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賤奴,還真有本事。幾次三番惹怒将軍,受盡了皮肉之苦卻仍舊改不掉她清高的臭毛病。牧仁冷笑,抱着事不關已高高挂起的心态,火速退出大帳,他可不想待會兒被将軍的怒氣波及到,受那賤奴的牽連!
梅良辰趴在地氈上,久久不願擡頭。不是因爲變态将軍裸身的緣故才使她發熱無力,而是她的身子極不舒服,高燒炙烤着她的忍耐力,又冷又餓,傷口潰疼,能堅持來到大帳已經耗盡了纖弱之軀僅剩下的一點能量。
大帳内飄來食物的香氣,她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滾開!”耶律清歌忽然怒喝一聲,揮落胯間把他弄疼了的塔娜,戰靴毫不留情踹上去。
“啊”慘叫聲撕心裂肺,塔娜白花花的嬌軀滾落在階下,渾身止不住簌簌發抖。她委屈地蜷縮着,護着身上私處,偷偷把口中的血沫咽下去。
是她因爲看到小馬倌變成盛裝華服的妖精太過震驚弄疼了将軍,她有錯,該受到懲罰。隻是,**的疼痛卻抵不過心底驟升的醋意來的兇猛,将軍的侍妾倒也罷了,她身份卑微無法争寵,但‘妖精’卻是比她還不如的小馬倌,一個身份不明的賤奴,憑什麽得到将軍的寵愛。那身華服,她連做夢都在肖想,可是将軍卻賜給了她。。。
梅良辰感受到身側一道怨毒的視線毒蛇般纏繞着她,不禁默默垂下眼簾,避開鋒芒。她根本不想打斷他們的好事,是惡婢自己犯錯惹惱了變态,卻把一腔憤怒發洩在她這裏,算什麽事呢。。
耶律清歌把一塊上好的貂裘蓋在胯間,冷寒的眸光直射向不肯老實的侍婢。“塔娜,滾下去!”
塔娜咬着嘴唇,抓住破碎的紗衣,蹒跚起身,行禮退去。。臨走時,她用極微弱的聲音斥罵梅良辰:“惡毒的妖精,你會遭到報應的。。”
上一秒在天堂,下一秒卻入地獄。塔娜作爲耶律清歌的侍婢,早就學會了承受這一切不公平的對待。她對心中的神毫無怨言,隻怪世上的賤女人太多。
大帳内一片靜谧,偶爾有夜風吹起窗口的帏布,發出啪啪的聲響。
耶律清歌斂目觑向地上的女人,用不容置疑的冰冷聲調命令:“過來,坐到我身邊!”
梅良辰聽到了,也知道她爲了活命沒有反駁拒絕的機會。可她現在虛弱得連動一下力氣都沒有了,如何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
睜大黑淨幽深的眸子,瞪着高高在上的将軍,“我病了。。。。”她喘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