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将姥爺的話告訴了謝大師,他說至于我兒時的事,他不清楚,但是我的身世問題,他是同意我姥爺說法的,我确實是北河三星轉世。
随後我就問出了我最關心也最不願問的問題,那就是姥爺所說的隐藏在我身邊的危險人物,是誰。
謝大師聽我問了這個問題後,遲疑了下,告訴我,說:“目前這個人,你還不能知道,我不告訴你是爲你好,希望你也不要再去探讨這件事了,至于狌狌叛變的事,我已經有了打算,唉,你的身世之謎,現在已經不算是謎了,也不止是金蟾知道了,你就好比那書中的唐僧肉,人人想得而食之啊,要趕快修煉你自己了!不然日後要任人宰割了,師父我也不能一直保護你!”
謝大師說完,我的心裏七上八下的,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隐藏在我身邊的那個危險人到底是誰,他不告訴我,我就會亂猜測,這樣的話以後難免會誤解很多人。
可謝大師的性格我也是了解的,他不打算告訴我,我說再多也沒用,所以也隻能放棄,轉而問其他的問題。
“那我弟弟超凡和唐師父呢?還活着嗎?”我問。
“恩,你弟弟是北河二星轉世,沒那麽容易死的,肯定還活着的,至于唐師父,應該也沒死!”謝大師說完,我的心裏感到一陣欣慰,姥爺說的話我可以不信,但是謝大師的話,我是肯定相信的。
“那我吐老鼠的事呢?這是怎麽回事?”我問。
“吐老鼠?”謝大師眉頭一皺,然後抓着我的手,開始給我把脈。
“你最近接觸什麽了?有沒有跟老鼠精打過交道?”他問。
“老鼠精?沒有啊,好像就是上次鬥食鬼獸時候救過一隻大田鼠,難道跟它有關?可我吐的是老鼠,黑色的老鼠,不是田鼠啊!難道是在東北遇到的黃鼠狼?可黃鼠狼也不是老鼠啊?”我說。
謝大師聽後,想了想,說:“顯然,給你下蠱的絕對沒有安好心,但是卻歪打正着,爲你所用了,你小子運氣不錯,倒是自個研制了個新招,這就是你身爲北河三星轉世的優勢。”
“歪打正着?什麽意思?”我越聽越糊塗了。
“依你所說,那破碎的老鼠救了你一命,應該就是你體内北河三星的作用了,将不利轉爲了有利,而且如果你日後能有效地利用這點,何嘗不是個好事!努力吧!”謝大師說完,頓了下,又繼續說:“至于你中了淫毒,這個師父我無能爲力了,你自個想辦法吧,好了,師父我這幾天忙着奔波,累了,需要休息,你們可以走了!”謝大師說完,我就起身告了辭,然後出去帶着童瑤和飛子往山下走去。
在路上,我就一直想不明白,我身邊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不過謝大師既然此時沒有告訴我,就說明此時那人對我還是沒有什麽威脅的,我并不需要太上心。
回到家後,意外的見到了我的父親,好像從上次姥爺下葬時見過一次後,就再沒見過我他了,有些時日了,父親自己在外經營着一個鑽井隊,前些年生意很好,常年在外,我每年見到我父親的次數就隻有一兩次,近兩年到處都鋪設了自來水管道,鑽井隊已經沒有什麽生意了。
跟父親打過招呼後,他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對于童瑤和飛子,他也沒有過多過問,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對家裏人的一切事都不怎麽關心,倒也不是不關心,隻是嘴上不願多說罷了。
吃飯的時候,母親做了一大桌好吃的,能看的出來母親今天很開心,因爲我們一家三口難得坐在一起吃飯,更何況還有飛子和童瑤在場。
父親的臉色一直陰沉着,好像有什麽心事,母親碰了碰他,用眼神埋怨他,意思是這裏有客人,别拉着你那臉。
父親這才苦笑了笑,然後擡頭看着童瑤,說:“超群的對象啊?”
童瑤很幹脆的點點頭,叫了聲伯父,說是。然後我父親就說我家兒子沒什麽大本事,這麽大了像樣的工作也沒有,你不嫌棄他吧。
童瑤趕緊搖搖頭,說哪裏,超群的本事大着呢,然後看她那激動的樣子,是打算抖摟我的事,我趕緊用筷子敲了下碗,說好好吃飯吧,她這才趕忙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一時間,屋子裏的氣氛變得尴尬了,還是母親一下笑了,問我父親最近的工作怎麽樣?
一提起工作的事,父親就歎了口氣,說前些日子接了個活,在裏村鎮,可開工沒多久,一直出現怪事,起先是鑽井隊裏的大頭晚上老說胡話,說龍頭掉了,龍頭掉了,大家還笑話他半夜說胡話呢,可接着那幾天,打井用的鑽頭,老是掉,撈了好幾次,費了不少時間和錢。
父親說到這,頓了頓,說:“本來以爲是機器出故障了,可每次修好了,一探到井底,就掉,有人就說是中邪了,莫不是跟大頭晚上說的那胡話有關系?”
“中邪了?那沒找個師父給看看?”母親問。
“找了,村裏給找了個師父去看了看,那人說什麽鑽井鑽的不是地方,動了龍脈了,所以讓趕緊停工,别打了,村長和我經過商量,又和那師父商量,就決定在其他的地方再打個眼,這兩天他們去找地方了,我心裏堵得慌,就回來了!”父親說着,抓着一個饅頭,就咬了一口,腮幫子随着咬合一鼓一鼓的,上面的鬓角已經有了些銀發,父親确實是老了。
“我跟你去看看吧!”我放心筷子,說。
“你?你去了頂個什麽事,别以爲我啥也不知道啊,你媽都告訴我了,你這段時間在外面搞啥歪門邪道了,你以爲你那些邪道,能給我這事鬧出個明白?專業的風水先生都弄不明白,你就算了吧!”父親說話的口氣,明顯是瞧不起我,我知道他其實也是在激勵我,希望他的話能打擊到我,好讓我找個正經工作。
“反正我也沒事,就去給你看看啊,要是我能把你這事鬧明白了,你以後就不許再說我不務正業了啊!”我不服的說道。
父親斜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母親這時候趕緊碰了碰他,說:“我看能行,這小子的倔驢脾氣和你一個德行,你就讓他給你看看,要是鼓搗不出個啥名堂,咱也好說服他,讓他找個正經幹的!”
“恩,權當帶他出去見見世面了!明天早上随我去一趟吧。”父親說着,就喝了口湯,說他吃飽了,站起身,走進了屋子。
之後我們吃完,也各回了各的屋子,因爲時間還早,我沒什麽事,就坐在桌前,拿出了魯班書,看了起來。
今天我看的是一個簡單的入門法術,叫行夜路!這個法術是專門在晚上用的,不是有句話嗎,多行夜路必遇鬼,如果煉成了此術,晚上走夜路的時候,一般的鬼魂是不敢靠近的,可保夜間安全。
但要學習這個法術,必須在晚上淩晨的時候念口訣,連念三天,而且前六個時辰内不得進食,我一想剛剛才吃飯不久,今晚是不能學了,所以又看了看其他的法術,最後早點休息了。
次日一大早,吃過飯後,父親就帶着我們前往了曲沃縣裏村鎮。