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會議室外等待的耿佳,甚至能夠想象到尤沛柔,在面對盛怒陳鴻濤那吹風機般咆哮的可憐場景。
好半響之後,陳鴻濤的粗口才停止,待到尤沛柔拿着文件從會議室走出來時,就好像是經曆了一場酷刑,一副虛脫洩了氣皮球的樣子。
感受到耿佳安慰的目光,尤沛柔也隻是尴尬笑了笑,旋即就匆匆快步向着電梯前室走去,似乎是害怕陳鴻濤追出來一樣。<嬌和本森早早已經讓他打發走,将心中不滿發洩出來的陳鴻濤,這時完全平靜了下來,一邊抽着雪茄一邊仔細看着會議桌上的文件。
大會議室的地上,甚至還有被陳鴻濤打翻的茶杯,就好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沖突的場景。
耿佳敲了敲門走進會議室之後,看到地上散落的文件和茶杯,蹲下身子收拾的同時,歉意對陳鴻濤道:“其實控股公司期指自營盤賬戶被盜的事情,我也有這很大的責任……”
“你知道就好,要不是我提前讓世紀銀行那邊将倉位鎖定,還指不定要鬧出多大的事情。雖然安管部不能爲公司帶來什麽效益,但卻是控股公司很重要的部門,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更是不能疏于防範,如果沒有這回賬戶被盜竊的事,你們安管部的那個保衛還指不定要幹出什麽來呢。”陳鴻濤合上文件沉着臉起身道。
“老闆你這次回來的比預計要早。”将會議室地上的文件都收拾好之後,耿佳起身對陳鴻濤投去了探詢的目光。
“再不回來的話。隻怕明珠控股都要讓人一鍋端了。”陳鴻濤拿着重要文件向會議室外面走去。
跑腿小妹伊芙感受到陳鴻濤的目光,并沒有跟着他回辦公室,而是帶着陳鴻濤的一名女秘書進入會議室中開始收拾。
“艾爾瑪現在住哪家醫院?”上了電梯之後。陳鴻濤平靜對耿佳問道。
“就在曼哈頓威廉街的紐約市中心醫院,似乎是傷得不輕……”耿佳猶豫着對陳鴻濤道。
回到辦公室之後,陳鴻濤放下文件。向着耿佳招了招手,示意其湊近:“等會你将艾爾瑪所住醫院的具體地址告訴楊韻寒,讓她載着我去看看。”
眼看着陳鴻濤手指點在文件上那拉托電視廣播傳媒公司,以及拉裏.希夫的人名上,耿佳不由向着陳鴻濤看了一眼。
“最近夜店都玩得很瘋,真是有點不像話了!”陳鴻濤雙眼微睜,露出了一抹殺意。
“确實有些夠明目張膽的,不過這種奔放的調調,好像是很适合老闆你。”明白了陳鴻濤意思的耿佳,淡笑聲中隐約露出一絲調侃。
陳鴻濤将重要文件妥善鎖入保險櫃之中:“奔放不是不可以。但是長久的生存之道,卻是不露出任何的馬腳,商場如戰場,好人做不了資本家,每個大資本家族的财富積累。都有着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可這些事情卻會被永遠掩埋,不爲人所知,完全與顯赫資本财富抛開關系,大家表面上都是舒适的生活,過平靜的ri子。”
“就像是很多人都嫉妒資本家的大量财富。卻看不到更爲yin暗的一面嗎?”耿佳感慨着問道。
“到了一定層次上,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就需要别人來做沒有後患的處理,如果親自沖鋒陷陣,就像是拿着把大菜刀搶地盤一樣,那隻是沒有品的小弟,不是上流社會應該有的做派,其實我現在也是慢慢的在學習。”陳鴻濤對耿佳笑着眨眼道。
“斯迪凡自殺的事情我調查過了,他和阿曼達在遊艇上喝毒酒自殺,那少女阿曼達确定是死了,但是希夫家族卻并沒有爲斯迪凡做屍檢,隻是匆匆下了葬……”耿佳說到後來,眼中隐隐透着異se。
“這可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算了,這件事就查到這裏,如果咱們命硬,相信以後會有知道真相的那麽一天。你以後也注意點,就像是我們得到的資料一樣,針對我們勢力的資源,也是豐富得很,尤其你現在是明珠控股安管部長的身份,常在明裏走動更是要謹慎。”陳鴻濤出門之際對耿佳笑着提醒道。
前往紐約中心醫院的過程中,陳鴻濤并沒有讓耿佳跟随,由于紐約中心醫院也在曼哈頓區,楊韻寒開車拉着陳鴻濤,并沒有用多長時間。
不同于翰德遜醫院那快要黃攤子的情景,進入中心醫院入眼所見,病号非常多,醫生與護士也是神se匆匆走路生風,顯得頗爲忙碌。
楊韻寒抱着一大束鮮花,引領着陳鴻濤上了醫院7樓的五官科特護病房。
看到門口站着的兩名保镖,陳鴻濤也沒有停下腳步,接過楊韻寒的鮮花,根本也不顧保镖的阻攔,開開門直接就走了進去。
想要攔截陳鴻濤的一名西裝保镖,伸手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被楊韻寒将其手臂麻利的擒鎖,很快跪在了地上。
“陳鴻濤~~~”在病房中的傑弗裏,幾乎是咬牙叫出了陳鴻濤的名字。
看着眼前金se大背頭的三十來歲男子,頗爲年輕英俊的相貌,陳鴻濤笑着将一大束鮮花放在了床桌上:“你認識我?”
“大名鼎鼎的明珠控股總裁,沒有人會不認識。”雖然眼中透着猙獰之se,不過傑弗裏卻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特護病房的環境非常好,透過一大面百葉窗,陳鴻濤甚至能夠看到楊韻寒将守門兩名保镖擊倒的情形。
早在外面之時,陳鴻濤就已經通過大窗戶,看到了傑弗裏在,此番進來更是沒有什麽見外的樣子,直接坐在了艾爾瑪病床邊的椅子上。
看着艾爾瑪整個頭部都纏着紗布,隻露出了兩隻眸子,陳鴻濤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感慨之se,伸手向着艾爾瑪頭上的紗布摸了摸:“你還好嗎?”
艾爾瑪顯然是醒着的,眸子濕潤的同時,情緒似乎有些不太穩定,身子胸部起伏,似乎有呼吸困難的症狀。
“你在幹什麽,把你的手拿開?”傑弗裏這時再也忍耐不住,上前就想要将陳鴻濤推開。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這麽沖動,免得碰到了艾爾瑪。”陳鴻濤一臉溫柔的淡笑,看都沒看傑弗裏一眼。
眼看着陳鴻濤一隻大手,不斷在艾爾瑪裹着紗布的臉部撫摸,傑弗裏不由顯得有些緊張,不敢對陳鴻濤做出推搡的舉動。
“話說你是誰?和艾爾瑪又是什麽關系?以前好像是沒見過你……”陳鴻濤一臉疑惑不解問道。
感受到陳鴻濤那明知故問的目光,傑弗裏雙眼中透着寒意,并沒有開口回答陳鴻濤的問題。
似是因爲病房門口發生小沖突的關系,主治醫生和護士很快就趕了過來,在陳鴻濤表明是艾爾瑪的老闆之後,醫生看向傑弗裏的目光,明顯露出了爲難之se。
這要是換做常人,就算是能進來,也老早就得被趕出去,不過陳鴻濤的身份,很顯然不是能夠随便對待的。
至少在這個病房之中,陳鴻濤同艾爾瑪的關系,比傑弗裏更有說服力。
經過看到陳鴻濤到來,一小段情緒不穩定之後,躺在病床上的艾爾瑪,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似是害怕影響到艾爾瑪的情緒,盡管傑弗裏眼中透着厲se,可是還是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句話。
病房之中極爲安靜,艾爾瑪顯然是傷得不輕,不隻是要借助呼吸機,還要經脈滴注營養液,看樣子是一段時間難以吃東西。
陳鴻濤坐了一會兒,眼看着艾爾瑪那雙透着複雜神se的眸子閉上,這才起身靜靜的向着病房外走去。
還沒待陳鴻濤上電梯,傑弗裏就追了出來:“陳鴻濤,不要以爲這麽就完了,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你是在威脅我嗎?聽不懂你是什麽意思。”陳鴻濤笑着停下腳步,擡手阻住女保镖楊韻寒想要上前的舉動。
“不隻是你,那個傷了艾爾瑪的女人我也不會放過,我要讓你們身敗名裂不得好死……”傑弗裏一臉的yin沉,咬牙切齒低聲道。
笑看了傑弗裏片刻,陳鴻濤并沒有給出回應,而是轉頭從容上了電梯。
直到電梯門緩緩閉合的過程中,傑弗裏還依然雙眼透着殺意逼視着陳鴻濤。
出了紐約中心醫院上車,楊韻寒才神情嚴肅探詢出聲:“老闆……”
沒待楊韻寒将話說完,就被陳鴻濤淡笑着打斷:“回莊園。”
這個時候方美茹已經早早回到了莊園,早在高管會議結束之後,她就已經收到了索菲往夢幻之家莊園運送醫療設備的消息。
不過方美茹怎麽問索菲,都沒有得到明确的答複,索菲隻說是老闆陳鴻濤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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