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瑞斯的示意下,年人幾乎一刻都不敢在斯迪凡面前逗留,心驚膽顫退出了辦公室。
“你說斐迪南不會回來了,是不是與陳鴻濤是修煉者的身份有關?”斯迪凡鎮定情緒沉聲問道。
“斐迪南失蹤了也有一段時間,若是他還活着,又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兒消息,落在陳鴻濤手裏,你覺得他還有希望能回來嗎?”哈瑞斯語氣雖冷靜,可是雙眼卻閃過一抹恨意寒光。
安靜下來的辦公室,斯迪凡不由陷入了思索。
“這次我們在期指上的失利,其實也不能全怪得,之前我在操盤部也到了,那個跳空缺口是很難回補上的,期指被我們勉強打下1490點,場外的新多資金入場極爲洶湧,完全就是排山倒海一樣沖了上來,得他們已經盡力了。”哈瑞斯淡淡說道。
“風暴投資那邊怎麽樣了?在跟風殺跌動能沒有持續釋放的情況下,想必平掉巨額空頭頭寸相當困難吧?”斯迪凡回到辦公桌前,了一眼期指的分時走勢。
哈瑞斯這時才有些疲倦坐在了沙發上:“如你所猜測的一樣,情況确實不樂觀,風暴投資和西鐵銀行的虧損,盡管還沒有完全核算出來,但是估計最後可能要過千億美元!”
斯迪凡雙眼微眯,臉色陰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現在市場的上升格局已經确立,新多的增量資金一浪接着一浪襲來,我們又怎麽能禁受得住。”
“不可否認,之前我是有些小了明珠控股,沒想到他們在資金鏈緊繃的情況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影響力!早在我們想要打壓期指下1400點的時候。市場多方幾乎已經再無能夠直面我們鋒芒的主力機構,可是多方的力量卻始終沒有衰竭,源源不斷的資金入場。就好像是傳遞明珠控股沒有放棄,多方還沒有到山窮水盡仍有能力一戰的訊息一樣,實在是可惡……”哈瑞斯說到後來。整個人都透出了一股煞意。
“明珠控股的影響力逐步在資本市場得以體現,這種号召力不是憑白産生的,而是在經曆大戰的過程,獲得了市場主力機構的認可,當然,這也與明珠控股那些同盟個人、機構不無關系,這種抱團取暖、狩獵的方式非常有效,從另一個層面上說,明珠控股的影響力。也是被這些機構捧起來的。”斯迪凡這時顯得有些猶豫。
“不過是敗了一次,還不是灰心喪氣的時候,風暴投資和西鐵銀行雖有超過千億美元的虧損。但也并不是由我們自己承擔。這筆錢會有人給我們出的,明珠控股有同盟機構。我們希夫家族也不是孤軍奮戰,在實力上并不輸他。”哈瑞斯沉穩對斯迪凡鼓勵道。
“你還是不明白,這次我們被明珠控股擊敗,固然有着他們影響号召力的因素,但是明珠控股能夠借勢打敗我們的真正原因,是因爲他們站在了市場的内在運行規律上,這一輪牛市開啓的時機,早在明珠控股最後那200億美元期指資金進場的時候,就應該已經被陳鴻濤洞察了,如果往深了想,有可能會更早,明珠控股在證券市場購入了那麽多藍籌股的股票,若不是确認美國經濟會持續向好,道指處于相對低位,陳鴻濤又怎麽可能這麽做。”斯迪凡在極爲寬敞的辦公室走動了幾步。
辦公室挂着紅色的窗簾,盡管午外面的陽光很好,可是極爲寬敞的辦公室,卻并不是很明亮。
哈瑞斯雖是資本大亨,但對資本市場的運作還算不上具有統治力,此時聽到斯迪凡的說法,哈瑞斯也不再過多言語。
“我們要轉換操作思路才行,陳鴻濤對市場的運行規律掌握得極好,現在明珠控股的資金量還不大,一旦讓他們翻身隻怕會更可怕,與他們在市場硬拼不是個辦法,先大量積累資金,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再将明珠控股一舉擊潰也不遲。”斯迪凡思索着說道。
“你覺得在盈利上提出挑戰,我們會比明珠控股掙錢掙得更快嗎?不能放任他們不管,要不然以後就真是制不住了,一定要找機會将他們打爆倉才行,資本市場這方面你盯着,我找人對陳鴻濤下手,就算是修煉者又怎麽樣,我就不信殺不了他。”哈瑞斯雙眼透出懾人的光芒道。
“想要在資本市場上抓明珠控股真的很難,我盡力吧!現在道指的牛市格局基本上已經确立,未來一段日子,不管是西鐵銀行還是風暴投資,都要将主要精力放在市場的升勢上,明珠控股的資金面不斷擴大,若是我們停滞不前,就算是以後抓到機會,也很難将他們擊潰了!”斯迪凡堅定開口道。
“現在明珠控股就是道指期貨合約的多方主力機構,你的意思是要和他們一同做多嗎?”哈瑞斯面露不滿道。
“不然還能怎麽樣?我們這次經曆了如此大幅的虧損,那些隻知道躲在暗處的家夥,能夠将這些虧損盡數補齊嗎?事實上我們已經被傷到了,光是收拾這個殘局就已經非常不容易,此消彼長的情況下,我們希夫家族要不計後果,在資本市場和明珠控股死戰到底嗎?”斯迪凡将老闆椅往前拖拽了一下,坐在辦公桌前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之前通過各種渠道從紐交所融券打壓實盤的股票,現在要利用期權暗盤高價拆借回來,以回補在紐交所的融券,确實是相當麻煩困難!”盡管不甘心,但哈瑞斯卻不得不承認斯迪凡的說法。
“不過是拆東牆補西牆罷了,股票期權暗盤拆借,也是必須要還的,雖然時間周期相對從紐交所融券要長,但卻始終潛藏着危險,此次風暴投資的虧損,這一部分還沒有放在裏面,道指牛市到來,這些大盤藍籌股一旦持續上漲,其市場價位就會偏離我們向各方拆借的初始價越來越遠,到了一年後履行合約之時,這部分股票期權暗盤的損失,将會是難以估量的。”斯迪凡翻閱期權暗盤合約的同時,不由歎了一口氣。
“我們等不了一年,必須要讓陳鴻濤死,将明珠控股徹底擊潰才行,那些期權暗盤你還要想想辦法,免得日後出現我們難以承受的損失。”哈瑞斯起身寒聲道。
“趁着這些股票的價位,還沒有漲得讓我們無法承受,要在市場逐步将其買回來,這也是我和你說做多期指的一方面因素,資金量一定要盡快補充起來,我不知道你和那些家族有着什麽協議,但這次我們損失的資金,一定要盡快向各大家族索要,行情将起,已經不能再等待下去了。”斯迪凡對哈瑞斯提醒道。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争取在一個星期之内,将資金補充到位,另外還有一件事你心裏也要有所準備,這段時間美聯儲的降息計劃一直被壓着,應該是到了一個極限,估計很快就會有新的降息消息出台,趁着風暴投資和西鐵銀行的一些期指空頭頭寸沒有爆倉,盡可能的出吧,其實在來你這裏之前,我已經吩咐人認虧離場,逐步将我們的巨額空頭頭寸平掉,這些損失一旦清算出來,我會盡快找那些人彌補的。”哈瑞斯出門之際給出了斯迪凡回應。
就在哈瑞斯離開之後,斯迪凡不由輕輕歎了一口氣,希夫家族與明珠控股的死鬥,斯迪凡其實是并不好的。
尤其是昨晚拉托電視廣播傳媒公司和暮光酒吧出事,更是讓斯迪凡感受到了陳鴻濤的瘋狂。
眼下期指不斷在上漲,明珠控股在期指上的持倉盈利持續放大,再加上美聯儲的降息也壓制不住,着電腦的期指分時走勢,斯迪凡這時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就在整個期指市場,一衆空方主力機構全線潰敗之際,美紙大廈陳鴻濤的辦公室,卻顯得頗爲平靜,并沒有太大的興奮。
陳鴻濤與方美茹吃午飯,倒是有一名不速之客找上了門,這讓陳鴻濤有些意外。
着眼前的修女,坐在飯桌前正等着開餐的陳鴻濤,不由對帶着修女進門的方美茹投去了探詢之色。
“鴻濤,這位是辛迪修女,同我是好朋友。”方美茹笑着對陳鴻濤介紹道。
陳鴻濤心裏雖不願和眼前的修女有什麽交集,但還是禮貌起身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我和辛迪修女應該見過一次面。”
陳鴻濤當然沒有記錯,當初明珠控股剛剛發展起來的時候,這名修女就來過,是爲了慈善捐助的事情,而且和劉妙研相處的頗好,當時陳鴻濤還在暗暗腹诽,人一旦發了财被盯上,什麽稀奇古怪的牛鬼蛇神都找上門來了。
也正是爲了應對這些慈善捐助機構成群結隊的上門,陳鴻濤才成立了明珠環球投資公司,讓方美茹來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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