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格斯人運用語言種類繁雜,但交流的能力提升了許多。盡管人種不同,母語也有所區别。但希格斯倡導人們學習“新語言”,也就是分别摻雜着“漢語,英文,羅馬字符”的語言。在凱爾看來,這是一種收容的智慧,至少地球就做不到。
“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麽……奇妙”帕特森嘟囔着。
“廢話,我幾乎被抽空了……”凱爾嘴角抽搐着說。
帕特森走到月光下,癡癡地踱步。最後,他用力大叫一聲,好像要把身體裏的什麽東西也一起抛出來般。
“凱爾,我明白了。你就是希格斯的救世主,你一定是……”他激動不已,微微顫抖着說。
凱爾撇了撇嘴,說:“唉,得了吧…這樣的話我的研究又沒辦法繼續了……”
帕特森轉過身,說:“研究是我的事情。凱爾,我不知道你爲什麽對研究這麽有興趣。當然,也有天賦。但以後,你是回收者。你的任務,是這一整個世界。”
凱爾微微颔首,目光中依舊透露着幾分頹然。這一切,都要源于他那個奇葩的鍵!從守夜者那邊回來後,凱爾本以爲自己一定會大功告成。可是守夜者并沒有回應他那份濃郁的期待。
總而言之,至少我已經擁有了鍵,接下來就是要思考如何對元素進行配比了。作爲氫元素回收者,這是他成長的重要問題。
夜慢慢深了。
第二天早上。
還在被窩裏的凱爾被一股莫名其妙的聲音吵醒了。這聲音好像蜜蜂在飛一樣,夾雜着一些摩擦空氣的沙沙聲。仔細聽聽,那之後似乎還有人在尖叫。哦,這不就是那天和山秀坐的交通工具—信蜂的引擎聲麽。這時候這沙沙聲越來越近了……
轟隆隆……和上次一樣的墜機聲音。凱爾迷糊地打開門,看着宿舍樓前的花園裏七零八落的信蜂,那堆鐵塊旁邊,還有一個眼神迷醉的大光頭。
男女學員又是一通指指點點,連凱爾都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認識他了。山秀也沒有客氣什麽,站起身就向凱爾打招呼。
“小鬼!有沒有好好學習啊!”
凱爾勉強笑着說:“有,有的。”
第二天,整個魔晶學院流傳着這樣一條消息:那個猥瑣光頭是凱爾的哥哥。
其實凱爾并沒有和同學們接觸的機會。因爲帕特森的特别班隻有幾人,他們每天都會找一間沒有人的教室“秘密”地講學。凱爾隻是想着學習而已,沒有心思去結交朋友。以前那個一心爲研究的他,也是如此。
山秀不是太閑才來的。直到他把凱爾領到了學院的體能訓練中心時,凱爾才對他的來意有了幾分不好的猜測。
“小鬼…我跟黃老師請示過了,從今天起,我要對你進行特訓。”山秀很裝模作樣地說道。
“哦?是要教我駕駛信蜂嗎?”凱爾仍不忘挖苦山秀。
山秀的臉漲紅了起來,一米八的身軀也開始戰栗,他咬牙說道:“死小鬼……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話說回來…你幹嘛穿緊身衣?”凱爾一臉嫌棄地問道,他覺得緊身衣很惡心。
“哼哼,當然是爲了我們的特訓而準備的。否則,你以爲我會祭出這件戰衣嗎?”山秀十分得意地自語。
真惡心。凱爾在心裏說着,但嘴上隻好問:“那麽,是什麽樣的特訓呢?”
山秀舔了舔嘴唇,說:“凱爾啊,我聽說你已經擁有鍵了。”
“話是沒錯啦,不過那個鍵……唉”
凱爾有氣無力地說。
“我已經了解過了。這也是我來的原因。黃老師和血隊長都希望我這麽做。”山秀說。
“到底是什麽特訓啊,别藏着掖着的了好嗎山秀大——哥!”凱爾不耐煩道。
也隻是一眨眼的瞬間,這個凱爾眼前的高個子男人就消失不見了。
這變化吓壞了凱爾,他無法想象空曠的訓練中心場地能有什麽地方可以藏身。
眼前,發生了他無法理解的事物。
“想不明白是麽?”
山秀的聲音從他耳後響起。
凱爾驚呼一聲轉過身去,山秀端端站在他身後兩米的距離。而他剛才,既沒有看到他是如何移動的,也沒有發現站在背後的山秀。
“你,你怎麽做到瞬間移動的?”凱爾目瞪口呆,張大了嘴。
“這不是什麽瞬間移動,”山秀淡淡地說。
“隻是單純的速度罷了。”
“不可能吧。我根本連你的軌迹都看不清楚,人類有可能達到這種速度嗎?”
凱爾不可置信地說。
“嘿嘿…你不知道吧。這是一種隻有我們回收者才能學習的能力,被稱爲回收者五式之一的躍遷。”山秀解釋說。
“躍,躍遷……”凱爾心想,這也有夠扯的啊,不過也很形象。那個速度,絕對配得上是放大版的電子躍遷了。
“需要六階計算能力。一般人都要十幾歲才能開始練習。而且,全都依靠肉體進行鍛煉,和晶源沒有任何關系。你已經六階計算了,而你的真實氫元素晶源也讓你的軀幹更加結實了。所以這回收者五式你都可以練習。”
山秀一邊說,還一邊利用躍遷變換身形,居然連喘息聲都沒有。
凱爾想起來了那時候在清漣城淩風是如何高速接近李志新的。雖然當時他的意識不是很清楚,但那恐怖的速度仍然記憶猶新。
山秀的語氣突然變得沉重起來,說:“凱爾,你聽好了。我們回收者,不可以過于依賴自己的晶源和鍵。它們隻不過是我們的手段之一罷了。真正去面對歐亞的,是我們的血肉之軀啊。”
凱爾若有所思地點着頭。他非常理解山秀的意思。地球人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人們過于依賴手機和電腦,總有一天我們将無法控制自己親手創造的科技。
“而且,練習肉體能力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