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吧,多虧了你的提點,救我一命。”荊瞌露出漆黑的左眼,“但我還是有自己的作戰方式,揮刀吧。”
“什麽?”喬安安愣了愣。
“對準我的脖子揮刀。”荊瞌平靜的說道,“隻要這麽做就夠了,相信我。”
雖然很難相信,但既然荊瞌很有自信,喬安安隻好照做。
藍色刀光淩厲地斬向了荊瞌的脖頸,那瞬間周圍的世界頓停了一刹那。
等到黑西裝的男人反應過來之時,他的人頭竟然已經被喬安安斬落!
而他原本所站着的位置,則是荊瞌的身影。
“你擁有這種能力...?”喬安安感歎道,這可是近乎時空間的轉化能力。
看來這個被稱之爲“枭”的男人,果然是不簡單的,隻不過她覺得荊瞌隐藏着更不爲人知的力量。
成功砍下了敵人的腦袋,但是喬安安知道不出所料的話,對方能夠高速再生。
所以必須限制住這腦袋才行,于是喬安安這一次沒有留手,以最快速度使出了星碎!
藍色的光芒再次卷向了那顆腦袋,隻要吞噬它,戰鬥就會結束。
“呼...解決了。”喬安安連用兩次星碎,雖然有些消耗氣,但是卻成功赢下了戰鬥。
荊瞌也松了口氣,但正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卻開口了。
“你會使用這種詭異的轉移能力,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真可憐啊,被玩弄在股掌之間卻不知道。”
男人以悲憫的語氣說道。
“所以你一開始裝作不認識我們,都是演技嗎?”荊瞌向後退了一步。
“那是自然,你們的一切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中了。”
男人說道。
“你爲什麽還能活着?”喬安安冷冷問道。
“那當然是因爲...在被你們砍下腦袋之前,我早已經切下了我的腦部,放在别處了啊。”男人說,“我和你們不同,知道自己的弱點在何處。哪怕全身上下隻有一個地方是要害,也會好好保護。”
“但是你們這些人類,明明渾身都是要害,卻總是無畏地冒險呢。我看了,隻覺得悲傷。”
說罷,男人的肉體被血紅的肉塊撐破,轉變爲了無限增值的可怕怪物。
“讓我給你們看看吧,即使是升華者之間也是有差距的!血紅之海!”
話音未落,整個走廊内便被不知是實體還是幻覺的血海給淹沒了。
被血海纏住,喬安安和荊瞌隻感覺到渾身上下漸漸無力,仿佛自己的體能正在被吸走一般。
“這血海吸食掉你們所有的血液隻需要三十秒,在那之後你們還能保有意識...但是,也不過是痛苦萬分的,臨死前的最後幾秒罷了。”男人說,“不過,我會讓你們煥發新生的,作爲我的血肉一起活下去吧。”
“看不到堆積肉塊下的要害...難道走投無路了嗎?”喬安安咬牙道,“不,應該有辦法的。”
荊瞌将短刀咬在口中,漆黑的左眼能力全開。
“雖然不想這麽做的,但...也沒辦法了。”荊瞌說道,“就借用你那招吧,飛岩!”
說罷,荊瞌将手蓋在了血水之下,緊接着地闆上便升起了一層層的岩石。将喬安安和荊瞌擡出了水面。
這樣,血水便不可再吸食兩人的血液了!
“什麽?你...不止一種能力嗎?”男人愕然道。
雖然喬安安也想這麽問,但是現在卻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
“多虧你,這是最後一次了。”喬安安冷冷說道,“我會命中的,星碎!”
“我不會中你用過的招數的!”怪物嘶吼道。
抽出蝶刃,喬安安身影在空中一陣盤旋,精确地命中了巨型怪物頭顱的部分!
隻見怪物的半邊身子直接被斬斷,因爲他忙于應對喬安安的星碎,沒有做過多防備。
“我說要用星碎你就信了嗎?”喬安安淡淡說道,“天真的家夥。”
隻見身體被斬成兩半的怪物,那巨大的粉紅色腦部中樞則裸露了出來。
這既是他無限增值的核心,通常以人類的姿态,是無法攻擊到這個核心的,隻有變成巨大怪物才會長出來。
“去死吧。”
荊瞌甩手射出了那柄短匕,精準地刺入了核心的内部。
怪物身子一抖,然後在核心腦部的潰爛下,血紅的肉塊身軀逐漸消融...
“這樣就又解決一個了。”喬安安說道,“不過,你的能力到底是怎麽回事?”
“...”荊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他展示出了兩種能力,這在黑瞳民裏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不想回答,但我們是生死與共的隊友,不覺得了解彼此的能力是很必要的嗎?”喬安安淡淡說道。
“我...”荊瞌終于擡起頭來,“我能複制别人的能力。”
聽到這話,喬安安微微愣了一下。
“你說複制?用你的左眼嗎?”
“嗯,其實我左眼是移植一個黑瞳民的,本身的能力就是複制。”荊瞌說道,“空間置換不過是我用的最熟練的能力罷了。”
“你能複制什麽人的能力?連我的也行?”喬安安問道。
“一切表現出的能力都可以,但需要一些特殊的條件...越是苛刻,我所消耗付出的代價就越大。”荊瞌說道,“我能說的,就隻有這麽多而已。”
喬安安默默點點頭,這個荊瞌的能力,是前所未有的。
如果他會成爲蟲軍的敵人的話,就有點棘手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總之先回去吧。喬安安這麽想着。
房間内。
“終于還是沒留到活口啊。”高漸來淡淡說道。
“沒有那種空間,敵人都是不徹底殺死就會瞬間反撲的類型。”荊瞌說道,“以後也會面對這麽多棘手的家夥,而且他們還擁有共同的視覺,也就是說我們的一切都被升華者所觀察着。敵人的戰術,也會一次比一次周密。”
“他們不想我們接近虛王的房間吧?什麽共同進化,不過是借口罷了。”高漸來說道。
“哼,自稱升華者卻還是當了比人的走狗,這些人還真是有夠矛盾的。”秦舞陽狠狠說道。
這時候,徐然悠悠地醒了過來。
“我昏倒了多久?”他問道。
“幾小時而已,還是躺下吧。”希瓦淡淡說道。
“等等...别碰我!”徐然看着希瓦,厲聲說道,“你的眼睛...你是虛王的什麽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希瓦本人也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我嗎?我不認識什麽虛王,你在說什麽?”
“但是你眼睛裏的圖案,和虛王一模一樣,這又作何解釋?”徐然說道。
“等等,這裏有誤會...”
喬安安将一切都告訴了徐然,包括怎麽認識的希瓦。
“我曾經見過虛王一次,他紅色的瞳孔裏,也有着如她一樣的花紋。”徐然說,“我絕不會忘記那眼神。”
“可是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地方...隻能說,虛王是被類似的輻射照射才會那樣的吧。”希瓦辯解道。
“我想一定有什麽誤會,如果你不樂意和她相處,那也沒辦法。”喬安安說道,“我們可不會放棄她。”
徐然看着喬安安,冷哼一聲道:“我沒有說要将她怎麽樣,隻是不信任而已,你們想怎麽做随便。”
“好了,徐總管就是這種别扭的性格。”李茂笑了笑,“他是很感激你們的。”
“少廢話...李茂,沒想到你竟敢回到這裏。”徐然冷笑道,“事已至此,你又能改變得了什麽?”
“我知道我的力量很渺小,不過我有同伴,女兒也給我前進的力量。”李茂淡淡說道,“再說,我本并非打算一定要将紗尤娜帶回去的。”
“你說什麽?”徐然包括大家都有些驚訝。
“我隻是想将一切都做個了斷,然後親自想她道歉。”李茂說,“紗尤娜會離開,和我有着很大的關系,是我曾經不理解她,做得不夠好。所以,她才會來到這裏不是嗎?”
“你,說這些話她也不會高興的。”徐然說道。
“總而言之,我是來這裏說這些的,見到她說完就走,至于她願不願意回來...已經無所謂。”李茂閉上眼睛說,“但現在不同了,虛王的陰謀昭然若揭,而她也遇到了危險,我必須将她帶回去,然後那件事...也得等脫離了危險再說。”
“原來如此,你小子...像個男人的做法。”高漸來笑了笑。
“隻是對不起紗織了,以前還瞞着你。”李茂有些愧疚的說道,“紗織,一定也很想媽媽...”
“我們一定要将媽媽救回來。”紗織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