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鴻濤專心看着财務報表,尤沛柔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顯得極爲尴尬,奈何陳鴻濤卻并沒有讓她離開。
直到陳鴻濤平靜将财務報表看完,才将整理好的公文袋放到一邊。
“陳總,資産清查中涉及到我的三萬塊錢,我已經給公司補上了。”尤沛柔終于忍不住忐忑出聲道。
聞着尤沛柔身上散發的沁人心脾幽香,陳鴻濤喝了一口水對她示意:“坐。”
尤沛柔雖然坐下,卻有些不太自然,并沒有往沙發上靠。
“作爲集團财務部經理,最不應該出差錯的就是你。知道我爲什麽沒有辦你,反而将你繼續留在公司嗎?”陳鴻濤看着身材曲線曼妙的尤沛柔笑問道。
若是陳鴻濤發火咆哮,尤沛柔反倒會放心一些,此時看到眼前這位老闆的笑意,隻能讓她心中更加發寒。
不過事情還是必須要面對的,作爲在明珠集團工作時間不短的高管,尤沛柔絕對不是美豔的花瓶,略微猶豫已經緊張出聲:“陳總是想要我戴罪立功?”
看到尤沛柔熟美香豔的少婦風韻,陳鴻濤笑了:“眼下集團的高管被我打發走了不少,雖然清除了一些公司的蛀蟲,不過也因此造成了集團管理層的斷檔,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一個人支撐起偌大的集團。”
“隻要我能認真做事,陳總會對我的錯誤既往不咎嗎?”尤沛柔似是意識到了什麽,嬌顔透着緊張對陳鴻濤問道。
沒有給出尤沛柔确切的答複,陳鴻濤聳了聳肩,詭異一笑:“相信你也看到了,現在集團大事小情都堆到了我這裏,今天來到辦公室,我就在這沒動過地方!”
“陳總你的意思,是不是需要能夠爲你做事的人?如果有什麽吩咐的話,陳總可以直說,我一定竭盡全力做的。”尤沛柔看到陳鴻濤的神色,心神放松了些許。
“以後待到明珠集團的資金轉移到海外之後,我會注冊一家隐性的投資公司,大額資金在資本市場進進出出更是常有的事,作爲财務部的經理,你說我能相信你嗎?”陳鴻濤帶着笑意的目光,讓尤沛柔有種一絲不挂,赤裸站在他面前之感。
“若是陳總需要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辜負陳總的期待。”尤沛柔斟酌着對陳鴻濤回道。
“眼下對于明珠集團财務最爲熟悉的,就要算是你了。如果我追究你的過錯,短時間我更是找不到熟悉明珠集團财務情況,又能信得過的人手,這才是我将你留下的原因。以後好好幹,想要做投資,财務是重中之重,你隻需要對我負責,其它的事你都可以不予理會。當然,若是你幹得好,我日後也不會虧待你。”陳鴻濤笑着抽出一根煙點着,對着尤沛柔交代道。
“不該說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半個字,如果陳總将公司的資金流動交給我,我也會嚴格幫助陳總把好關。”尤沛柔連忙起身,俏臉鄭重對着陳鴻濤表态。
“你很聰明,不過你也要記住,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陳鴻濤笑着對尤沛柔道。
“陳總,公司資金轉移的事,劉妙妍秘書……”尤沛柔心中驚恐的同時,還是對着陳鴻濤探詢道。…。
“明珠集團在香港設立的明珠投資,并不是資金轉移的最終目的地,這家明珠投資隻不過是爲我第一步資金轉移,以及我日後在香港紮根提供方便的存在。以後我的資金最終會轉移到英屬百慕大群島,因爲在那裏,将會有我注冊的匿名離岸公司,而且至少在未來一段時間中,我要保持離岸公司資金的隐密性。”陳鴻濤笑着對尤沛柔解釋道。
“陳總你的意思是說,離岸公司在運作的同時,你這個實際擁有者和公司所擁有的資金,要做到相對的保密?”作爲财務經理,尤沛柔可謂是一點即透,這個時候她已經明白了自己對于陳鴻濤的作用。
所謂離岸公司,就是泛指在離岸法區内成立的有限責任公司,或股份有限公司。
如英屬百慕大、維京群島、紐埃島、巴哈馬群島、塞舌爾群島、巴拿馬共和國、毛裏求斯共和國等,允許國際人士在其領土上成立的一種國際業務公司。
當地政府對這類公司沒有任何稅收,隻收取少量的年度管理費。
于此同時,所有的國際大銀行都承認這類離岸公司,爲其設立銀行帳号及财務運作提供方便。
通常情況下,這類地區和國家與世界發達國家有很好的貿易關系。
無論在上述任何一個國家或地區注冊的海外離岸公司,均具有高度的保密性、減免稅務負擔、無外彙管制三大特點,因而吸引了衆多商家與投資者選擇海外離岸公司的發展模式。
離岸公司與一般有限公司相比,主要區别在稅收上。與通常使用的按營業額或利潤征收稅款的做法不同,離岸法區的政府隻向離岸公司征收年度管理費,不再征收任何稅款。
而且幾乎所有的離岸法區均明文規定:公司的股東資料,股權比例,收益狀況等,享有保密權利。
而‘離岸’的含義是指投資人的公司注冊在離岸法區,但投資人不用親臨當地,其業務運作可在世界各地的任何地方直接開展。
對于離岸公司尤沛柔也隻是聽說過,不過其具體的運作方式,她卻并不是很了解。
“當然要保密,日後離岸公司一旦成立,外界充其量也隻知道有這麽一家公司存在,卻無法知道是我擁有這家公司,資金一旦化爲隐性,對于投資業務的開展也更加有力。”陳鴻濤笑着對尤沛柔道。
“據我所知,離岸公司隻是一個籠統的稱呼?各個離岸公司的性質和經營項目都有所不同,陳總想要成立的離岸公司,隻是單純投資性質的公司嗎?”尤沛柔嬌顔透着好奇對陳鴻濤問道。
另一方面,尤沛柔也是試探陳鴻濤是否相信自己,對于這個年青的老闆,她看不透的同時,心中更是有着說不出的恐懼。
“離岸公司成立之後,将會以資本市場的投資爲主,不過你将它看做是一個控股公司也未嘗不可,而你所要幫我做的就是協調資金調集,把好公司财務這道關。”陳鴻濤笑了笑,已經沒有再對尤沛柔多做解釋的意思。
在陳鴻濤看來,就是眼下他對尤沛柔透露的東西,就足以讓她消化很長時間。
站在财務經理的角度,尤沛柔眼下知道明珠集團資金轉移的去向,也是足夠了。
作爲老闆,陳鴻濤不可能事事都親力親爲,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怎麽用人。…。
眼下明珠集團雖完全歸陳鴻濤所有,不過集團整合所帶來的陣痛卻并沒有過去。
除了秦雅芝之外,整個集團可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就在近一段時間中,陳鴻濤已經感受到了來自公司繁雜事務的壓力。
尤沛柔擔任明珠集團财務經理多年,對于明珠集團财務狀況極爲熟悉,陳鴻濤經過一段時間對她的觀察,最終還是決定将未來公司的财務這一塊交給她。
“陳總,我有些好奇,如果我自身沒有一丁點問題,你還會對我交代這些事嗎?”尤沛柔妩媚一笑,對着陳鴻濤問道。
“誰知道呢!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本就很微妙,往往一個重要的決定,就在心念變化之間。畢竟我不會讀心術,看不到他人的真正想法,如果不選擇你,而是其他人,也未必就是明确的決定,至少你對明珠集團還算是了解。”陳鴻濤玩味一笑,并沒有給出尤沛柔答複。
“若是陳總再沒有其它安排的話,那我就出去做事了!”就在尤沛柔嬌笑開口之際,辦公室已經響起了敲門聲。
“先等一會,到時候把明珠集團在香港成立的投資公司資料拿回去。”陳鴻濤一邊仔細看着明珠投資公司的資料,一邊頭也不擡對尤沛柔道。
“陳總……”鄭凡打開了陳鴻濤辦公室的門,看到尤沛柔在場,欲言又止道。
擡頭看到鄭凡古怪的神色,陳鴻濤反倒來了興趣,不過卻并沒有說話。
直到鄭凡走到陳鴻濤身邊耳語幾句之後,陳鴻濤臉上隻是簡單露出了一個淡笑:“沒有必要擔心什麽,讓他進來。”
在尤沛柔隐晦好奇的目光中,鄭凡離去沒有多久,就帶回來一名身穿軍裝,腰系武裝帶的青年。
青年的年歲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樣子,雖然俊眉朗目,卻透着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勢。
“淩泉,沒想到你會過來,快坐,算起來咱們也有很長時間沒見了!”陳鴻濤一臉笑意對着身穿軍裝的青年招呼道。
這名青年名爲楊淩泉,是陳老爺子的警衛員。
其實陳鴻濤與他并不熟,不過還是客氣對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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