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論消耗戰,也無法與融合了無限增生肉體的虛王相比較。
他擁有強悍的肉體和超人般的能力,左右眼的特殊能力加起來能夠匹敵上百個能力者。
是名副其實的怪物。
而如果放在衆多一線高手中,虛王應該也是從實力上最接近十階的強者。
“不行,太強了...”
雙生的生靈與死竅,已經全部都油盡燈枯,哪怕是直接攻擊精神實體的攻擊,都會被判定爲“有敵意”的攻擊。
而雪焱和電王兩個元素類的能力者,就更不必說,這是這裏最沒有威脅的能力了。
紅月的深海世界倒是能夠造成一些虛王的困擾,但也僅限于此了,她的能力在這種真正強者面前并不夠看。
“退下吧!”黃蜂對紅月說,“如果可能的話,自己回去報道...但我想如果我們死了,你應該會直接逃走吧。”
黃蜂說了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他們如果戰死,身爲犯人的紅月是不可能回去接受服刑的。
“對,我會逃走。”紅月平靜的說道,“當然。”
“我就知道,沒辦法了...這都是我的失誤。”黃蜂歎息道。
“不過,在你們死之前我都會在這裏戰鬥的。”
紅月如此表态道。
“沒用的,你們這些野狗。”虛王冷笑道,“你們拼命了這麽久,連我的皮毛都沒傷到,這就是蟲軍的實力嗎?”
眼看戰局就要倒向一邊,岸上的段月眼睛眯了起來。
“段月大人,要不要插手?”手下人問道,“看樣子,虛王就要全滅蟲軍了。”
“我們不必這麽心急,不是麽?”段月微微笑道。
手下人一怔。
“難道大人...是想等蟲軍出現傷亡再出手?借此機會,削弱兩方的實力。”
段月微微一笑,沒有在說什麽。
所有人都沒想到,如此看起來正經的大人,竟然會有這麽腹黑的一面。
原來他一直在用黑暗的方式...守護着南部聯盟嗎?
段月并不像看上去的那麽邪惡,也不像看上去的那麽善良。
他有自己的做事原則,在腦海中将事情的重要性一一排序。
什麽是可以守護的,什麽是可以摒棄的,在他那張平靜的臉上,沒有人能夠看得清楚。
他對手下的這番話,不但清晰表達了對蟲軍的立場,也暗示自己有能夠處理虛王的能力。
胸有成竹。
“大人,那麽..我們随時準備那個東西。”
段月點點頭。
他要用來對付虛王的東西,是有自信百分之百限制住他行動的。
但一旦蟲軍傷亡過多,便會引起李慶的憤怒,或許必須将平衡點把握住。
讓少許不那麽重要的家夥先死,之後便出手。
段月的目光移動到了三個部落大戰神上。
若是他們的話,與李慶的關系應該比起其他人來說更疏遠,同時也能削弱部落和蟲軍的聯盟穩固。
“一旦三個大戰神出現傷亡,我們便動手。”段月淡淡說道。
但此時,一個預想之外的身影出現在了視野中,那是按理說已經退場了的喬安安。
不可能,她明明已經...失去作戰能力了才對。
爲什麽還能跑上戰場?爲什麽,她明明應該對刺傷了李若彤十分愧疚才對。
段月眯起了眼睛,對喬安安這個人感到好奇。
他知道,或許論破壞力與綜合實力,喬安安并不能說是沖昏的第二名。
但是...她所擁有的力量,在段月看來是有能力擊潰虛王的,那名爲“氣”的能量,不同于所有人。
似乎隻有李慶本人于她持有這種特殊的力量,摒棄了肉體素質,而換取的強大攻擊力。
喬安安一旦克服了那層..因果改造的限制,或許真的能夠,威脅到虛王的生命。
“大家慢着。”段月說,“先等等。”
衆人一愣,然後看到了喬安安再次迎上了虛王,二人在空中維持着一對一的态勢。
“你究竟還要嘗試多少次?”虛王冷冷說道,“野狗,這次..将會是最後一次了。”
“那可不好說呢。”喬安安揮刀,“我已經想通了,我之所以會痛苦,都是因爲你仍然活着,而在場的所有人也一樣。”
“你要殺死我嗎?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或許吧,但是我一定會...将這事做個了結的。”喬安安的氣開始爆發出來,無數藍閃蝶化爲實質開始飄散。
“這...如此龐大的能量,具象化了!”
段月手下的人們都開始紛紛驚訝起來,不敢相信喬安安具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這是怎麽一回事?爲什麽你能聚集起如此龐大的力量?”虛王問道,“你..明明戰鬥了這麽久,應該消耗很大才對,爲什麽還能?”
“這就是氣的力量...永遠不會熄滅的火焰一般。”
喬安安瞬間達到了巅峰狀态,所有的呼吸聲都在耳中呈現,所有人的肉體也都在眼前浮現。
這種空明的境界,讓她如獲新生。
“蝶之奧義.夜蝶。”
唯獨屬于她的經典劍技,那橫貫一切的突刺,令人眼花缭亂難以捕捉的動作。華麗的收尾,以及令人絕望的死去。
這全都是...爲了今天的這一刀而存在的。
“但是,仍舊無用。”虛王說道,“隻要你仍舊對我産生敵意,那就不可能對我有效。”
虛王随即釋放了自己的能力:森羅萬象.因果改造!
奇點漩渦以及無間地獄已經準備好釋放,在喬安安失去了戰鬥力的一瞬,虛王便要精準地取下她的性命。
無數藍閃蝶圍繞着,喬安安目中燃燒起了青藍色的火焰,這細小的火焰随着她的身體傳到了刀尖之上。
無疑,這是威力龐大的一招,但是...敵意又該如何消除?
“你已經玩完了!”
虛王瞬間啓動了因果改造,但是...在這時候,預想之中的畫面卻沒有到來。
喬安安的身體并沒有停下!
“什麽?爲什麽會這樣?”虛王看着仍舊朝着自己沖過來的喬安安,流下了一滴汗水。
那道藍色的虹光瞬間貫穿過來,自己無力抵擋,目光中也沒有能夠置換的東西!
他已經無處可躲...
就在這時,胸前一陣隐痛,一柄尖刀從自己胸中刺出,然後牢牢卡住了自己的咽喉。
“你玩完了...”荊瞌幽森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我來殺你了,虛王。”
“什麽?你...你怎麽會?”
虛王咳出一口鮮血,但是這刀傷并不會讓他緻命。
他想不通爲什麽荊瞌能夠逾越他因果消除的能力,他應該無法攻擊自己才對。
“我完全摒棄了殺氣。”荊瞌說,“刺客的最終奧義,也是最後的奧義...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被殺之人的痛苦,這份決意,足以逾越你的因果!”
“哈哈哈哈..荊瞌,你拼上性命,但這小刀是殺不死我的!”虛王怒道。
“真是如此?”喬安安忽然問道。
“爲什麽你還沒停下?爲什麽因果改造對你也不起作用...你應該無法領悟刺客的奧義才對!”虛王怒吼道。
“我瞄準的...并不是你,我的殺氣,在你身後的人身上。”
喬安安說道,荊瞌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緊接着,那道藍色的劍芒瞬間同時貫穿了虛王與荊瞌兩個人的心髒!
喬安安早已經和荊瞌商量好,利用注意力轉移這一戰術,讓荊瞌和虛王站在重疊的位置。
然後,抱着殺死荊瞌的決心,釋放自己的最強奧義。
“暗殺成功。”荊瞌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