就算他現在讓人去尋個大夫前來,隻怕那丫頭也不願。想着如今應該讓她好好休息,到馬車裏躺一會兒應該會好受一點。
“輕笑,”
“都說我沒受傷,你們煩不煩,我隻是來月事了,來月事明不明白?女人每個月都要遭的罪。那不是受傷的血,是月事流的血,現在,我要去方便,不想看我尿褲子的,麻煩你們别再攔着我。”
寒逸風吱吱喳喳還不夠,這冷無邪也來摻一腳,輕笑的郁悶之氣終于爆,發,如果非要把她不舒服的原因說出來,這幾個家夥才會讓她好好躺一會,那她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了。
幾個男人愣愣地看着雲輕笑,卻又很快低下頭來,冷無邪蠕了蠕嘴,他本來是想說輕笑既然沒受傷,他們就讓她好好歇一會的,哪想到他剛開口,她就,她就,擔頭甚越。
雲輕笑瞪了那三個如化石般的男人一眼,轉身往一旁的小山丘走過去,心裏悶悶地想着,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一路上終于可以安靜地躺着,一直到晚上落腳的城鎮,那幾個男人都沒在來煩她。隻是在他們剛到寒逸風的别院,就有幾名大夫等着。
都已經難受了一天,第二天就不會再有那麽疼,因此雲輕笑也沒再讓那些大夫給她診治。
在路上走了五天,終于到了藍汀國的盛京,盛京距離銅落城并不遠,隻是雲輕笑當時在銅落城一直都忙着,并沒有到過盛京。
剛到盛京的城門,就有藍飒影手下的人在等着,本來雲輕笑他們幾個是打算到了盛京,要麽住在寒逸風的府邸,要麽住在花落情的宅院的,現在藍飒影派人接他們進府,雖然幾人不是很想住到太子府,卻也不好拂了太子殿下的意。
雲輕笑他們剛到太子府門口,就看到數騎駿馬疾馳而來,輕笑他們停下腳步,看着狂奔而來的人,雖然還看不清馬匹上的人影,不過心裏都明白,膽敢在太子府附近策馬狂奔的,除了太子殿下,怕是沒有誰有那個膽子。
“寒兄,王爺,花兄,”藍飒影很快到了太子府門外,從馬上翻身而下,目光一一從幾名男子身上掃過,最後停在雲輕笑身上,眼眸映入那微微笑着的清麗面容,深邃的雙眼微微一閃,目光亮了幾分。“輕笑!”
“太子殿下!”
幾人向藍飒影行禮,藍飒影的目光很快從雲輕笑臉上收回,朝衆人微微一笑。
“幾位路上辛苦了,快請進府,本殿已經讓人備好晚宴,待幾位梳洗一番,就能用膳。”。
随着藍飒影一同進了太子府,管家帶着冷無邪他們一同到一早安排好的院子,雲輕笑本來也以爲會有丫鬟帶着自己到她住的地方,卻不曾想藍飒影竟然會親自帶她前往。
“輕笑,看看可喜歡這裏,如果不喜歡,府裏還有不少空置的院子,本殿再讓人另外安排。”
“這裏很好!”
走進那精緻雅麗的小庭院,院子裏花香飄散,青草依依,院子雖然不是很大,卻處處清雅,輕笑自然很喜歡這樣的布置。
藍飒影看着目光四處打量的雲輕笑,微微笑着:“想着你會喜歡簡單雅緻一些的,如今看來,倒是沒有錯。”
“太子殿下費心了!”雲輕笑眼底光芒閃了閃,沒想到藍飒影會親自替她安排住處。其實不過是住兩三天而已,隻要幹淨整潔就好,哪裏需要你們講究。
藍飒影眉梢微微蹙起,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沉聲道:“輕笑,咱們上次相見到現在也沒多久,你不會那麽快就和我生分了吧?”
“呵呵!”雲輕笑眨了眨眼,眼中帶着幾分調皮,促狹地笑道:“那時候你出門在外,自然是不用那麽多計較,可現在是在太子府上,你是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該有的禮儀,還是應該有的。”
看着那雙靈動調皮的眸子,藍飒影臉色緩緩揚起無奈而又隐着絲絲寵溺地笑,“你這丫頭,有時候還真讓本殿不知該拿你怎麽辦?”
“殿下這話可是會讓輕笑惶恐的,殿下如此爲難,若是讓人得知,隻怕會有不少人爲了替殿下解難而找輕笑麻煩的。”雲輕笑故意嬉笑着,假裝沒聽出他這話裏的那一絲柔情。
對于藍飒影這種處于政治最中心的人物,雲輕笑覺得可以與他搞好關系,可是那關系卻千萬不能讓人誤會,誤會他對自己有意思。不然不僅是他那還沒過門的太子.妃,還是他府裏的其他女人,甚至是他母後,恐怕都會對自己很感興趣,至于那些興趣,肯定會是麻煩。
藍飒影雙眼爍爍地看着雲輕笑,臉色沉了幾分,“輕笑還擔心在這太子府裏,在這盛京裏,本殿還護不得你嗎?上一次在南海城讓你差點遇險,本殿沒能護着你,可是在這裏,誰若是敢對你有那不好的心思,本殿絕對不會答應。”
輕笑眼底暗芒閃過,看了藍飒影一眼,卻見他臉色冷凝,一時竟看不清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緊緊是因爲自己是他的客人,是他的朋友,還是,别有它意?
斂了斂眸光,雲輕笑笑道:“既然殿下這麽說,那輕笑在這盛京離可就有恃無恐了,改明兒上街,輕笑可要試試橫着走有多威風。”
藍飒影眼色幽幽地看了眼雲輕笑,眸光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的笑意卻是極淺,若有似無。
“輕笑你可以現在就在太子府裏試試的,看看誰敢爲難你?雲姑娘可是爲民除海盜的雲仙子,誰敢爲難雲仙子,别說是本殿,便是父皇,也不會答應。”
雲輕笑眉頭一皺,難道連藍汀國的皇帝都注意到她了?她沒想過要平淡,可也不想被一個又一個的皇帝惦記。
“輕笑不過是耍了點兒小聰明而已,能夠剿滅那些海盜,還得仰仗仁和城的捕快,還有冷大哥和寒逸風花落情他們幫忙,如不是他們傾力而爲,輕笑怕是一個海盜也對付不了。”
雲輕笑心裏湧起一抹異樣,眼前的藍飒影,似乎有哪兒不一樣了。
藍飒影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爍爍的雙眼閃過一抹炙熱,定定地看着輕笑,笑着開口:“若不是有輕笑,邪王和逸風公子,花宮主也未必有空去剿滅海盜,畢竟這些事情,本該是朝廷的職責。再說若不是輕笑你的好計策,又怎麽可能兵不血刃,就将那些海盜繩之以法,所以此次海盜得以剿滅,自然是輕笑的功勞最大。”
雲輕笑垂了垂眼簾,唇角揚起谄媚的笑,“太子殿下這麽說,那輕笑是不是會得到什麽賞賜啊?比如說白銀萬兩,黃金千兩,或者說玉如意金步搖什麽的,有沒有的?”
不知藍飒影的話,到底是随意說說,還是語含深意,他的意思是不是說冷無邪和花落情他們願意出錢出力去剿滅海盜,隻是因爲自己?而不是因爲那些海盜猖狂成性,危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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