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衆人已經顧不上提供機會的陳鴻濤,也沒有人去管讓一衆賭業财團陷入困境的斯迪凡。
就連坎貝爾家族的cao盤員,也是在尤朵拉的指揮下瘋狂下單,在期指上搶開多倉。
相比一衆賭業财團下重注想要赢回損失的場面,遠在cao盤中心邊緣的宴席桌所在,則是顯得平靜不少。
将一臉慘相的斯迪凡讓到桌前坐下,陳鴻濤示意服務小姐給他上了一條熱毛巾,旋即才給他點着一根雪茄:“斯迪凡,你太着急了!”
“有她們着急嗎?不管擁有多少錢都是不會夠的,在金錢的面前,人命、臉面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就像是你的保镖開槍将坎貝爾家族的兩條狗打成重傷,把老約克的腿也給嘣了一樣,隻要你能給他們提供賺取數十億美金的機會,老約克還得賠笑跟你真摯的道歉,我看說那兩條狗要是真的傷重死了,你這個女保镖連去jing局都省了,坎貝爾家族馬上就會送上兩份無關痛癢的和解合約,将那兩個中槍的家夥草草處理了事!”斯迪凡抽了口雪茄苦笑道。
“其實我爲什麽不親自入場做盤,而是将機會讓給了她們,我想你應該能夠猜得到!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現在我們明珠控股的規模,已經讓很多人都非常眼紅了。不将根系紮得更深一些,就算是表面上長成參天大樹,也禁不住一場暴風雨的呼嘯。”陳鴻濤爽快喝了一罐啤酒淡笑道。
“明珠控股的規模真得大嗎?不說現在各國那些沒有上市的大型銀行、石油集團,再過個幾年,恐怕就算是市值過萬億的大型上市公司也會相繼出現,以明珠控股現在五千億美元的規模,在世界資本市場中隻能稱得上是上流機構。距離巅峰根本是遙不可及的。而且看你現在滋潤的樣子,根本就讓人感覺不到憂慮。”斯迪凡用溫毛巾将臉上的血迹擦去一些道。
聽到斯迪凡的說法,陳鴻濤忍不住開口笑道:“難道說我要表現得哆哆嗦嗦。擺出一副就怕别人來幹我的模樣嗎?眼下生活我很滿意,小打小鬧的泥腿子,過得既滋潤也沒有那麽多事情。”
“就算是你有意控制明珠控股的發展。到了一定程度,明珠控股也是會自行沖破瓶頸的,與其将希望賭在未來,倒不如現在就爆發而出。”斯迪凡含糊不清吃力說話的過程中,嘴角都在往外滲血。
“不會有那樣的情況,身處經濟體系之中,不與國家爲敵是大前提,明珠控股的發展也不會停,不過卻不能急于一時。”陳鴻濤平靜對斯迪凡道。
聽到陳鴻濤的說法,斯迪凡思索片刻才開口:“這次我用阿托格爾投資公司的名義拆借了30億美元資金。你會幫我嗎?”
陳鴻濤沒有絲毫猶豫平靜搖頭:“換做是你會幫忙嗎?”
“看來我是過不了這一關了,之前伯森投資公司的莫裏森沒有了活路,我還嘲笑了他好一會兒,沒想到這麽快就輪到了我自己!”斯迪凡苦笑着起身開口道。
眼看着斯迪凡一瘸一拐離開,陳鴻濤并沒有說什麽安慰的話語。也沒有和他道别。
就在一衆賭業财團忙着在收市之前建倉期指的過程中,斯迪凡已經帶着阿托格爾投資公司的奈哲爾等人默默出了cao盤中心。
臨近尾市收盤,道指實盤和期指的點位,完全沒有反彈,在空方主力機構的重磅抛壓之下,期指的點位被死死壓在了1460點下方。大有崩盤意猶未盡之感。
電子大屏幕上期指分時的交易量在洶湧放大,從另一個層面上來說,也意味着市場的分歧在加劇。
直到下午四點道指收盤,陳鴻濤才一臉紅潤向着cao盤區域走去。
“陳,雖然大家在期指上建立了大量的多頭頭寸,不過尾市實盤和期指卻幾乎收在了最低點,沒有一點反彈的意思……”沒待陳鴻濤開口,葛瑞絲就已經猶豫着探詢道。
“艱難時刻都過去了,明天的天氣會晴好的,我明天也要離開拉斯維加斯了,以後明珠世紀銀行還希望大家能夠照料一下,作爲賭城而言,拉斯維加斯每天的資金周轉量極大,希望各大賭業财團能夠選擇世紀銀行作爲資金存管方。”陳鴻濤微微一笑,也沒有遮掩自己的目地。
“這是自然的,如果這次我們能夠渡過難關,單單是選擇世紀銀行作爲資金存管方,也不能表達對陳先生的謝意。”勞德.莫爾臉上滿是鄭重。
對于老勞德的表态,陳鴻濤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陳,既然你們明珠控股明ri會入場吸納藍籌權重股,不知道能不能發一個消息表态?這樣會更有把握一些。”拜倫說出了讓一衆賭業大亨驚訝的話。
直到這時,一衆賭業财團大佬,才知道陳鴻濤的淡定自信來源于哪裏。
“用不着,發消息護盤反而落了下乘,留給市場一些想象空間,才能夠順利将今天跌勢阻住。”陳鴻濤笑語過後,已經不再cao盤中心多做逗留,直接走了出去。
看到陳鴻濤并沒有多談的意思,一衆賭業大亨反倒有些驚訝、擔憂。
“那就要看明天一早開盤的走勢了!尤朵拉,回去安慰安慰你爺爺,大家都不希望再多生事端。”老撒克遜一臉感慨開口道。
感受到衆多賭業大亨的提醒,尤朵拉面se複雜隻是點了點頭。
不同于陳鴻濤的淡然,此時拉斯維加斯大學醫院。老約克所住的病房中,聚集了好幾名坎貝爾家族的人。
眼看着手完術的老者,已經恢複意識平靜躺在病床上輸液,房間中的幾名坎貝爾家族之人臉se都不太好看。
“媽的,那個該死的家夥竟然敢開槍,我一定要殺了他……”坎貝爾家族的一名年輕小輩,忍不住恨聲開口的過程中。就要往病房外走。
“啪!啪!”沒待年輕人闖出門,就被一名中年人兩記大耳雷子打懵了圈。
“你想要找死嗎?”有些狠戾的中年人深吸一口氣輕聲道。
老約克躺在病床上狀态還算是不錯,開口說話的聲音并不太虛弱:“這件事一定要在這裏打住。之前我和陳先生表态,并不是敷衍,如果他能幫我們坎貝爾家族将損失的那30億美元掙回來。不要說打我腿一槍,就算是再打一槍我也願意,不要因爲一時的意氣之争,将本來屬于我們的朋友變成要命的敵人,以後我們坎貝爾家族不但要交好陳先生,還要比那些賭業家族和他走得更近。”
聽到老約克的說法,病房中的幾人雖然驚訝之se一閃即逝,不過很快就理解了其中的意味。
“一時的丢臉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認清形勢,和那種殘忍的家夥爲敵。不但要搭上你自己的命,就連家族也會跟着遭殃,難道你想要看到我們坎貝爾家族,像以前掌控内華達世紀銀行的斯特林家族一樣覆滅嗎?”老約克鄭重話語,讓之前還有些沖動的年輕人徹底平靜了下來。
“父親。聽說陳鴻濤先生明天就要走了,這次我們真的是不容有失啊!”當着年輕人的面,中年人似乎是做出表率一般,對陳鴻濤的稱呼頗爲恭敬。
“伯特,他既然幫我們,就不會有事的。”完全冷靜下來的老約克。倒是顯得很睿智。
感受到躺在病床上老者肯定的目光,中年人臉上的凝重并沒有消散:“對方隻是希望将拉斯維加斯賭業财團的資金,拉到明珠世紀銀行,再沒有提及其它,這應該算不上是幫忙的回報?”
“就是不開口才難辦,不過我們倒是可以關注一下其他家族的動向,尤其是歐格登家族,暗中打聽一下他們家族的小葛瑞絲,與陳鴻濤先生有什麽利益往來,就算是男女親密關系,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利益輸送,以後我們和陳鴻濤先生打交道的機會應該還有很多,倒是可以溫和的了解一下他。”老約克對着伯特提醒道。
“這次陳鴻濤先生好像是走得很急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是并不準備給各個财團深入交集的機會……”中年人一臉的思索。
老約克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現在是我們有求于人,還有一件事要注意一下,讓家族的人離那個斯迪凡遠一點兒,免得跟着那個家夥一起倒黴。”
夜晚的拉斯維加斯依然是燈火輝煌,道指結束了一天的交易之後,陳鴻濤早早就回到了世紀銀行總部,對海倫不在期間管理世紀銀行的本森、林恩交代了一番。
而拉斯維加斯一衆賭業大亨,則是懷着忐忑的心情,期待明天能夠早早到來,等待底牌真正揭開的那一刻。
經過阿托格爾投資公司的投資失敗之後,拉斯維加斯一衆賭業财團,這時已經是再也輸不起,都希望這次加碼投資,在陳鴻濤的幫助下能夠絕境逢生。
阿托格爾投資公司的一衆人,多數則是不敢到處亂走,一個交易ri的時間,就導緻了拉斯維加斯一衆賭業财團虧損了200多億美元,這讓很多阿托格爾投資公司的人都擔心,會不會被那些輸紅了眼的賭業财團給幹掉。
然而,也有人是例外,遠離拉斯維加斯大道的一家小賭場中,喝得爛醉的斯迪凡,正在一張賭桌上揮霍着一疊疊的賭金。
直到所有的賭本都被斯迪凡輸光,他才出了小賭場開車前往胡佛水壩。
夜晚的米德湖面頗爲安靜,遊艇燭光晚餐早早都已經被少女阿曼達準備好,眼看着斯迪凡拿了一瓶紅酒上船,阿曼達這才強顔歡笑迎了上去。
“親愛的,今天我帶來一瓶好酒。咱們吃一頓好的,明天再重新開始。”因爲喝了酒的原因,斯迪凡臉腫得更加吓人。
“必須要先将拆借資金填補上,你想到辦法了嗎?”阿曼達看向斯迪凡的目光,略微有些泛冷。
開着遊艇緩緩駛離碼頭,斯迪凡盡管說話含糊不清,不過語氣卻透着淡淡的放松之感:“正在想辦法。這次雖然失敗了,但我的資本運作實力還在,相信以後我一定能夠重新站起來的。”
“斯迪凡。雖然我不想說,不過經曆過一次徹底的失敗,沒有人會再相信你的。資本市場向來都是排斥失敗的人,你的金融人生恐怕要結束了!”阿曼達狠下心對斯迪凡道。
待到遊艇遠離湖面,餐桌上的燭光早早已經熄滅。
借着遊艇的燈光,斯迪凡将紅酒打開給阿曼達倒了一杯:“别說那些讓人掃興的話了,希望這場惡夢能夠早一些結束。”
夜晚的湖上有些寒意,看到斯迪凡舉起酒杯心大的模樣,阿曼達不由皺了皺秀眉,同斯迪凡碰杯發出一聲脆響。
斯迪凡與阿曼達聊了很多,伴随夜晚的湖面漸漸歸于寂靜,駛離碼頭的遊艇卻是沒有返航。
第二天一大早。陳鴻濤并沒有前往火烈鳥酒店的cao盤中心,而是早早上了飛機,結束了此番前往拉斯維加斯的行程。
不同于奮戰了一晚的賭客,很多拉斯維加斯的賭業大亨,都是在忐忑等待着道指開盤着決定命運的一刻。
“鈴~~~”伴随cao盤中心早上九點半的交易鈴聲打響。就連坐在輪椅上的老約克,都在第一時間将目光看向了電子大屏幕。
“是低開!”眼看着期指第一筆報價點位定在了1450點,老約克的心都是一涼。
期指接近跳空10個點的低開,仿佛是一記重錘一般,狠狠敲打在了一衆賭業大亨心口上。
“拜倫,我們要怎麽辦……”這時的老勞德也顧不得那麽多。焦急對拜倫問道。
看到道指實盤的分時成交在瘋狂放大,拜倫并沒有像一衆賭業大亨一般亂了分寸,神se反而逐漸沉穩,向着查盤的丹尼拉看了一眼:“情況怎麽樣?”
“有及時的消息傳過來,明珠控股确實是在大舉入場接貨,看樣子開盤的慣xing下跌,應該已經被稀釋了!”丹尼拉一邊接着電話,一邊不斷敲擊出明珠控股所買入的藍籌股,眼中隐隐透着興奮的笑意。
“既然明珠控股在入場,爲什麽指數沒有漲?道指實盤的點位現在才1423點,與期指的1450點相差了27個點,不直接介入期指,單憑接貨實盤的藍籌股,真的能夠漲起來嗎?”老撒克遜眼看着期指點位還在微跌,神se已經有些不太确定起來。
早上一開盤期指點位經過低開之後,就好像是陷入了停擺一般,成交量不斷在放大,不過漲跌的幅度卻小得可憐,如果不是确認指數确實是在微弱變化,一些人甚至都可能認爲是信息傳送系統出了問題。
“馬上就要壓不住了,你們看那些藍籌股的買盤多洶湧就知道了!”拜倫激動着咽了口唾液。
在拜倫的視線引導下,所有賭業大亨都将目光注視在了道指實盤,受創最重的石油闆塊上。
眼看着單筆超過千萬股的大買盤,排山倒海一般出現在埃克森一衆石油公司的盤面上,很多人心神都是一震。
“壓不住了,道指實盤調頭向上攻擊,期指市場大手筆新開買倉也開始拔高……”婦人丹尼拉幾乎是吼出了聲。
“轟~~~”風向雖然調頭,不過道指實盤和期指的點位,上升得卻并不是很快,更像是一個點一個點的艱難爬行,勉強收複早盤跳空低開的失地一般。
“拜倫,好像是漲得并不怎麽快,我們昨天尾市收盤之前介入的多倉期指還有虧損……”尤朵拉謹慎着對拜倫道。
“那是因爲場中還有空方主力機構沒有放棄,不過大家可以放心,基調定下來了,指數很快就會出現拉升。”拜倫顯得極爲有信心。
此時拜倫一衆人還不知道,遠在新加坡的淡馬錫投資公司cao盤部,這時幾乎已經是急開了鍋。
“林部長,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場外資金的入場極爲兇猛,仿佛全世界都是買盤一樣,我們的壓盤根本就站不住腳,就算是主動抛下去,也是石沉大海,明珠控股一系的藍籌股完全堅挺,更可怕的是别的股票受此影響,拉升之勢也是磅礴yu出。”淡馬錫控股的名義總裁黃德耀,這時額頭甚至已經見汗。
“期指市場買倉資金也介入的極爲猛烈,盤面已經失控了!”一名上了歲數的cao盤員,也是驚慌出聲。
“都停下,不要再抛貨了,速度平掉我們的期指持倉,快,趁着盤中還有其它空方主力運作的時候,大手筆的平倉。”作爲新加坡财政部長,林文遠可謂是非常果決,感覺到不對勁就馬上叫停。
“轟~~~”沒待淡馬錫海外投資部的鍵盤聲響起,道指實盤和期指的點位,就已經開始被大幅拉升,攜瀑布倒流一波噴湧而上。(未完待續)rq<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