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低沉的聲音打破大殿的寂靜,也讓衆人落在雲輕笑的思緒收回,隻是不少人的目光依然停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優雅地叩謝起身,靜立一側。
冷無邪自她進入大殿,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雖然知道她即便是面見他的父皇,也不會有半絲膽怯,心裏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看到她優雅從容,不卑不亢,心裏雖然不再擔憂,目光卻依然不舍得離開。
“雲姑娘倒是讓朕意外,比起衆多大家閨秀,雲姑娘的禮儀規矩更爲優雅從容。看來傳聞卻是不可信。”
銘昊帝深邃的眸光直直看着盈盈站立着的女子,眼底精光閃過,臉上的威嚴柔和了不少,似乎還有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雲輕笑微垂着頭,聲音低柔清晰,“皇上也讓輕笑意外,輕笑以爲皇上定然是高高在上,面容蕭肅,不苟言笑,如今卻發現皇上雖有帝皇的威嚴,卻也有着長者的睿智與溫慈。”。
銘昊帝迷了眯眼,微微笑道:“雲姑娘不僅氣質不俗,談吐更是不凡,無怪乎一向清冷的邪兒如此緊張你。”
雲輕笑眸光未擡,依然微垂着頭,眼中卻是銳利閃爍,“邪王爺是輕笑的恩人,也是輕笑的主子,王爺對于下屬,向來寬厚關懷。”
今日進宮,确實有些意外,雲輕笑不明白銘昊帝宣她進宮是何意?若說是昨晚之事,即便洛王說出自己,銘昊帝應該也不會讓她進宮,最多也就讓刑部或是其他官員審問自己。
“哦,邪兒還是雲姑娘的恩人?”銘昊帝挑了挑眉,眼中似有疑惑。
“邪王爺于輕笑有救命之恩。”雲輕笑淡淡說着,看來銘昊帝宣自己進宮,隻怕是想要試探什麽。
銘昊帝了然地點頭,“原來如此!”是萬緩歲。
朝中衆臣心裏紛紛不解,皇上宣雲輕笑進宮,不是爲了刺客一事嗎?爲何卻沒有審問,還這般和顔悅色地與之交談?
“正是!”雲輕笑應了一聲,随意地站着。
“父皇,兒臣看得清楚,昨晚的刺客左眉處有一顆極小的紅痣,如今雲輕笑已在此,父皇派人上前查驗一番,便能知道刺客是否與之有關。”
看到雲輕笑,本以爲她會惶恐不安,卻沒想到她竟是這般的淡定從容,而父皇更是對她和顔悅色,洛王心裏更加的惱怒,昨晚她戲弄羞辱他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如今她竟還能這般舒心?
銘昊帝還沒說什麽,雲輕笑卻是眉梢輕蹙,目光看着洛王,疑惑不解地開口;“不知道洛王爺是何意?輕笑左眉處卻是有一顆小紅痣,沒想到洛王爺不過與輕笑見過兩面,竟也能注意得到,洛王爺果然心細如發,觀察入微。”
洛王面色一冷,冷聲道:“雲姑娘更是讓本王佩服,這個時候竟然還能臨危不懼,不顯半分慌亂,亂,雲姑娘嚣張狂妄果然并非傳聞。”
“不知雲姑娘剛才所言,與洛王見過兩面是怎麽一回事?”雲輕笑還沒回答洛王的話,睿王卻突然出聲,看着大殿中間的女子,睿王眼中精光閃過。
雲輕笑看着開口的男子,隻見他同樣是一身親王朝服,看他所站的位置,不用猜也知道,這位就是最受皇帝疼愛的睿王。
“前幾天在大街上,輕笑曾與洛王有過一面之緣,後來與邪王爺在品味齋用膳之時,洛王爺曾上前與邪王爺詳談,還與輕笑說過話,想來定然是在那天洛王爺見到了輕笑左眉處的曉紅痣。隻是洛王剛才所言讓輕笑有些不解,昨晚的刺客眉心也有紅痣?這,與輕笑有關系嗎?”
“洛王說昨晚夜闖洛王府,将洛王挾持的刺客左眉心有着與輕笑你一樣的紅痣,因此父皇才宣你進宮,與洛王對質。”冷無邪斜了洛王一眼,淡淡說着,眸光深邃。
“夜闖洛王府?挾持洛王?皇上,輕笑有些糊塗了?輕笑昨晚好好呆在府裏,什麽時候夜闖洛王府?還挾持洛王了?輕笑爲何要夜闖洛王府?爲何要挾持洛王?”雲輕笑一臉不解,目光定定地看着銘昊帝。
銘昊帝雙眼深邃,表情威嚴,低沉地開口:“這麽說雲姑娘昨晚沒有離開邪王府半步?”
雲輕笑皺眉,“昨天倒是去街上逛了一會,下午回府之後,就一直沒有離開。輕笑不明白洛王爺爲何會這樣說?不過前兩天晚上邪王府也同樣闖進刺客,不知道哪些刺客與昨晚闖進洛王府的是不是同一人所指使?”
聽她提起前兩天晚上的刺客,洛王眸色閃了一下,沉着臉道:“昨晚闖進本王王府的刺客當着府中衆人的面親口承認,她就是雲輕笑,而她的左眉處也同樣有小紅痣,雲姑娘卻說刺客不是自己,雲姑娘對此有什麽話說?”
“洛王爺既然這般質問輕笑,輕笑有一事也要向皇上禀明。”雲輕笑面色一沉,身上的氣息清冷了幾分,目光看着銘昊帝。
銘昊帝淡淡地看着她,“雲姑娘有什麽要對朕說的?”
“輕笑,”雲輕笑還沒開口,冷無邪卻低低地喊了她一聲,像是要阻止她要說的話般,衆人的目光頓時看着邪王,對雲輕笑要說的話多了幾分好奇。
“邪王爺,輕笑若是被人誣陷成刺客,邪王爺隻怕也會被說成是指使輕笑之人,洛王既然說那刺客承認她是雲輕笑,那爲何咱們就不能把前兩天刺殺咱們的刺客說他們的主子是洛王一事說出來?”雲輕笑看着冷無邪,清冷的話音一落,雲輕笑轉頭看着銘昊帝,沉聲道:
“皇上,前兩天晚上邪王府遇刺,一共有十名刺客,其中五名闖進邪王的院子想要刺殺邪王,還有五名闖進了輕笑的房間,本來當時輕笑不想對這幾名刺客痛下殺手的,卻不曾想他們竟說是洛王派來的人,那時候邪王爺剛好趕到,聽到這幾名刺客的話,才沒打算放過他們。王爺說這些刺客明顯是要挑撥他與洛王之間的兄弟情義,不可留。”
銘昊帝眉頭皺了皺,看着邪王:“邪王,雲輕笑所言當真?”
“回父皇,此事确實如此!隻是兒臣知道。這不過是個圈套,想要讓兒臣與大皇兄反目。因此兒臣才沒輕饒那些刺客。”冷無邪簡短地回答。
“此事你爲何沒有禀明于朕?”銘昊帝眸光微微眯着,意味不明地看着冷無邪。
冷無邪看着銘昊帝,沉聲道:“回父皇,兒臣覺得事情既然是有人故意誣陷,兒臣若是說了出來,反而會影響兄弟情義。”
雲輕笑不着痕迹地瞄了冷無邪一眼,沒想到這家夥說起謊來,竟然也能這般臉不紅氣不喘。
“這麽說來,隻怕昨晚的刺客是故意想要誣陷二皇兄的,大皇兄覺得呢?”榮王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眸光幽幽地看着洛王。
“昨晚那名女刺客的左眉處卻是有這與雲姑娘一樣的痣,本王看得分明,她左眉處的痣不可能是假的,雲姑娘難道不覺得過于巧合了嗎?”
想到昨晚雲輕笑的嚣張,還有他手上的疼痛,洛王就不打算放過雲輕笑。
“洛王爺,”清冷的聲音讓整個大殿的人一愣,目光詫異地看着雲輕笑,她剛才這一聲洛王爺聲音可不小。
雲輕笑目光森冷地看着邪王,冷聲道:“洛王爺,既然你這麽說,當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輕笑也有話要問洛王爺,洛王爺那天在僻靜的箱子裏帶着手下突然将輕笑攔下,而後又突然在輕笑與邪王在外用膳之時上前搭讪,請問洛王爺兩次接近輕笑,是爲了尋機會誣陷輕笑?誣陷邪王?還是純屬巧合?不過是輕笑臉上的一顆痣,看到的人多了去,洛王爺想要誣陷輕笑,也該找個好一點的理由。”
“大皇兄,如若真如輕笑所言,那麽,臣弟已無話可說。大皇兄受父皇令追查刺客,今日是最後期限,大皇兄想要把事情辦好的心臣弟了解,可大皇兄再希望把父皇交代的事情辦好,也不該這樣誣陷臣弟。臣弟堂堂千月國二皇子,千月國皇宮是臣弟自小長大的地方,臣弟想要進宮,又何須夜闖?”
冷無邪冷冷地看着洛王,臉上有着幾分怒氣,幽芒閃爍的眸光被一層薄霧遮擋,讓人看不清。
昨晚回府之時,與輕笑随意說起,如果洛王說他們是刺客,那他們也說前兩天晚上的刺客是洛王派來的,這本來就是事實,那些刺客本就是洛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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