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利索之後,陳鴻濤甚至饒有興緻換了身衣服,陪王瑾蘭出去打了會兒羽毛球,但也就僅此而已。
陳鴻濤與王瑾蘭所住西城的别墅區,不止是綠化優美靠近園林,就連配套設施也很齊全,附近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體育場。
打完球回到家中,陳鴻濤洗了個澡,給明珠軒撥了個電話,通知謝賢坤明天一早來明珠集團,随後就回到了自己房間中。
找出陳鴻濤嶄新的作訓服和膠鞋給他送到房間中,看着陳鴻濤正坐在床上,用一塊幹毛巾擦拭着手中的羅盤,王瑾蘭的俏臉不由微微顯出一絲奇色。
陳鴻濤的卧室,并不像王瑾蘭的房間大,除了一張寫字桌、一張床,以及一個櫃子之外,再沒有什麽大物件。
整個房間的裝飾與别墅内部其它地方顯得格格不入,卧室雖帶給人一種陳舊之感,卻極爲整潔,就連潔白的床單,都被摁釘緊緊釘在床沿上,完全看不到一絲褶皺。
“你在明珠集團上班,應該穿不上這些部隊的衣服了?”王瑾蘭看着陳鴻濤認真擦拭羅盤,好奇對他問道。
“偶爾幹個活什麽的,穿着西裝也不太方便,提前準備上沒什麽壞處。”陳鴻濤微微一笑對王瑾蘭讓座。
在陳鴻濤那沒有一絲褶皺的床上做了下來,王瑾蘭神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聞着少女身上那自然的體香,陳鴻濤看了身邊的妻子一眼,将手中的圓形羅盤遞給了她:“你很好奇這個東西?”
王瑾蘭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以前我看秦姨用過,不過你的這個東西,好像是比秦姨的那個舊了不少!”
陳鴻濤的這個楊公盤,盤面并不是成方形,而是顯得圓潤異常,盤面中的圓形轉盤材料是山核桃木,表面的一層油脂,已經深入侵潤到木質紋理中,顯出一種有些年頭的牙黃色澤。
察覺到王瑾蘭的好奇,陳鴻濤咧嘴一笑:“這種風水羅盤使用的越久,磁針就越加靈敏,很多人都認爲羅盤有靈,不僅能夠感應到地氣,還能感應到不同環境下人們微妙的心理、精神變化。”
聽到陳鴻濤的解釋,再看到羅盤擺動的磁針,王瑾蘭俏臉的奇異更甚:“有沒有你說的那麽神奇啊?結婚之後,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擦拭它,你不會是和秦姨一樣,迷信風水玄說?”
“抛去迷信成分不提,這風水羅盤天池中的磁針,并不同于一般的指南針,它要更加靈敏,能夠捕捉到各種微弱的地磁、五行變化,在一些特殊的環境下極爲好用。”陳鴻濤并沒有詳細對王瑾蘭解釋什麽,妥善将羅盤收到了一個小袋子中放好。
“明天一早記得早點去四合院,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看到陳鴻濤試穿膠鞋,王瑾蘭心中總有種感覺,那就是自己丈夫可能有什麽事。
“又不是什麽大事,不用麻煩你。在密雲那邊住,還要準備一下,明天我直接過去密雲,等到安排好之後,再接你過去。”看到王瑾蘭起身,陳鴻濤也沒有相留,一臉随和對其笑語道。
王瑾蘭點了點頭,心緒複雜緩步走出了陳鴻濤的房間。
一夜無話,和沒有睡好的王瑾蘭不同,陳鴻濤則是一早就已經睡下養精蓄銳。
到了第二天一早,陳鴻濤早早起來吃了早餐,同王瑾蘭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駕着車去四合院那邊接母親關靜香。…。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将作訓服、膠鞋,以及風水羅盤帶上。
盡管近一段時間重要會議較多,但将明珠集團更名在陳鴻濤名下的功夫,關靜香還是有的。
因爲一早就打好了招呼,明珠集團的劃轉,進行得非常順利,期間陳鴻濤同母親關靜香,也談起了要出國發展的事,求得母親的支持。
待到陳鴻濤将母親送到新聞局,返回明珠集團之後,整個明珠集團已經完全歸于陳鴻濤的名下。
看到停在明珠集團門口,帶着軍用車牌的那輛解放141,陳鴻濤臉上略微露笑,似是顯得很滿意。
大解放的擋箱闆,完全被帆布蒙的嚴嚴實實,站在外邊,根本就無法看到裏面裝的東西。
陳鴻濤到辦公室時,秘書劉妙妍已經等了他很長時間。
“陳總,那個解放車是幹什麽用的?開車來的軍人同志,說那車是你要求借用的……”幫着陳鴻濤沏好茶的劉妙妍,對着陳鴻濤征詢道。
“不錯,那輛車确實是我借的,就先停在門口。”看着辦公桌上明珠電機廠資産、财務清查的詳細材料,陳鴻濤頭也不擡沉聲道。
“這些材料是秦經理一早派人送來的,電機廠那邊的資産、财務清查,一時半會還不能完全結束,所以秦經理并沒有回來。”感受到陳鴻濤的嚴肅,劉妙妍低聲解釋道。
陳鴻濤點了點頭,并沒有表态,而是拿起桌上的電話,給趙翔才打了過去,确認一下盧轶忠的事。
結果同陳鴻濤所預料的一樣,郝财順四人看似被盧轶忠打成了‘逼型’,不過卻也隻是鼻梁骨被打塌,腦震蕩而已,并沒有什麽生命危險,而盧轶忠一早也被趙翔才打招呼放了出來,隻是還沒來公司。
“去準備幾把鋼鍬和鎬頭放在解放車上,不要太過聲張。”放下電話的陳鴻濤,對着劉妙妍交代道。
盡管劉妙妍有些疑惑陳鴻濤爲什麽會用這些東西,不過卻也沒有多問什麽,應下了他的安排,出門開始辦事。
沒過多長時間,謝賢坤就已經找了上來,略微有些拘束進了陳鴻濤的辦公室。
“少爺,你找我有什麽事嗎?”謝賢坤看着陳鴻濤偌大的辦公室,臉上微微透出一絲感歎。
“坐,昨天趙翔才去找你了嗎?”陳鴻濤笑着給青年倒了杯茶。
“嗯,他拿走了一件羊脂玉墜。”謝賢坤神色透着圓滑,對陳鴻濤回複道。
“今天找你過來,是想要帶着你去一趟密雲那邊。我收到消息,有人在那邊發現了一個不小的古墓,若是确認的話,咱們這就給它掘了。”陳鴻濤喝了口茶,目光注視着謝賢坤的神情笑道。
聽到陳鴻濤的話,謝賢坤非但沒有驚訝,反而來了精神:“少爺,這件事要是能确定的話,那可是大有賺頭!琉璃廠那邊的攤販,有很多都是做這種買賣的,少爺若是需要人手的話,我說不定還能聯系上幾個可靠的人。”
陳鴻濤嘴角上翹笑語出聲:“那倒不用,我已經有了人選,到時候找到地點,就可以動手。車準備好了,等會我會安排人到不同的地方,去購買一些需要的東西,不過你不能明着出面。”
“就是門口那輛大解放嗎?”謝賢坤自然是明白陳鴻濤的意思,他進入辦公樓時,就已經看到了那輛蒙着篷布的141。
雖然這時國内的古玩市場還沒有真正興旺起來,不過地下古玩界卻依然有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就拿琉璃廠來說,很多古玩店的老闆表面十分安逸,不過背地裏卻是負責協調組織盜墓行動,以及事後的銷贓、将文物洗白、分配贓款者。…。
每個行當都有門道,多數古玩店的老闆,很少親自參與小打小鬧的盜墓行動,往往都用古董商或收藏家的身份做掩護。
到了具體幹活的時候,由手下信得過的領頭招夥計去幹,老闆隻是負責收貨,按貨物的成色給錢。
陳鴻濤自然也明白謝賢坤所提到找人的意思,像這樣的事情,他确實不适合親自帶人奮戰在發掘第一線。
不過陳鴻濤籌劃盜墓,卻并不是因爲倒賣古玩的利潤,而是爲了一件東西。
至于得到消息,密雲那邊有古墓,也是陳鴻濤對謝賢坤的敷衍。
在陳鴻濤沒有重生之前,靠近他家密雲的莊園附近,确實有古墓被考古隊掘開,這件事陳鴻濤記的不但非常清楚,而且還隐隐知道那被認定爲明朝皇妃的墓冢,有着一串天外隕石所打造的天珠手鏈出土。
那串天珠手鏈并非是什麽太過神奇的東西,不過卻對延年益壽、消除病患有着很大的好處。
上一世時,那串出土的天珠手鏈,并沒有落在國家博物館,而是被孫家悄然獲得,這件事情,陳鴻濤也是聽哥們喝酒時無意提起,不過單看帶着天珠手鏈那年過百歲孫家老太的氣色,陳鴻濤就知道自己哥們對天珠手鏈的說法所言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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