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故意放出明珠集團資産出售的消息,最終就能形成競争局面,以此轟擡資産價格達成交易嗎?七千萬現下在國内,對于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是個小數。”王永華一副要撕破臉的模樣,與陳鴻濤針鋒相對。
“那我們就走着瞧,到時候可不要說我不關照親戚。退一步說,就算是明珠集團的資産出售沒有達成意願,也不會比現在差,隻要按照明珠商貿和明珠電機廠兩家公司現下的發展思路經營下去,效益大幅增長是完全可期的,再發展個兩三年,到時候資産價值過億,那就和玩一樣。”陳鴻濤笑語之際已經起身,示意王瑾蘭跟着他離去。
作爲同樣經營商業集團的王瑾蘭來說,并沒有夾在陳鴻濤和她二伯之間的尴尬,相反,王瑾蘭對于陳鴻濤的談判表現,心中極爲驚駭。
菜上了一桌子,可是陳鴻濤和王永華卻都沒有動筷,眼看着雙方沒有達成共識,不歡而散的場面,王瑾蘭并沒有逗留,笑着和王永華打個招呼之後,就和陳鴻濤離開了包房。
陳鴻濤與王瑾蘭夫妻走後,王永華臉上陰沉的幾乎都快要滴出水來,直到這時,他才不得不承認小看了外界傳聞陳鴻濤這個纨绔子弟。
王永華做生意這麽多年,國内形形色色的企業管理者和老闆,見過不在少數,可是在同陳鴻濤争執明珠集團資産作價上,他發現陳鴻濤不但是非常老練,而且有理有據,寸步不讓的态度,更是讓他吃了一個憋。
好半響,悶悶坐在包房中,沒有出口挽留陳鴻濤、王瑾蘭夫妻的王永華,陰沉的臉色才微微露出一絲苦笑,拿着包就要出門。
哪知道王永華剛走到包房門口,卻迎上了身穿旗袍的服務員:“同志,你要結賬嗎?”
聽到服務員開口要錢,王永華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傻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
好在王永華帶足了錢,要不然可真是糗大了,心疼一桌子菜肴的王永華,還不忘叫服務員将菜全部‘打包’,這才讓他爲之滴血的心情好轉了一些。
這時王永華不知道,陳鴻濤和王瑾蘭夫妻二人正在回家的路上竊笑。
“鴻濤,你就這麽走了好嗎?”王瑾蘭好奇對陳鴻濤問道。
“放心,不出兩天,你二伯就會找上門來,他可是比我急切多了,說起來他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陳鴻濤一臉信心笑着說道。
聽到陳鴻濤的說法,王瑾蘭白了陳鴻濤一眼,臉上的嬌笑,卻并沒有不滿的意思:“本來我跟二伯說好,是你要請他吃飯的,沒想到你這個壞家夥竟然連帳都不結!要是他沒帶錢的話,豈不是要尴尬!”
看到王瑾蘭擔心的神色,陳鴻濤忍不住笑意:“他一個集團大老闆,出門拿這個收電費的皮包,又怎麽會連一頓飯錢都交不出來。那一桌子生猛海鮮,可不是咱們這個年紀可以負擔的,沒看那服務員問都沒問就放咱們離開了嗎?這就證明外人也認定這頓飯應該由他付。對了,你說他付賬之後會不會打包,将那些沒吃的東西帶回家?”…。
發現自己丈夫臉上滿是無良的笑意,王瑾蘭愛戀瞥了陳鴻濤一眼嬌笑道:“以二伯節儉的性格,要是他付賬的話,應該會将那一桌子菜帶回去!”
如果這時王永華知道小夫妻二人,正在背後憋不住笑談論自己,恐怕都會一頭栽倒在地上。
回到家中,看到吳馨萍已經做好了四菜一湯留在了飯廳桌上,陳鴻濤不由大贊吳媽體貼。
過了老爺子這一關,陳鴻濤的興緻也非常好,不但和王瑾蘭玩了一會台球,更是陪她出去散了散步。
雖然王瑾蘭一副對斯諾克台球很有信心的模樣,不過還是被球風奔放的陳鴻濤,以微弱分差打敗,惹得少女頗爲不甘心。
若是陳鴻濤略微讓王瑾蘭少許,少女想赢也不是什麽難事,不過陳鴻濤卻是卯足了準頭,絲毫沒有相讓的意思。
打完一局,就連陳鴻濤都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氣,險險勝出保持住了他做老公的威嚴。
夫妻二人的生活頗爲美好,散步之時,王瑾蘭和陳鴻濤雖笑語不斷,不過卻并沒有再提起陳鴻濤邁向海外之後的出路。
隐隐之中,王瑾蘭感覺到,自己丈夫似是不太願意讓她參與明珠集團經營的事。
不過王瑾蘭卻也看得很開,家中又不止是明珠集團這一塊産業,與其陳鴻濤做什麽她都限制,倒不如讓自己丈夫闖一闖。
從之前陳鴻濤同王永華談明珠集團出售資産的情形,王瑾蘭就不由對陳鴻濤産生了一絲期待。
另一方面,不善于表達感情,心思内斂的王瑾蘭,則是決定好好經營自己的家庭和華蘭商貿。
退一步說,就算是陳鴻濤進軍海外受阻,還有華蘭商貿在,并不會對一家子的境況造成太大變化。
直到天際繁星點點,陳鴻濤與王瑾蘭夫妻倆,這才興緻盎然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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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濤,今天經陳鴻軍這麽一鬧,他和裴娟定下來的婚事,會不會出現什麽變化?”王瑾蘭嬌軀赤裸躺在陳鴻濤懷中,粉嫩的俏臉透出些許好奇,對着自己丈夫問道。
“那倒是不會,事情老爺子已經定了下來,今天又相當于會了親家,既然裴叔沒有當場提出不滿,這門親事就算是雷打不動了。你别看鴻軍鬧得挺歡,那也不過是冒傻氣罷了,他絕對不敢當面反駁老爺子的決定。”陳鴻濤撫摸着王瑾蘭光潔挺翹的美臀笑道。
“看今天的樣子,裴娟以後若是嫁給陳鴻軍,當真是讓人擔心!”王瑾蘭略微往陳鴻濤懷中擠了擠,俏臉滿是依戀。
“身處政治家族中,在享受家族帶來利益的同時,一些犧牲也是在所難免!雖說夫妻生活是需要經營的,不過政治婚姻有好結果的卻是不多!”陳鴻濤感歎着說道。
“現在家裏不對你抱以期待,政治資源多會偏向陳鴻建和陳鴻軍,看他們兩個彼此疏遠,就能感受到這裏面的競争了!這就是你說陳鴻軍不敢反駁爺爺的原因嗎?”王瑾蘭笑着道破了老陳家内部三代子弟的不和。
“鴻建鋒芒太露,而鴻軍則是志大才疏,他們兩個不管是誰,都在官場走不了太遠!以後待到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之時,陳家在國内政治版圖中的話語權,日漸萎縮是必然的。”陳鴻濤感歎一笑道。
聽到丈夫的說法,王瑾蘭神色略微一動,倒也沒有過于驚訝。…。
不管是老陳家還是老王家,眼下的權勢,都是靠着兩家老爺子在撐着,對于很多大家族來說,拼得就是誰家的老爺子能活得更久。
至少在眼下看來,兩家老爺子的身體還都沒有什麽大問題,手中的權利也未曾消退。
“貌似現在家中被認爲志大才疏,整天混日子的人是你呢!”王瑾蘭摟着陳鴻濤嬌笑說道。
“我可是有上班的,而且現在幹得還不錯。”陳鴻濤笑語之際,緊了緊趴在自己身上的妻子。
王瑾蘭那光滑細嫩的肌膚,就好像是凝脂一般,陳鴻濤很喜歡這麽抱着她豐盈嬌軀的感覺。
“若是你選擇當兵,沒準就會得到家中的助力,在部隊有所作爲。以前看你好像是很崇尚當兵的樣子,爲什麽會轉變如此之大,你不後悔嗎?”王瑾蘭問出了一直存在心中的疑惑。
就在陳鴻濤結婚之時,還很向往當上一名真正的空軍戰鬥機飛行員,可這時的王瑾蘭,卻看不到自己丈夫想與部隊有任何的交集。
要說陳鴻濤是因爲跳傘訓練事故,從而産生了膽怯,王瑾蘭可是不相信。
陳鴻濤雖不屬于到處得瑟的纨绔子弟,不過自小‘膽大妄爲’就是出了名的,這一點就連王瑾蘭都十分清楚。
之所以将心中的疑惑問出,王瑾蘭更多是擔心自己丈夫的身體狀況,就在近一段時間之中,她已經感受到了陳鴻濤飯量的異常。
若不是陳鴻濤身體壯實的不得了,恐怕王瑾蘭都會有再催着他到醫院複查的心思。
借着淡淡的月光,陳鴻濤感受到王瑾蘭眸子中透着的多方面探詢,其一雙大手在少女赤裸嬌軀遊走的同時,不由笑語出聲:“世間難有永享的權勢,就算是家族的衆人,也都有着各自的小心思。老爺子看似高高在上,不過卻也難以駕馭人心,這個家主當的并不容易!咱們過好自家的日子比什麽都強,至于其它的,就順其自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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