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瞌和李茂成功找到了高漸來所居住的旅店,很高興的看到這裏的人并不介意他們是外來的人。
而且七日不見,還經曆了生死考驗,甚是想念。
“爸爸...你的病怎麽樣了?”
李茂緊緊地保住了紗織,他一度以爲自己見不到她了。
“多虧了荊瞌,我的命保住了。”他感激地說道。“醫生開了很多藥給我。”
“紗織,那兩個笨蛋呢?”荊瞌問道。
“在,在裏面...”紗織小心翼翼的說道。
看到紗織像是有所隐瞞的樣子,荊瞌和李茂覺得很奇怪。
剛剛有些懷疑,門裏便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四個六!”
“飛機!”
“王炸...一波帶走,就你還想秒我?!”
明顯像是在鬥地主啊,荊瞌聽得十分無奈,走進房間一看才知道怎麽回事。
房間正中的桌子上,兩男一女圍坐着,臉上的神色無比認真且緊張。
仿佛正在進行什麽苦大仇深的對決一般。
然而,不斷出牌且得意洋洋的,隻有那個藍衣的女劍士而已。
“回回當地主,回回赢你們...人類真的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的愚蠢。”喬安安歎了口氣道。
“這,不可能啊...”
高漸來和秦舞陽看着手中的牌,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眼前這女人把把都能拿到這麽好的牌嗎?這也太離譜了。
“你不是...”荊瞌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劍士,不就是那天和秦舞陽魔化狀态打了個平手的家夥嗎?
“嗯?是你啊。”
喬安安放下了手中的牌,轉過身來,露出了微笑。
“我等你很久了,枭。”
而荊瞌則撇了撇嘴。
“最近我似乎很出名,突然火了嗎?”他問道,“爲什麽蟲軍的人要千裏迢迢來到這裏?”
“不要那麽緊張。”喬安安拿起桌子上的小橘子放進了嘴裏,“我不是來打架的...況且你們幾個也不夠看吧?”
說到這裏,她看向了秦舞陽和高漸來。
這兩個人全都哆哆嗦嗦地低着頭,似乎有什麽恐懼症一般。
看來在荊瞌不在的時候,他們已經受到了人家的教訓。
“哦?要不要打打看...不過我病剛好,可能拿捏不好力道。”荊瞌冷笑道。
“省省吧,你雖然有兩下子,但還沒到達我們的領域。”
喬安安一轉眼便出現在了荊瞌身後,花費時間連零點一秒都不到!
荊瞌完全沒感覺到任何征兆,對方就站在了自己後心的要害之處。
好可怕的速度...如果是實戰,自己已經死了。
“切...”
荊瞌左眼忽然凝聚起力量,那天的能力再度發動!
這次輪到喬安安眼睛一晃,荊瞌和她身後的李茂的位置便交換了。
“哦?”喬安安望着身後的荊瞌,“你那天可沒展示這種東西。”
“那麽今天就算是免費贈送。”荊瞌說道,“我是不會和蟲軍的人合作的,你死心吧。”
高漸來一聽便急了,說道:“荊瞌,大姐是好人啊,蟲軍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和好人壞人沒關系,和我的心情有關系。”荊瞌笑了笑,然後躺倒在沙發上。
喬安安也不計較,掏出一塊糖遞給紗織,好像在朋友家串門的大姐一樣,十分放松。
她一邊自顧自的做事情,一邊和荊瞌聊着。
“你還不知道我想問什麽就要拒絕嗎?”喬安安問。
“反正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情吧?”荊瞌說道,“既然提到了枭的名字,就隻有那些龌龊的肮髒勾當。”
“聽起來...你好像對自己曾經的身份很讨厭?”喬安安愣了愣,“原來枭也隻是一個不敢面對自己的人罷了。”
“說得好像你都懂一樣。”荊瞌冷笑。
“面對自己,承認自己曾經是一個壞人有那麽難嗎?”喬安安站起身來,“心中帶着迷茫的你,是永遠到不了那至高的舞台的...你的左眼,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荊瞌沒有回答,隻是無言。
“好了,不說這些沒用的了。”喬安安歎息道,“我是想來和你打聽一個孩子的訊息...”
荊瞌沒有回答的意思,卻也沒有打斷。
喬安安的臉色上開始浮現哀傷。
“那是我心愛的人...的妹妹。”她說,“她和我們失散了,我至今還在尋找她...爲了他,我總有一天要找到她,必須。”
“你覺得我會知道她的下落?我又不是先知。”荊瞌扭過頭去。
“我覺得你的線索會幫助到我。”喬安安看着秦舞陽,“因爲那孩子就和秦舞陽一樣,體内有一個無法控制的怪物。”
這下荊瞌才認真起來,看着喬安安。
“你都知道秦舞陽些什麽?”他問道。
“我隻是到他在控制一些不穩定的力量,我要找的人也是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傷到他人,然後鑄成無法挽回的大錯。”她說,“我不能讓事情演變到那一步。”
“你怎麽這麽肯定?”
“因爲我們得到了目擊的情報,我要找的人就在南部聯盟。如果你有答案,就幫我這個忙吧。”喬安安誠懇地說道。
“很遺憾,我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所在的地方。”荊瞌搖搖頭說,“至于秦舞陽,在與他認識之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這一點喬安安也早已經跟秦舞陽求證過,但他的記憶似乎被抹去了一段。
“是嗎,打擾了。”喬安安戴回了鬥笠,走出門外,“既然這樣,明天一早我就會離開去别的地方尋找。”
說完,一句話也沒有交談,喬安安回房間去了。
“荊瞌,爲什麽不幫幫她?”高漸來不滿地問道。
“你也覺得我就知道這事兒?”荊瞌對着秦舞陽說,“秦舞陽,你自己說...你是不是什麽都沒告訴過我!”
秦舞陽尴尬地點了點頭。
“我的記憶是出過一些問題,能夠控制體内那股力量,也是之後的事情了。”他說,“以前發生的事情,連一絲絲印象都不存在了。”
高漸來歎了口氣,他感覺到喬安安想要找到那個人的決心是很強烈的。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你覺得南部聯盟哪裏都找不到,那麽還剩下什麽地方?”荊瞌笑道。
“你說輝夜宮?”
“嗯,她要找的妹妹八成也在那裏。”荊瞌說道,“沒準那個虛王一時興起,覺得體内有着怪物的小女孩很有意思,就抓回去了。”
“這的确有可能,因爲虛王的玩樂之物十分廣大,在輝夜宮裏我看到了很多。”李茂說道。
“說到底,我們還是要去輝夜宮的吧?”高漸來說道,“看來那裏就是我們的最後一站了。”
李茂掏出了夜明珠,感受着其中平靜而有磁性的能量波動。
“我們就算是試也要試出來,進入輝夜宮的方法...我要将紗尤娜帶回來,然後找那個金毛好好收拾他一頓。”李茂狠狠說道。
“我們三人,要去把虛王的腦袋擰下來!”高漸來自信的說。
“爸爸,我也要去。”紗織已經知道了母親的秘密,“母親她,是不會放棄我們的,我絕對也要見她一面。”
幾人一同商議好了,第二天前往海邊,尋找進入輝夜宮的隧道。
第二天,所有人同時出現在了約定的地點,但荊瞌沒想到喬安安也來了。
“你來做什麽?”
“要去輝夜宮的話,我必須陪同。”她笑道,“畢竟你們這些人的實力一點都不夠看。”
“大姐真是太酷了...隻要有她在的話,我們會安全很多!”
是啊,不管怎麽說喬安安也是蟲軍中的第二把交椅,實力那是毋庸置疑的。
就和副盟主一樣,看起來很弱,其實很強大。喬安安已經展示過她的實力,在不傷害到秦舞陽的情況下數次壓制暴走的他,這就連荊瞌都做不到。
看來蟲軍的實力還是神秘而強大,并且讓人摸不着底細。
幾人的臨時輝夜宮調查小隊就正式成立了。
“這個球,到底該怎麽用?”李茂疲憊的說,“這已經是我嘗試過的第一萬種方法,最終還是沒能解開。”
“不能灰心,多試試吧。”荊瞌說道,“你一定能想出來,曾經紗尤娜告訴過你什麽...如果你相信她的話,就相信她給你留下過暗号吧。”
思考着暗号,李茂不斷探究着明珠的秘密,其他幾個人也是幫不上忙。
荊瞌和喬安安走向了更遠的地方,互相看着對方。
“你的劍法很特别,就像蝴蝶一樣。”荊瞌說道,“我曾經見過能量的具象化,但沒見過這麽栩栩如生的,簡直完美。”
“算是你的誇獎嗎?不錯,你也不完全是個讨厭的家夥。”喬安安笑道。
“你沒必要跟我套近乎。”
“呵呵,不過我會給你一些獎勵...提示你一下吧,我的劍術和能量無關。”喬安安展開雙臂,“如你所見,我現在隻是個普通的人類而已,沒有任何的特殊能力。”
“别騙人了,怎麽可能?”荊瞌說道,“隻是人類,根本就抗衡不了秦舞陽那家夥的暴走。”
“所以你的視角依舊十分狹隘。”喬安安說,“我所使用的是氣,是運轉天地的法則。”
“氣?道家那一套嗎?”
“不僅如此,是人的生命能量取之不竭用之不盡。”她說,“你的劍法也很特别,但是距離氣的境界,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修煉。”
“我從來不打算修煉什麽玄妙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