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被控制的風影龍又醒了過來,一躍就到了三人面前。
“我可以控制這頭喪屍。它雖然受了傷,但用幾十次風刃是沒問題的。況且,你們手中有能和他的鋼化硬度媲美的武器嗎?”胧說。
“B級喪屍麽……”眼鏡男沉吟。
其實胧也是虛張聲勢,這頭喪屍已經到了極限,斷翅的風影龍無法使用風刃,而且也失去了機動性。憑這三人,根本無需畏懼它。
“我有個提議……”胧說。“你,那個白衣服的,不用晶源能和鍵跟我打,赢了,人你們帶走。”
胧是個殺手,專殺回收者的殺手。他幹這一行很多年,死在他手下的回收者一共有21個。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能不用晶源能在他手中過三招的。胧掌握的,是最高等級的殺人術。
他根本不是想做什麽比試,他認準這白衣人是三人最強的,所以想趁機殺了他。
但胧話一出口,那三人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好像忍着什麽很搞笑的事情一樣。
“好,我葉某佩服你。我和你單挑,絕對不用晶源能。”說着,圍巾男召喚出一對戒指,将它抛的遠遠的。“那就是我的鍵。”
“很好。”胧笑道。
女生有些擔心地說:“滿庭,小心點。”
胧從背後掏出一把短刀,弓着身子,擺好了進攻的架勢。隻要他一蹬腿,就能瞬間到對手的面前,劃破他的喉嚨。
而被叫做葉滿庭的人隻是雙手背後,随意地站在了那裏。
胧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正想着,就朝葉滿庭沖了過去,然後右手将刀往脖子上送去。
但一股沖擊力又打斷了他的進攻,将他掀飛七八米。胧完全沒搞清楚他就身上發生了什麽事,隻覺得臉一疼,身體就倒飛了出去。連對手是如何出招的都看不清楚。
這狀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掙紮着爬起來,看到剛剛收回一隻腳的葉滿庭,朝他挑釁地招了招手。
這一下就惹火了這個頂級殺手。胧大喝一聲,揮動雙拳向葉滿庭猛攻。但像雨點一樣的拳頭卻被葉滿庭随意地用手撥開,胧感覺自己好像打在一團棉花上,使不上力氣。
胧向後跳了兩步,立刻飛起一腳。但葉滿庭瞬間就抓住了他的腳腕,竟然直接用力将胧甩了出去。胧的身體狠狠地撞在一顆樹上,疼得他七葷八素的。
“看來你沒有和言語相符的實力,我們走吧。”葉滿庭淡淡說道,轉過身去。
“你去死吧!”
胧突然站了起來,凄厲地大叫一聲,向葉滿庭飛出了那把毒蛇匕首。葉滿庭聽到破空聲,下意識地回身,鞋尖一挑,匕首就飛了回去,劃破了胧的臉,釘在了樹上。
“無聊。”葉滿庭甩下這句話,就招呼着兩人帶着髒冰走了。
而胧卻突然變得極度恐慌,開始胡亂呻吟,似乎想說什麽但說不出來,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幾十秒過後,就再也不動了。
“原來那把匕首上塗了毒,好險。”紅發女孩說。
葉滿庭的表情很難看。
“他這是自作孽,别在意了。”眼鏡男拍了拍他的肩膀。
葉滿庭輕歎了一聲。紅發女生說:“先把這位送回去吧,他傷的很重。
大陸東方的一個小城市,旅店二樓。
髒冰忽然覺得渾身灼熱,醒了過來。
“你醒了?看來藥效過了。”
髒冰勉強坐了起來,發現身上纏滿了繃帶,皮膚好像被火燒一樣。
“你先躺下吧,傷口還沒有複原呢。”
紅發的女生給髒冰遞去一杯水。
“謝謝,我沒事了。”髒冰淡淡地說,“還沒有問你的名字。”
那女生的臉好像紅了一下,有些緊張地說:“啊……那個,我叫嶽靈。”
不知爲何,嶽靈看着髒冰的藍色眼瞳,有種連心跳都慢一拍的感覺。這個人雖然受了重傷,但卻好像滿不在乎,甚至還挂着微笑。
“嶽姑娘,多謝相救。”
髒冰笑道。
“對了,那頭喪屍的翅膀是你砍斷的嗎?”嶽靈問道。
“咳咳,是啊。”
髒冰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兩聲。
“好..好厲害啊。風影龍可是B級喪屍...”
嶽靈瞪大眼睛,吃驚地說道。
“不,隻是我運氣好罷了。”
這時候,門被推開,是葉滿庭和眼鏡男。
葉滿庭的紅圍巾在空中飄啊飄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髒冰。
“你醒了啊,我們是回收者,你不要擔心。”
“滿庭,你恐怕看走眼了。床上的這一位可是能砍斷風影龍翅膀的人哦,怎麽看他都不比你弱吧。”眼鏡男笑道。“哦,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季柯。”
放下兜帽的季柯,有一頭灰色的碎發。
“我是髒冰,氫元素回收者。”
髒冰沒有打算隐瞞什麽,對救命恩人。
“氫元素...不會吧,我服!”季柯有些吃驚的道。
“季柯,你服什麽啊。氫元素有啥特别的?”滿庭傻傻地問道。
“蠢。你自己想,氫元素是最難發揮作用的元素。他能把風影龍幹翻,我真的想不通。”
“運氣好而已。”髒冰笑道。
“你說你是毒蛇傭兵團的。是從回收者聯盟學院畢業的嗎?”季柯問道。
“不,我隻在卡爾文學院讀過四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髒冰眼神一暗。
“你别像審犯人一樣好不好!”嶽靈不樂意地說。
“嶽靈,你不要看見帥哥就這樣行嗎?”季柯反擊道。
髒冰一頭藍得發亮的發,斜飛劍眉,棱角分明的輪廓,給人一種冷傲孤清的感覺。最傳神的是那雙奇異的藍色眼瞳,似乎有種神秘的吸引力。
擁有這般容貌,卻成日出沒于山林荒漠,那神态中又分明多了一絲野性。但他卻始終随和地笑着,讓人很容易感到親切。
“我覺得髒冰肯定是個有故事的男人。”葉滿庭突然說。
“你真的懂這句話的含義嗎?”兩人無奈道。
“所以,和我比試一下吧!”葉滿庭很熱血地大喊道。
“咳咳,找天吧。”髒冰尴尬的說。
“那麽,等你傷好一點,先去回收者學院吧。很近,我們都是那裏的學員。”
季柯提議。
“毒蛇傭兵團想對付我,我想知道怎麽回事。雖然我才到那個基地沒多久,但在傭兵團呆了多年。他們想殺我早就可以動手了。”髒冰正色道。
“而且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爲什麽那個人能夠控制喪屍?”嶽靈說。
“沒錯,這的确很不尋常。我們要盡快把這事報告上去。”季柯說,“幸好我最後撿了那把匕首。”
夜半,毒蛇傭兵團。
雷諾坐在辦公室,處理着成山的委托函件。
窗外傳來斷斷續續地窸窣聲,住在叢林深處,總是有很多小動物的。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窗簾卷動。
雷諾立刻從凳子上彈了起來,探出窗口。
“别動,跪下。”
一把尖刀已經抵上了他的後頸。
雷諾罵了一聲“媽的”,一邊跪了下去。
“事情辦完了嗎?”一個聲音冷道。
“完了完了,我還雇了一個回收者跟着胧大人,髒冰現在百分之百死了。”雷諾連忙說。
“不錯,那個雇的回收者怎麽處理的。”
“胧大人一定會親自處理。”
“胧現在在哪裏,我有事要見他。”
“不是應該回教會了嗎.....”雷諾覺得怪怪的。
黑影一腳踹在雷諾後腦勺上,罵道:“老東西,你好有膽啊!竟然還想對付我!”
銀發,黑色面罩,是杜。
“混賬,你陰我!”雷諾懊惱地罵道。
“我還要扁你呢!”杜又是一腳踹在雷諾的老臉上,鼻血頓時淌了出來。“什麽教會,趕緊給我說!”
“不說!”
“你說不說!”杜右手漸漸覆蓋上鐵色的槍惡魔,指着雷諾的太陽穴,“你說不說!”
“打死....也不說!”雷諾很硬氣地來了一句。
“你想知道你怎麽死的嗎?”杜陰測測的說,“我劃開你的腦門,一槍把高溫鐵水全轟進你的腦漿裏,你的大腦,小腦,額葉大片大片的熔化,最後這股鐵水會往下淌,進入你的身體,把你的五髒六腑化個精光。”
雷諾感覺一股寒意瞬間竄上了大腦,立馬軟了下來,他覺得他面對的這個人是死神。
“别那麽玩...求你了..”
“那你他X的快說!”
“好...好吧..是黑血教會,能用血控制喪屍。我就知道這麽多。”雷諾幹巴巴地說道。
杜看了一眼雷諾,冷道:“想你也不敢騙我了。”然後又踹了雷諾幾腳,大聲喊道:“老子不叫杜,叫流散。”
幾腳下來把雷諾踹到牆角,流散像一股風般竄出了窗戶。
“可惡,可惡!”雷諾用力跺着腳,“這防衛系統怎麽了?一個活人都防不住!”
“那真是不好意思啊,崗哨都被我殺了。”又一個聲音從雷諾背後傳來。
“媽的。今天是怎麽了....”雷諾無奈回頭,卻立刻瞪大了眼睛。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黑影不帶感情地說道。
“不...”話沒說完,雷諾的頭已經和身子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