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雲灰頭土臉地爬起來,面色鐵青,狠狠瞪着面前的二人。
圍觀的衆人都沒有想到事态會變化的如此迅速。雨嘉川居然會站出來維護炎。大家心知肚明炎昨日的所作所爲,隻是迫于費雲的威懾沒人點破而已。但作爲唯一受害者的雨嘉川竟然會站出來爲炎說話,那麽費雲的立場就變得尴尬起來了。
而炎将費雲打飛的那一拳也令衆人目瞪口呆。
費雲雖然憎恨炎,但也不敢和全豺狼幫女粉絲最多的作對。他很快的冷靜下來了,收起了那張扭曲的臉。
“既然雨師弟願意護着他,我也不多說什麽了。也對,昨天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是你,你都不計較那我還計較什麽呢。”費雲怪笑着說。
雨嘉川聽了面色發燙,不停的幹咳着,道:“我昨天隻是沒休息好,不然他怎可能有機會把我打成那副樣子。”
然後他轉過身對炎說:“你可别搞錯了,我不是在維護你,隻是聽他說什麽豺狼幫第一弟子不爽罷了。”
你别解釋了,越解釋越亂。炎在心裏說。
“反正這下子我是真的出名了,托你的福。”炎陰陽怪氣地給他來了這麽一句。
雨嘉川一下子急眼了,說道:“喂喂喂,小兄弟。你剛才都被打成豬頭了,還嘴硬。”
“我就快打赢他了好不好!你也看到了本天才的悟性,什麽骨技一下子就學會了。”
費雲聽了心裏一驚。
骨技是豺狼幫弟子的基礎招式。是用陽氣來改造身體器官而獲得的能力。他們在豺狼幫陽修學院學習的時候,可是花了不止幾個月才能熟練掌握的。如果真的是像炎說的那樣,他可确實是絕世天才了。
費雲陰恻恻地笑了笑,說:“炎,你不會以爲你已經平安無事了吧?”
“怎麽,你還想打嗎?我陪你。”雨嘉川上前一步。
“先聽我說完。炎你現在已經修煉出陽氣,又學會了骨技,也就是說可以稱爲陽修學院的正式弟子了。”費雲說道。
“哇,原來我這麽厲害啊。”炎感歎道。
雨嘉川瞪了炎一眼,用手錘了一下炎的腦袋。
費雲繼續說道:“豺狼幫有一條制度,想必大家都清楚吧。”
雨嘉川面色一凝,道:“難道你想說的是那個?”
費雲笑道:“沒錯…就是魂鬥。”
我問道:“魂鬥是什麽?從來沒聽過。”
“你不知道很正常。那是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過的制度了。尤其是我們這種沒畢業的學生,更是從未經曆過。”雨嘉川說道。
“魂鬥,就是豺狼幫的弟子專屬的權利。豺狼幫的始祖白絕公所創立的規矩。任何豺狼幫的弟子,都有權利挑戰某個人。隻要屬于豺狼幫,就必須遵守。雙方可以提出互相認可的賭注。”
費雲慢慢吞吞的介紹着。
“那要是我不接受呢?”炎問道。
“你這麽廢的嗎?那我無話可說。隻能承認你是個廢柴。”費雲汗顔道。
“開個玩笑。決鬥怎麽進行,有什麽條件?”炎連忙問道。
“呵呵…當然是,随時随地了!”費雲叫喊道。“魂鬥開始!我費雲向炎挑戰!”
費雲話音剛落,我正欲開口。突然一陣狂風吹過,天空白雲全部散開。兩道清晰可見的氣流從遠處飛來。
是兩位看起來比較年長的師叔,它們的白袍上有着紅色的條紋,這是内殿核心弟子的标志。和普通弟子不同,這樣的條紋一方面代表着實力,也代表着不小的權力。
雖然看起來僅有二三十歲,但都是處理門中大事的弟子。和一般八回峰的普通弟子有本質區别,他們隻受幫主的差遣。
他們在弟子們的頭頂繞了一圈,緩緩停止在半空。一隻腳穩穩地踩住刀柄,刀刃向下,就這麽直直地懸停在空中。
“有誰想魂鬥啊?”左邊的棕色頭發大叔懶洋洋地問道。
費雲上前一拜,說道:“弟子費雲,想挑戰炎。”
“炎人呢?”那大叔問道。
“弟子炎。”炎一抱拳,幹笑道。“兩位師叔,來得好快啊。”
“我們碰巧剛剛執行任務歸來,平常大概也沒這麽快的。”右側冰藍色頭發的師叔笑道,聲音很和藹。
“因爲隻有我們内殿弟子和峰主級别的人才有資格主持魂鬥這個項目。”大叔補充道。
較爲年輕的和藹師叔笑着說道:“我叫水玉,這個大叔叫蕭如。”
蕭如怒道:“怎麽,你就又不是大叔咯?你個三十歲還裝嫩的惡心東西。”
“大叔這個詞也不完全用來表達年紀吧,别人覺得你長得很老也可以叫你大叔啊。”水玉笑道。
“同學們,聽好了,我今年二十八歲,絕對不是你們可以叫大叔的年紀,好嗎?”蕭如像是很着急地說。
“好的,大叔。”炎說。
所有人:“好的,大叔。”
蕭如棕色的頭發的亂糟糟的,胡子也不怎麽認真的剃。反觀水玉,眉清目秀,皮膚白皙,感覺比炎還年輕。
也許有些人就是不老的吧。
蕭如眼神空洞,似乎遭受了很大的打擊。
“炎…你的名字很熟啊。”水玉托腮道。
“對對對,我就是炎。師叔一定認識我,小時候嘗嘗跑去幫主那裏。”我急忙說道。
“我也是近兩年才進入内殿的。不過幫主似乎經常提起你這個名字呢。”水玉笑道。
“幫主現在在哪?”炎問道。
“機密,機密,别打聽了。”蕭如搶口道,“你們還打不打啊,要打趕緊的。”
“打,打。”費雲連忙說道。
雨嘉川看了看我的狀況,說:“你不能接受,你現在體内陽氣枯竭,又受了傷。”
我現在真的渾身發軟雙腿走路都不利索,那一拳真的把老哥打的傷了。我感覺使出那一招骨技把我整個人都掏空了。
但作爲刀,就算再生鏽也要去斬啊。尊嚴,也是一樣。
“我接受。”炎點了點頭。
“有條件嗎?”蕭如說。
“如果我赢了他,讓他不許再修煉陽氣!”費雲狠聲道。
“什麽!你敢?”雨嘉川指着費雲。
“小屁孩家,玩這麽大做什麽?換一個!”蕭如罵道。
“額,那就讓他跪下嗑三個頭!叫我聲費雲爸爸!”費雲換了一個。
“怎麽這麽沒品的,服了。”蕭如不耐煩的嘟囔着。“炎,你接受嗎?”
“我接受啊,但我要是赢了,讓他在垃圾箱裏生活三天。”
“你們這些小孩怎麽都玩的這麽奇怪啊!”蕭如抓狂道。
“說明你趕不上時代了,還敢厚着臉皮讓人家别叫你大叔。”水玉笑呵呵地說。
“兩位師叔,炎昨天才修煉出陽氣。而費雲已經是接近一轉金剛的實力了。這場魂鬥不公平,請一定要阻止啊。”雨嘉川道。
“什麽?昨天才修煉出陽氣?”水玉捂住一隻眼睛,驚訝地說道。
“那又怎麽樣,兩個人都接受了。不過我還是要說。點到爲止,出手不要太狠,都是同門。”蕭如說道。
“那麽,魂鬥現在,正式開始!”
“開始?誰敢開始?”一個聲音從蕭如背後傳來。
蕭如馬上感受到一股寒冷的殺意。
他僵硬地扭過頭,看見了一個,絕對不該看到的人。
“掌…幫主。”蕭如幹笑着。
雪白長發,冰藍羽衣,嬌小玲珑。
可不就是幫主嗎。
“整天不幹正事,就跟一幫小屁孩瞎鬧!”風雪霓一腳踢在蕭如屁股上。
“啊啊啊啊…!”蕭如慘叫。
這可是幫主的一腳啊。
“一會回去算賬。”風雪霓随手揮了揮,蕭如就變成了一座冰雕,表情還停留着那副痛苦的樣子。
然後風雪霓一腳,這個大冰塊就被踢回了純陽殿的方向。
“幫主請息怒,都怪我沒有好好看管他。”水玉道。
“你以爲你就是無辜的嗎?”風雪霓回頭瞪了一眼水玉。
“好的,幫主。我自己滾。”水玉笑着,化作一團雲霧飛向了純陽殿方向。
“參見幫主!”在場的人全都單膝跪地,向幫主行禮。
“你們眼裏有我這個幫主嗎?一天沒事幹是吧?跑到這裏來聚衆鬥毆?我看陽修學院給你們留作業留太少了?信不信我分分鍾抄了司馬南的鱿魚,換一個讓你們見了就吓尿的校長!”
衆人都被吓得不敢出聲。
“十秒鍾之内給我散了!”
費雲吓得發抖,趕忙爬起來一溜煙就跑了。
雨嘉川無言地看了看炎,也匆匆離開了。
剩下的弟子一哄而散。
隻剩下炎,和半空中的風雪霓。
“無傷~”風雪霓從空中落下。“你怎麽傷成這樣子,誰打的你?”
風雪霓驚呼,撫摸着我紅腫的臉。
“玩玩嘛…切磋一下。”
炎喏喏地說道。
“你…修煉成功了?”
“瞞不過你的眼睛。”
“當然,炎一直監控着你的身體狀況。”風雪霓似乎有些害羞地說。
“一直?一直嗎?”我瞪大眼睛說道。
“是的嘛。”
“那我被打成豬頭了你都不來救我。”
“啊?你說這個…”風雪霓愣住。“太遠了嘛,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