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憶秋深深看了陳鴻濤一眼:“煉制這些小器物的材料實在是太差,這些東西充其量也隻能換一些低檔次的藥材。”
“不是我小看你的能力,作爲修煉者你應該非常清楚,那些修煉坊市維持不了太長時間,現在這些所謂的修煉物品,都是屬于消耗xing資源,用一件少一件,尤其是藥材、靈粹、丹藥,更是越來越少,這是非人力所能改變的,就算是修煉者也不行。”陳鴻濤抽了口雪茄,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窦謙一夥人死了,不知道陳先生見沒見過一枚類似平安扣的東西?”柳憶秋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陳鴻濤臉上笑容不變,看向少婦的眼神略微透着些許玩味:“胖子一夥的東西,我是收起來一些,不過卻并沒有你說的什麽平安扣,而且我可以坦誠的告訴你,就算是被我收起來的那些東西,也都沒有什麽太大價值。”
“陳先生雖然坦誠,不過外人可未必這麽想,陳先生恐怕還不知道,窦謙在臨死之前偷了一顆聚靈丹的事情?現在那夥人找上陳先生,應該就是爲了這件事。”柳憶秋硬着頭皮對陳鴻濤笑道。
聽到少婦的說法,陳鴻濤不由想到了之前那保險櫃中存放的那顆丹藥。
這兩年多。陳鴻濤看了不少有關于修煉的書籍,對于柳憶秋所說的聚靈丹,也不是太陌生。
在落寞的修煉體系之中,關于丹藥的叫法,也是五花八門,柳憶秋所說的聚靈丹,還有一種說法叫做築基丹。端是一種改變造化的珍貴丹藥。
“我确實得到了一顆丹藥,也有可能是你所說的聚靈丹,但我并不認爲它能夠對我有什麽用處。”陳鴻濤笑着對婦人道。
“陳先生權勢通天。交遊廣闊,自然是不太在意這些東西,不過我還是要提醒陳先生。聚靈丹對于修煉者來說,可是有着奇效。”柳憶秋的笑意,好像是不太相信陳鴻濤的模樣。
看到陳鴻濤似是不經意間,右手掌遮蓋左手背,舒展的動作就像是變魔術一般,右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多了一個刻着花紋的小玉瓶,柳憶秋不由向着陳鴻濤左手上的納摩戒掃了一眼。
“看看是不是你所說的聚靈丹。”陳鴻濤毫不在意将玉瓶扔給了少婦,笑容很是坦誠。
打開玉瓶的瓶塞,伴随淡淡的白se蘊氣從瓶口散發出來。辦公室中很快就充斥着清心的藥香。
柳憶秋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不過發現瓶中散發出的白se蘊氣有些跟不上,少婦神se卻是微微一變,很快将玉瓶中的丹丸倒在了掌心上。
看着一縷縷極淡白se蘊氣,從掌心中一顆丹丸缭繞而出。但是很快就變得肉眼難見,柳憶秋不由咽了口唾液:“這應該就是聚靈丹不錯了,隻是爲何藥xing會這麽弱?”
陳鴻濤咧嘴笑了:“其實已經很不錯了,這顆丹丸不知道已經被煉制出來多久,難道你還指望它的藥xing能永遠保持嗎?”
婦人有些不舍将丹丸重新裝進玉瓶,旋即将瓶塞封上遞還給了陳鴻濤:“看陳先生的樣子。似乎真的不是很在意……”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顆丹藥的藥xing雖消散了很多,但卻是我見過最好的丹藥,稱其爲丹王也不爲過,我想就算是走遍衆多坊市,也很難能夠找到與它相匹敵的了。. . ”陳鴻濤将小玉瓶放在辦公桌上,抽了口雪茄笑道。
“遭竊的葉家,恐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陳先生要将這顆聚靈丹還回去嗎?”少婦似是暗着提醒道。
“笑話,這顆丹藥又不是我偷的,現在它既然落在我的手上,就是我的東西,就算是它對我沒什麽用,我也不會被那些垃圾威脅。”陳鴻濤笑容顯得有些yin森。
感受到陳鴻濤的目光,柳憶秋甚至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直到這時,少婦在感受到陳鴻濤是個可怕之人的同時,也多少能夠明白對方的想法。
若是因爲一顆丹藥妥協,或許将來别人要的就不是丹藥,而是陳鴻濤的全部家當。
好人成不了資本家,能夠在高位長盛不衰之人,多是些yin森狠毒的家夥,陳鴻濤自然也不例外。
對于陳鴻濤将葉家稱之爲垃圾,雖帶給人一種張狂的成分,但是柳憶秋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有着絕對實力的。
胖子那一夥修煉者,在面對槍林彈雨的情況下,都被打得像狗一樣,面對陳鴻濤這樣的資本大鳄,修煉者甚至都無法撼動他身邊的衆多保镖。
察覺到謝賢坤的忐忑,陳鴻濤忍不住笑道:“如果柳小姐願意幫忙的話,以後就跟着小謝去跑跑坊市,盡量收集一些珍貴藥材,我不是修煉者,也不想和修煉者接觸,以前胖子都是作爲我的耳目,給我帶回來一些修煉界的消息,相信這一點柳小姐也應該能夠做到?”
“我當然願意爲陳先生效勞,如果我能夠做得好,希望陳先生過幾年能在阿拉斯加附近,給我買下島嶼和牧場。”少婦直接對陳鴻濤提出了要求。
“小事一件,拿着東西走。”陳鴻濤大方一笑,示意少婦将茶幾上那些小巧的器物拿走。
“還有一件事要請陳先生幫忙,我知道陳先生在美國司法體系中有着相當的人脈,我希望你能幫着釋放一名被判三十年牢獄的犯人,這是那個人的資料。”少婦用繡囊收起東西的同時,給陳鴻濤遞了兩份文件資料。
看過文件資料之後,陳鴻濤在得知葉家底細的同時,也隐隐猜測到,少婦提出要求釋放的那名罪犯,可能是她的親屬。
“我雖然樂意幫忙,但這種擾亂司法制度的事情,卻不能給你保證。”合上文件夾的陳鴻濤,顯得頗爲保守。
“對于沒有門路的人,這種事情難如登天,不過相信陳先生隻要想幫我,卻有很多辦法可以達成我的期待。”柳憶秋笑着對陳鴻濤道。
“偷盜博物館可是重罪,想要通過正當途徑解決,就必須要上訴才行,看資料上說,當年他人贓并獲,現在想要運作将他弄出來,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不過我盡量試試,至于成與不成,那就盡人事聽天命。”陳鴻濤喝了口咖啡笑道。
“我相信人定勝天,更何況陳先生今時今ri的地位。就像是陳先生經脈堵塞一樣,這條道堵死了,未必不能嘗試其它的出路,我會盡量幫你多籌集一些凝神丹和冰髓的。”少婦若有深意道。
“哈哈~~~沒想到你對我的事情還真是很關注,我承認之前胖子給了我一本凝識決,不過在我服用了很多藥物的情況下,也隻能有着少許的進步,就像是凝神丹和冰髓一樣,用一點少一點,這不是我财大氣粗就能夠解決的,像我這樣的資質平庸之人,實在是承擔不起修煉資源的消耗,這種付出與回報,根本就不成正比。”陳鴻濤大大方方苦笑道。
“世間的靈粹和丹藥确實是越來越少,之前我聽說窦謙收集凝神丹和冰髓,就已經逐漸遇到了困難,不過對于靈識有益的靈粹、丹藥,并不隻是凝神丹和冰髓兩種,我有信心可以找到其它的東西代替。”柳憶秋一副爲陳鴻濤着想的模樣。
陳鴻濤微微揮了揮手:“那你就盡管試試,就算是不成也不要緊,因爲我根本就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看到陳鴻濤不像是客氣的樣子,柳憶秋收起繡囊,眸子中隐晦露出了訝異之se,這才在謝賢坤的帶領下,出了辦公室。
直到少婦柳憶秋走了好一會兒,陳鴻濤臉上才露出了玩味的冷笑。
布朗克斯大廣場之上,柳憶秋看着謝賢坤詢問道:“陳先生真不是修煉者嗎?”
謝賢坤倒是沒有避諱什麽:“老闆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不是一個修煉者,這一點我也可以确定,因爲我用脈石給老闆看過,經脈阻塞是真真切切的。”
“除了那顆聚靈丹之外,陳先生還在窦謙那裏得到了什麽好東西?”柳憶秋忍不住詢問道。
“就那一顆丹藥還不錯,剩下都是小來小去不入流的法器和靈符,而且靈力都是極淡了。”謝賢坤就像是一個有着戀姐癖的傻小子一般,顯得和少婦很親,将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可是卻沒有提及那4顆晶石。
感受到謝賢坤雙眼中透出的愛戀之se,柳憶秋嬌媚一笑:“真是有些可惜,陳先生坐擁江山,卻無法成爲修煉者的一員,不過若是能夠有效增強靈識,就算是效果差了點,倒也不失爲一個辦法,凝識決一共有九層,如果能夠有所進境,還是能夠起到神清目明效果的。”
聽到柳憶秋的說法,謝賢坤笑了:“對于一個經脈堵塞之人,就算是有靈粹和丹藥的供應改修靈識,效果也是弱得可憐,老闆是根本過不了第一層的,他就連最尋常的打坐冥想,都堅持不了幾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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