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隻有用仇恨的心态,才能咬掉這個狼頭,那麽我此時也隻能将這個狼頭,看成是姥爺了。
想起姥爺對我做的一切,确實是讓我恨之入骨,我要咬死你!
想畢,我就扭過臉,與狼的臉緊貼,它的眼睛就離着我兩厘米遠,閃着紅光,能看清的,隻是那一抹紅裏的黑點與白點,我閉上眼,嘴一張,就咬住了狼毛,然後一扯,硬生生的将狼毛咬了下來,同時那狼嘴也咬得更緊了,疼的我快要麻木了。
可我要離開這裏,我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我還有很多親人等着我回去,我不能死在這裏,接着又是一口,咬住了狼臉色的皮。
試着扯了幾下,并沒有扯開,很結實,既然扯不破,我幹脆就咬着皮用牙根咀嚼,扯不破,我咬碎還不行嗎?同時爲了讓它怕我,我幹脆睜開眼,死死的盯着它的眼珠子,一邊咀嚼一邊發出壞壞的笑,咬累了,我就松開口休息會,看着它臉上濕漉漉且雜亂不堪的狼毛和肉末,我不知爲何,竟然伸出了舌頭舔了下。
“滋味如何?疼嗎?”我忍着肩膀上的痛,笑着問它,它眼珠子裏的黑點和白點稍微往眼角挪了挪,也就是我這邊,旋轉的速度也變得更快了。
“怕我嗎?”我問了句,然後又張嘴咬住了它臉上的爛肉,繼續咀嚼着,同時還吸允着上面的汁液,連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自己,記得姥爺以前吃青蛙的時候也不過如此吧。
這下,那狼明顯是怕我了,但咬着我的肩膀更痛了!我罵了句髒話,一口咬住它的臉,撕扯起來,同時用我的左手抱住狼頭,猛的往我的嘴邊送,希望我可以咬緊些,這下,那狼嘴才猛然松開,從我手中掙脫,飛向天邊不見了。
不過如此!
我冷笑了聲,忍着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望望四周,依然是一片漆黑,現在該怎麽辦,該去哪?
“有人嗎?”我大叫一聲!
“啊!”我的手突然被什麽電了下,疼的我叫出了聲,緊接着身子一晃,腳底一空,砰的一聲悶響,就摔在了沙地上。在看看眼前,雖然還是黑夜,但已經能看見東西了,駱駝隊,還有白柔他們,這怎麽回事,剛剛做夢了?
“怎麽了?你沒事吧?”白柔跳下駱駝,過來扶起我,問,小周也讓駱駝隊停了下來,然後湊過來,問我怎麽了。
“沒事,摔了下來了!”我說道,然後看了看在我跟前搖頭擺尾的黑子,剛才的觸電感是怎麽回事?難道剛才摸到了黑子的那裏?又電了我一次?可黑子不是和那隻田鼠交配之後,已經正常了嗎?怎麽還會發電?太奇怪了。
重新騎上駱駝後,我們繼續出發,黑子在下面沖我叫了兩聲,估計是還想上來,這次我可沒搭理它,被電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可不願再來一次。
奇怪的是周圍的沙暴,也慢慢的停了,我揭下面紗和頭巾,一股涼意襲來,很舒服。
剛才的那個夢境,到底是怎麽回事?和這場沙暴有沒有關系呢?我想了想,然後趕緊拉下我的衣領,看了看右肩膀,吓!在我的右肩膀處,居然有兩個點,一白一黑,這不正是那狼頭瞳孔裏的兩點嗎?
這麽說來,剛才不是夢境,是中了别人的幻術了,也就是那個月亮的幻術,那個月亮到底是什麽身份?幻術裏出現的那些場景,有幾分可信度?
想了想,我決定還是先給我母親打個電話,可這裏是大漠裏,手機是沒有信号的,看來也隻能等以後再确認了。
既然沒了沙暴,大家也都卸下了頭巾,聊起了天,白柔過來問我剛才夢到什麽了啊,吓得能掉下駱駝去,我沒有告訴她,就說秘密,然後她就撇着嘴,說快點告訴她,她有好處給我。
我問她是什麽好處,她壞笑着看了看别人,然後腦袋朝我探了過來,悄悄說:“我可以幫你解淫毒!”
這話一出,讓我一愣,在淫毒的驅使下,我立馬又想入非非了,斜着眼打量着她,因爲是側面,可以隐約看出她凹凸有緻的身材,尤其是胸部,比童瑤要大一号,看得我心裏直癢癢,暗想要不是周圍有人,我這次還就真收拾了你這小狐狸精。
“你可别引誘我,我中了淫毒,别一會大庭廣衆之下吃了你!”我說道,然後趕緊把目光移開,不再看她,并努力控制着自己。
“嘻嘻,你敢嗎?”白柔很得瑟,這明顯是在引誘我啊,我舔了舔舌頭,然後轉着臉又看向她,這一看,我的臉一下就發麻了,在白柔後面不遠的沙地上,有兩個幽綠色的眼珠子。
“那是什麽!”我指着那邊大聲問,剛問完,那眼珠子就消失了,随後大家都朝着我所指的地方看去,除了一片黑外,再沒有任何東西了。
之後駱駝隊又停了下來,大家問我剛才到底看見什麽了,我說就兩個綠色的眼珠子,像是狼!不知爲何,我覺得那很可能是狌狌。
我問白柔沒感覺周圍有什麽不對勁嗎?她說距離太遠了,沒有察覺到,圓清方丈也說沒有察覺出來,畢竟人的感應能力沒有動物強,隻能在很短的距離裏察覺到危險。
讓大家提高警惕之後,駱駝隊繼續出發,天快亮的時候,才在一個背風坡停了下來,将駱駝綁在一起後,大家就圍坐在沙地上,補充幹糧和水分。
因爲有白柔的存在,有兩個村民要解手,自然不方便,所以就翻過了一個小沙丘,去那邊尿去了,奇怪的是,等了十幾分鍾也不見人回來,小周朝着那邊的沙丘叫了叫,沒有回音,這時候大家才覺得不對勁。
我拿起墨盒,說我過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然後帶着白柔朝那邊的沙丘跑去,快接近丘頂的時候,就見一隻狼頭冒了出來,然後沖着我笑,不是别人,正是狌狌!
白柔是怕狌狌的,叫了聲就趕緊拉着我胳膊,躲到了我身後,我趕緊拉出墨盒,一邊往後退,一邊對它說:“我正想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來了,張星宇在哪,快交出來!”
狌狌不會說話,依然笑了笑,它身後也冒出了越來越多的狼,我趕緊就彈了兩下墨盒,然後拉着白柔往後跑,因爲是一路下坡,滑着就溜到了坡地,在原地等待着的大部隊,也是看到了丘頂的狼群的,都緊張了起來,尤其是那一群駱駝,變得急躁不安。
圓清方丈和靜悟住持趕緊就站到了隊伍的最前面,蒙古七羅漢也拿出自己的棍棒,一字排開,擋在了前面。
好在狌狌帶着狼群下來後,并沒有向我們發起進攻,而是不停的笑,那模樣似乎是嘲笑,讓我疑惑的是并沒有見女鬼和灰熊精的身影,張星宇也不知道在哪。
“張星宇呢?你把他放哪了?”我問。
狌狌兩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然後低下頭,用前爪子在沙地畫了個箭頭,然後就叫了聲,領着它的狼跑了!
它走後,我們過去看了看那箭頭,指向的方向正是我們要去的地方,紅水綠洲!張星宇在紅水綠洲?
方丈叫了兩人翻過去看看剛才的兩個村民是怎麽回事,然後就就問我關于狌狌的事,我大緻給他說了之後他就說難怪最近感覺要有大事發生,如果他猜得沒錯,在紅水綠洲那裏,肯定聚集了不少的修爲高手和妖獸,這麽多股強大的力量聚集到一起,肯定是有目的的,說着他就從他的背包裏拿出了像地震儀一樣的東西,有一個拳頭大小,上面是四條龍,每條龍的下面有一隻蛤蟆,他說這個是能量儀。
他将能量儀放到沙地上後,就在拿出一個塑料瓶,往每個蛤蟆的嘴裏倒了些水,片刻工夫,那些蛤蟆就活了過來,然後朝着不同的方向爬去,等它們停下後,方丈就指着能量儀說:“你們看,這個能量儀所在的地方,就是咱們這裏,這些蛤蟆的位置,就是以咱們這裏爲中心,方圓一百公裏以内最大的四股力量,看見沒有,這三個都在咱們的西方,也就是紅水綠洲的那個方向,而這一個,在咱們的後方,也就是說,咱們的後面,還跟着一個強有力的力量!看距離,應該有二十公裏左右。”方丈說完,道了句阿彌托福,說此行遠比他想象的要危險的多。
然後我問他,那怎麽沒有顯示狌狌的力量?他搖頭笑了笑,說:“這東西隻顯示最強的四股力量,那條狼妖沒上榜,那他肯定排除在四強之外了,好了,咱們快點繼續趕路吧,盡早到達紅水綠洲,身後的那股力量不知是善是惡,如果是惡,咱們就危險了!”方丈說完,撿起了了四個蛤蟆和能量儀,說這個東西每用一次,就得花一個月的時間來修複,等一個月後蛤蟆恢複了原形,才能再次安到能量儀上。
之後回來的那兩個告訴我們,那兩個村民已經被咬死了,聽到這個消息,最難過的救數小周了,我安慰了他幾句,告訴他不要怕,大家一起将那兩個屍體處理後,就上路了,每個人的臉色都是沉重的,方圓一百公裏内,就含有四個比狌狌還要強的力量,如果範圍再大些,還不知道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