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減員了二分之一,如果不是迫于大祭司等幾個主要人員沒有死掉,否則剩下的人早就開始潰敗了。
“怪,怪物!”
“不可能打得過的啊!”
“怎麽會這樣!”
即使是大祭司也看得心驚肉跳,雖然可以感知到對手可以操縱時間,但也僅僅是感知到而已,僅僅是普通的清繳最弱的魔女而已爲何會在一個普通的城堡内碰到時之魔女,顯然是情報錯誤,不過現在就算是錯誤也要想辦法應對,這才是一個決策者應有的思考回路。
“不要慌!這種強度的魔法不可能短時間内釋放多次的,進攻!爲聖裁争取時間,違者斬!”
迅速調整狀态,臨危不懼,此時大祭司散發出真正上位者該有的氣勢下着冷血而又強硬的命令,也隻有這樣的氣勢才能穩住軍心。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聖教軍,即使已經損員超過百分之三十,依舊可以保持士氣朝着目标沖鋒。
看着剩下的“白蟻”開始湧向兩邊的樓梯口,愉悅感再次湧上心頭,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掙紮都像是跳梁的小醜一樣可笑。
是誰給你時停隻能用一次的錯覺的?想到這,滿滿的愉悅感湧上心頭,如果不是下定決心要殺光所有的人的話,佩特西都打算放幾個人回去了。
不過很可惜,魔女是有着極強占有欲并且極度自私的人呢,即使他人的東西,他人的生命,對于魔女來說也是屬于自己的所有物,不管是自己的魔法還是自己的人頭,隻要被認定是自己的,都絕不允許他人染指,即使是靈魂,也是不可能放回去的,即使是這座古堡曾經的主人,現在她的靈魂還被佩特西囚禁在古堡的深處不得超生呢。
秒針指向十二,少女輕輕地合上懷表,整個世界再次被剝奪了色彩,喧鬧的世界再次歸于平靜
人是無法互相理解的,就像是現在的對手,緻死都無法理解自己究竟在與何種存在爲敵,也在無法理解中死去,但是對于這種完全翻不起任何水花來的對手也讓人提不起勁。
“投影。”少女再次輕喚出無數的投影匕首,打算盡快結束這次鬧劇。
無數的匕首滑落,刺穿人體,慘叫聲不絕于耳,隻不過由于這次人比較少而且比較分散,并沒有斬盡殺絕,隻是每個人臉上的絕望是唯一讓佩特西可以保持一絲絲耐心繼續打下去而不是直接全部秒殺的原因。
“不可能打得過的啊!”
“我不想死啊!”
“怪物!”
兩次時停的間隔隻有十幾秒,這讓士兵無腦沖鋒的最後支撐倒塌了,即使是大祭司擊殺逃兵也無法繼續維持士氣。
“喂,我說這才多長時間你們這幫廢物就不行了?”
一絲不耐煩的聲音從大祭司身後傳了過來,然而此時大祭司卻沒有感到厭煩。
“血族大人!請務必讨伐魔女。”
“血族!血族大人來了!”
“血族大人的話,一定可以...”
大祭司捏了把汗,生怕自家血族大爺突然丢下武器逃跑,那這次教廷的臉,不,甚至是自己的職位都要丢掉了。
“好啊。”一反常态的,黑發少年卻非常少見的痛快答應了。
“不過呢,老頭,你得借我一樣東西才行。”
“東西?盡管拿去,隻要可以消滅魔女,什麽都可以。”大祭司看血族大爺還在賣關子,急得直跳腳,什麽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
“好啊,那麽我想要你的命,如何啊糟老頭子!”
“當然可..什!”
還沒等說完,大祭司隻覺得胸口一焖,再次低頭看去,一把閃爍着猩紅光芒的短刀已經刺穿了自己的胸口,血漿不斷地順着刀柄滴落在地上...
“你....”
“閉嘴!死老頭,早特莫看你這個老光棍不順眼了。”說着,傑克用手握住還在滴血的刀柄,一腳踹翻了大祭司,刀刃直接被暴力的從血肉中拔了出來。
此時,世界再次黯淡下來。
無法理解,佩特西看着名爲血族的人類殺死了自己的同類,還是在這個時候,少女歪着腦袋漏出了疑惑的表情。
“喲,不打算下來的話老子可就上去砍死你咯~”少年用刀背不斷敲擊着肩膀,饒有興趣的看着樓上的另外一個“自己”。
少女看着在自己的【領域】中還可以自由活動的人類,有些詫異。
“......”
沒有任何回話,尴尬的沉默了一下。
銀色的短發,赤紅的雙瞳,冰晶一般有些病态的皮膚,不管用如何苛刻的眼光來評判都算是無可挑剔的美少女,完美的不似人類一般,更像是制造出來的其他什麽東西。
而少年則是一頭黑色碎發,極具挑釁的眼神還有嘴裏一直叼着的草莖,吊兒郎當的樣子更像是街頭打架鬥狠的痞子,即使是穿着一身潔白的铠甲也像是從别人那裏拿來的完全不符合他的這一身低劣氣息。
一個像是公主,而另一個則像是地痞流氓一樣的天差地别讓兩人都有些詫異。
很少有表情變化的少女都不禁稍微睜大了些眼睛,雖然難以察覺,但是确實是在驚訝在自己的【領域】内居然有可以無視時停的存在。
在傑克不懷好意的笑意注視下,少女本能的後退,做出了防禦的姿态。
這個人很危險!
“喂,啞巴嗎?難道你居然不認識我嗎小鬼?”
“認識?”
少女停下了腳步,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臉上的驚訝也瞬間回歸了雲淡風輕的狀态。
“爲什麽?”少女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少年,仿佛是在詢問爲什麽要殺死自己的同類。
對于無法理解的事情佩特西總是充滿了好奇。
“你怎麽不去問問神奇海螺呢?”傑克壞笑着踢了踢大祭司的屍體,表示沒有什麽爲什麽。
看到這,像是釋懷了什麽一樣少女放下了防禦的姿态,在确認了某件事之後僅僅隻是觀察者少年。是啊,這個世界上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存在,除了“半身”以外,還會有誰呢?隻不過沒想到的是居然如此魯莽的就闖了過來,是自己低估了,不。
看着少年雙眼,仿佛兩隻眼中都寫着莽這個字,應該說是高估了另外一半的自己。
“你來了啊,我的半身。”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仿佛認識多年的老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