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的好處還是很多的,比如說延年益壽,追尋奇妙的事物,更是一種人生的愛好。”老者臉上露出沉醉之se,笑着對陳鴻濤解釋道。
陳鴻濤忍不住笑了:“聽你這麽一說,倒好像是古董收藏家一樣,不過你所說的延年益壽,到底更夠達到什麽程度?”
似是看出陳鴻濤眼中的熱切,一身黑se唐裝的老者背着雙手:“長生不死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修煉者大多數比尋常人活得要久一些。”
“我想知道在易寶坊市中能得到什麽好處?如果沒什麽營養的話,可不值得我去冒險。”陳鴻濤盯着老者笑問道。
“看來你對修煉的事還真是不太了解,如果能夠進入易寶坊市的話,倒是有可能交易到一些實用的修煉物品,比如說符箓、丹藥,以及一些珍貴的靈粹,功法和寶物也有,但神奇程度卻遠沒有想象中那麽誇張,坊市中多采取以物易物的方式進行交易,如果你沒有能讓人看上眼的東西,那恐怕就算是進去,也不會有什麽收獲。”黑se唐裝老者倒也沒對陳鴻濤隐瞞什麽。
“老頭,看你一身輕裝上陣,應該類似于儲物的寶貝?”就在陳鴻濤問老者話的過程中,老者背着的一隻手袖口中。麻人的爬出了一條一指半長的黑紅se蜈蚣。
蜈蚣順着老者後腿爬入草叢之中,剛好避過了陳鴻濤的視線。
感受到陳鴻濤的目光,老者這才将背在身後的雙手放下,一隻手伸入懷中,從内囊取出了一個銀se小布袋,吸引着陳鴻濤的注意力:“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儲物袋,有兩平米的儲物空間。和你的儲物戒指卻差了很多。”
聽到老者的說法,陳鴻濤倒也沒有懷疑什麽,老者手中的儲物袋。倒是與陳鴻濤殺死中年考古領隊富賓恩之後,在他身上搜出來的細密針線繡工黑se小布袋極爲相似。
“老家夥,你的儲物袋中。不會也裝了軍火?”陳鴻濤摘下左手上的黑se薄皮手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兩人所站并不是很遠,一時之間氣氛有些詭異緊張,大有一觸即發的意味。
“小子,你知道修煉者的分類嗎?雖然修煉者普遍都不是很強,但其中的劃分卻是大有學問,除了像你這種類型的鍛體者之外,還有着氣修、念修、寶修,以及具有特殊能力修者衆多類别,若是沒有槍炮的話。你這種鍛體者不過是五大三粗的傻大個,是修煉者中很弱的存在。”老者并沒有從儲物袋中取出武器,而是拿出了兩條薄薄的玉簡。
看着玉簡在蒙蒙細雨中,一條泛着淡淡的血se毫光,一條泛着靈韻光華。還是修煉門外漢的陳鴻濤,則是謹慎了很多,頗爲光棍露骨的從納摩戒中取出了兩個拉環雷子,腳下向後緩緩後退。
察覺到陳鴻濤眼中那略微有些無知的謹慎,老者枯瘦的指甲在手指上一抹,将自己手指劃破一個血口。泛着靈韻毫光的玉簡一經接觸老者的血液,竟然綻放出一蓬圓弧光華,像是一個光罩一般,将老者正面保護起來。
就在那綻放光華的玉簡毫光急速暗淡之際,老者已經笑語出聲:“年輕人,不要那麽緊張,你那麽生猛,我這麽做也是有備無患,其實我們還是可以很好相處的,修煉者也是血肉之軀,彼此争鬥是相當危險的。”
“你故意将我引得這麽遠,恐怕早就已經打定奪取我身上東西的主意了?現在還跟我說什麽和平相處,真是笑話。”陳鴻濤邪笑着對老者道。
“你也不是看着那般傻裏傻氣,之所以詳細問我易寶坊市的事,恐怕是抱着過河拆橋的打算?和你這種暴虐殘忍的殺人犯相處,老夫還真是有些害怕。”在陳鴻濤小心沉穩後退的過程中,老者并沒有出手,隻是緊緊盯着陳鴻濤笑道。
這時的陳鴻濤已經隐隐感覺到了危險,老者雖然靠着一條玉簡在身前展開了光罩,但是另一條泛着血se毫光的玉簡,卻并沒有被他祭出,這讓陳鴻濤不由有些小心。
就像是老者所說,盡管陳鴻濤**強健,但畢竟也是血肉之軀,經不起那些玄妙修煉物品的傷害。
這要是現在老者拿着槍,陳鴻濤倒也沒有這般壓力了,越是未知的事物,往往越是讓人心生恐懼。
快速思考過後,陳鴻濤雙手交叉快速将手雷拉環拉開,還是決定先下手爲強,這不由讓老者也爲之面se大變。
在老者目光一凝,向身邊大樹後面躲去的過程中,一條黑紅se圓潤麻人的蜈蚣,竟然順着陳鴻濤腳下的草叢,爬進了他的褲腿中。
陳鴻濤還算是及時發現了異常,手中兩顆拉環手雷快速出手,身形側滾之際,大手飛速向着自己褲腿一拍。
“轟~~~”鑽心的疼痛從陳鴻濤小腿處傳來,手雷轟鳴炸響,讓地面都是一顫。
第一時間陳鴻濤就已經意識到自己被那異樣的蜈蚣咬了,大手拍到褲腿中蜈蚣的同時,往死裏抓捏了一番,這個時候陳鴻濤甚至來不及查看是不是将老者炸死了,而是急速解開皮帶脫褲子。
隔着線褲,陳鴻濤就已經發現了那被自己手勁兒捏爛的一指半長蜈蚣,單是看那被捏爛蜈蚣所透出來的黑紅毒液,陳鴻濤也已經知道這毒物的霸道。
将線褲褪下之後,身穿平角褲頭的陳鴻濤,從納摩戒中取出繩子和小刀,先用繩子将膝蓋以下的小腿用力系住,旋即就用小刀向着小腿外側被咬劇痛的部位劃去。
一道血口被打開,透着極淡黑氣的血液,已經從刀口中流出。
星星點點的靈光在老者所躲藏的大樹後邊飄散,被毒蟲咬了的陳鴻濤也不敢跑動,不斷從納摩戒中取出拉環雷子向老者藏身的樹後兩側投。
“轟!轟!轟~~~”濃霧彌漫山林間巨大的爆響連續蓬起,聲浪滾滾傳出老遠。
盡管陳鴻濤對于修煉物品認識不足,不過手雷卻是投得極準,十多顆手雷過後,直到大樹都被炸倒,陳鴻濤這才停了手。
感覺到被蜈蚣咬的左腿已經麻木,又有胸悶氣短,呼吸困難的症狀,陳鴻濤不由暗暗驚恐着了老者的道。
深林中的草叢足有一寸高,爬着個蟲子還真是不容易發現,更何況還是在老者吸引陳鴻濤注意力的情況下。
察覺到身體虛弱,血液流速卻好像是在加快,心髒加速跳動,陳鴻濤深呼吸的同時,連忙從取出一個小玉瓶,将瓶塞打開之後,向着小腿傷口倒了幾滴晶瑩液體,然後一仰頭将玉瓶中剩下的液體喝下。
“嗤~~~”泛着淡淡紅se毫光,猶如三根牛毛一般的細線直she陳鴻濤心口,讓他感覺到了濃濃的危機。
及時發現三根血光牛毛絲的陳鴻濤咬牙一閃,就地一滾,險險避過了牛毛絲she入身體。
眼看着三根牛毛絲血光觸碰草叢,像是自燃了一般湮滅,陳鴻濤後背都不由泛起一層冷汗,他雖然不知道這牛毛絲血光是什麽,但卻能想到若是she入血肉之軀中,必定不會那麽簡單。
喝了儲存的神秘小葫蘆液體之後,陳鴻濤有些渾濁的雙眼,倒是清澈了一些,就連被蜈蚣所咬麻木劇痛的小腿,也流出了不少黑血,稍稍得到了緩解。
遠遠觀察,看到老者躺倒在了地上,再發現沒有危險之後,陳鴻濤并沒有着急過去,而是盡量減少身體移動,取出醫用箱坐在地上調整着呼吸。
好半響,直到小腿刀口鮮血見紅,感受到沒有xing命之危的陳鴻濤,這才用針将不太大的傷口縫合、清理,旋即用紗布将傷口纏了起來。
重新換上一身迷彩衣褲,将東西收拾妥當的陳鴻濤,緩緩試着起身,手握金se珠子向躺倒在地上的老者走去。
離到近前,看到老者早已死透,屍體焦黑破破爛爛,陳鴻濤臉上并沒有笑容,反而顯得有些凝重。
盡管老者的雙手都已經焦黑,但陳鴻濤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老者右手所握的那根玉簡,已經完全碎裂成渣,而左手的那一根玉簡,血光也幾乎已經褪盡,再沒有那種危險的感覺。
要說是那根綻放出一蓬圓弧光華,猶如防護光罩一般的玉簡,在老者手中被手雷炸碎,陳鴻濤倒是不太相信,看玉簡的樣子,更像是奇異靈力被耗盡所導緻。
一身綁腿迷彩服的陳鴻濤,站在屍身雖破爛,還算是健全的老者身旁,臉上不由露出了思索之se。
發現一點靈華在面前飄動,陳鴻濤輕柔的伸出手掌,将靈華接在手中,可是一點光華落在他的手心之後,卻像雪點一般消融了。
早在最開始向老者透出兩顆手雷爆炸過後,這種星星點點的靈光還有很多飄散,不過到現在卻已經全部消融不見,這讓陳鴻濤心中多少有了些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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