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娃這時候仰着脖子,嘴正大張着,那火蛇就是從他的嘴裏吐出來的,而在他前面十幾米遠的地方,水娃在地上翻來覆去,時不時的吐出一條水柱,熄滅一些火焰!
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水娃不是火娃的對手,大概是因爲地形比較平坦,水娃吐出來的水一落地就散了,形不成太大的沖擊力,我想如果這是溝壑地,水娃從上向下吐水的話,勢必如山洪暴發,那才是他的厲害之處啊!
水娃來回翻滾幾次後,氣得臉都紅了,喝了一聲,嘴一張,一條水蛇就從他嘴裏冒了出來,而且這水蛇距離水娃越遠,變得就越粗越大,如同天河洩下般朝着火娃就撲了去,将他打翻在地,也熄滅了火娃嘴裏的火!
我正看得出奇,跑來的白柔就碰了碰我,說快去勸勸他們兩,一會鬧得不可收拾了!
我這才趕緊喊着,說别鬧了,誰在鬧就不給誰買好吃的了!
水娃見火娃如同落湯雞般,哼了一聲,就朝着我走來,而火娃依然是怒目瞪着水娃,突然喝了一聲,嘴一張,一道閃電就閃了出來,直接将水娃打翻在地,不省人事了!
好厲害!
回過神的我,趕緊就跑向了水娃,好在将水娃扶起,拍了拍身子後,他就醒了過來,然後一臉委屈的跟我訴苦,說他四哥欺負他!
想想剛才他還沖火娃得瑟的樣,再看看這幅摸樣,我和白柔同時笑了出來!
在一旁的火娃,得意的哼了一聲,然後就跑到一旁,那裏的大片荒草依然在燃燒着,眼看就要燒到附近的林地了,火娃嘴一張,那些火焰就突突突的全朝着它聚攏來,然後從他的嘴裏進到肚子裏了!
沒一會功夫,這片荒地上就一點火焰也看不見了,到處是正在消散的白煙,火娃拍了拍肚子,說吃飽了!
我和白柔無奈的笑了笑,這兩兄弟的吃飯方式,真奇怪!
再回來的路上,我問水娃,你們七兄弟裏面,誰最厲害!水娃看了看火娃,白了他一眼,說不知道,火娃趕緊插嘴說:“那還用問,當然是我火娃了,他們六個哪個敢惹我!”
“老七的寶貝葫蘆,你能對付得了?”水娃不服氣的問!
“他沒了葫蘆不就是個廢物嗎?哼!上次和他打架,要不是老六幫他,我早收拾了他,把他的破葫蘆燒成灰!哼,老六那東西,仗着自己會隐身,偷襲我!”火娃恨恨的說!
“拉倒吧,就會吹!”水娃剛說完,火娃氣得瞪着眼睛就又要收拾他,我趕緊攔住他兩,說:“好了,等啥時候你們七兄弟湊到一塊,好比比武,看看誰厲害!”
“比就比!等着吧,估計沒幾天,二娃就能找到咱們!”火娃說道。我問爲什麽,他說二娃是千裏眼順風耳,如果二娃出世的話,肯定會來找他們的!
我一想也是,小時候看得葫蘆娃,二娃确實是千裏眼順風耳,而且二娃最聰明,七兄弟裏要論智謀,數二娃最強!就是不知道,這七個兄弟一旦聚到一起,會不會出現動畫片裏的反目成仇的情況,一旦出現了,怕是不好收場啊,僅火娃一人的實力,就遠在我之上啊!
回到賓館後,張星宇告訴我,童瑤又打來電話了,說是在汝陽縣,有個雲夢山,裏面有個雲夢洞,那裏曾經是鬼谷子王禅老祖的洞府,在山上,有個人叫王二劉,自稱是鬼谷子野徒弟的後人,常年在雲夢山南側采藥,醫術高超,比童瑤的父母強多了,可以完全醫治好我的胳膊!
聽到這個消息,我有點激動,趕忙就讓張星宇給童瑤回了電話,了解了确切的消息後,我就下了決定,去汝陽縣一趟!
汝陽縣在洛陽市的正南方80多公裏處,大虎嶺橫卧縣城之北,把汝陽縣自然分成南北兩部分!南部多山地,北部多丘陵和平原!在平原上,流淌這一條杜康河,在這裏有個關于杜康河的三奇傳說:河霧平不及岸;鴨蛋黃鮮血樣紅;蝦米倆倆相抱蜷腰橫行。
大緻意思是說,河面上的霧,總是壓得很低,緊靠水面,而且不與河岸接壤,河裏生長的鴨子,産下的鴨蛋蛋黃都是鮮紅色的,和血一樣,河裏的蝦米,都是兩個兩個蜷縮着抱在一起的!
我們的火車走到河的北岸的時候,白柔就驚奇的指着河面上的霧氣,說這霧好奇怪!我看了看,說确實!水娃和火娃也要看,我和白柔就一人抱起一個,讓他兩往外面看,張星宇這次沒有跟着來,他家裏有些事情,黑子就暫且交給他照顧,也沒跟來,常勝大将坐在我對面,神色慌慌張張的,說總感覺等下要出事!
我說我也有這種感覺,心裏挺壓抑的!
當火車駛入大橋,進入霧氣中後,我們的眼前就一片白茫茫,能見度不到十米,好濃厚的霧!
沒片刻的功夫,外面就起風了,濕冷的空氣呼呼的往窗戶裏灌,白柔站起來往下拉了拉窗戶,費了半天勁怎麽也拉不下來!我也站起身,和他一起往下拉了啦,依然是拉不開!
“窗戶壞了嗎?”白柔問,我點點頭說好像是的!正好列車員路過這裏,我趕忙叫住她,說這個窗戶怎麽管不住了,外面風大,能不能給關上!
列車員讓我們起開,然後看了看,也皺眉說好奇怪,沒有上鎖啊,原來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管不住了呢?
緊接着,附近也有乘客反應,窗戶管不住!列車員又去了他們那看了看,說:“太怪了,怎麽這麽多窗戶突然之間全壞了?大家不要着急啊,先忍忍啊,這種情況之前從來沒發生過,可能是河面上風大吧,等下過了河就好多了,這河并不寬,馬上就過去了!”說完列車員就着急走了,可能是向列車長報告去了!
外面的風并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有些乘客桌上放的東西,都被風吹翻了!這風确實是怪,不但強,而且潮濕陰冷,吹的人身子發涼,白柔也感覺到不對勁了,爲了确保萬一,我趕緊從背包裏拿出白蠟燭,還沒有點着,一陣強風吸過,将白蠟燭卷進了窗戶外面!
這時候車裏的乘客也開始反應了,有人說印象裏這條河很窄啊,怎麽這麽老半天了還在河面上?又等了半天,火車依然還是在河面上,大家呼喊了一陣也不見列車員來,這下車廂裏就變得躁動起來,有人說莫不是見鬼了!
又等了三分鍾左右,火車慢慢停了下來,我探出腦袋朝外面看了看,依然是一片白茫茫,隻能看見下面的橋體和火車道!車裏的乘客也亂了起來,有人幹脆起身去找列車員了,沒一會兒,整個火車居然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車廂裏的乘客立馬就叫喊了起來,我又看了看外面,大橋的橋體也出現了裂縫,這明顯是要坍塌了!
沒敢多想,我和常勝大将趕緊打破了車窗,本來想使個水行術,水娃說他可以吐水蛇搭乘我們過河!
眼看着大橋就要坍塌,水娃喝了一聲就跳了出去不見了,緊接着一條蛇頭就探了過來,我們幾個趕忙跳上去!然後騎在水蛇的背上,快速的逃離了,因爲霧氣很大,我們并沒有看清火車是否已經落入河中!
然而,讓我們萬萬想不到的,當我們駛出霧區的時候,河岸就在我們前面幾十米遠的地方,再看右側,大約一百多米遠的地方,一輛火車疾馳而過,正是我們搭乘的那輛火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到達岸邊的時候,我一邊擰着身上的水,一邊看着四周,這裏挺荒涼的,沒有人工雕琢過的痕迹。
“剛剛那是幻覺嗎?”白柔一邊不停的揪着她的衣服一邊問我,她的衣服已經濕透了,緊緊貼着身子!
“不知道!是誰再跟咱們開這麽大個玩笑?”我說!
水娃和火娃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反而說着剛才好好玩,正說着呢,常勝大将就指着遠處說:“快看!那有頭牛,上面是不是騎着個人?”
我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河岸的右邊不遠處,有一頭黑乎乎的牛,在牛背上騎着個人,看樣子像是個孩子!
我的心一下就緊張了起來,此時此刻,突然冒出這樣一個人來,肯定是不正常的!我讓他們小心點,然後就朝着那個人走去!
當接近那人的時候,才看清,那是個白胡子老頭,因爲感覺不到他身上有異常的氣息,我就走上前,問他這裏是什麽地方,雲夢山該怎麽走!
白胡子老頭搖搖頭,并沒有回答我的話,從旁邊拿過一個幹葫蘆,揭開蓋子喝了一口,然後咂咂嘴,踢了一腳腳下的牛,繼續朝着前走了,當走過我們五六米遠的時候,他就回頭,說了一句話:“何以解愁?唯有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