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愛幹淨的嗎?怎的剛剛也不去擦一擦?”
冷無邪幫她擦臉,雲輕笑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可是擡眼看那幽深如墨的眼眸中的專注和柔情時,雲輕笑心裏微微跳躍了一下,想要别開臉,卻又擔心他會放心自己的一樣,兩人之間會更尴尬。
伸手撩了撩垂落的發絲,雲輕笑故作輕松地笑道:“剛才那麽緊張危險,哪裏還注意到臉髒了?難不成剛才那樣的情形,我還有心情去照鏡子啊。”
冷無邪并沒有收回一直停在她身上的目光,看着臉上的擦傷,眉梢微微蹙着,“疼嗎?”
“不疼,沒傷着。”雲輕笑看了眼自己身上被割破的衣服,剛剛沒注意,現在才發現腰上的衣服破了好大擠到口子,幸好穿了幾層衣服,雖然破了,倒也沒露出肉肉來。
“讓大夫開點藥塗抹一下,應該不會留疤的。”
雲輕笑身子極快地僵了一下,愣愣地看着冷無邪的手指輕柔地在自己的臉上撫摸,這才發現他剛才問自己疼不疼的地方是臉上的擦傷。
冷無邪的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她臉上的傷口,很快就收了回去,而雲輕笑身上的僵硬也很快就柔和下來。不在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笑着道:“不過是破了點皮,過兩天就好了。”
冷無邪也不知道是否看出了雲輕笑心裏的那一點兒不自在,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看着她懷裏安然睡着的小紅狸,看到它被布條包着的手問道,眉梢微微一蹙,“花落情沒事了吧?”
“沒事,他和寒逸風都沒事了,可多虧了小寶貝。”雲輕笑憐愛地看着懷裏的小東西,睡着的它,就像是個惹人疼愛的孩子。
冷無邪目光閃了一下,低沉地開口:“寒逸風也中毒了?”
雲輕笑點點頭,“嗯,不過喝了小寶貝的血,已經沒事了。對了,冷大哥,你怎麽知道小寶貝的血可以解毒的?”
“我無意間得知的,前些日子剛好從一本書籍上看到,我剛才也沒确定,隻是看花宮主的情況比較危險,所以才想讓你試一試的。把小家夥給我,你去換身衣服,順便讓大夫清理一下臉上的傷。”冷無邪伸手抱着雲輕笑懷裏的小紅狸,目光快速地看了眼她腰間被割破的衣服。。
“哦!那冷大哥你到前面的屋子裏等一下,我等下就過來。”雲輕笑也不想穿着這樣一身爛衣服出現在他人面前,總感覺腰間割破的地方涼飕飕的。
冷無邪點點頭,看到雲輕笑往一旁的屋子走去,才抱着小紅狸向前走。
雲輕笑換好衣服,梳理了一下頭發,随意地綁成一束馬尾,就去找冷無邪,卻發現他正在寒逸風的房裏。
看到已經坐起來的寒逸風,他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身子似乎已沒有什麽異樣。
“寒大公子可算是醒了,剛才可把奴家吓死了!”
看到寒逸風這樣,雲輕笑可算是把心都放了下來,臉上也不自覺地揚起燦爛的笑容。
寒逸風看到雲輕笑,臉上也瞬間揚起笑容,邪邪地看着她,“本公子受傷,真讓你這女人那麽擔心?”
“那是,隻差沒把我吓死,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日後我缺銀子用的時候,可就找不到像你那麽有錢的财神爺了。”
雲輕笑走到床邊,目光将他從上往下打量着,寒逸風眸光一閃,眼中閃過一抹促狹,雙手忙将自己的身子護着,警惕地看着雲輕笑。
“你,你這女人想要幹嘛?王爺可是在這裏的,你休想欺負我。”
“噗嗤!”雲輕笑忍不住笑了出來,冷無邪唇角也微微揚起,目光寵溺而又無奈地看了雲輕笑一眼,朝已經惬意地靠在床頭的寒逸風道:“寒兄還是先把身子裏的細針逼出來吧,留在身子裏總歸不好。”去笑她身。
寒逸風點點頭,盤腿坐在床上,看了雲輕笑一眼,揶揄道:“本公子要脫衣療傷,雲小姐是否回避一下?”
雲輕笑眨了眨雙眼,痞痞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雙眼爍爍地盯着寒逸風,壞壞地說道:“美男脫衣,難得看到的美色,本姑娘誓不回避!”
寒逸風一詫,本想要逗弄她的,哪想到反而被她調戲,看她的樣子,分明就是不會出去,瞪着坐在一旁想要看戲的女人好幾眼,寒逸風咬着牙道:
“你這女人,果然好色到了極點。”
雲輕笑臉不紅氣不喘,邪邪一笑,“逸風公子太了解我了,不枉費咱們共患難一場。”
冷無邪眸光微微一眯,看了眼臉色漲得通紅,隻差沒氣急敗壞的寒逸風,側過臉朝雲輕笑道:“輕笑,你就暫時放過寒兄吧,咱們去看看花兄。”
雲輕笑剛才也隻是逗那寒逸風的,聽到冷無邪的話,自然同意。不過離開之前,依然将寒逸風再調戲了一遍。
“寒逸風,動作快點哦,我可是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可别讓我看到什麽不該看的。”
看着蹦出了門口的女人,直到房間的門關上了好一會兒,寒逸風臉上的笑容才消失。緩緩褪下身上的衣衫,盤腿坐好,這細針在他的身體裏,雖然不是很疼,可還是有些刺痛的,特别是笑的時候。
花落情的房間裏,林初冉又幫他檢查了一遍身體,雖說那靈獸的血已經将他身體裏的毒性化解,可是林初冉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若不是花落情因不耐煩而冷起了臉,這林初冉怕是還要繼續給他診脈。
“花落情,感覺怎樣?沒什麽不舒服的吧?”雲輕笑目光看向花落情被抓傷的地方,卻見那裏已經被他重新換好的衣服擋住,那個傷口已經看不見了。
“雲姑娘,你來得正好,我剛說想要幫宮主診一診脈,宮主偏偏不願意,我,”
花落情眸光淡淡地掃向林初冉,生生把林初冉沒有說完的話給逼了回去。
“不過是一點小擦傷,沒事。”看着雲輕笑落在自己傷口處的目光,花落情的目光微微一閃,淡淡說着,目光看向冷無邪,沉聲道:“幸好王爺及時趕來,不然,那鬼殺兄弟還真不好應付。”
花落情眼底閃過一抹暗芒,隻怕天底下沒人知道,邪王冷無邪的武功竟然那樣高深,他與寒逸風聯手都不能出去鬼殺兄弟,可冷無邪獨自一人,竟然能将那兩人殺于劍下。
冷無邪沒有錯過花落情眼中的驚詫,微微笑道:“若不是之前那鬼殺兄弟受了内傷,本王也沒那麽輕易殺了他們,再者,”冷無邪話語頓了頓,目光瞥了雲輕笑一眼,“再者若不是輕笑與本王配合得好,那鬼殺兄弟心懼輕笑的暗器,聽到輕笑的話而錯亂,要殺了他們,還是需要費些力氣的。”
“丫的,浪費了我六顆子彈,這兩人身上穿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竟是那麽厲害。”連子彈也穿不透,根本就是銅牆鐵壁,甚至比銅牆鐵壁更厲害,若隻是銅牆鐵壁,那子彈至少還能射進去一些。可他們身上穿着的東西,竟是一點損傷也沒有。
“是冰闡褂。”看了眼雲輕笑,知道這丫頭心疼她那幾顆子彈,冷無邪無奈地笑了笑,卻也有些擔心,日後她那手槍若是沒有用了,再遇到危險......
冷無邪眉梢微微一皺,日後還是讓無二跟着她吧!
“冰闡褂?”雲輕笑不知道冰闡褂是什麽東西,不過花落情倒是聽說過的,這冰闡褂是天下至寶,刀槍不入,冬暖夏涼,便是放到大火裏燃燒,也不會有半點折損。
冷無邪忽而眸色一閃,看着雲輕笑,“輕笑,日後你也穿一件可好?”如果她願意穿着那冰闡褂,那日後就會安全得多。隻是冰闡褂被那鬼殺兄弟穿着,這丫頭怕是不肯穿。
“那兩個惡心老怪物穿過的東西,我才不要。”管它有多厲害,想到那兩個惡心的老頭,那東西一天到晚都穿在他們的身上,雲輕笑就覺得惡心。
花落情也希望雲輕笑答應穿上那冰闡甲,卻也知道她不願意,她平日就有些小潔癖,鬼殺兄弟這兩人穿過的東西,想要讓她穿上,想來也不大可能。
“不如讓林初冉用些藥液浸泡一段時間,你再穿上。”
雲輕笑搖頭堅決拒絕,“免了,我不會穿那東西的。”
“罷了,不穿就不穿吧!”冷無邪和花落情對看一眼,雙方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妥協,說實話,若不是那冰闡甲能夠護着她的性命,他們也不會讓她穿别人穿過的東西。
見他們不再堅持,雲輕笑微微一笑,目光深遠地看了冷無邪一眼,朝花落情說道:“花落情,你讓無情宮的人不要将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嗯,先前的那些可以說,不過冷大哥來了之後的事情,就别洩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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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會有兩更,字數應該是七千或是八千,第二更大概會在傍晚吧,雪戀現在要出去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