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出去住幾天,避避風頭比較好,眼下的情況不太樂觀。”陳鴻濤燦燦尴尬開口道。
“知道你還不趕快去認錯!”關靜香顯得有些着急。
就在陳正國想要發火沉喝之際,秦雅芝抿着嘴唇笑容泛苦道:“出去住一段時間也好,眼下瑾蘭她們正在氣頭上,鴻濤就算是在家裏也于事無補。”
“這幾天我正想去密雲莊園那邊,讓于梅開車送我過去吧。”陳鴻濤從容笑語出聲,向父母的目光透着安慰之色。
“今晚現在家裏住吧,等會媽和你秦姨再給你收拾一間房……”關靜香猶豫一番開口道。
陳鴻濤笑着搖頭:“不用了,有于梅在沒有必要擔心。”
一想到還在東廂房的王瑾蘭和蘇夢玲兩女,陳正國、關靜香夫婦也就沒有再阻着,在正堂和陳鴻濤聊了一會兒,才将他送出了門。
眼着兒子離開,而東廂那邊卻沒有動靜,陳正國擔心對妻子關靜香問了一嘴:“要不要過去?”
“不用管,相信鴻濤能解決好的。”關靜香這時已經沉穩了下來,臉上露出了身爲婆婆的雍容笑容。
“那個小兔崽子還真不讓人省心,這才回來不到兩天,就鬧出了這樣的事!”陳正國不滿嘀咕道。
秦雅芝在正堂的桌上,拿個小茶盤笑着裝了些零食:“我去吧,估計夢玲那丫頭今天晚上也不會走了,晚上我跟那兩個丫頭擠擠睡東廂那邊,過兩天就會沒事的。”
出了門的陳鴻濤,隻是微微苦笑。倒也沒有擔心家裏的事情。坐着女保镖于梅開的桑塔納直奔密雲的明珠莊園。
一路上同于梅閑聊了幾句,到了明珠莊園時,天色已經漸黑。
收到信兒的潘淑和謝嬸。早早就已經将房間收拾了出來,陳鴻濤前腳剛下車,後腳夫婦二人就已經迎了出來。
不隻是着莊園的潘淑、謝嬸。就連劉妙研和伊芙也在。
熱情同照莊園的夫婦二人打過招呼之後,陳鴻濤并沒有着急進去,而是穿着大棉鞋饒有興緻的在莊園站了一會兒。
整個莊園雖然不像夏季那樣滿眼翠綠,不過在深冬的夜晚,卻是一片潔白雪景。
夜晚的天空雖晴朗,不過冬季的月色和繁星卻顯得朦胧,好像是天際披上了一層韻光一般。
明珠莊園雖不像陳鴻濤的夢幻之家莊園豪宅錯落有緻,不過小洋樓也是連綿成片,遠望那巍峨的高山。都有種煙波飄渺之感。
發現一些小洋樓都焊了鋼窗,陳鴻濤抽了口煙對一身軍用大衣的劉妙研笑道:“來布置的還算是不錯。”
“一路有艾米夫人的遠洋船隊護送,确實頗爲順利。到了國内上岸之後更是沒有遇到什麽障礙。葡果的數量足足有230多萬顆,艾米夫人說格林家族的這種葡果。都已經一顆不剩的交給老闆你了!”劉妙研雙眸略微有着些許奇異。
直到現在,劉妙研也不知道這種超出認知的葡果,是幹什麽用的,她得到的說法,隻是說這種葡果是化工用品。
“還真是不少!”陳鴻濤嘴上贊歎了一句,心卻暗道有些曆史的格林家族,還當真是積累不凡。
沒有馬上去休息,陳鴻濤讓劉妙研打開了一座小洋樓改成的庫房,取出了一個大木箱,整整500顆龍涎葡果才回到了房間。
寬敞的卧房之,陳鴻濤的心情似乎是非常的好,撒歡般來了一段兒搖擺,旋即一個高将身體扔在了寬大舒适的床上。
脫去一身棉衣棉褲,屋子也是非常的暖和,将兩個小石葫蘆取出之後,陳鴻濤思索了一番打開裝有500顆龍涎葡果的大木箱,直接将兩個小石葫蘆放在了擺滿層層晶瑩葡果的木箱。
到兩個小石葫蘆和葡果都沒有出現什麽變化,陳鴻濤也沒有着急,而是坐在房間内早已經安排了好酒好菜的小桌前,悠閑快意的喝着啤酒。
這時王瑾蘭和蘇夢玲若是知道陳鴻濤腳踩一箱啤酒,悠哉悠哉的大吃大喝,隻怕非要将他撕了不可。
過了下半夜,房間已經多出了十好幾個空啤酒瓶子,陳鴻濤臉上雖有些紅潤的酒氣,不過卻顯得極爲滋潤。
盡管沒有到小石葫蘆和龍涎葡果有什麽異變,不過此時的陳鴻濤心情卻顯得極爲澎湃,這種對于玄奇未知事物的期盼,幾乎讓他興奮不已。
時間流逝之,一大箱子啤酒早早都已經被陳鴻濤幹掉,整棟洋樓就陳鴻濤一人,在卧室出來進去倒也沒有任何不便。
一宿沒睡,眼巴巴着時間已經是淩晨五點,陳鴻濤才有些按耐不住,着大木箱子的兩個小石葫蘆和龍涎葡果嘀咕了一句:“媽的,這玩意兒難道還害羞不成?”
查大木箱依舊是沒有任何變化,期待有些破滅的陳鴻濤,剛有些懊惱躺在床上,神色卻陡然一變,撲棱一下鯉魚打挺一般從床上翻坐了起來。
點點血紅光華與黑色光華缭繞,就好像是紗霧一般在木箱輕柔泛動。
微微揉了揉眼睛,确認自己并沒有錯,陳鴻濤咽了口唾液,口幹舌燥從床上起身。
細密的紅、黑光點緩慢滲入龍涎葡果,肉眼可見,那些乳白色的龍涎葡果,竟然開始逐漸失去光澤,就好像是養分被那些細密光點吸收了一般,陳鴻濤在驚駭的同時,也隐約明白了之前那龍涎珠與龍涎葡果飛灰湮滅的原因。
雖然在安全意識下,陳鴻濤退開了幾步,不過還是能夠清晰到兩個神秘小石葫蘆的變化。
這種星星點點像光霧一般的流蘊,并沒有飄散,而是顯得頗爲稠密,所侵蝕的對象也隻是龍涎葡果,并沒有對木箱,以及房間的其它物品造成影響。
在陳鴻濤來,星星點點的光霧,完全就是那兩個内斂浩瀚砂點的小石葫蘆透出來的。
“咔!咔!咔”極爲細小的碎裂聲響起,如果不是陳鴻濤全神貫注感知着木箱的異變,這種龍涎葡果碎裂的響聲,他根本就不會聽到。
就在陳鴻濤雙眼一眨不眨的觀察之下,木箱星星點點的光霧流蘊缭繞,好似是吸收了龍涎葡果的養分,比以前更加深邃浩瀚,彼此開始交融。
不知道是注意力太過集的關系,還是光霧流蘊的奇異,注視兩個小石葫蘆本體完全化爲星點光霧的陳鴻濤,感知就好像是被拖入了星空天河,那種浩渺空靈之感,就猶如靈魂接受了虛空遨遊一般難受。
待到光霧流蘊逐漸收斂,陳鴻濤神色已經是極爲平靜,有些失神的雙眼,漸漸溢出略帶滄桑感的光亮。
到密集的紅黑光點斂去,一個拇指大小的石葫蘆,靜靜躺在大木箱,陳鴻濤心暗奇的同時,猶豫了一番還是向着木箱靠近。
因爲兩個神秘小石葫蘆化爲光霧流蘊交融的關系,這時光霧收斂之後,木箱就隻剩下了一個小石葫蘆,而且光澤也與之前大有不同。
沒有去觸碰那内斂星光砂點的小石葫蘆,陳鴻濤大手往木箱内其一顆失去光澤的龍涎葡果一抓,整個木箱的500顆龍涎葡果,一瞬間就好像是遭到了外力的影響一般,化爲了飛灰。
略微屏住呼吸微眯的雙眼,到那合二爲一交融所化的星光砂點小葫蘆,靜靜掉落在龍涎葡果飛灰粉末上沒有什麽異樣,陳鴻濤這才心跳加速,緩慢伸手緊張将其拾起。
之前那兩個小石葫蘆交融,所化出的這星點石葫蘆,觸手依然油光,除了内斂密集深邃星光砂點,色澤不同了之外,倒是沒有什麽異樣危險感。
如果不是親眼到了之前的異變,對于陳鴻濤來說,這個小石葫蘆與沒有交融之前,并沒有什麽不同。
這時的陳鴻濤,已經完全确定了,這個小石葫蘆是個寶貝,不過感受不到它奇異的本質,也無法使用它的陳鴻濤,心不由暗暗歎息了一聲。
另一方面,這種超出認知的東西,也讓陳鴻濤有些害怕,見識了之前那光霧流蘊将大木箱龍涎葡果養分吸收,陳鴻濤還真是有些害怕這石葫蘆什麽時候突然爆發一下,給他帶來不可預料的危機,畢竟他還不想像那些龍涎葡果一般飛灰湮滅。
在陳鴻濤來,那種吸收養分精華的光霧流蘊,波及的範圍倒是不大,不靠近好像也沒什麽殺傷力,都沒有一顆小手榴彈具有沖擊性,不過就是這種超出認知的奇異事物,卻更容易帶給人一種恐懼、好奇之感。
眼着兩個奇異的小石葫蘆合二爲一交融在了一起,如果這個時候王瑾蘭幾女在場,陳鴻濤說不定都會說出老婆出來上帝的話。
将手拇指大的星光砂點小石葫蘆,順利收入納摩戒之後,陳鴻濤這才安心了一些,坐在床上陷入了愣神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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