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功虧一篑

出發前幾天,喝酒和玩牌這種娛樂方式就被禁止了,所有人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并且養足精神,梁成化做的這種事情一般不會遇到什麽麻煩,不過一旦遇到麻煩就是大麻煩,過去的行動一直非常順利,沒有出過差錯,但梁成化的警惕性始終很高。

任何娛樂活動都沒有,一入夜就顯得很難熬,所以人睡的早。這天晚上九點多鍾,人都鑽進屋子準備睡覺,馬飛去給梁成化搞熱水洗腳,樓下突然就傳來一陣很大的動靜,似乎是有人破門而入,梁成化的反應極爲迅速,我還沒從床上爬起來,他那邊就一個箭步沖到門口,探頭朝下看,下面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梁成化就跟中邪一樣,二話不說,硬拖起我就往窗戶那邊跑,一把拉開窗子,沉聲對我說:“跳!”

我反應不過來,梁成化就急了,這時候下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人的低喝聲,噔噔的上樓聲,玻璃的破碎聲此起彼伏,好象是房子裏進了人,這地方隻有兩層樓,人進了正屋,順樓梯幾步就能上來,身手麻利的隻要幾秒鍾時間。

我被拖起來的很匆忙,連鞋都沒穿,梁成化等不及了,使勁把我往窗戶外塞。我也急,不肯就範,他的臉色瞬間變的很兇,伸手就掏出一把槍,頂在我額頭上。

但是我看見梁成化的手指根本沒有扣緊扳機,他在恐吓我。就這眨眼間的功夫,聲響已經很大了,能聽到有人從樓梯上飛快的上來。梁成化顯然不敢再耽誤下去了,一咬牙,丢下我不管,翻身從窗戶跳下去。

我也完全懵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思維稍一停頓,緊閉的房門就被人砰的一腳踹開,我頓時看見個油光發亮的光腦袋。

“和尚!”

“這兒很亂,先出去!”和尚拉着我出門,立即就有人擋到我身邊保護着下樓,我看見和尚帶了很多夥計,把樓上樓下的房間全踹開了抓人。

剛走下樓梯,外面隐約就傳來淩亂的槍聲,和尚一邊走一邊說:“這幫***反應倒快,一翻窗戶就跑,咱們在外面也有人,估計是幹上了。”

“你們不是在南京嗎?怎麽跑這兒來了?”

“過來救你出火坑。”和尚護着我往外走:“外面有車,上車再說。”

整個院子連同周圍都亂了,也不知道是梁成化的人還是和尚的人先開的槍,他們膽子都很大,就在這片居民區裏開始槍戰。我剛一出門,一顆流彈就帶着刺耳的呼嘯聲,幾乎是貼着我的頭皮飛過去的。

我的臉唰的一下子就白了,和尚壓着我的肩膀,我們貓腰朝前跑。不遠處一個黑暗的角落裏停着一輛車,和尚急急忙忙拉開車門就把我塞了進去。

我喘了口氣,立即看見小胡子正平靜如水的坐在車裏閉目養神。

真的,我真的有點想抓狂的感覺,他這是要幹什麽?

“大哥!你們這搞的算是那一出?”我把頭靠在後座上,無力的喘着氣。

“救你。”小胡子睜開眼睛,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馬上發動車子,朝公路上開。

“你真扯淡!”我實在火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你知道不知道,再過幾天我就能跟梁成化進山洞了!幾天!就幾天!馬上就要成功了!你們不能再等等嗎?”

“我不知道會不會成功,隻知道再等等你就該成仁了。”小胡子一邊開着車子一邊說:“我不想冒險。”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當初讓我來的是你,現在把事情攪黃的也是你。”

路上我一個勁兒的埋怨,小胡子也不理,等我牢騷發夠了,他才慢慢的說:“你知道梁成化背後的老闆是誰不知道?”

“是個老頭兒!”我沒好氣的說:“幾天沒見,不知道現在咽氣了沒有。”

“這個老頭兒叫許晚亭,和杜青衣是一輩人。”

我并不知道這個人,小胡子就詳細的說了說。他告訴我,現在的人不知道許晚亭很正常,但倒退幾十年,誰見了這個人都很頭疼。

許晚亭的出身和一般的土爬子一樣,也是世家,但他和一般的爬子世家子弟不一樣,從小不練功夫,不學下坑。而且思想很朝前,年輕的時候在國外住過一段時間,具體是留學還是做什麽就不清楚了。

這個人很工心計,按道理說,做這一行的沒有善茬,城府都很深,但許晚亭的心機深的象海一樣,而且很會來事。抗日時期,整個上海都淪陷了,許晚亭就在紛亂的上海灘混了兩年,不僅做了不少生意,很多日本人都賣他的帳。

他很善于和人文鬥,幾乎沒有吃過虧,在當時那個年代,一般人都知道杜青衣,知道李陵山的衛八,但隻有真正了解内情的人才明白,穿西裝的許晚亭是不能得罪的。

許晚亭解放後去了香港,一直到八幾年才開始重新出現在大陸,自己搞貨,也給港台還有一些外國人當掮客,不過從十年前他就開始洗家底,基本已經洗白了,很少參與圈子裏的事,如果不是我提供的那一點線索,順着别墅查出了許晚亭,連小胡子都沒想到梁成化是跟他做事的。

“胡子哥。”我聽了關于許晚亭的事,微微頓了頓,就皺着眉頭說:“老頭兒家底白不白跟你來搗亂有一毛錢關系沒有。”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外面已經露出點風聲,我也自己查過,衛長空翻船,和許晚亭有很大關系。”

“是他幹的?!”

我一怔,心裏的怒火馬上就蹿到頭頂,狠狠抽了口煙,開始罵那個老不死的老頭兒,罵了幾句,再看看正一言不發開車的小胡子,心裏突然就感覺一陣後怕,順着脊背冒冷氣。

我對江北熟悉,所以混到梁成化這裏時說自己以前在老頭子手下做事,如果老頭子出事是許晚亭指使的,那麽我的身份肯定早就被他們識破了。搞垮老頭子那幫人不但事先計劃周密,手裏有詳細的名單,象我這種身份,瞞不住任何人。而且他們抓了不少老頭子的夥計,想要印證我的真實身份,根本不用費什麽力氣。

“明白了嗎?我估計你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他們不拆穿你,可能是因爲你有用。”

小胡子千裏迢迢從南京帶人趕到黃陂,就是怕我出意外,這時候我知道錯怪了他,心裏很承他的情,但嘴上還不肯服軟:“他們既然忍着不拆穿我,那就不用這麽急嘛,至少等我進了山洞以後再說,要不這麽多天功夫不是全都白費了。”

“這樣太冒險,你繼續呆下去,等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馬上會被滅口,況且,你對他們到底有沒有用還不敢确定,事到臨頭再來救你,那就遲了。山洞這件事真搞不清楚就算了,但你要挂到這裏,我會做一輩子噩夢。”小胡子很認真的說:“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這些看似語氣平淡的話,卻象一陣帶着熱氣的風,讓我心裏感覺一陣暖意。我的郁悶瞬間就消散了一大半,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剛要說話,馬上就想到老頭子,于是問小胡子銅牌的事辦的怎麽樣。

“很難,但是有一點進展,廖半仙解讀了一些路修篁手劄,然後賣給了我,我推敲了很久,從裏面找到部分線索。”

小胡子所說的廖半仙,也是道上的一個奇人,他不是算命先生,據說這位仁兄祖上多少代都是靠文物吃飯的,還有人說他和廖家有關,總之家學淵源,再加上個人悟性極高,腦子裏就裝着一部中國通史,給他評個博士生導師都不過分。

這人跟麻爹一樣,猴精猴精的,愛沾人小便宜,其實以他的本事,想發财并不困難,但廖半仙始終不做大活兒,就愛時不時的小小敲人一筆竹杠,以此爲樂事。

越是這種人,路子就越野,小胡子不知怎麽和他接上頭的,然後從他那裏買到了一點解讀出的手劄。

“我很懷疑,這點線索和一塊銅牌有關。”小胡子把車拐到公路上,然後加速,一邊對我說:“另外的線索也在同步查着,你說的陰沉臉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沒地方去找。雷英雄那邊倒是接洽過了,我說用兩塊銅牌拓本換他一塊,這畢竟不是普通買賣,兩邊都很謹慎,一直在協商,不過雷英雄對交換銅牌還是有興趣的,前幾天已經談的差不多,他的地頭在長沙,我們暫時不回南京,先帶人去長沙會會雷老闆,你必須出面去見他。”

“爲什麽?”

“這次買賣是打着你的旗号去做的,如果你呆在黃陂不回來,我隻能自己去見他,但是談事情會有些阻滞。手劄裏的線索我無法完全确定,先見雷英雄,之後再說手劄的事。”

“去見雷英雄......”我思緒稍稍一動,腦海裏頓時冒出了那個在半邊樓裏震懾一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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